外媒评《我们做梦时》：梦幻过了头 叙事如散沙

《我们做梦时》回到前东德城市莱比锡，讲述了一群在生活中迷失了方向年轻人

其叙事如同一盘散沙，就像它描写的人物一样前后脱节、没有方向

　　（来源/《好莱坞报道者》 编译/菜头）德国导演安德里亚斯-德里森的新作《我们做梦时》回到了柏林墙倒塌后的前东德城市莱比锡，讲述了一群在生活中迷失了方向年轻人。改编自畅销书的影片乍看成色不错，几个年轻演员的表现也值得称道，然而，其叙事如同一盘散沙，就像它描写的人物一样前后脱节、没有方向。

　　翻开德里森的创作履历，我们可以看到两类电影：一类是像《停止跟踪》和《第九朵云》那样半即兴的、带有纪录片质感的生活写实，另一类是像《柏林夏天》、《威士忌与伏特加》及这部新作那样有完整剧本的影片。不幸的是，几个剧本与之前那两部“迈克-李式”的自由发挥相比都相形见绌。而这部《我们做梦时》，似乎不见导演投入了多少心血。

　　影片穿插于两个时期：一边是德国统一前，13岁的主人公们在苏维埃学校的岁月，另一边则是90年代初，处于青春期的他们在一个陌生的国家，成为毒品、暴力和年少无知的俘虏。

　　影片的主人公是这样一群年轻人：丹尼是小群体的领军人物，在影片中同时扮演了画外音的角色；沉迷毒品的马克；梦想成为拳击手的里科；走上毒贩之路的“斗牛犬”；还有因为一段失败的艳遇就此一蹶不振“淫荡保罗”。（女性角色都是从狭窄的男性视角进行描绘的，这一点令人遗憾。）

　　影片用校园生活展现了这群“问题少年”的各种逆反行为，却没有对他们的内心进行深入挖掘。快要成年时，他们开始偷车，结交年长的伙伴，实际是为了趁机窃取财物。这群满脸粉刺的少年一个还算成功的举动，是在一栋废弃的大楼里开了一家地下俱乐部，然而好景不长，一群新纳粹分子看上了这家俱乐部，想要将其据为己有，用来进行毒品交易。当然了，青春总是用来悸动的，敏感的主人公丹尼爱上了一个与敌对帮派纠缠不清的女孩，而女神也很自然地欲拒还迎，用了一种不知是矫情还是拧巴的方法：答应在丹尼面前“表演”如厕。

　　有些奇怪的是，影片似乎无意牵扯政治——这并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尤其因为外国观众很难主动消化一些细节。但这种半遮半掩的姿态，可能也是影片所提供的关于德国统一扰乱普通人的最清晰的证明。然而除此之外，我们很难看出统一前后的变故对影片中的这些年轻人究竟产生了什么直接影响，以及他们对此的看法。这着实让人感到有些吃惊，因为导演德里森的出生地正是离莱比锡不远的前东德地区，他理应是阐述这些问题的理想人选。

　　影片中时不时响起的画外音，还有几处醒目的章节标题（比如“德国谋杀案”、“敌对”）都让人不明所以，情节更像是由一次次孤立事件拼凑而成的，彼此之间几乎看不到联系。影片对人物内心的挖掘，可以说是完全失败的。两个小时的故事，观众看不到人物的成长，只能觉得索然无味。（笔者没有读过原著小说，不过从电影的叙事来看，感觉像在读一本由彼此独立的小故事组合起来的书。）

　　虽然人物单薄，几位90后年轻演员的表现都可圈可点。德里森的御用剪辑师约格-豪斯彻也让人难以满意，影片中的核心团体总会有那么一两个要么沦为背景，要么被长时间遗忘。一些刻意为之的交叉剪辑也显得莫名其妙。

　　还好，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诙谐时刻，不至于让整部影片无趣至极。年代布景令人信服，是另一个优点。看完电影后，观众可能会知道当这些孩子们在做梦时，发生了什么，但他们不会知道，他们究竟梦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