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话剧《红白喜事》由北京人民艺术剧院首演。
二十年前,《红白喜事》的编剧魏敏、李冬青、林朗和我,曾和北京人艺的艺术家们有过一次愉快的合作,至今,我们都十分想念他们。
二十年后,魏敏虽退休在家,很少参加社会活动,但仍从报纸和电视上关心着有关戏剧的一切动态;李冬青已从战友话剧团转业到地方,担任一家文化传播公司的老板,也许闲暇之余,还会找回一点写话剧的感觉;林朗也早已退休,不时地在老干部的联欢会上以他那飘逸的男高音引吭高歌;我自2000年调入总政话剧团,至今还在写话剧。
当张仁里老师、郝戎老师在电话里告诉我中央戏剧学院表演系2002届学生要排《红白喜事》全剧时,我无声地笑了。后来,我曾到班上讲了一次当年写作时的一些感想和生活素材,记得同学们的一些提问令我惊异,我当时想,这么多事情他们都不知道,他们能演这个戏吗?
后来,我知道他们去了当年我们体验生活时去的农村,后来,我知道他们排练了很长时间,再后来,我到排练场看了他们的连排,那天,我哭了……
尽管他们的演出还有些稚嫩,尽管由于年龄的原因,有些学生几乎无法达到人物的自然状态,但是,我仍惊叹于他们的表演才能,我甚至能从他们身上看到当年梁冠华、王姬、宋丹丹等青年演员的影像,同时,我也更加深刻地感受到我们应该永远地感谢生活!因为他们如果没有去农村,没有细心的观察和体验,他们便不会创造出这些人物形象。更为重要的是,在他们学习表演的过程中,学校和老师能够下决心用这样一种创作方法训练他们懂得角色和生活的关系,我想,他们真正的收获可能是在今后的舞台生涯中。
我曾担心二十前写的剧本今天再演是否还有新意?后来我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由于有他们真实可信的表演,尽管在外型装束、形体感觉、言谈举止上他们更接近今天的时代,但那种根深蒂固的封建观念和愚昧、荒唐的行为仍向我们昭示:我们民族的精神文化每前行一步都是何等的艰难和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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