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和傅希如饰演的伍子胥和申包胥打动了观众 |
新闻晨报讯 上周末两晚的逸夫舞台,上海京剧院的新编历史京剧《春秋二胥》首演于此。“票子有口伐?”眼看已经晚上七点,离开场还有15分钟,还有观众买票;走进剧场,几乎全部满座,记者从上海京剧院了解到,除了少量工作票和企业订购,“绝大多数都是从票房一张张走的,票子走得非常快”。
一出新编京剧遇到如此火爆的回应,这令上海京剧院也有些吃惊。是因为欣赏传统艺术渐成时尚,看京戏早已不再是老观众和资深票友的专利,还是新编戏的独特魅力令更多新朋友走进剧场?《春秋二胥》的火爆值得玩味。
“问题意识”满足当代审美
文化评论人林谷芳在接受记者采访时曾经反复提到戏曲艺术在当代舞台的“问题意识”,“戏曲在中国历史中作为普罗百姓的艺术,在过去是社会教化非常重要的载体,社会需要其价值观的稳定性,观众在传统戏曲里看到了忠孝节义。京剧从戏曲回归形式的本质来看待它的美,当然有其价值,独一无二。但是所有艺术必须跟时代有一个对应,如果时空转移了,生命不是那样的观点了,你也必须调整。有了这样的背景,你的‘问题意识’放在哪里?”如果一出新编京剧本身的“问题意识”并不强烈,观众无法在人物身上找到强烈对应,是很难吸引当代每天上网、刷朋友圈、看美剧的观众走进剧场的;而从《春秋二胥》的故事设定可以看出,上京最初就是直奔当代观众而去的。
伍子胥蒙冤逃亡和复仇的故事,老戏迷耳熟能详,但到了《春秋二胥》,来了个彻底颠覆。除了让历史上非常模糊的申包胥形象充满个人魅力地呈现在舞台上,而传统戏码里的悲剧英雄伍子胥,在这里登时成了“嗜血的哈姆雷特”,走向英雄的反面。
从这两天观众的反应来看,可以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这种对于英雄的颠覆式解读,观众的接受度甚至甚于创作者。首演结束后被反复刷屏的微博和微信朋友圈里,有不少观点认为,伍子胥在申包胥的反复劝说之下,依然坚持“家仇大于国恨”的偏执,显得心理依据不足,有人好奇“复仇的念力为何如此之大”; 而申包胥的人物魅力相当明显,只是“他为何能瞬间放下19年冤狱的怨念,为国家出力”,觉得“交代得太少”……也许很多人并不是京剧的老观众,有些人甚至是第一次走进剧场,但很显然,他们并不满足于简单的非黑即白,更需要对于人物心理依据的合理性和深度的挖掘。
尽管观点不一,但有一点很明显,一部新编戏一旦对于“问题意识”的拷问显示出独特的个性,观众是会立刻给予回应的,“二胥”的火爆与其“颠覆”密不可分。
优美唱腔滋养年轻粉丝
记者注意到,近三个小时的演出里,对于安平和傅希如的任何一次精彩表现,观众的掌声都毫不吝惜。
“优美的唱腔”依然是一出好戏的“核心竞争力”,而“二胥”在尝试突破的同时,也没有忽略这一基础——虽然行当上也来了一次彻底的“跨界”,让“伍子胥”从传统戏里的老生跨到花脸。唱腔设计则对准花脸老生的唱工戏——剧中,第二场和第四场,两段表现伍子胥和申包胥重逢及决裂时心情的西皮“眼前人”和反二黄“忆往昔”轮唱,由安平和傅希如共同演唱,这种表现人物各自立场和心理的轮唱不仅旋律好听,唱腔也颇有韵味。在剧目收尾时,一段区别于传统京剧的唱腔格式,更像是新体诗的反二黄慢原板,也比较特别。伍子胥独唱“去了,去了,包胥他去了……”力图以当代舞台审美的方式强化人物的苍凉感,在传统戏曲舞台上较少看到。
采访中,上京也表示,剧院长期坚持的观众培育和有意识的互动,也许是“二胥”火爆的原因之一——演出之前,主创就分别走进来复旦、同济和华东理工;剧院也有意识举办一些白领沙龙性质的活动,以及新媒体上的视频访谈、微博微信平台的互动,反响也不错。而像傅希如、蓝天等这一拨上京的80后势力,一直在坚持“京昆FOLLOW ME”这样的白领课堂,多年来也培育了大量的粉丝和京剧艺术的年轻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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