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验骇客》讲的是意识与机器合体而成的超级骇客,变成人类眼中的“怪物”。 |
(搜狐娱乐独家专稿 文/逆规则)超级骇客、人工智能、科学伦理,这些题材与主旨,都不是什么新鲜玩意。在科幻电影范畴内,此类电影的逼格与疆域恐怕已临近顶点,玩视觉、反类型、挖深度,《黑客帝国》、《感官游戏》、《人工智能》等集大成者各有千秋。高智商、高冷概念、嫁接不同类型元素,已是骇客科幻片这支子类型的不成文规定,如果不具其一,很可能会触犯观众的类型预期。
《超验骇客》讲的是意识与机器合体而成的超级骇客,变成人类眼中的“怪物”。这个陈腐的故事,灵感源头其实挺高端:康德的超验(先验)主义。从片名(Transcendence)、细节到主旨,电影忠实地践行了原始灵感。开场和结尾的雨水、雨滴,可以说是超验主义派代表爱默生“世界将其自身缩小为一滴露水”的视觉化展示。约翰尼-德普饰演的威尔-卡斯特博士,认为上帝不过是人们努力制造出来的,之后由他而生的超级骇客,化身为新的造物主。到后半段,问题主要变为伦理、情感冲突。
和高开低走的故事概念不同,电影的叙事手段则是低开低走,一直处在起伏不大的平稳状态。不知是导演瓦利-菲斯特太自信,还是不擅长利用戏剧性冲突,执导商业大片却让情节推进几乎如死水一样波澜不惊。视觉奇观、动作场面、人物冲突, 一概被刻意弱化,糟糕的是,避开科幻片的常规策略后,又没形成引人注目的新特色,影片最终变为一部平庸的浪漫爱情文艺片。
情节的核心转折是爱的力量,浪漫倒是浪漫,而当浪漫爱情成为主色调、商业制作搞成接近于斯派克-琼斯《她》那样的文艺小清新,一些观众必然会不爽:我爆米花都买了,你就给我看这个?克里斯托弗-诺兰的《盗梦空间》说到底也是个爱情故事,而诺兰老老实实地捣鼓了一堆视觉奇观、激烈打斗、繁复情节,以供观众消遣、咀嚼。《超验骇客》的浪漫科幻做派,基本上浪费了骇客电影每个容易讨好观众的点。凯特-玛拉牵头的反科学组织,一开始的暴力袭击,到后来的暧昧身份,本可催生剧烈矛盾、促生动作场面,但全让位于女主和男主的爱情,甚至在超级骇客的壮大成长期莫名其妙地消失了。
作为诺兰御用摄影师的瓦利-菲斯特,没有玩点摇曳多姿的镜头,将稳重贯彻到了老派的地步。原始概念是诺兰提出的,由摩根-弗里曼领衔的配角们,也是诺兰常用的一些演员,影片像是一部缺少诺兰花哨技巧的诺兰电影,一部诺兰在无精打采状态下拍摄的电影。德普的表演是慵懒式的,没涂抹各种颜色、没穿奇装异服、没有搞怪表情,他闲庭若步一般表演着,事实上,他连动都很少动。有近一个小时,他只以脸出现在片中,冲着德普走入影院的观众,会发现这像是和德普在进行视频聊天。
无论冲着类型、题材,还是冲着约翰尼-德普的观众,很可能都会失望,这是一部充满缺陷的商业电影。更悲催的,是内地观众,还需要眼负3D累赘,用3D眼镜观看一部毫无3D效果的电影。至于扯掉所有包装之后剩余的那个爱情故事,也没达到精彩、动人爱情的类型标准,无法以爱情这个子类型,来拯救作为科幻电影的整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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