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剧《绝不付账》展开巡演 用喜剧手法观照现实

《绝不付帐》剧照

　　“我每个月都在想，怎么用我们那一点薪水来过日子，每个月都伤透了脑筋。你看，我们两个人的那一点钱，要付房贷、电费、水费、煤气费、电话费、网费、食物、小孩的教育费，还要寄钱给他的父母和我的父母……”此番让不少观众听得频频点头的“吐槽” ，正来自1月9日至12日在北京保利剧院上演的话剧《绝不付账》 。

　　别看名字颇为直白，作品的来头可不小。 《绝不付账》改编自1997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意大利作家达里奥·福的剧本，并由台湾表演工作坊丁乃筝导演，赖声川担任艺术总监。全剧一开始，舞台上那个“倾斜”的家，就亮点十足：抬高的玄关，使得房门与客厅连接的地方形成一个斜坡，每个人一进门都要先摔出不同“风格”的踉跄。随后，华少、万芳、赵蕙子与闫楠4位主演，则在这个“家”中演绎了一场因家庭主妇不满物价过高、房价暴涨而抢劫超市的疯狂喜剧。素有“中国好舌头”之称的主持人华少在剧中饰演窝囊、木讷的丈夫华仔，歌手万芳也一改往日舞台上内敛、知性的形象，出演个性麻辣、带头闯祸的妻子玫瑰。

　　剧情看似荒诞、不可思议，演员们夸张的形体表演与不时蹦出的搞笑段子都将观众逗得前仰后合，但作品看点还远不止于此。达里奥·福对现实鞭辟入里的讽刺，道出百姓生活中的无奈与无力，也让观众从中找到了共鸣。“这部戏中处处都是对社会的反思，面对物价飞涨的现实，能怎么办？ ”丁乃筝回忆说，最早是赖声川把原作交给她，自己一看名字就被吸引住了—— 《We Won't Pay! We Won't Pay!》 （我们不付钱！我们不付钱！ ） 。“1998年，我们在台北推出这部剧的时候，正好全亚洲都笼罩在金融风暴中，大家都有很多不满，这部作品成了对当时环境最好的写照。更有趣的是，其实达里奥·福早在1974年就完成了剧本，但它对现实的嘲讽与批判直到40年后的今天都依然适用。 ”

　　《绝不付账》用喜剧的手法观照现实，在丁乃筝看来，这是表演工作坊一直以来的创作理念。如今再将它带到大陆舞台，也正是与近年来这里经济突飞猛进、物价飙升的现实相契合。不用刻意沉重，观众一路笑着，到最后也会有很直接的体会。“无论是1998年的亚洲金融危机，还是2008年由雷曼兄弟破产引发的全球金融风暴，可以想见在未来，经济必然会成为社会热点，高喊‘绝不付账’的背后，表明的是我们绝不放弃平等的生存和竞争。 ”

　　对于选择主持人出身的华少来扮演男主角，丁乃筝表示，她觉得华少的气质和剧中的华仔很吻合，而且他的亲和力很强，剧中的很多观点都是通过华仔的独白来呈现，如果亲和力不够，观众恐怕难有耐心一直听下去。而之前只有过一次小规模舞台演出经验的华少，则用“战战兢兢” 4个字来形容出演《绝不付账》的心情。不过随着排练的深入，他对角色的体会也不断加深，“剧中的华仔很像中国男人的生存状态，每一个都心怀天下，但又自身难保；每一个都博古通今、高谈阔论，每天面对的却只是高涨的房价、油价和雾霾的空气” 。

　　“……我的薪水虽然不多，但是我不吃、喝、嫖、赌，日子一样可以过得快快乐乐的。那些政客就像百货公司的售货员，或是旅行社的推销员，整天向我们百姓兜售他们那些上百亿元的大建设。城市变成了一个规模最大的公司，而我们就像中了邪一样不断地被他们制造出来的假象欺骗。其实在我的内心深处，高楼大厦不美丽，地铁高铁不迫切。我只希望有一份安定的工作、坚固美丽的房子、新鲜的空气、干净的河流，早上起床打开窗户可以听到鸟语、闻到花香。 ”结尾处，华仔这段独白，是否也道出了你的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