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二重唱”组合成立22年 台湾民歌坚守者

“大南方”闫宗玉（左）的声音沉稳有质感，“小南方”林明桦的声音轻盈干净。

　　在台湾，有个成立22年的组合，叫“南方二重唱”。她们一直只唱诗意优美的城市民谣，“大南方”闫宗玉沉稳有质感的中音为主音，“小南方”林明桦轻盈干净的和声萦绕周围。9月30日，她们的《重返香格里拉》大陆巡演上海站将在上海文化广场上演。

　　昨天，“南方二重唱”在上海召开巡演新闻发布会，并在现场连续弹唱了三首经典民歌《秋蝉》、《兰花草》和《外婆的澎湖湾》。早报记者在发布会前专访了她们。

　　简单的歌，简单的生活

　　上世纪80年代的台湾，民歌运动余韵未息，大南方和小南方的民歌之路与她们的前辈一样来自民歌餐厅。二人是大学同学，一个学设计，一个学美术，都参加吉他社，都唱和声，小南方说：“当时我去她的宿舍找她，问她要不要一起去民歌餐厅应试。她想也没想就说好啊，那个表情我到现在都记得。”1988年她们开始驻唱生涯，“大学的学杂费全部都是自己付的，唱的还是每天的晚八点黄金档，有美梦成真的感觉。”

　　1991年，她们被瑞星唱片的制作人陈灏发掘。签约几个月后，“南方二重唱”的第一张专辑《细说往事/不告而别》发布，并夺得第四届台湾金曲奖最佳演唱组合。

　　“南方二重唱”一共入围了五次金曲奖，得奖三次，虽从未大红大紫，在台湾却也有超过百万的专辑销量。只是遗憾她们的专辑从未引进大陆，之前12张专辑里的歌只隐隐绰绰飘入过大陆歌迷的耳朵，大部分时候他们都不知道唱歌的人是谁。

　　难得的是，无论是她们的“城市新民谣”系列还是翻唱其他经典民谣的“回归线”系列，音乐本身的优美悦耳一以贯之，词意亦一直是成长、爱情、生存的哀愁，虽不痛不痒，却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刻给人感动。

　　1995年，罗大佑主动提出为“南方二重唱”制作专辑。在“南方二重唱”眼中，罗大佑是很松散的制作人，下午3点以后才会在录音室露面，所以这张专辑做得难得的轻松愉快。后来她们才知道，罗大佑为她们做专辑，还因为他“看不惯”那些国际唱片公司大肆收购台湾本土小唱片公司的行为，“他有一种使命感，希望能帮助那些生存艰难的小唱片公司”。

　　然而罗大佑的一己之力毕竟阻挡不了大唱片公司的滚滚车轮，更何况还有唱片业整体沦陷的大潮紧跟其后。1999年，“南方二重唱”凭借《太阳恋爱了》再夺金曲奖后，曾经半年发一张唱片的二人终于过起了自己的生活。大南方说：“当时我又怀孕了，把时间给孩子们我一辈子都不会后悔。小南方重拾画笔，两三年后就开了她自己的画展。”之后的十余年，“南方二重唱”从未停止唱歌，每年在台湾及其他华语地区都有巡演，“商演也没落下”。

　　民谣的简单与不简单

　　2009年，“南方二重唱”在南京举办了第一场大陆专场音乐会。有歌迷说：“她们大概没想到在大陆有那么多人认识她们，两个人都哭了。”提起当时的盛况，大小南方至今仍感慨：“大陆的歌迷都很用心听，不像台湾那样已经习惯娱乐化。他们在台下的反馈那么直接，能够激发我们的可能性。”

　　8月3日，《重返香格里拉》已在北京保利剧院上演。问及与上海场的不同，她们说：“北京场就是我们二人加两把吉他，上海场的会加入贝司和非洲鼓。”据悉，此番上海演唱会上，将重现三把吉他演绎台湾经典校园民歌组曲，重现纯真年代，并合唱由琉璃工房创办人张毅先生填词、小南方作曲的公益歌曲《我淡淡的蓝》。此外，演唱会嘉宾孟庭苇还将首度公开演唱自己特别喜欢的民歌《你那好冷的小手》。

　　不管是两把吉他还是加入其他乐器，大小南方最看重的一直是声音所传递的东西。“民谣其实很简单，四个和弦一首歌。很多乐手都觉得简单，但是偏偏弹不出味道。就像很多超豪华阵容的演唱会，听完心里会觉得空虚。这次我们找了‘吉他神’董运昌做音乐总监，很多歌经过他的重新改编有了我们要的那种击中人心的感觉，唱完后声音还会一直在心里回荡，好舒心。”

　　生在选秀泛滥的时代，“南方二重唱”并不排斥参加歌唱类节目，“把摇滚改成New Age也挺有趣，只要不是演歌，是唱歌我们就不排斥。”作为民歌时代的最后一波坚守者，她们仍然中意最朴素的弹唱方式，也很高兴自己这一代民歌手在成长之后能够反哺这个行业，在台湾重新集资开民歌餐厅，让这种美好的体验能够延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