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走的那五年》 |
(搜狐娱乐独家专稿 文/云飞扬)《被偷走的那五年》首映见面会上有两个小插曲,值得说一说。首先,主持人连续两次称本片为十年以来首部入围上海国际电影节的中国电影。其次,是有片方工作人员或志愿者给每位观众发送小卡片,内容与电影构成很巧妙的反应。黄真真导演并参与编剧的《那五年》,质量远远超过她的近作,前半部分充满悬疑和搞笑,中间部分又讲述专业人士中高层的工作艰辛与对自我实现的强烈追求,对于白百合和张孝全饰演的角色过往和现在的情感描摹得很是精准。白百合一觉醒来,发现五年的记忆全部失落,与张孝全也早已经离婚,而记忆还保留在蜜月旅行。如此残酷的局面,令观众与白百合一样迫切想知道过去发生了什么。电影第三部分,在揭开秘密之后,以煽情又失控的处理方式,给予白百合与张孝全以及观众更严重的考验,我们必须思索“人活着是为了什么”,为了谁,幸福如何成为现实中的可能。
不必讳言,《那五年》的人设有些许问题,更以连续翻转又击落常规治愈系电影的走向,很有力量的冲击了观众的惯性期待,从而阐发出特别意味的小清新电影。本片以东亚影视剧喜欢的重病为叙事推动力,白百合脑海中的橡皮擦先是突变,不可逆的失忆、痴呆令其回到曾经幸福、简单、纯粹、清新的五年之前。五年之前,人生还是那么美好。五年之间,白百合从少妇成为女魔头,一再成功的品牌重生让她成为强势的创意总监,并延续到家庭生活中,在疑神疑鬼之后,又背叛了张孝全,然后与亲朋好友们纷纷决裂,最终执意离婚。也许她的创意能力与她的病本身便有相关,然而电影更多是在讲五年时间差之后,男女感情如何重新开始。张孝全在电影中某些镜头有些貌似梁朝伟,这也是白百合打趣的笑点所在,黄真真的打点也正是当年张国荣和梁朝伟之间那句著名的台词。本片故事全盘发生在台湾,而白百合来自内地、黄真真来自香港,剧本又不希望做两岸三地的对话,在地化书写不必做其他猜想。
记忆储存在大脑的特定位置,前额及两侧的上脑皮层中有种人类各种公开或隐秘的记忆。事物、事件已经发现、发生,便会被储存在相关单元里。正常情况下,遗忘会有发生,然而五年时光的失去只能是重大病情导致。在工作人员发放的提醒卡片里,有一句是“本片将于八月份暑期档在全国上映,在此之前,请勿将本片剧情,图片,视频以任何形式储存及传播。”这注定是无法完成的任务,本片属于公开放映,片方无法单方面与观众达成保密协议,而观众已经对本片观看完毕,至少在脑海里已然怀念了。正如张孝全和他的朋友,先是惊愕于白百合的失忆,再就是要与其配合演出“穿越”,白百合的懵懂与对真爱的向往,观众和过去被其伤害过的人,都会感触到人生的岔路绝非是“假如可以重新来过那么简单”。对于幸福、理想、情感的要求不同,人生的路就会出现迥然的差异。当某一天,认识到原来那样是错的,或可能再也无机会,或者新机会的代价极为残酷。这个主题自然是积极向上的正态,黄真真通过一再重复且形成对比的细节、事件、人物的变化,将男女相处之道处理的还是客观,即便有很多寻常而俗套的撒娇、傲娇、搞笑,也有可观之处,然而当电影进入结尾部分,再不能剧透的前提下,我只能说黄真真没有完全想好通过角色如何做到放手和坚持。可能这与本片是商业制作有关,与她当年的《女人那话儿》、《男人这东西》、《六楼后座》、《六壮士》等相比,煽情是必须的,而近似于冷嘲热讽的旁观则相对缺乏冷静,善于发掘特别角度两性角力的黄真真,更多是给白百合和张孝全相互理解和同情的机会。当然,我们也可以理解成这就是当前小时代的个人大事,社会性的大事件已经被寻常时代的常人悲欢离合彻底抛掷,每个人都过好自己的生活、享受人生美好时光才是大事件,白百合失去的五年,以及未来时态的退化,唤起她的积极应对,张孝全不仅同情且重新开始,这才是有可能感动特定观众群的泪点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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