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箭穿心》发布会全程实录

《万箭穿心》发布会

　　主持人：媒体朋友，大家好！今天我们在这里召开第三届北京国际电影节入围影片《万箭穿心》新闻发布会。

　　出席今天发布会的有《万箭穿心》导演王竞、主演焦刚、出品今典影业方艺术总监谢飞。

　　《万箭穿心》由王竞导演，颜丙燕、陈刚、焦刚等导演。

　　上世纪90年代，武汉，年近不惑之年的售货员李宝莉，住进了新房，熟知生活的打击确如预言般接踵而至。丈夫因不堪重击离开人世，个性倔强的李宝莉放下所有怨恨与伤痛，为了维持生计，供儿子上学，毅然决然去市场做了“女扁担”。本片正是讲述颜丙燕所饰演的“女扁担”李宝莉跌宕起伏的一生。

　　下面播放《万箭穿心》的片花，让我们对该片有所了解。

　　（观看《万箭穿心》片花）

　　下面有请《万箭穿心》的艺术总监谢飞老师介绍影片亮点、投拍背景及主创。

　　谢飞：大家早晨好！很高兴北京国际电影节选了《万箭穿心》作为精彩影片，我最近三四年在今典公司做艺术总监，在这个期间抓了几部电影，我希望做一些低小成本的现实主义文化题材的艺术片，《万箭穿心》就是一部，是根据湖北武汉著名作家方方老师的小说改编，同时我还抓了一个河北作家小说改编的，还有一部是我们摇滚歌手崔健的第一长篇《蓝色骨头》。

　　《万箭穿心》从去年推出以后好评比较多，虽然票房很一般，但是达到了我们要做的目的，所以我选这个东西就是要延续我们中国电影近百年的一个最优秀的传统，就是现实主义，特别是批判现实主义的传统，要通过我们的银幕真实的、深刻的反映我们中华民族人们的生活和历史，同时又有一定的思想内涵。

　　方方的小说非常结实，人物写的非常生动，所以后来王竞导演，包括几位主演，像颜丙燕和焦刚都不是湖北人，他们都是一句一句的学着演的，所以希望呈现给观众呈现活灵活现的人物故事，希望让大家看到我们的现实和中国人民的一些思考。

　　所以这个片子能够被国际电影节选为竞赛影片我非常高兴，也希望通过这次电影节的评委的评价使它得到肯定，使得更多的观众能够关心严肃的接地气的国产电影。

　　主持人：下面是记者提问时间。

　　提问（中国国际广播电台）：首先恭喜各位电影入围天坛奖，我有三个问题，第一个问题给王竞老师，你好！您毕业于北京电影学院摄影系，现在在摄影系当副教授，我想问一下，如果想成为专业的电影人，您是觉得科班出身比较重要，还是说在片场积累经验比较重要？

　　王竞：其实我觉得这两个都只是拍电影、做电影的一个基础，其实最终的时候电影本身的拍摄技巧都不是最重要的，因为你科班出身也好在片场积累经验也好，你拍短片自己去摸索也好，掌握电影技巧其实是一个相对来说技能方面的积累，但是最终一个导演能够被人记住也好或者他的作品被别人接受也好，不是靠这些技巧，他们年轻的时候可能会让别人觉得你的影片很好看，但是最终的时候你还是要靠你对社会人生的理解，靠你对人类生存状态的理解，然后来取胜。

　　提问：焦刚老师，刚才谢飞老师说到您其实不是湖北人，我想问一下，为了准备这个角色，您做了什么样的一些学习呢？

　　焦刚：确实，因为当时要求比较高的，然后我们开始学习，首先先是剧组会给我们一个关于台词的录音，湖北话的录音，在学习，那是真正的湖北人录的，但是是非常朗诵体的，他们在读剧本读给我们听，后来我们学了以后发现演起戏来可能就变了，味道就变了，后来我是请了两个做演员的湖北朋友，又给我录了一版，后来又到我家里来开始一点一点的一句一句的学习。后来我们在现场的时候一直有两位老师，包括我们公司的小邓，他自己也是湖北人，他们一直在现场帮我们纠正，那是一个挺好的经历。

　　提问：因为我出生在武汉，所以我觉得你说的非常地道。

　　焦刚：太好了，这句话比电影表演还要非常的高兴。

　　提问：最后一个问题问谢飞老师，您刚才说到您希望制作更多反映现实主义的电影，尤其是中国现实社会问题的电影，近几年很多好莱坞的班底来到中国，您对反映中国现实社会的电影在中国的市场有什么看法？

　　谢飞：现在由于中国的电影市场，首先是我们经济的发展，成为了世界第二大经济体，加上我们电影业最近03年以后做了一些比较有实质性的改革政策，放宽了市场经济的市场化，所以03年以来发展很快，现在15000块银幕，所以为什么好莱坞他们都盯着呢，这是一个掘金桶，虽然我们现在人均进影院只有0.5次，我们13万人口才15000块幕，但是空间非常大，但是已经使得片场觉得这桶金我们要挖一点。他们加一点中国演员、加一点中国元素，都是为了要在中国赚钱，他们并不是考虑中国电影文化的发展或者反映中国的生活，而这个责任是在我们中国电影人自己身上，我们自己要把我们这13亿人口大市场的潜力用10年、20年真正开发出来，同时我们要自己拍我们满足于我们观众的各种层次的需要。现在由于我们的市场只有一个通俗娱乐的主流商业市场，没有文化艺术市场，所以像《万箭穿心》，以至像《一次别离》、《艺术家》，这样一些全世界都很卖钱的文艺片，在中国票房很差，也包括我们这些年全世界都公认的电影大师贾樟柯，他所有电影在中国都是很不卖钱的，可是在世界上，一个是卖钱，一个是有很多观众，甚至联合国教科文的大厅里面都摆着他的作品。我的意思是说，我看好未来中国文艺片电影市场的前景，但是要持续改革，健全我们多元化的电影市场，当然电影是一个综合艺术，我们创作人员就是拍好你的作品，发片业、制片业把我们的市场完善好，我觉得前景是可能乐观的。

　　提问：我们非常期待您更多的作品，也非常期待以后三位合作更多的作品。恭喜，谢谢！

　　提问：想问一下王竞导演，咱们这部片子叫《万箭穿心》，为什么英文的名字翻译出来叫“风水”，麻烦解答一下。

　　王竞：当时为了片名的事谢飞老师我们商量了，因为《万箭穿心》真的不太好翻，因为这个词直译到英文，可能不是本身所传达的含义了，我们也考虑了其他的名字，类似“爱的罪”等其他的名字，但是觉得都体现不了原作万箭穿心的意思。后来谢飞老师提到这个意见，因为“风水”是跟跟万箭穿心也有一些关联，所以就用了“风水”这个名字。

　　谢飞：直译肯定是不可接受的，因为这个戏的主题就是李宝莉最后就是不信这个命，你说我这个命就要跟它抗一抗，所以主题的亮点是李宝莉不认命艰苦奋斗的精神，这是去年威尼斯的一个选片女士看完以后，我说叫“风水”怎么样，她说风水好，因为她觉得西方人对东方文化、对汉族文化里的风水是非常有名的，是讲命运的，所以用风水可能就切题一些。

　　提问：请问谢飞和王竞老师，中国批判现实主义的作家何其多，为什么其中二位就选择了方方的作品？第二个问题，这部作品中最吸引你们的地方在哪里，你们想把最好的亮点呈现给观众的地方在哪里？第三个问题，这部影片在国外可能反响也满好的，在国外上映了，票房如何呢？就是在国外的反响。

　　谢飞：你说为什么喜欢，其实这个也是偶然的，也是另外一个年轻人想改编电影当导演，他推荐了方方的小说，读了以后就觉得很好，而且发现在网上文学界的读者对《万箭穿心》这个小说这几年都有很多的评论，都非常喜欢，而且这个小说也卖出了电视剧的版权，听说已经评级了，由闫妮演的，而且改名叫《亲爱的》，这是我们后来听说的。我们主要是看中了这个小说的质量，其实我们不光是关注方方，包括《向阳坡》，是湖北作家叫胡学文，他专门学农村的。我个人觉得，八九十年代中国电影很辉煌的一段时期出的很多作品70%甚至再多都是小说和戏剧改编，而不是原创剧本，而最近我们的电影大多数是原创的，这样就不踩在文学坚实的肩膀上去攀登，所以我希望我们要尊重热爱一些现代的当代作家的一些创作，这是一个。

　　再一个，这个电影在东京受过一些好评，特别是东京节以后马上有一个美国的影评家他写的评论，而且他打了8分，他给《桃姐》才打了7分，他认为是非常好的片子。但是片子至今还没有在外头公映，还是最近去参加一些各种节，艺术片嘛，属于先用电影节来预热，然后扩大知名度，才可能如果有艺术院线、如果有艺术发行的地方再发行。像中国就很难，我们已经放完了，电影频道也放完了，如果你想再怎么放也难。但是有很多人没有看过这个电影或者没有地方看，我希望通过天坛奖的评奖无论得奖不得奖，但是它被入围就是一个认可，同时我们今年影业公司的17.5电影院线有大概几百块银幕、一百多家，从19日开始又再次在他们的映厅里放《万箭穿心》，想看没有看过的希望看一看。因为影院演的是湖北话的版本，比较地道，电影频道演的是普通话的版本，同时剪短了15分钟，所以有兴趣的可以去看一看。

　　王竞：我说一下这个小说怎么打动我？，这个小说是谢飞老师给我推荐的，我们在无锡江阴参加电影节以后谢飞老师给我推荐了这个小说，我看完小说以后第一个感觉就是这个小说很有劲，这个人物李宝莉在以前中国的文艺作品当中很少见，就是这样一种形象，她比较强势，她也很善良，她也很艰辛，但是她又不像屏幕中传统善良母亲苦难的形象。

　　第二个，这个小说本身的起伏跌荡具备改编成电影的基础，有一些小说虽然本身写的也很好，作为文学作品非常非常的成功，但是它可能不太具备改编成一个电影作品的基础，就是因为比如说它的戏剧性或者矛盾可能在人们内心没有一个外发的条件，在这个小说当中其实表面看起来他是一个日常生活的展示，但是在日常生活当中他也充满了波澜和戏剧冲突，所以可以被改编成电影。

　　还有第三个，这个小说本身所散发出来的比较浓郁的生活质感，武汉街道的味道、声音你都能感受得到，所以我觉得如果它做成一个电影应该也可以很好看，但是也会充满对抗性情感比较强烈的作品。所以这是这个小说吸引我的地方。

　　提问：三位老师好！首先对这部影片表示祝贺。两个问题，首先问一下王竞老师，您刚才讲到了剧中的角色可能是一个非常鲜活的具有内心强烈特征的人物，您选择两位主要演员的时候是否看到了他们内心当中和我们剧中角色人物有一定贴合度的一面。另外一个问题问谢飞老师，您来为我们讲一下我们今后的中国电影市场是一个怎样的发展趋势，是不是越来越趋近于中小成本影片包括更加贴近我们生活方面的剧目的趋势？

　　王竞：当初选择这两位演员颜丙燕、焦刚来拍这部影片，一个就是因为之前看过他们的作品，像焦刚老师之前的表演《立春》，而且从人物形象上来说，觉得他就是马学武的样子，马学武本身是一个知识分子，他在厂里是办公室主任，他本身应该有一种内秀的气质，所以才征服了李宝莉。但是他本身性格当中又有一些比较敏感、比较柔弱的一面，他能跟孩子之间做这种比较亲密的沟通，但是他面对李宝莉强势的时候本身又有那种脆弱感。他很敏感，比如说他在生活当中其实也需要情感释放的口子，这是他跟周芬之间能够产生第三者的感情的地方，但是他又缺少勇气，没有办法去对抗这种比如说像生活当中的一些压力，比如说像下岗、被捉奸等等这样的一些压力。我觉得脆弱、敏感、内秀这样一些气质，焦刚老师那个形象，我觉得他是在中国演员里面有这样一种气质的，像有这样一种气质的男演员我感觉其实不是特别多，所以我们从一开始就有这个想法，我们见了焦刚老师差不多10分钟都不到就敲定了这进事。

　　颜丙燕是因为在中国女演员当中我们当初选择，把合适的女演员当时列了一大堆，就是可能演这个角色的人列了一大堆，中间我们在选择演员的时候其实也经历了一些波折，颜丙燕一开始我们也是在前几期第一批问的名单里面也问过她，但是当时我们得到一个档期问题的限制就没有选择她，但是后来这个影片因为演员的问题等等往后拖，拖到后来的时候结果她的档期又合适了，颜丙燕本身也是塑造力非常强的女演员，片子当中大家也看到了我们的选择还是正确的，她既有爆发力，又有对角色的理解力，而且这个角色本身也很丰富，还有不同的面貌，她塑造力很强，所以这也是最终我们选择这两个演员的原因。

　　谢飞：关于中国电影市场未来的发展我其实也说过多次，现在是一天比一天好，但是太单一，现在是为票房论，而不是多元化的由文化、艺术、娱乐、历史价值、审美价值各个方面来衡量电影业，所以我反复主张要多元化，但是多元化不是一天建立起来的，好莱坞送给你都是给你最通俗迎合青年人口味的，但是中老年人甚至知识分子现在大量是通过其他的道路来看一些文艺片，所以我们要把这个现象变化，所以我在我的微博里曾经说过，搞好电影节是一个很好的办法，因为电影节是文化艺术市场的一个领头羊，所以在国外近七八十年来到处都是电影节，各种类型的电影节，满足各种不同层次人的需要，使得大家培养一批观众，同时慢慢电影节之后就有艺术影院、艺术院线进行。类似我觉得在学校，中小学、大学我们都应该开辟一些让他能看到有价值的文化艺术片子的地方。现在老说宫廷戏把历史都歪曲了告诉孩子们一些错误的历史，但是如果我们让他能看到很严肃的历史纪录片、文献片、甚至故事片，我觉得到高中甚至大学生能够通过这些影视得到正确的营养，所以这个任重道远，是需要大家努力、需要各行各业努力的，因为市场需要各个行业在政府正确的法规指导下建立。

　　我在电影学院教到现在，我说能不能让经典影片进课堂，前一段有京剧进课堂，经典影片为什么不能进课堂，像小学生必须看的电影，中学生应该看的，大学更应该看非娱乐的东西，娱乐影片不能进入大学校园，大学就应该看一些经典的全世界各国文化的东西。所以像北京国际电影节今年产生了比赛项目这15部片子里面大概牵扯了11个国家，这些都是各个国家非常优秀的一些文化片，比如说有一个亚美尼亚电影，我是前年在伊朗当评委看的亚美尼亚的电影，我一想大概很多年没有看过亚美尼亚的电影。所以电影节才能把各国优秀文化的东西送到各国人民面前，我们首先把电影节办好、评奖办好，带动我们各种类型青少年院线、科教院线的建立，这些东西跟我们主流的商业市场成为互补的，要有这么一个情况的话，拍一个像我们《万箭穿心》才400万投资的一个低档的完全能够回收，甚至可以赚钱。

　　举一个例子，咱们隔壁的韩国，大家觉得韩国的电影现在票房非常好，而且他不光是商业片票房好，他的艺术片，像金基德的《圣殇》，在戛纳得了大奖，有很多的爱好者要到影院看他的片子。所以我们要逐渐把我们多元化的市场开发出来，这个不是一天做得成的，要大家共同下工夫来把它逐步完善，就像北京国际电影节第三届了一年比一年好、一年比一年变化，虽然有很多不足之处，但是今年有了天坛奖的比赛就是一个进步，今年放的片子质量也比去年好一些，明年我觉得会更好。在这个过程中各方面自我完善，这样把我们电影业走回到更健康，我们曾经是非常大的电影各国，所以我们要恢复到三四次国际的通用水平，每个人一年进三四次影院，那是可能的，但是需要大家各行各业的做工作。如果这个条件健全了，像我们拍一些文艺片也就有成活的地方，拍娱乐片也有成活的地方，中国电影业才能健康发展。所以我对北京国际电影节能够举行、能够搞这个评奖是非常高兴的一件事，祝贺他。

　　提问（CCTV6中国电影报道）：请问王竞导演，因为您之前的几部作品口碑都特别好，出了几个影帝、影后比如黄渤和颜丙燕，但是有这样的口碑和票房不成正比的情况，但是国内有一种现象是票房论英雄，比如管虎也是特别有个人追求的导演，但是现在也被逼着拍商业电影，您是怎么看导演的个人追求和商业电影，您会怎么样权衡？

　　王竞：首先我觉得当然票房和影片的质量双丰收这是一个最佳的状态，但是这个东西不是你个人一厢情愿努力就能达到的，很多时候比如说就像刚才谢飞老师说我们的市场和目前的状况都需要培养，我们不着急，因为这么多年其实我一直在做小成本的电影，而那些小成本的电影很多在票房上也都没有什么大的回收。

　　谢飞：《万箭穿心》比《植物人》好一点，《植物人》也进影院了，更差。

　　王竞：但是我们看一步一步的在慢慢慢慢的获得肯定和重视，慢慢慢慢的在影院从一开始可能一日游变成三日游、三日游变成一周游，其实这就是进步，我觉得这也是让我们能够看到希望的地方。

　　还有就是，我当然也期待有一天比如说有很多影院大家都在看我的电影，那个电影在电影院里能够热播，我相信所有的导演期待更多的观众，但是我觉得这种东西我不想为那样一天去拍一些我不喜欢的题材，我觉得那样做的时候我拍电影原本动力就丧失了，我觉得好的电影最终你还是要反映人类生存的中间的独特性价值的这样一个影片，其实很多影片能够穿透历史存活到今天的影片，当初未必一定是有票房的，比方说咱们大家都知道像评分前几名的电影，像《肖申克的救赎》当初并不是票房很成功的影片，所以一部影片的价值如果只用票房判断就是可悲的，只用票房去衡量的话，实际电影人最后一定会被牵着走，最终都带到浮躁当中去，我相信这不是我一个人的看法，但是要做很难，想坚持很难，但是我觉得应该还是值得去做，值得去坚持。

　　谢飞：因为像管虎他很有艺术工力，包括他前年有一些电影，甚至他的电视剧《沂蒙》，我觉得拍的非常有力度，后来碰到《杀生》的时候说我不相信这个市场我闯不进去，后来到了亿元才成为被承认的导演，《杀生》的时候没有到亿元，这次中遇到了《亿元》。所以我认为迎合市场是对的，但是不能破底线，商业片也有自己的艺术价值，有他的规律，凡是商业片卖的好的一定是在编、导演方面做的比较地道，比方像《泰囧》，比较《画皮2》，他们制作好莱坞的商业类型上做的比较准确、比较到位，所以它就成功。所以商业片也要讲究艺术水准和质量，甚至包括思想，要有是非、要有人类共鸣认识的道德标准。但是我认为绝对不能破，你破了底线这个电影导演是你的一个损失，包括张艺谋最近自己也认为他的《三枪》是他最差的电影，我觉得拍过那么多好电影那么有文化、有历史观念的为什么要在这个市场上完全屈服呢，无论你像《希特勒名单》或者这次来的我们最近在电影学院放映过的，既有票房，同时还有他的文化和思想价值。所以这条我是觉得所有电影人要学习，不能为了市场放弃一切底线，特别要在市场中去寻找自己恰当的位置，作为你们娱乐传媒界也不能仅以票房论春秋，要经常强调票房的质量、复杂的现状，希望艺术家能够把握住准确的方向。

　　商业片要拍出商业片的东西，文化片拍出文化片的东西，所以冯小刚做《一九四二》我觉得他这种诚意确实值得赞赏，虽然他这个片子也有他的缺陷，但是把这个历史搬上银幕本身也是一个很大的成绩。所以我是觉得不能光用票房来评价，大家要看艺术家这几年的成长是否走在正路上，我在当老师一直在观察着我的学生们的进步，有的人走着正路，有的人走点歪路赶快回来。

　　主持人：时间关系今天的发布会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