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原出席讲座 |
“20年后,又一条好汉。”前天下午,因患癌宅了20年的作家马原现身上海上海图书馆庆祝建馆60周年系列活动之一的“文化援疆•大家讲坛”。大病一场,马原说自己身上的“零件”基本都坏了,但他也表示,自己感谢这场病,因为这场病让他多了一个3岁的儿子;也因为这场病,让自己悟出了新作《牛鬼蛇神》。
重病让自己思考人生
橙色T恤、蓝色短裤、斜挎着个小背包,上周末,曾经被誉为中国当代“先锋派”小说代表作家之一的马原,站上上海图书馆的讲坛,讲起了自己“身患癌症”销声匿迹20年后的生活和心态变化,并接受了记者的专访。
20年前,马原在一堂课上说出了“小说已死”的论断并就此封笔,但如今,马原推出了新作《牛鬼蛇神》。既然“小说已死”,马原为何还要让其重生?对于这个问题,马原的答案是“真的没办法”,“这个职业让我没办法不想。就算是个清洁工,在生了大病之后也会是一个哲学家。人在得了病后,会想,我以后要怎么活?治疗问题、康复问题、后事问题,兄弟姐妹、老伴应该要怎么办。如果还有心里放不下的事,要怎么铺排。每一个生了大病的人,都会是一个哲学家,这是肯定的。”在这样一种比较特殊的情况下,马原说,自己需要排遣,“所以小说是最好的方式,我要回来写小说。”
正如马原的先锋派文学,马原的新作《牛鬼蛇神》问世后,也受到了两派完全不同的观点。爱之者,爱之深;不解者,责之狠。在专访时问起这个问题,马原大度说自己其实根本没在意这些评论,“小说家的话别太当真,因为小说家的职业就是虚构的。”事实上,这部《牛鬼蛇神》完全是马原口述而成,因为身体不能承受长期伏案,马原说自己这部作品完全就是自己口述后,由助理记录完成。
病后有了全新的生活
实际上,经历一场大病,外表健康的马原,说自己身上的“零件”都出了各种问题。因为糖尿病,每天早上起来空腹就得先吃药,然后核磁共振说自己的脑有东西;CT做下来,说自己肺部有肿块,胆里还有结石。但就是现在的马原,却对记者说,自己很感谢这场病,因为他觉得现在自己的生活方式是最健康的。
在被发现大病后,马原由上海迁居海口,“宅”进了—间屋子里,开始了全新的生活。他说,自己和外面的世界几乎没什么联系,所以有了更多时间做自己想做的事。他曾经想学画画,但苦于没有时间,病后,马原有了更多时间练画。”马原说,自己曾一直不确定是否还要一个孩子,但病后自己觉得还是要一个孩子,所以有了现在这个3岁的小儿子,“这是人生多大的事啊。难道还不健康吗?有了这些,我已经知足了。”
除此以外,20年后的马原,始终不变的是那份不羁的自恋。说起自己的“文从不修改”,马原就豪言,自己一直有这习惯,而且不修改的作品都很棒,“看自己30年前写的小说,觉得那真是写得太好了。”
另一方面,20年后,文坛也发生了变化。马原说自己原来出个小说感觉很容易,但现在几乎天天要和媒体打交道来宣传一本书,“有个我的老读者,在读了《牛鬼蛇神》后,说看到我原来作品中的一些影子。但说真的,我希望人们可以我当一些个新人,这样或许会有更多全新的感悟。”
新报记者 茅中元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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