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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谋张伟平15年回顾 业内:二张不必绑一起

2012年05月17日16:12
张艺谋
张艺谋(资料图)
《金陵十三钗》
《金陵十三钗》
《金陵十三钗》
《金陵十三钗》
张艺谋、张伟平
张艺谋、张伟平(资料图)
 【本文来源:精品购物指南】

  关键词 裂纹生成

  代表作:《三枪拍案惊奇》《金陵十三钗》

  年份:2009~2012年

  “把罪责都怪在别人身上,对张艺谋的国际品牌损害非常大。”

  2008年,张艺谋以一场震撼全球的北京奥运会开幕式被捧上“国师”宝座;翌年,他集结小沈阳、闫妮等一批当红喜剧明星开拍《三枪拍案惊奇》,对于这部日后被评为风格怪异的电影,张伟平曾放言:“大片?没意思,我和艺谋不愿再搞这个了,没劲了。”《英雄》之后,中国古装武侠大片一窝蜂上马,导致其在好莱坞也开始遇冷,张伟平认为,如今拍电影,“大”的思路已经过时了,此前一众大片不仅把观众的胃给吃坏了,也把市场毁了。

  但结果是,《三枪拍案惊奇》在换角疑云、斗殴悬案你方唱罢我登场后,公映获得的骂声同样此起彼伏。不过它在张伟平推陈出新的病毒营销和张艺谋用陕西话吼出的几句RAP“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后,还是以8000万元的投资换回了2.6亿元的票房回报,再次成为业界热衷分析的案例。

  2010年,就在众人都对张艺谋的未来要如何失控产生前所未有的忧心时,他却意外以一部《山楂树之恋》回归。纯爱成了争议话题,选角再度受到关注,周冬雨和窦骁走红。这部投资7000万元的天价文艺片,取得了1.8亿元的高票房,成为华语影史上最挣钱的文艺片。

  虽然从《三枪拍案惊奇》拍摄期间就曾传出张艺谋和张伟平兄弟阋墙的消息,但报章上的张伟平仍是一副两肋插刀的模样。2011年,斥资6亿元、直奔奥斯卡怀抱的《金陵十三钗》开拍,奥斯卡最佳男配角克里斯蒂安·贝尔也加盟该片,张伟平踌躇满志,称该片至少能拿下10亿元票房。但这部自始至终都是外界关注焦点的国师回魂之作最后落寞离场,不仅与奥斯卡、金球奖无缘,更没赚够10亿元。

  据传,在《金陵十三钗》筹备初期,香港合作伙伴江志强临时撤资,张伟平一气之下把房产、物业抵押给银行一人独资,力挺张艺谋。但后来两人因女一号玉墨的扮演者产生分歧,张艺谋认定倪妮,张伟平却力荐韩熙庭,最终张艺谋驳了张伟平的面子。

  还有更多坊间“证据”。去年12月《金陵十三钗》国内首映时,张艺谋还曾与张伟平携手亮相;随后的上海发布会,张伟平没有出席;到今年1月电影入围金球奖最佳外语片,只有张伟平携主演韩熙庭、佟大为前往美国;2月《金陵十三钗》赴柏林电影节展映,则是张艺谋携主演贝尔、倪妮、佟大为等亮相,张伟平并未随行。3月,曾入选“十三钗”培训名单后未能参演该片的女演员何珺曝料称张艺谋已在无锡娶妻生子,当媒体向张伟平求证时,向来力挺张艺谋的他回应态度暧昧,称“这个事情我不方便谈,你们找一下艺谋,他本人发言为妥”。

  延伸阅读 一些关于《金陵十三钗》的小道消息

  周黎明(影评人):监制对电影艺术应该有通盘考虑,张伟平处处表示,张艺谋是大导演,他不会管,但实际上,像《金陵十三钗》在海外市场的票房不利,不是张艺谋的失误,而是张伟平的判断失误,起码他对海外市场不了解。其实制片人是可以参与艺术创作的,他做过正确的决定,也做过错误的决定。正确的决定,比如《黄金甲》,他主张用周杰伦,的确是从制片人的角度做了市场调查,发现巩俐、周润发是很好的演员,但他们没有很大的票房号召力,那时候周杰伦有,所以他让张艺谋把周杰伦的角色写进去,结果周杰伦表现非常出彩。反过来错误的决定就是让小沈阳主演《三枪》,这对张艺谋信誉的透支是很大的。

  至于《金陵十三钗》选角方面,我们现在听到的也都是传闻,至少不是从他们本人嘴里说出来的。但有一个不好的做法是,这回张伟平对媒体解释《金陵十三钗》在海外失败的原因,做法非常不专业。其实《金陵十三钗》的失败,主要问题是张伟平的判断失误,结果他把别人都怪罪了一遍,什么江志强、贝尔、海外评论人、海外观众,用民族主义这种非常廉价的借口去怪罪别人。实际上事实不是他说的那样,他恨不得说整个好莱坞都由日本操控,所以影片才卖得不好,这样的理由非常荒谬。讲得严重一点,他是在堵张艺谋的后路。他这么做,自己出了气,也讨好了国内一些不太懂海外行情的媒体、观众,但受损害的是张艺谋,张艺谋是国际导演,海外同行、那些跟他合作的人看了会怎么想?以后还怎么敢发行你的影片?把罪责都怪别人,人家会觉得你输不起。到《十三钗》,张伟平明显在拖张艺谋的后腿,对张艺谋国际品牌的损害非常大。

  张伟平一直以一种哥们儿的心态在做电影,当然可能做出好电影,但凭义气做一个行业是做不大也不能持续的,最终还是要用法律,用合约约束各方面。张艺谋在没有找到张伟平之前,的确他不能赚大钱,但他拍的影片在中国影史上基本每一部都站得住脚;跟张伟平以后,当然开始赚很多钱,拍的片子越来越大,但有多少部是可以在影史上站得住的?当然从另外一个角度说,“二张”把中国大片做出规模,这是功劳,不能一笔勾销。

  “二张”分手四大猜想

  猜想1 张艺谋、张伟平为何会分道扬镳?

  “张伟平模式是典型的中国作坊式运作。”

  周黎明:张伟平模式是典型的中国作坊式运作,他不是现代意义上的电影监制,两人捆绑在一起不是靠法律合同,更像是靠哥们儿义气,这种东西不会持久。一个电影公司首先不可能只做一个导演,即便像斯皮尔伯格这样有票房号召力的人,也不会只做他一个。假设华谊兄弟像张伟平那么做事,只拍冯小刚的电影,相信从投资回报率角度上讲绝对是最赚钱的,但这样做的风险巨大。华谊兄弟这两年一直在往一个现代电影企业的方向上进步。

  张伟平的确为中国电影做了很多贡献,包括提高制片商的分成比例;但也有不好的一面,他的做事方式不是一个现代意义的制片人方式,他不光参与,简直就是一个人的宣传队伍,给媒体放料,每次新片出来,都放一些八卦出来,什么张艺谋跟前妻复合,跟巩俐复合,我觉得这太掉价了,这不是一个制片人要做的事情。

  “张伟平、张艺谋的组合基于义,王中军和冯小刚的组合基于利。”

  高军(新影联院线副总经理):一对组合的分分合合应该不会太影响整个中国电影市场的格局。“二张”组合在中国电影史上写下了很多奇迹,包括他们第一次把中国的电影制作带入大片时代,而且创造了最高的投入产出比,同时在后来的合作大片中,尝试了很多新的营销方式,在中国电影发行史上都可圈可点。自《英雄》以后,他们的影片基本是一路成功,代表了一个大片时代的创作趋势。

  “二张”的组合基于“义”,华谊和冯小刚的组合基于“利”,现在看这个“义”字是不是要打些折扣呢?商界有句名言,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在商品经济社会,仅靠“义”不能长久,必须有“利”的基础在。“二张”之所以长久合作,就是“义”在支撑,但早晚有把骆驼压倒的最后一根稻草。我只是在惋惜的同时有一些担忧,连这样的合作都出现问题,其他很多事就很难说了。

  猜想2 单飞张艺谋能否重塑金身?

  “像张艺谋这样级别的影人,完全没必要绑在一棵树上。”

  周黎明:像张艺谋这样级别的影人,完全没必要绑在一棵树上,他可以根据每个项目来决定跟哪家合作。他的选择余地比较大,其实“二张”都有各自的余地可以走,不一定非要绑在一起。

  如果两人分开,张艺谋今后至少可以往艺术方向多靠一靠,不至于走到《三枪》这一步。包括之前的《十三钗》《黄金甲》,好像票房很高,但投入也很高,其实是在豪赌,从投资回报角度讲,跟冯小刚影片没法比。张艺谋完全可以再拍几部像他之前一样好的影片,他有这个能力,但他自己得想清楚,哪些影片是他觉得能把其艺术水平发挥出来、而不是从太商业的角度去考虑。

  “张艺谋需要重新建立一套信任机制。”

  高军:如果这次分手是真的话,可能对张艺谋影响不会特别大,他毕竟是中国大师级别的导演,会有很多投资方、制片方向他抛出橄榄枝。对张艺谋来说,需要重新建立一套信任机制,因为张艺谋和张伟平合作这么多年,他们的信任基础很牢固,如果选择新的合作伙伴,建立新的信任机制特别重要,真得耐得住,就像“二张”之前合作,赔了那么多部,也没什么。原来有一种说法,张艺谋在种萝卜,张伟平在卖萝卜,他们都很到位。现在如果张艺谋去种别人的萝卜,那么卖萝卜的人会不会像张伟平吆喝得那么响亮、那么独特,都不太好说。

  “张艺谋和任何一家电影公司签约,都将帮助这个公司上一个档次。”

  张文伯(新丽传媒副总裁):在电影业中,张艺谋和陈凯歌、冯小刚、姜文一样,都属于人力资本,他们的价值不仅在于为投资方拍出好电影、获取利润,更在于能够为其合作公司在资本市场“背书”,此其一。其二,张艺谋对于未来的合作者能不能像伟哥一样帮他“把萝卜卖好”,也会深思熟虑,少了一个搭档,至少他的下一部戏在市场营销层面上会受损失。现在中国影视行业最不缺的就是钱,真正能够打动艺谋导演的一定不是钱,而是好剧本、好团队。我预测他短期可能不会与某家公司“定终身”,最可能的方式是以个人导演工作室形式,就单一项目与合作方签“部头约”,因为除了电影,他还通过工作室创作歌舞剧、实景演出,我甚至觉得如果精力允许,将来他也不排除执导话剧、涉足电视剧的可能。

  猜想3 离开张艺谋,张伟平何去何从?

  “如果能找到下一个张艺谋,投资他,把他捧出来,对中国电影的贡献,比绑在张艺谋身上还要大。”

  周黎明:如果“二张”分手,我也不会看死张伟平,他作为制片人,身上的确有诸多不足,但也有诸多长处。当初张伟平投资张艺谋时,是张艺谋事业的低谷。现在如果他找到下一个张艺谋,投资他,把他捧出来,对中国电影的贡献,比绑在张艺谋身上还要大。我相信每一代都会有自己的大师,有受到公认的影人,而且越是年轻一代,可能跟国际接轨的程度就越高,如果真的能挖掘出下一匹黑马,对中国电影贡献很大。但从目前看,他不像华谊或其他电影公司,做产品线。他如果继续想做电影,就看他的目的是什么,在商业和艺术之间如何平衡?他要把这些事情想通,想清楚想不想当一个现代意义上的制片人。

  “张伟平面临的挑战比张艺谋大。”

  方励(《苹果》《观音山》制片人):我相信如果分手,张伟平面临的挑战比张艺谋大。毕竟张艺谋是中国数一数二的、非常成熟的导演,张艺谋的商业价值一定比张伟平大,人们都会说去看张艺谋的电影,而不是去看张伟平的电影,观众的认知就是市场价值。在电影产业里,好项目比好导演还要缺,张伟平的新面画接下来要面临的不外乎能独立发展出非常有吸引力的项目,也可以跟华谊、博纳、小马奔腾等合作。也就是说,如果张伟平非常有能力,我们期望他做更多年轻导演,中国年轻电影导演这么多,市场又那么缺好电影,刚好他可以腾出精力做更多的事情。

  从另外一个角度讲,要看张伟平和张艺谋过去的运作关系是什么?尤其是在他们商业上比较成功的阶段,张艺谋的电影成功,是因为张伟平运作成功?还是因为张艺谋这个品牌,才让张伟平运作成功?整个过程细节我们不了解,也无从判断,但一年之后就能判断。一个有能力的制片人可以从一本小说、一个故事点开始策划,他可以用手里的项目吸引有才华的导演,然后把所有的平台搭好。前提是张伟平和张艺谋的合作是张伟平给张艺谋搭了一个舞台,张艺谋在舞台上跳得很棒。搭舞台的人有搭舞台的能力,你仍然可以继续搭你的舞台,让别人上来表演。而如果是因为张艺谋品牌,当然张伟平会受到影响,如果只靠一个人的品牌运作,未来肯定会遇到问题,因为你没有多元化。如果制片人只能跟一个导演合作,不够称职。

  “我曾经问过张伟平,为什么不多合作几个导演呢?他说,张艺谋要不拍电影,我就关张,不干了。”

  高军:张伟平这么多年只和张艺谋一个导演合作,今后他在中国电影市场上,是选择和其他导演合作?还是退出?不得而知。因为新画面和华谊兄弟不一样,它一般就是一年一部或两年一部,只做一个导演的作品,只创一个品牌,在电影的其他产业链方面上没有做过多考虑。我曾经问过张伟平,为什么不多合作几个导演呢?他说,张艺谋要不拍电影,我就关张,不干了。这就是说,他们彼此的关注是很到位的。那现在何去何从?很难说。张伟平要么就不干这个行当了,因为这些年他其他产业也没有终止。

  如果张伟平继续做电影,可能还要从头做起吧,因为张伟平当年和张艺谋合作时,前几部也都是不赚钱的,包括《有话好好说》《我的父亲母亲》 《一个都不能少》《幸福时光》,直到《英雄》才打了一个翻身仗,上了个新台阶。就是说,张伟平如果选择新导演,会不会还经历一次这样的过程呢?但现在还不知道哪个新生代导演能跟他有合作,张伟平是个性很强的人,能跟他合作需要很强大的内心,他有一些悲情英雄的味道。而且现在年轻的相对成熟的导演都能看得见,比如宁浩、陆川,但宁浩已经签给小马奔腾,陆川基本跟星美合作。别的导演,商业上又不太成功,比如光线这次合作的杨树鹏,他导演的《匹夫》商业上不成功,张伟平会选择这样的导演吗?我觉得以张伟平的心气,他会选择相对冒尖甚至顶尖的导演合作,但顶尖的基本都名花有主,所以他或者可能选更新一点的,重新来过。

  “新画面不存在生存问题,而是张伟平想不想继续玩。”

  张文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都属正常。张艺谋与张伟平合作这些年给中国电影界留下若干值得回忆的作品,比他们此刻的分手更值得记录。新画面不存在生存问题,而是张伟平想不想继续玩。张伟平已经通过这些年对张艺谋导演作品的市场化运作,证明他是中国电影圈一顶一的营销高手,只要他还想在这个圈里玩,他就一定能找到合作伙伴,我也非常期待他的下一个合作导演。伟哥的做事风格一向是大开大阖,以我为主,敢为天下先。这是他的个人品牌中最具魅力、也最具差异化之所在,我认为今后他不会改变这种做事风格。

  猜想4 被晾下的谋女郎、谋男郎怎么办?

  “别指望他们会像巩俐当年那样演一辈子张艺谋的戏。”

  周黎明:我觉得演员应该属于新画面。张艺谋、冯小刚能够把不知名的演员捧红,但反过来,这些被启用的演员不一定每个都红,比如瞿颖,里面有很多不可控因素。而且这些演员,指望他们演一辈子张艺谋的戏,在现阶段不太现实,不可能像巩俐,当初张艺谋的影片,很大程度是为巩俐打造的,巩俐在里面很合适。现在做不同的项目,第一人选可能就不是自己团队签的那几个,更多考虑的是整个华语甚至全世界谁最适合。

  “近亲关系没有了,肯定受影响。”

  方励:这些签约艺人要看他们的合约是什么,如果是签在新画面,肯定要履行合同。张艺谋如果走,他们必定会受影响。原来新画面签约演员时,我相信张艺谋有非常重的发言权,这就意味着张艺谋与张伟平合作时,他的首选原则肯定是用自己人,自己人在不合适或不够时,才会选择别人。现在张艺谋离开后,至少这种近亲关系没有了,过去新画面的签约人员当然会受到影响,因为未来不会成为张艺谋的首选。当然这还要看他们自身素质,包括社会知名度、商业价值、特质、表演能力,但至少过去近水楼台的便利没有了。

  “签约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已是谋女郎。”

  高军:主要看他们合同是怎么签的。其实自从“二张”做了谋女郎后,演员们的活儿是不缺了,周冬雨、倪妮片约都挺多的。所以,签给谁都不是特别重要,重要的是她们已经是谋女郎了。张艺谋如果离开,并不会影响艺人今后的合作,即便张艺谋以后和别人合作拍片了,他要用倪妮,同样没问题。

  “谋男郎、谋女郎一定是潜力股。”

  张文伯:艺人的经纪约如何签,恐怕是人家的商业机密,就不妄加猜测了。但被张艺谋导演选中的演员一定都是潜力股,而未来张艺谋的作品必然还会捧出新的谋男郎和谋女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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