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田里的守望者》的霍尔顿•考尔菲德出走的时候16岁,《十七岁的单车》中的小贵已经在17岁开始进城务工,余华的小说《十八岁出门远行》中的“我”十八岁开始漫无目的地远行。不要问我从哪里来,离家出走永远是青春少年玩不厌的游戏,这不,12岁少女为了参加《向上吧,少年》这档综艺节目,买手机,扔漂流瓶,甚至“任人唯亲”地拉人当爹妈(因为不满18岁的孩子报名须由合法监护人签署协议),终于如愿以偿地出走沈阳。
对于一个12岁的孩子,我们能说些什么呢,苛责是万万要不得,不就是个躲猫猫嘛,只不过这次躲得太隐蔽而已。作为一名长期与90后斗智斗勇的会计班班主任老师,大多数都是女生的班简直就是一部宫廷大戏,尤其是当她们熟稔网络,把玩手机如家常便饭,更是恐怖。和她们卿卿我我逛街的男生永远都是她哥(现在流行乱伦吗),你不知道她哪一句是真话假话,她们不是懂得太少而是懂得太多,没有你想不到的只有她们做不到得。
吐槽之后,去追忆下我们年轻时候那模样,也不是这样子。每一代人都有自己特殊的青春物语,尤其是对于她们这些90后,甚至00后,活在信息时代,网络和手机的普及使他们能够快速大量地接触各方面的信息,而这些信息负荷量远远不是他们现在的思维和精神状况所能独立承受得,就连我们这些成年人往往深陷于信息的海洋而不能自拔,更何况他们。
对于这些信息的不加辨别,使他们误把一种短暂的冲动和一时的喜好,当做梦想。因此,虽然笔者的思想的还算开明,抑或是多了那么一点点的世俗的经验或阅历,我还不愿意添油加醋煽风点火:翻滚吧,少年。而是愿意更加稳妥和苦口婆心地对你说,回家吧,少年。你们的风吹草动,往往牵一发而动全身,你们的微服私访,那皇宫后院早已翻了天。
我不禁想起一部电影,《阳光小美女》,这一家,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不愿倾听别人,缺乏沟通,最终是这位十岁的小美女执意要参加一次选美比赛,从而融化了一家人彼此隔阂。有时候,我觉得很多问题不应该把它简单地归结为|“千沟万壑”的代沟,中国的孩子负担太重了,在应试教育和功利教育的桎梏之下,或许只能通过选秀、网络中寻找释放的空间。所以,这不仅仅是父母的责任,学校、媒体和社会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这孩子离家4天后,孩子般地感慨,“还是家好”。或许家长,会用成年人特有的世故教诲到,看吧,还是家好吧,那以后就乖乖地。也正是这种思维,才产生了父母把孩子送到戒网瘾机构致死,才会有那首被经典传唱的《中国孩子》。
既然我们缺乏麦田里的守望者和青春校树,那么就姑且委屈下你们的雄心壮志、仗剑远行和汪洋恣肆,在家的温暖的港湾里,暗暗积蓄实力,像只打不死的小强一样顽强而茁壮地活着,待到翻滚飞翔时,床单会有的,舞台会有的,回家吧,少年。
卓一男(娱评人、高校讲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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