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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剧的忧伤》导演徐昂:喜剧为什么忧伤?

来源:南方周末 作者:李宏宇
2011年08月12日11:33
 


  南方周末:剧场里的笑声,有时候好像只因为那是陈道明,你同意吗?

  徐昂:对。如果是普通的戏剧男演员,你做这件事就没有那么好笑了。其实在最开始选角的时候一定会想到这些。比如说陈道明平时是什么样的人?他在电视或银幕上呈现的总体感觉是什么样的?他是否承载了某种社会的意义?是道德标准的典范或者权力、威严的象征? 我们希望他在舞台上的这次出手是不一样的,毕竟30年才出一次手,这件事最好让大家都赢。 陈道明还是赢了的。比如说戏里到第五天,他在舞台上扮演警察局长跑起来的那场戏。那不是一个明星的行为,而是一个演员的行为,演员不惜于任何努力。一旦有这个愿望的时候,观众的笑是永远会产生的。当你默默无闻的时候你做什么都可以,但是当你有能力了,这个事对人的要求就太高了。我们在默默无闻的时候想要获得功名是很难的,获得功名后想抛弃它是更难的。迈出那一步的艰难是只有已经有过的人才能感受到的。

  南方周末:这个戏拿到国内的过程里,你认为你在舞台上最重要的创造是什么?

  徐昂:有几方面。这样的喜剧在中国很少,几乎可以说没有,要不然就是闹剧,要不然就是喜剧里描述的事情、想向大家传达的东西太浅了。亚里士多德提到的悲剧、喜剧概念,(跟我们这里理解的其实是不同的)。悲剧就是在相对固定的时间长度内,真实地再现生活的原貌,这已经是悲剧了,他认定生活本身就是一个悲剧。tragedy(悲剧)这个词跟中文的“悲”字概念不太一样,并没有描述不高兴、沮丧、负面情绪,他表述的是一个常态,事实真相。 同样,comedy(喜剧)也没有传达必须要笑出来或者积极的概念。悲剧和喜剧的概念在中国是二元化了。比如看卓别林的喜剧,你笑了很多次,但心里面并不是喜悦。法兰西喜剧院本身完成的概念,就是我并没有真实再现生活的原貌,而是生活的实验室。 “喜剧的忧伤”是从哪来的呢?是我们对它本身认知的缺失,喜剧本身在中国是很悲剧化的,因为现在一提到做的是喜剧,就好像自降身价似的。这件事里我们要完成的,是喜剧概念的一个重塑。不能改变这个词本身,但要改变这个词的含义。

  南方周末:让中国观众重新、正确地理解“喜剧”?

  徐昂:对。虽然观众看这个戏还是从头笑到尾。头一两天是影迷居多,观众席里比较闹,你去看的时候像看演唱会一样的。当然这也能把原来不进剧场的人给带进来。 这几天温度逐渐降下来,这个戏本身应该传达的内容比原来传达得更清楚了。因为这个戏的目的不是让大家笑,笑是很宝贵的事,但不是全部意义。这个戏全部的意义在第七天里,你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不该笑,那个状态是我们想追求的。前面的笑是为了后面停下来或者节奏放缓的时候,观众心里产生另外一个情绪,这个情绪不一定是难受,又不是完全不高兴,在这两者之间跳换。生活里是很少遇到的,电影有的时候也不一定能做到这一点。 戏剧会让你把主观很少见的情绪调动出来。所以就牵扯到选择文本、演员。包括选择舞台的大小,都向着这个方向努力。《喜剧的忧伤》之前,这个剧场演的是《家》,有60个演员,40个换景工作人员,有很多个场景。这个空间能够承载一百多人,但同时也能让你做只有两个演员在对谈的剧,调度很少。我们在舞台调度方面尽可能地做减法。让陈道明尽可能长时间地坐在椅子上,尽可能少地到何冰这个区域来,也尽可能少地让何冰到陈道明那边去。

  南方周末:虽然本土化做得非常好,但编剧那种自虐式的坚持,还是让人觉得只有日本人写得出这样的剧本。

  徐昂:你仔细想这是两个A型血的人干的事。审查官肯定是A型,只是在戏剧方面受教育程度不高,或者受到了战争的创痛;那边的编剧也肯定是A型血。中间我们已经这一点那一点删去了30页纸的内容,两人之间的审查意见和修改本来有更多回合。我们在舞台上展现的时候,觉得这个人已经努力得差不多够了,再填进去有点多。 中国人可能太“不努力”了吧,要是到那个阶段可能早就放弃了。

(责任编辑:崔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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