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Q84》内地露面 等待村上犹如“等待戈多”

村上春树

《1Q84》内地露面

　　文汇报1月12日讯 经历了长达半年的等待，在我们几乎要将《1Q84》1、2的剧情差不多遗忘时，日本著名作家村上春树《1Q84》第三部中文简体版终于在元旦与内地读者见面了。“村上要来啦！”随着该书首发式在北京图书订货会举行的先期通告，村上本人可能亲临首发现场这一猜测，这两天正在北京图书订货会四下流传，成了最大的悬念。

　　今天下午2点，首发式现场被无数从四处聚集而来的“豆丁”占满，他们根据“豆瓣同城”上发布的消息，准时汇聚到国贸SK大厦日本文化交流中心的现场。然而，村上没有现身。这是意料之中的，熟悉村上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自我节制力超人的家伙，这么多年他坚持不接受采访，不参加任何为其作品举行的推广活动，即使《1Q84》已成为整个亚洲书市最大的赢家，就连小说中写到的雅纳切克《小交响曲》也跟着火，市面上专门出现了与《1Q84》配套的CD，村上春树还是没来。这“等待村上”的戏码，一开始就是以“等待戈多”的实质在上演着。

　　人们更愿意相信他们看来不可能的事。不知为什么，我们对村上的八卦触角几乎布满了所有的私人空间。首发式上，香港作家马家辉带着迷恋的表情，抓住每一个机会询问来自日本的青年学者加藤嘉一（据说是村上春树的朋友）关于村上的八卦。于是，我们知道了村上的起居习惯每天早晨4点起床写作，晚上9点准时入睡；我们知道了他晚餐一般吃蔬菜色拉和鱼，配一点葡萄酒，很少吃肉；我们知道了他爱爵士乐，尤其是西海岸的冷爵士；我们知道了他最喜欢的动物是猫；我们还知道了他最爱的运动马拉松；当他跑历时11小时距离100公里的超级马拉松时，他现实生活中那可爱如《挪威的森林》里“绿子”的太太，会给他准备简单的餐饭。

　　当人们接受了“村上于去年破例接受日本媒体长达十二小时的独家专访，回应读者关于《1Q84》的种种猜想”，“村上在《纽约时报》上撰长文，讲述关于写作《1Q84》背后的故事”这样的暗示后，我们莫名雀跃了。似乎有理由开始期冀，说不定村上春树会在这个冬天，以一种破天荒的方式，造访北京。毕竟，这样的剧情，十分符合《1Q84》的风格。

　　我们无法考证这出“等待村上、等待戈多”的戏码，究竟是不是出版方事先有意策划好的，你甚至可以说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在首发式的广告语中重点提示了“将有一位重量级嘉宾，出现在现场”，至于把“重要人物”与“村上春树”划上等号的，则是人们期待奇迹发生的心理往下发展的。“只闻楼梯响，不见人下来”作为营造悬念的最高形式，要比2011北京图书订货会销售终端公布的数据更具效应，比当当网预售阶段平均每周超过3万册的定单数字更摧枯拉朽。

　　事实上，从等待《1Q84》3，到等待村上的出现，这种“等待”已经指向了文学被娱乐化的本质。《1Q84》确实极其畅销，读起来极其过瘾，悬念连绵不绝，号称终结版的“3”，并未解答所有的问题，我们更有理由等待，村上先生会为热爱他的读者继续奉上“4”，甚至是“5”、“6”，当然啦，只要是点缀着村上牌装饰品的小说我们都会毫无疑问地追下去。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写道，“在娱乐时代，我们的文化已经开始采用一种新的方式处理事务，尤其是重要事务。随着娱乐业和非娱乐业的分界线变得越来越难划分，文化话语的性质也改变了……”

　　也许，这正是村上春树想要在《1Q84》中指向的世界的一部分。村上在《纽约时报》的文章中写到：“这几年下来，我完全体会到一个旧的世界的崩裂。整个世界的程序、以前的游戏规则完全改变了，如果玩牌的话，就连桌子也不见了。我们该怎么样面对它，怎样安顿自己跟新的世界的关系？”

　　这是村上春树先生，站在人生60岁的关口上，心中存有的问号和质疑，是《1Q84》那个最大的“Questi on Mark”，现在看来它仍是无解的，所以他选择要回去跟已经过去了的1984对话。

　　那么，我们呢？

　　本报首席记者 陈熙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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