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子弹飞》：本想登大雅，却只能一笑而过

　　子弹出膛，就不是飞。

　　子弹出膛，就是破，

　　子弹出膛，就是命。

　　而姜文(在线看影视作品)还能说出：“让子弹飞一会儿吧！”我想，不是他不知道关于子弹的这些事儿，而是，他知道怎么勾引观众，博得观众们因意外而笑场。在土匪、恶霸加妓女这三个勾引点间，他知道，没人敢于这么恶搞。于是，原本对姜文的《让子弹飞》抱有些希望的，看过后发现，这部与子弹有关的电影，姜文想玩些自己的电影哲学登登大雅，谁知道却玩成一部贺岁电影，笑笑也就过了。破，可以重整，也就是个屁；命，可以很轻，轻到飞起来。

　　2010年12月18日晚七点，我在昆明的影院里看完了《让子弹飞》。传说中的首日票房过三千万，相信这是真的。因为，在这个周末的午后，这个不算是最好的时段却是一个满座。我做在第三排最靠边的位置上。因为，最靠边又靠前，所以，我可以停靠着一大块墙壁，听着身边两位女士嚓嚓地吃着爆米花，听着身后时时爆出的欢笑（不带泪流得哇哇得哈）。电影里的笑点太多、尿点也有。从一出场，马拉火车、火车上吃火锅，到带着麻将面罩的麻匪出现；从六子的那个墓碑，到葛优(在线看影视作品)慌张地叫“和我睡”；从“dollars”到“easy”……都明白姜文是想告诉别人，他的搞笑其实可以很后现代、可以很有个人符号，但是，过了头了。

　　于是，所有的笑点都变成了轻浮的尿点。姜文这个有着粗粗的口气、皮实身体的男人其实心眼可细。从十六年拍《阳光灿烂的日子》、十年拍《鬼子来了》、到三年前《太阳超阳升起》，都能见到或多或少，细细地人生思考，而这部《让子弹飞》，则成了，当人足够老、或者在江湖足够久后，总会变得很调侃。有时候，调侃得太松，就成了玩笑，笑笑而过。比如，那场盘问兄弟是否强奸了穷人的媳妇，人人都说：“老大，你是了解我的”……老二说“如果是我，爬桌上的应该是她老公”。就勾引人笑，这样做是可以的，可是，笑得太过放浪。

　　原本，对于北洋军阀的那段近代史非常感兴趣，要知道在这一段历史中发生了新文化运动、五四运动等等。不破不立，这段历史成了最能突现破而立的历史。当然，从另一层面来说，这段历史又是非常说混杂的，混杂是因为战乱、割据、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一个个鲜活生命的演绎。于是关于这段历史，我们早就有新文化、五四、割据等等的关键词。只是，我没有想到，姜文对这个时期的解读，会是这样的。有时候，对于历史过于戏说的解读，会让人有种受伤的感觉。就如电影里，老汤说想要说说的心理话就在嘴边了，但是张牧之还是让他咽回去，因为他嘴里就没真话。对于这样解读的这段近代史，我也希望姜文能咽回去了。

　　在这样一段真实历史的背景下，姜文本想很后现代的去讲述。我想说，最终谈不上后现代，只是还算得上“姜文作品”。那场张牧之准备进军黄四郎前，在城里招募乡亲的戏，就有着极浓的姜氏风格。同一个场景在不同时段重复，从辅上白银到辅上金条加枪；从拉着兄弟绕场大喊，到三十只鹅跟而来之；从向着大门开枪，到那位穷人说：“这两把凳子是我的”，姜文用自己的电影语言解读了他在电影里饰演的角色顿悟的道理：“他们只跟赢者。”不过，这样的意识流太短暂，只在这一次昙花一开。这之前后之后，给人的顿悟、或是觉醒还是太少。

　　王小坏（影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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