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一觉江湖梦 《剑雨》全面升级《卧虎藏龙》

吴宇森作为导演倾注心血

杨紫琼郑雨盛雨中情

杨紫琼

　　继吴宇森导演的武侠悬疑大片《剑雨》宣布9月3日亮相威尼斯后、今日片方又公布系列场景图，全面展示“吴宇森首部武侠电影”里的江湖世界。作为华语片经久不衰的类型，武侠片几乎每隔十年就会回潮，如今距离李安的《卧虎藏龙》正好十年，同一个江湖，迎来的是不同领军人物。吴宇森和李安，在国际上取得最辉煌成绩的两位华人导演，他们眼中的江湖有怎样不同？而投资1400万美元、云集10余位国际明星的《剑雨》，能否超越《卧虎藏龙》，为“吴式武侠”开山立派，是全球影迷的最大期盼。

　　剧本故事

　　“鬼才”苏照彬为《剑雨》添悬念

　　退隐江湖，是李安和吴宇森，为他们的武侠世界，不约而同选择的起点。

　　改编自王度庐同名小说的《卧虎藏龙》，在李安手下，是武侠版的《理智与情感》。故事本身并不复杂——大侠李慕白把自己的“分身”青冥剑让红颜知己俞秀莲转交贝勒爷，以示退隐之心，中途却被玉娇龙夺走，玉娇龙危险的吸引力与师门深仇间杂交错，导引着李慕白重陷江湖漩涡。在李安御用编剧王蕙玲的细腻处理下，李慕白、俞秀连与玉蛟龙之间晦涩隐忍的情感纠葛一点不逊色江湖打打杀杀的纷争，相比之下，碧眼狐狸害死李慕白师傅的仇恨反倒不那么醒目，故事的悬念与惊心动魄也因此小了些格局。

　　相比之下，《剑雨》是素有“鬼才”之称的台湾金牌编剧苏照彬打造的原创剧本，这也是打动吴宇森启动武侠电影的主要原因，“《剑雨》剧本不光有新派武侠片的味道，还是非常人性的故事，有动人的爱情。”——“武功高强的女杀手金盆洗手，过起了平民百姓的生活，她在小镇上结识了纯朴乐观的送信男子并结为夫妻；但是由于她拥有江湖上人人都想拥有的圣物，引来了杀手组织的轮番袭击，一场腥风血雨的杀戮就此展开……”已曝光的这段以省略号结尾的剧情概述，似乎暗示苏照彬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江湖”，女杀手真能过上平凡人生活？圣物的作用究竟是什么？曾写出《双瞳》、《诡丝》这类总能让观众意外惊喜或惊恐的苏照彬，他峰回路转的悬疑能力，不用怀疑。

　　导演情怀

　　李安的“剑”是毁灭，吴宇森的“剑”是创建

　　名字里有个“安”的李安，似乎永远不安于世，从处女作《推手》开始，灾难片《冰风暴》、西部片《断背山》、科幻片《绿巨人》，类型不过是个包装，讲述的永远是人性激荡和欲望纠缠。在《卧虎藏龙》里，“李慕白”是李安自身困境的投射，“想可能是人到中年，胸中有块垒待申”，说白了就是老男人遇到小萝莉后的人性挣扎，“看到这个女孩，他就知道将有不祥的事情发生，就像青冥剑的冥字，看着就令人发毛。”李安眼中的江湖，再高的武功，再深的“道”，最终也抵不过人性，“江湖里卧虎藏龙，人心里又何尝不是呢？”

　　吴宇森的江湖，首先是知识分子的江湖，“应该有一种像张彻和胡金铨那样的知识分子味道”；也少不了女人和爱情。“《剑雨》完全是一个女性的视角，用爱情来推动故事”；谈情说爱的人都是用剑的，只是这剑不代表毁灭，迷恋剑、也曾仔细研究过剑道的吴宇森认为，“剑很正直，代表一种君子之风，有一种豪气。”更重要的，或许是天生的乐天派，也同样在江湖摸爬滚打、遭遇背叛伤害，吴宇森的眼睛里却只看得到爱，这个64岁的老人安排了佛教圣物、高僧相劝，相信再深的仇恨都可以“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他愿意在自己的武侠世界《剑雨》里，立下这样的最高宗旨——“仇恨不是重点，大爱才是中心。”

　　主演阵容

　　《剑雨》比《卧虎藏龙》更国际

　　与当年在好莱坞郁郁不得志的周润发、初出茅庐的章子怡等阵容比起来，今天《剑雨》的演员阵容更上一层楼。韩国天王、被吴宇森誉为“世界最好演员之一”的郑雨盛，不仅拥有亚洲雄厚的观众群，同时凭借《好家伙坏家伙怪家伙》、《武士》等片成为国际知名演员，可他在《剑雨》中扮演的貌似是木讷老实的快递员；此外，演技出神入化的金马奖影帝王学圻演大反派，红遍两岸三地的大S演性感女杀手，《志明与春娇》里“烟鬼”余文乐变成爱吃面条的杀手，还有金像奖影后鲍起静、金马奖最佳导演戴立忍……一干大腕突破定型的角色塑造，让《剑雨》的江湖更加离奇多姿。

　　其中的核心人物是杨紫琼，拍《卧虎藏龙》前，她“从影多年，可是没演过什么好戏”，李安评价“杨紫琼一辈子好像就为了等待俞秀莲这个角色”；如今的杨紫琼早已晋升为国际顶级华人巨星，这几年作品大幅减产，没事就和身为法拉利车队经理的爱人相伴，与《剑雨》中退隐找个老实人结婚的江湖女侠十分相似，吴宇森曾坦言“这个剧本是为杨紫琼量身打造，她是我心目中真正的女侠”。 杨紫琼自己也觉得“年龄大了，身手却越来越好，因为我有了内功——能够更加了解自己”，自言《剑雨》里“越打越轻松，比十年前还要顺利和舒服”的杨紫琼的武打，相信更有看点。

　　制作班底

　　《剑雨》打破武侠制作旧格局

　　客观上《卧虎藏龙》最大贡献，是奠定了此后十年华语武侠大片的御用班底。无论张艺谋、陈凯歌还是冯小刚，当他们《英雄》、《无极》、《夜宴》上马时，无一例外地求助鲍德熹、叶锦添、谭盾、袁和平中的一个或几个，也因为此，十年里武侠电影的视觉、听觉系统始终延续《卧虎藏龙》的范儿。

　　目前来看，有胆量突破这个“御用”格局的，只有吴宇森，他曾说“我个人很难相信一个人可以旋转飞到半空中，飞过树顶、落下来再继续打，打完又飞上去”，他眼中的高手过招应该力求真实感，《剑雨》的武指是董玮，刚刚走出《十月围城》的他将继续打造回归自然、真实、甚至侦探性的悬疑武打风格；从《英雄本色》就开始担任吴宇森“眼睛”的摄影师黄永恒，曾完美地把“枪林弹雨”演绎为暴力美学，这次他会在吴宇森的侠义与苏照彬的悬念的双重指引下，来视觉化“吴式武侠”；当然，还有和田惠美，这个早年凭黑泽明《乱》拿下奥斯卡最佳服装设计的奶奶是越老越辣，她曾经为了给《狼灾记》找几千年前战袍的感觉一口气用了3000张羊皮，《剑雨》的江南水乡感不知道又会让她有怎样的创意。

　　十年一个轮回，当《卧虎藏龙》开创的武侠大片之风日渐衰落的同时，就意味着新一轮复苏的酝酿，徐克联手《狄仁杰》、陈可辛挥舞《独臂刀》，纷纷瞄准武侠市场的时候，吴宇森的《剑雨》，无疑是其中最值得关注的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