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最近陷入“捐款门”

　　有句俗话“眼睛一眨，老母鸡变鸭”，余秋雨的“捐款”庶几近之：从去年5月默认有关媒体的报道“汶川大地震发生后，余秋雨第一时间就向灾区捐款20万元”，用于建设希望小学，到前不久变成建设三所图书馆，到前天，又变了——人家说的是向三所图书馆捐出价值20万元的图书。

　　针对外界所说的希望亮出过硬的捐款凭证，余秋雨本人此前并未回应，只是在博客上有意无意说有什么“咬余派”，或说不上网不知情，而都江堰市教育局方面前天也终于开腔说话了，“余秋雨和教育局达成的是‘君子协定’”，余秋雨提供资金为三所学校图书馆各捐一万册图书，“99读书人”负责采购、配书和送书。

　　所谓“君子协定”，一方面意味着并无实据，另一方面也意味着解释的弹性空间——到底是去年地震之后完成的捐款，还是近来事发后仓促活动完成协定，也只有当事人才清楚了。

　　余秋雨是搞文字出身，但半个多月来的“余秋雨假捐事件”中，秋雨文字游戏或许是玩砸了。翻开余秋雨的博客5月23日“就汶川赈灾捐款答记者问”一文，记者问“您给四川灾区捐款一次就高达20万元”，余秋雨说“但是杯水车薪，只是稍稍表达自己对他人灾难的态度而已。”当时对于不少媒体报道中也用了“一次捐款”这样字眼，余秋雨并未否认，可以认定，这笔捐款已是完成时态。也是在这篇博客中，余秋雨还说，“捐助的事要细水长流，今年我还有全新版的《文化苦旅全书》和《秋雨文集》出版，应该会有不少稿费，到时候再捐。”对比都江堰市教育局为余秋雨“平反”的说法，余秋雨捐书给“图书馆”和去年5月余秋雨所说的20万元捐款，显然是两码事。从去年说20万元援建希望小学，到这个月说援建图书馆最后成了为图书馆赠书，不知是谁，让这事件变得如此之快，如果非得把这三码事说成就是同一桩捐款的事，真有点低估了公众的智商。

　　变得快的不仅仅是捐助的项目，变得快的还有钱从哪里来？余秋雨博客和当时的媒体报道说得很清楚，20万元是一次性捐款，然后，拿到《文化苦旅全书》和《秋雨文集》出版稿费后再捐。可在最初的回应中，余秋雨的助手说，当时捐的是《文化苦旅全书》和《秋雨文集》所得的20万元版税。余秋雨的合作人“99读书人”董事长黄育海说，钱从哪里来的，他不清楚。然而事实只有一个，要么余秋雨捐出《文化苦旅全书》和《秋雨文集》版税的承诺没有兑现，要么去年下半年可能不多不少正好拿到20万元版税补上了地震之初夸下的海口（这或许也说明所谓地震之初捐出的20万元未兑现）。

　　在最初关于20万元捐款是否到账的回应中，“99读书人”的黄育海曾肯定地说，“当然到账了，不到账工程怎么启动？钱确实是余秋雨的……”不知道这个到账到的是“99读书人”公司的购书账呢，还是钱确实到的是都江堰教育部门的账户，这当然是两个概念。结合余秋雨和黄育海的口径，到的应该是都江堰方面的账，我们倒想看看20万元购书款怎么从都江堰市转到“99读书人”。当然你也可以说，都江堰方面和余秋雨有“君子协定”，“一次性20万元捐款”兑现成图书馆图书，但这和当初的“捐款20万元”又是两码事。

　　耐人寻味的还有——黄育海当时说的是“工程”。不管如何，余秋雨们所谈的“捐”和被外界质疑的那个“捐”其实是两起行为。事前捐款和事后搞定，是两码事——余秋雨们依然在逃避。

　　事实上，在都江堰市教育局为余秋雨的辩解中，让人感兴趣的还在于，余秋雨捐的款，由“99读书人”负责采购、配书和送书。余秋雨是“99读书人”的名誉董事长，若真的自己出钱通过公司购书捐出（虽然有网友戏称其实到处有“清仓处理每斤5元”的高定价图书），不管如何，余的行为依然是善举之一，只是，这并不能改变萧夏林对于余秋雨当初所谓“捐了20万元款”（过去完成时态）建设希望小学的质疑。

　　“假捐事件”还波及到了不少知名作家，四川作家杨红樱、阿来和麦家发起的“5·12灾后乡村学校重建行动”也被质疑，最后麦家亮出了捐款证明和转账条，算是平息了此事。余秋雨若在地震之初真的捐了，其实真的可以向麦家他们学学。

　　有意味的是，就在笔者结束此篇前，“几乎不上网”的余秋雨昨天（6月18日）又在博客上照例“顺便”说起捐款事件了，不过，和都江堰为他辩解所用“捐图书”一词不同，和黄育海所说的“不参与图书馆的建设” 用词也不同，这一次，他说的是“独资捐建”——“以一个人的力量独资为灾区捐建三所图书馆的事，这一年来花费了我很多精力，现在总算一切到位，只等工程推进了。”

　　不得不承认，也不得不惊叹，余秋雨们的文字游戏玩得简直前无古人——只是，或许他们又低估了公众的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