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艾嘉昨接受本报记者专访。 戴焱淼
提起她,人们习惯说“这个40多岁的女人”,却没有想到,她已经55岁了。
她出道的年代,台湾影坛是林凤娇和林青霞的天下。如今,“双林”早已退出江湖,她却依然穿行于台前幕后,像一朵永远不会凋零的花,每一次出手都博得满堂彩。
原来真的有些女人,可以让流逝的时光变成财富,比如张艾嘉。
昨天,作为舞台剧《华丽上班族之生活与生存》的编剧和主演,20年没有上过舞台的张艾嘉在上海接受了本报记者的专访。
一袭黑衣,连指甲油都是黑色的,使她看上去既矜持又另类。即将于东方艺术中心上演的剧目里,她扮演的那个强势女老板,正是这副打扮。
幸福的秘诀是不贪婪
年轻时任性不羁,过得轰轰烈烈;年长后收敛性情,家庭、事业都自在从容。张艾嘉在自己人生的舞台上永远游刃有余。她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满足:“我很幸福”,而幸福的秘诀是“不贪婪,永远做自己喜欢做的事”。
可是啊,“做自己喜欢做的事”难道不是所有人的梦想?多少人在现实面前妥协了,唯独她没有遭遇过阻碍?“当然有。”语气是不容置疑的。青春无敌的年纪,却没有人认为她是美女,上镜的机会少得可怜,最窘迫的时候每天身上只有几元钱。“但我用那段时间来了解自己,唱歌、做副导演,所有跟表演有关的事情都去尝试,发现自己不仅喜欢表演,更喜欢幕后的东西。”
因为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所以再大的辛苦都甘之如饴。在摄氏零下16度的天气里拍戏,家人来探班,不能相信眼前的人是她。“我是一个这么没有耐心的人,但就可以为了灯光调试等很久;我是一个这么不喜欢看书的人,但就愿意为了做出更好的电影看很多书……”
“所有的事情”里,只有一件事情是当时的张艾嘉坚决不做的,就是配音。“因为配音的钱太好赚,我怕自己因此懒惰下来,忘记了梦想。”她就是一个对自己这么苛刻的人,因为她很清楚,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
爱情是生命和创作基石
幸运的是,她终于得到的不光是事业,还有美满的婚姻。不能想象,这个旁人眼中的“女强人”其实是愿意为了家庭牺牲一切的。“比如放弃我的事业。如果我的家人需要,OK,没问题。”这样的话,也许换了几十年前她决计不会说,可是对今日的她来说,家庭已然高于一切。与过去相同的是,她依然视爱情为生命和创作的基石,“我不认为爱情会转化为亲情和友情。它只会更淳厚。我到现在,离开家还会很想我的先生;每次和他在一起,我的心中仍然充满爱意。”
人生走到现在,足够完美。只是,坐在她面前的人偏偏还有些不甘心,于是问她“回头看看来时的路,有没有什么是让现在的自己后悔的”,她干脆地把头一甩:“我从来不回头看——除非是接受采访,也不看自己以前的作品。前面的路还来不及走呢,哪有时间回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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