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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黄杰/文 Michelle/编辑
陈凯歌说:谁毁了梅兰芳的孤独,谁就毁了梅兰芳。
孙红雷不是梅兰芳,可是他有着和梅兰芳一样的孤独,尽管,他是一个纯粹的东北爷们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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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给贫困下过定义:体验、恩赐、财富……孙红雷淡淡地说:“我的童年,是一种失了尊严的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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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0年,哈尔滨某条陋巷的筒子楼中,呱呱坠地坠地了一个婴儿。
作为家中的幼子,孙红雷的出生给这个居住面积不到25㎡的家庭,带来了新生的快乐,也带来了欢乐之后愈加困窘的现实。
在孙红雷的记忆中,打开自家的门,就能看到邻居家。艰难时母亲每个月都要去邻居家借10块钱,为了不让孩子知道借钱的事情,父母总是想办法避开他们,尽管如此,懂事的孙红雷还是什么都明白——邻居家前脚刚进门,再怎么敲人家也不开——“其实人家就是告诉你别再借钱了,这是一种失了尊严的贫困。”
艰难而困苦的岁月,塑造的是一颗希冀改变而坚强的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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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红雷是家里第一个挣钱的孩子,在人均月工资几十块钱的八十年代,他一个月能挣300块,除去坐车、跟朋友玩,每个月还可以交给妈妈280块钱。数十年过去,再回头看这段岁月,孙红雷笑得有些得意:“那时候也算是一个金领了。”
孙红雷从小就知道,自己与同龄人很不一样。 “我那时候就不爱跟自己同龄的小孩一块玩儿,我觉得他们不能理解我,我们想的问题完全不是一个层面上的。”谈起幼年时光,孙红雷语出惊人:“我那时候是淘啊,可是我不爱跟我一般大的小孩儿淘,我都跟比我大的孩子玩儿。他们从来没觉得我幼稚,或许我那时候就很早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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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正是为什么相差数十岁,孙红雷仍能和陈凯歌成为莫逆之交的原因——他是一个早熟的“思想”者。
考入中戏改写了孙红雷的命运轨迹。
“老师说,你要一个月减下多少多少斤,我们就录取你。于是我就天天围着操场跑圈,一个月,瘦了,就进了。”孙红雷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味:“其实现在想想,也许老师当时就是那么一说呢,可是那时候没想那么多。你瘦了不一定有机会,但是不瘦是一定没机会。”
孙红雷用一个字形容那时的状态:轴。他说,这种“轴”,一直在骨子里,无所谓开始,无所谓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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