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生：余力为有独特的美感

　　参加第65届威尼斯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的华语电影《荡寇》昨天在香港举行了新闻发布会，虽然导演余力为并未现身，但当天的主要话题却是围绕余力为本人，主演黄秋生语出惊人地说：“这个导演完全没逻辑。”说起《荡寇》参加威尼斯电影节，他更是来劲了：“威尼斯就像菜场，谁赢了就是菜王。大家都欢呼：这大白菜多大啊！”

　　“画面故事毫无逻辑”

　　潜台词：他有独特的美感

　　尽管该片监制贾樟柯把导演余力为评为视觉大师，认为余力为“从造型到摄影都很敏感”，但昨天记者们对这个新晋导演兴趣不大，直到黄秋生出现，余力为的名字顿时变得色彩斑斓。

　　黄秋生一坐下来就主动爆料：“这个导演的特色就是没故事，现在都拍完了，我还是不知道他在拍什么。”黄秋生接着说：“怎么说那种感觉呢？像欧洲导演，他们拍的有些片子给你看的不是故事，而是画面，没逻辑的。这边正打人，忽然变成喝茶，没一会儿又变作睡觉了，余力为就是这种导演。”黄秋生还拿余力为与王家卫作比较，“导演有很多独特的美感，虽然是围满苍蝇的垃圾堆，他也硬是能拍得好看。其实从镜头感而言，他有点王家卫，只不过王家卫的片子都是帅哥美女，梁朝伟梳头啊，张曼玉穿高跟鞋啊。而余力为，他就是垃圾，但你还是要看。”

　　之前黄秋生跟姜文合作的电影《太阳照常升起》也受到故事逻辑混乱的质疑，有记者就两人的风格提出对比，没想到，黄秋生的话就更“绝”了：“跟这个导演比起来，姜文也得靠边站。当然，我说的是比模糊的状态。这个导演呢，是连最后的逻辑都没了。”或许是生怕记者误会，黄秋生的话很快又转方向了：“他（余力为）的片子不像大部分港片都有完整的故事，要问很多为什么，但其实电影也可以只是重现一个画面，并不需要这么多为什么的。”

　　“说戏方式很意识流”

　　潜台词：他是真正的大师

　　除了逻辑混乱，黄秋生还称，余力为跟演员的沟通与理解也有问题，“导演要拍一场戏，他向我描述一种感觉：‘就像早上起来，你觉得有鬼，但你知道这个世界其实是没有鬼的。但你还是很害怕，走到房间外面看到有个影子，你以为是鬼，走进一看是保镖，原来还是没有鬼的’……”黄秋生说，这种意识流的讲戏方式，经常让演员摸不着头脑，他经常为此扮演“翻译”的工作。黄奕碰到过这样的情况，“导演跟我说，要我的感情出得慢一点。我就纳闷了，怎样才是慢一点？黄秋生就跟我说，其实你的头要动一下。”黄奕说，她拍到电影结束，还是不知道自己演的夜总会女老板跟黄秋生的“养子”小田切让有没有暧昧情感。

　　为什么只有黄秋生能够理解余力为的想法呢？黄秋生说：“我经验丰富，碰到的怪人比较多。其实，我也只是尽量去理解。”有记者当即问黄秋生是不是在讽刺余力为，黄秋生听了一脸认真地说：“（大家）都知道我说话经常会很重地讽刺人，但其实你们要真正理解我的意思，余力为真是大师。说实在的，不一定每个声称自己是艺术家的导演都是好导演，以前碰到一些导演拍喜剧，剧本不好笑，他会跟你说，演完就觉得好笑了，但演完也不觉得好笑啊，他会说，剪辑完就好笑了。唉，难道胶片里本身带着笑粉？”

　　◎《荡寇》讲什么

　　影片监制贾樟柯介绍说，这是个发生在巴西圣保罗东洋街上的故事，那里聚集着日本和中国移民，主角是舞厅老板娘（黄奕）、走私贩子野良（黄秋生）和他的日裔养子麒麟（小田切让），他们和当地黑帮为了利益争斗。在这部戏里，黄奕是黄秋生的女友，但跟小田切让又有情感交葛。贾樟柯表示，自己也只看过素材，还没看到完整的影片，导演余力为正在日本为影片赶后期制作。即将送到威尼斯参赛的版本将混合中葡两种语言，未来这部影片将分别配成中文和葡萄牙文两个版本在中巴两国放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