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狐网站
搜狐 ChinaRen 17173 焦点房地产 搜狗
搜狐娱乐-搜狐
娱乐频道 > 好莱坞频道 > 电影新闻

《忘掉负心女》:纳兰性德的春天

  老美的性喜剧,自“假的阿耙头”(Judd Apatow)横空出世后,气象为之一变。

  很多人搞不清楚“阿耙头”的性喜剧和之前的《哈啦玛丽》《美国派》《欧洲性旅行》《哈啦上路》之流有啥分别,反正看来看去,似乎都是拿下三路做文章。

特别是自命羞答答的女士小姐们,看这样的电影时,一边从用力张开的指缝里大览银幕“春光”,一边要用阿娇式的嗓音娇嗔:“咦呀~~人家不要看这种黄色的东西啦,讨厌啦~~~”每到这种时候,俺就恨不得抽上帝一耳刮子:当初多事掰亚当的肋骨整什么事嘛,整出这样天大的囧来……

  【一】

  还好,在老婆大人的禁室培育之下,大部分时候俺都变得很能隐忍,在吞下了愤怒之火后,俺决定好好地想一想:“阿耙头”的性喜剧与其他伙计们到底有啥不一样?不想不知道,一想吓一跳。俺认为,“阿耙头”式性喜剧的出现,代表的是一种新鲜亚文化的兴起。这就是“纳德”(Nerd)文化,区别于早前性喜剧的“丢得”(Dude)文化。

  这事还得先从“纳德”与“丢得”这两个词及其所代表的人群说起。“丢得”(dude)这个词从19世纪出现到现在,意义变化了很多。在词典统计的现代用法里,它是指代同性恋中扮演男性的一方,但在日常口语用法里,它已经成为类似于中文“家伙”、“伙计”、“哥们”似的泛指了。不过,此家伙非彼家伙,相对于同样泛指人的“guy”,“丢得”所指代的人,一般更为“神经大条”而且“荷尔蒙旺盛”,经常做些受本能驱使的蠢事。

  “纳德”虽然也指那些看起来有些傻的伙计们,但它更强调性格上的不合群、不善交往(特别是和女生),而且这种对主流群体的游离感,应当是来自于主角基于某种特殊爱好的个性。“纳德”最先多用来指代因为沉迷于数字世界而迷失现实交往的电脑程序员们,接着扩散到那些有些不合群的科技人才,最后扩大到所有在某些怪癖上有所研究而不受大众待见的人物。

  如此正名之后,再来看美国性喜剧的主人公,“分水岭”就很明显了。不管展现对象是高中生还是大学生,《美国派》那样的性喜剧所描绘的,基本上是纯粹的“为性而性”,尽管其中也不乏对主人公受同伴欺负的镜头,但那主要是为了表现他们的“糗事”与“囧态”,以博得一笑,这帮“丢得”在性格上和周围同伴则基本没有两样,都是一样的“蠢蠢欲动”(horny)。反观从《四十处男一枝花》到《一夜大肚》到《超级坏》到如今的《忘掉负心女》,主人公都个顶个地看着扎眼,说白了就是歪瓜裂枣的,不知咋就做了主角,不要说不适应“才子佳人”的模式,就是放在“干柴烈火”的套子里,那也是跑龙套的料,就像《美国派》系列的印度男生似的。“纳德”派电影虽然也集中描绘了主人公们为性而痴、为性而囧的搞笑场面,但影片的主要信息,是展现主人公藏在性格与所谓“怪癖”背后的率真一面,其意义远在“性爱”之外。

  【二】

  为了证明老汉偶不是只会推车,还会推油、推手、推理等,俺先从“丢得”与“纳德”的中文语境,来说说这样区分的意义。Dude为啥要翻译成“丢得”呢?这事还得从俺的无暇青春岁月说起。记得小学到初中的时候,出于研究与探索的纯洁目的,俺曾经细心地阅览过几百本yellow书;而且,那时候yellow书都没有后来元元巨豆情海羔羊风陆那样注重文学性,所以,经常会看到女主角与女配角们发出“啊!~啊!~我丢了~”这样的简单重复句式。这让从小具备科学发展观的俺迷惑不已,寻思着书中描写的那种“游戏”,似乎也和“丢沙包”之类的不太一样,怎么老是要大呼“丢了”呢?对于幼时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时间往往是最好的答案。当俺后来终于明白“丢了”的含义时,立马就想到dude应当翻译成“丢得”:随处可“丢”是也,表示这类电影中的主人公们是为“丢”而“丢”的,用共产主义句式来形容就是“时刻准备着发克”。中文音译与英文原意具有如此巧合的融洽,让俺忍不住膜拜世界之奇妙。

  相对而言,“纳德”就翻得没那么好。因为从标准的音译来看,nerd至少应当翻译成“讷得”才对。不过,那样一来,老汉偶布下的伏笔就无法成立了;为了体现俺文心之雕龙,并顺便向迅哥儿的“硬译”致敬,俺决定就采用“纳德”的译法了,以便上承“纳米”科技之先进,下接“道德”文化之庄重,集“德先生”与“赛先生”于一体,深得近代“硬译”法之神韵也;更何况,“纳德”一说,更是对这一人群性格内涵的最生动写照。刚才也说了,“纳德”们在社会上的游离状态,主要是由于他们内向的性格和一些看似稀奇古怪实则很有才华加趣味的个人爱好;也就是说,“纳德”们不是没“德”,而是他们的才华与趣味都被内向的性格掩盖起来了,又或者是他们的兴趣点与所谓主流“魅力点”背离太多。

  这也就难怪以主流的观点来看“纳德”们的话,确实比较离经叛道。例如《四十处男一枝花》的男猪脚,是个对漫画玩具如数家珍的大小孩;《一夜大肚》的男猪脚,则想和朋友开个网站,专门研究银幕上女星的露点镜头;《超级坏》的主角之一很有绘画天分,只是它的表现内容《变形怪鸡》(Transcockers)系列可能比较XXX一些。《忘掉负心女》的男猪脚,是个作曲家,不过其梦想是将《吸血伯爵》改编成音乐剧。

  显然,这些人物的兴趣,都离大众趣味很远。剧本和影片如此表现,不排除有“猎奇”的成分。但是,就俺接触的美国佬来看,影片中表现的这些怪癖,和生活中真实的怪人们比起来,有时候还是小巫见大巫的。也就是说,在美国观众看来,“纳德”们其实都是常见的怪,常见到见怪不怪了。而且,正因为“见怪不怪”,这样的人物与故事,反而在银幕上很少见。

  【三】

  对俺来说,题材的罕见与常见,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表现方式。罕见的题材表现得很平庸,那也是白搭;常见的题材表现出新意,那就是牛A。俺之所以不大待见《美国派》之流,就是因为它们看似题材极端,其实手法老套;不仅老套,而且中庸,迷糊,充满欺骗性。那些电影看似大肆表现青少年的性心理与性行为,其实啥也没表现,很多“关键场景”和其他主流电影一样遮遮掩掩、让人生厌。观众从中感受到的,其实是一种夸张版的、漫画式的青少年“性”内容,其实很天真,一点都不黄。不过,在俺看来,这种“天真”是种假天真,这种“不黄”,也一点都不道德。因为其中最后归结的所谓“教育意义”是建立在虚假的基础上的,这让俺很不爽。

  个人觉得,“阿耙头”的性喜剧,最明显的不同,就是以真挚的“原生态”、代替矫揉造作的“民族唱法”,让出于电影情境中的男女呈现出自然的本来面貌。年轻人之间谈论性的内容,本来就是很赤裸裸的,哪有哪么多喜剧式的掩饰?在“阿耙头”的性喜剧里,不雅、不文字眼可谓处处皆是。如果是做作的性喜剧看多了,开始还真不适应“阿耙头”的这种直接。不过,习惯之后,应当会感受到某种亲切感:死党们在一起,就是应该这样扯谈放屁的嘛。在画面尺度上,虽然不至于完全放开,也是基本符合场景的自然状况了。例如《四十处男一枝花》里“一柱擎天”的晨勃,《一夜大肚》里的“有痛分娩”,《超级坏》里的“月经舞印”等。而《忘掉负心女》中,则破天荒地出现了小弟弟的正面镜头,而且还有三次!不要以为本片是在卖弄器官来获得极端的噱头,那样的话MPAA早给本片一个NC-17级了。还能待在R级,就证明连MPAA最古板的评委们都意识到了,这样的“性”的表现方式,不是为性而性,而只是对于题材内容的一种最为率真的表现形式。

  具体到《忘掉负心女》中男猪脚的裸体,其实正好是符合了他“纳德”的一面。影片中也提示了这个家伙“古怪”而不符合“常理”的一面,他可以一个星期都穿一套松垮运动裤窝在沙发上,自然也可以在听到分手消息后“伤心”得不想穿衣服……^_^,这也隐隐约约透露出“不遮掩、不虚伪”的标志性信息。画面很黄吗?是的,甚至露骨。但是很天真。“不黄而很天真”很容易做到,“又黄又天真”就很难了,只能通过这种自然率性的表现方式才能传递出来。

  “阿耙头”作品中一众演员的表演,也表现出这种“不遮掩、不虚伪”的特性。如果说《四十处男》里还有斯蒂夫卡瑞尔(Steve Carell)个人习惯性的表演特色的话,其他三部作品中非职业喜剧演员的主角们,则是很本真的演出;说白了,就是没有青少年喜剧惯常的那种夸张脸谱模式,里面的人物都是以日常生活中真实的语气与神态在表演。你甚至可以将这种相对于夸张的舞台模式更简约的方式,与比较文艺一点的电影对照,就可看出“纳德”性喜剧与一般性喜剧不同的气质。《朱诺》里的男孩,和《超级坏》里的男孩,在表演方式上根本就没啥两样。这样自然的表演,足以让之前的性喜剧看起来更假。

  【四】

  也许是受了小昆的毒害,“阿耙头”和他的朋友们创作的喜剧作品,也喜欢天花乱坠的扯谈,对白成为体会电影特色的重点。如同小昆电影中的“扯谈”一样,这些大量的对话,看似琐碎无聊,其实灌注了编导的很多心机。且不说推动剧情发展、展现人物性格等老生常谈的评论,往最浅显里说,这些非常八卦的对白,使得这些电影成为非常鲜明的“美国文化电影”。这倒不是说一定是文化人才看这些玩意,而是说片中的对白,指涉了大量的美国流行文化,从时政明星要闻,到电影电视舞台,到漫画动画,非常具体细微,例如《忘掉负心女》中对于流行剧集CSI系列和《动物本能》(Animal Instincts)系列无穷的调侃与恶搞……最好玩的,还不是表现这些内容本身,而是人物们在谈论那些话题时的表述方式和精辟见解,往往是独辟蹊径的,初听起来可能觉得未免惊世骇俗或者荒诞不经,但仔细琢磨一下,也还是那个理儿。这种“不经意处见真章”的做法,不仅与影片整体率性、本真的气质相融,也在观赏层面提升了影片的无穷趣味。当然,对于非美国佬观众来说,这些可能有些隔阂,很可能会影响观赏乐趣、进而影响对这些影片的评价。这就像人们对小昆和小罗作品的态度一样:不了解丰富B级片和类型片历史资源的,很难把握他们在对经典恶趣味解构的同时所创作的新艺术品味,最多认为他们是瞎搞而不觉得有什么意义。

  可见,无聊扯谈也好,电影欣赏也好,都是有些同好才能玩出真正的趣味的。“阿耙头”的作品不仅从内容上表现出这一点,从电影本身的制作上,也体现出“臭味相投、集体创作、大家发财”的特性来。他的几部电影中的男性角色,差不多是同一小团体,其实就那么几个人演来演去,只不过这个在这个片中是主角,到另一个片中成了抵死配角,而到下一个片 子则又成了编剧或者监制。例如《一夜大肚》的男主角Seth Rogen,是《超级坏》中的超强配角,同时还是该片编剧,接下来还会编剧+主演《菠萝特快》(Pineapple Express),而“阿耙头”还是继续担任制片人。“猥琐胖子”Jonah Hill、“分头男”Bill Hader、“气死本阿弗列克”Paul Rudd(因为他长得像小本,但比后者帅气好玩)等,都是经常出来跑龙套的。他们与“阿耙头”的关系,就像林雪等配角、任达华等主角、韦家辉等编剧和杜琪峰组成的大家庭关系一样。俺将他们称为“纳德帮”(Nerd Gang),是一个集表演与创作于一体的朋友圈子,从声势与成效来看,大有超越风头正劲的、以装疯卖傻喜剧为特色的、以Will Ferrell、Ben Stiller、Wilson兄弟、Vince Vaughn等为核心的“胡搞帮”的架势。

  而且,可以基本肯定的是,以“阿耙头”为首的这帮家伙,自己也肯定是“纳德”,或者至少曾经是“纳德”。Seth Rogen在13岁时就开始构思《超级坏》的剧本,Jason Segel也是酝酿《忘掉负心女》的剧本多年,除了“闷声搞怪趣”的“纳德”,“正常”孩子们恐怕不会有这心思和爱好。

  【五】

  对于“纳德”文化的宣扬,是否代表新一轮的个性解放呢?——因为“各有各怪”的纳德,在这些电影中最后都取得了圆满的结局,代表了社会对多样性的接纳与认同等等……不管答案如何,俺肯定是不知道的,也没心思去搞这些无聊的“学术式论断”。俺只知道,就电影说电影的话,这些性喜剧中的“纳德”们,最终各个都具有了如兰花般的气质:低调如兰花之喜阴,趣味也如兰花之幽香。按照某种恬不知耻的、厚颜无耻的“简而言之”的习惯,这样的热衷“性话题”的、如兰花般的“纳德”,也就变成了“纳兰性德”;“纳德”电影的逐渐繁荣,也就展现了一个纳兰性德的春天。

  不管你是否在意俺这生硬点题与伏笔的“艺术功力”^_^,“阿耙头”给“纳德文化”注入了生机是个事实,估计在最近一两年内还会比较盛行。为了应景,俺也在考虑是否要改掉过于正经老实的形象,可以多看些毛片,“非主流”地研究一下毛片中的摄影技巧与构图艺术等等,没准也能成为“纳兰性德”中的一员呢!

  

(责任编辑:陈青)

我要发布

用户:  匿名  隐藏地址  设为辩论话题

*搜狗拼音输入法,中文处理专家>>

新闻 网页 博客 音乐 图片 说吧  
央视质疑29岁市长 邓玉娇失踪 朝鲜军事演习 日本兵赎罪
石首网站被黑 篡改温总讲话 夏日减肥秘方 日本瘦脸法
宋美龄牛奶洗澡 中共卧底结局 慈禧不快乐 侵略中国报告



说 吧更多>>

说 吧 排 行

茶 余 饭 后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