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蕾《牡丹亭》三个杜丽娘 神也似人 鬼也似人

本报记者 方非摄

　　等了7年，演了6天。昨晚，中央芭蕾舞团继2001年的《大红灯笼高高挂》后再次推出的原创作品《牡丹亭》，在天桥剧场落下帷幕，赚得70万元票房收入。6天中，每晚，剧场内都保持80%的上座率；每晚，掌声都在乐曲还没结束时便爆发出来。

　　看芭蕾版的《牡丹亭》，先得抛却对原著文字的痴迷，带着白纸般的心境，融入到芭蕾的音乐和表演中。舞台，时而斜插一根巨大的树枝，时而不过是一笔墨迹，或一团吊在空中的“火”，简洁现代。

服装，没有传统戏曲的裙子、帽子和头饰，中国传统文化中的墨竹、牡丹等符号跃然衣上，轻盈优雅。音乐，德彪西的《大海》、《牧神午后》刚带来明朗的感觉，乐池中的数十位乐手忽然集体停止奏乐，用嘴发出“哈——哈——”呼气声，营造出诡异、奇特的氛围。仅有的一点点唱词，绝对无法讲述故事，而舞蹈却在杜丽娘和她的两个化身中，把一个经历内心巨大波折的古代女子演绎得淋漓尽致。

　　展现杜丽娘的内心世界是全剧的重中之重。导演李六乙为此在舞台上安排了三个杜丽娘的形象。一个白衣世俗丽娘、一个红衣花神丽娘和一个蓝衣昆曲丽娘。不过，仔细体会她们之间的舞蹈，竟发现，这神也似人、鬼也似人。花神丽娘没有神的理智，反而是热烈的化身；白衣丽娘则一直在真实和梦境中寻找柳梦梅，死后成鬼，她也是思念和真情的化身；而昆曲丽娘犹如旁观者，句句念白说着丽娘心境。时而，这三个丽娘又合而为一。李六乙说：“全剧是个梦，梦的表达方式就会多种多样，杜丽娘自我的分裂就会多种多样。梦里都是碎片，碎片就会形成很多形象，而许许多多的形象可能都是杜丽娘精神世界的外化。”（记者李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