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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22日北京中山公园音乐堂,世界小提琴演奏大师祖克曼偕同夫人、大提琴演奏家阿曼达·弗赛斯联袂上演一场室内乐经典作品音乐会。与祖克曼夫妇同台的还有中国小提琴家张立国、钢琴家江晨等。此次距祖克曼1997年来华演出,一晃过去了11年。
昨天,记者采访现任美国芝加哥交响乐团中提琴首席的张立国,他告诉记者:“我是听着祖克曼的琴声走上中提琴演奏道路的,而到了美国后又在与祖克曼的接触中成为朋友和同事,从而逐步深入了解他的艺术和性格。
对于祖克曼的演奏,众说纷纭,有人认为他的演奏比较冷。张立国告诉记者:“这是他的个性所决定的。他的演奏很深刻,是一种内在的热情,就像喝咖啡一样,开始很苦,但越喝越有味道。他是一个有点害羞而又内向的人,不熟悉他的人会觉得他的脾气很难琢磨,所以在他年轻的时候是颇有名的脾气不好。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一个随和但很有原则的人。尤其是对艺术更是这样,原则性很强,常常不给人情面,对一切音乐上的肤浅而浮夸冷嘲热讽,毫不妥协。记得一次听他的音乐会,都是巴托克等人写的现代作品。演奏会结束的时候,观众以热烈掌声请他返场,他出场后对观众说:‘我再给大家演奏一首浪漫的乐曲。’不少观众以为这是他对整场音乐会都是现代作品的一种补充,来讨好听众,于是都笑了起来。谁知他脸一板,冷冷的说:你们笑什么?这首曲名真的就叫浪漫曲(指德沃夏克的《浪漫曲》)。”
张立国曾问过夏汉姆、米多丽、萨拉张等年轻一代小提琴家,在当代活着的提琴家中谁是你们的偶像?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回答: “Pincky!(Pincky是欧美音乐家对祖克曼的爱称)。”
对话
问:距离第一次来北京已经11年之久,您还能记得当年在北京演出给你留下的印象吗?能讲讲你印象最深的地方和发生的事吗?
答:我当时就感受到这是一个正在苏醒中的经济巨人,到处是建筑工地,新的建筑和新的汽车,完全不是我想象中的旧的北京城,除了那个时候我去看了长城才感受到中国的古老和历史之外。这是一个新兴的,并且是充满爆发力的城市。但给我留下印象最深的还是中国的人民。我感受到他们思想解放,像海绵一般对西方的古典音乐充满好奇和兴趣,渴望着要听到更多更好的西方古典音乐。我特别愿意为这样的听众演奏。
问:这一次您带来您的夫人,大提琴演奏家阿曼达·弗赛斯和您一起演出。能否向北京观众介绍一下她的情况,以及二位在音乐之外的生活?
答:哈哈!和所有的夫妻一样,我们也经常吵架。但是我必须要说,我们在音乐上是如此的默契,几乎不需要再用语言来沟通了。阿曼达是我所遇到过的少有的演奏起来毫不费力的大提琴家。她的技巧全面,有着敏感的听觉和极佳的音准。尤其可贵的是,因为她父亲是澳大利亚一个乐队的长号首席兼作曲家,因此她从小就受到良好的全面的音乐教育,熟知各种音乐形式。这使得她成长为一位音乐修养全面的音乐家。因此和她一起演奏室内乐是我极大的享受。
问:除了演奏以外您还经常担任指挥,这对于您的小提琴演奏有什么影响?
答:这是一个很好的问题。对我来说,任何的音乐形式都有着紧密的内在联系,实际上是不可分割的。一个指挥如果不熟悉贝多芬的四重奏,就不可能指挥好贝多芬的交响乐。反之,一个演奏家如不熟悉贝多芬的交响乐,也就不能拉好贝多芬的小提琴协奏曲。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所能涉足的音乐形式越多,你对音乐的理解就越全面、越深刻。作为我个人来说,从小就对一切不同的音乐形式充满了好奇。虽然我从小学小提琴,但却经常逃课,或不练琴,为的是溜进音乐厅去听以色列爱乐乐团的交响音乐会。现在回想起来那真是一个令人怀念的古典音乐的黄金时代。那时候所有当代伟大的指挥家都来和以色列爱乐合作,如:克兰佩勒,库贝利克,切利比达奇等。我到了纽约后又深深被伯恩斯坦所指挥的纽约爱乐所吸引。从11岁起我就开始对研读乐队总谱感兴趣。从上世纪70年代起,就跟随好几位大师学习指挥。顺便提一句,今年已是我担任加拿大国家艺术中心管弦乐团音乐总监的第十个年头了。我觉得自己很幸运,在从小提琴演奏家到指挥家的过渡中没有走过任何弯路。
问:中国有很多学习小提琴的孩子,您能给刚刚学琴的孩子一些忠告吗?比如怎样才能学好小提琴?每天需要练习多少时间?以及家长应该怎样督促孩子真正学好小提琴?
答:慢练!仔细地听音准。早点开始学和声。九岁就要开始演奏室内乐。早一点开始听各种不同形式的音乐作品。不要光听小提琴的唱片。要听也只听最好的大师的录音。(正鱼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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