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奇书搅动了中国电影界，惹得张艺谋等四代导演纷纷为它作序，而这本不足900字的《电视电影三字经》还获得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国际民间艺术组织颁发的“特别文化贡献奖”，它的作者就是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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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感悟 行业箴言 尽在《电视电影三字经》
柳城：中央电视台电影频道电视电影艺术总监，四川大学、北京电影学院等学府的客座教授。自2002年底开始，他做起了一件事儿，要说是一件大事儿呢，大概只有一两个人知道，要说是小事儿呢，几年后在国内外的文化界引起一片轰动，让谁都始料未及，包括他自己。什么事儿呢？他写了一部书，叫谁都难以置信的是，这部书只有900个字，这叫张艺谋怎么也不能理解，“900个字够写一篇儿稿纸，够讲一分多钟的话，要说出一本书，肯定是一个奇迹。” 不叫书叫什么呢？柳城给它起了个名叫《电视电影三字经》。
这本薄薄的书一经出版，电影业内反响强烈，两岸三地众多知名影人都纷纷撰写评论文章，张艺谋等四代导演为该书作序。柳城由此获得了联合国教科文民间艺术国际组织颁发的“特别文化贡献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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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城其人其事
柳城在电影界是个无人不晓的人物，他曾在八一电影制片厂，是军人，后又在珠江电影制片厂，当编剧，后又在青年电影制片厂，当艺术副厂长，后又到北京电影学院当老师，后又到电影局当领导，统领全国的电影创作，后来又到电影频道。入行四十多年，风云电影界，但为人极低调、心态平和，非常谦逊，是个领导，却不像领导，站在我面前，显得高大矍铄，鹤发童颜。
这个用古文写作的人说话没有一丝一毫的拿腔捏调，语速平稳，思路清晰，轻松又认真。
上世纪60年代柳城曾一身戎装，上过前方和美国人打过恶仗。70年代，柳城待在珠影，吃两分钱的菜，想吃点花生米还得写信让朋友从山东寄。当编剧前他还当过记者，曾经为了完成一个关于“养猪饲料”的选题，先后去桂林十几次，历时5个月，就是为了完成这个30分钟的科教片。柳城说，“这是天职。”
1971到1977年，柳城与广州海难打捞队的队员们同吃同住过了6年，先后下西沙不下十几次，仅仅是为了体验生活。他曾与打捞队顶着台风冒死出海救援，看过“海发光”，体验过“晕岸”。后来这6年的经验与感触写成小说，发表在当时由巴金主编的纯文学领域著名的大型文学期刊《收获》上。
有人曾经跟我们说，没有柳城就没有《霸王别姬》。柳城说，“绝对不能这么说，只能说我太喜欢凯歌的那部片子了，它充满灵性，充满激情，深深地感染和打动着我，直到现在，我眼前都可以随时展现出那些人物和场面”。其实，在《霸王别姬》之前，柳城与陈凯歌并没有太多的交往，但凭借自己多年来对电影的鉴赏经验和对中国电影全局的审视，他认为，这部片子在中国电影史上将写下重重的一笔，而且越往后越重。另外，他断言，这部影片一定会拿下戛纳的金棕榈大奖。于是，就把片子通过了，陈凯歌自然非常高兴。柳城回忆说，出发去戛纳的那天，陈凯歌是从他家去机场的，临走时，陈凯歌让他再跟自己说一遍，能不能得奖？柳城说：“你放心，金棕榈非你莫属。”陈凯歌兴高采烈地走了。
之后的某一天，柳城去北影审片，回家的路上，他突然和作家王培公说，凯歌他们得奖了。回家以后，他立刻给凯歌的执行导演张进战打电话说：“进战，《霸王别姬》在戛纳得奖了”。张进战在电话的一端哈哈大笑：“朋友，这不可能，因为明天早上4点那里才颁奖”。柳城回头看了一下表说：“进战，现在是晚上8点，请记住这个时刻”。后来，张进战在和陈凯歌通话时，说到柳城的预感，陈凯歌吓了一身大汗，全身汗毛竖起。因为北京的晚上8点，恰是戛纳下午2点，此时，戛纳的评委会正为《霸王别姬》的金棕榈敲锤定音！
我问柳城，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自己也闹不清楚。
谢铁骊 为《电视电影三字经》作序
柳城的艺术思考和文字功底清晰可见，用字简洁精美且表达准确，作句独特大胆又论理深刻，情感缠绵、文笔遒劲，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特别令我惊异的是他对成语的大胆拆用，这是很少有人敢于冒险尝试的事情，但是，当柳把“户枢不蠹”拆成“户枢蠹”，进而成句为“户枢蠹天难助”之后，后者在文中所产生的冲击力足以使它也变成了经典。
《电视电影三字经》仅仅几百字，不仅涉及了艺术哲理和创作实践的方方面面、制作要求的林林总总，在最后还特别讲到“人一世事若成”要“需淡利需忘名唯赤爱唯忠诚靠投入靠激情”，我觉得这十几个字对于一个创作者来说真是重若千斤，而其后更为精彩的四句“轻宠辱耐枯荣漫漫路踽踽行”，大概道出了许多艺术家的心声。
正如柳城当年提出“思想性、艺术性和观赏性统一”的“三性统一论”一样，我相信柳城今天所著的“三字经”也能不断丰富、不断流传。
——谢铁骊 2005年12月 ■谢铁骊导演代表作品：《早春二月》、《海霞》、《今夜星光灿烂》、《知音》
黄宗江 为《电视电影三字经》作序
识柳城，亦早，时，他刚从北京电影学院毕业，分配到八一电影制片厂，白白净净，一介书生，见人爱乐。后再未见，一问才知被派到海南一小岛上当兵去了。再见时，是一年后，却在越南，他走在急行军的队伍之中，匆匆一视，擦肩而别，我去南方，他在北方。再见时，又一年以后，他脸色黑红。军营的磨砺、战争的洗礼，昔日的书生已依稀。一见面，先立正，再挺胸（连收腹），再举手、敬礼。
“文革”起，我当然地属“黑”，被关。他却要保“黑”，被逐。后又再未见，只听说到东北的一家工厂里做工去了。几年后，又听说在广东珠江电影厂写剧木，又几年后，又听说在北京青年电影厂管剧本，又几年后，又听说他在北京电影学院讲剧本。再见时，他已在电影局统管全国的电影剧本多年了。我算了算，从八一厂第一次见面到那时，已历时三十年矣。
我已晚岁，渐隐于电影圈，我们又十几年未见。忽一日，他请俊杰小翟带给我一卷他的近作《电视电影三字经》要我为其出版作序。翻阅“三字经”，真可谓道尽电视电影创作和摄制之秘笈，文字生动却可不陷窠臼；浅显易读却又回味无穷；新意盎然却能旁引曲喻，内涵深广，竟似古典。我不由想到老子《道德经》所述“道可道，非常道”也，于是，我续貉曰：简见繁繁见简少变多多变少美学中辩正道三字经是个宝。
——黄宗江 2006年1月
■黄宗江编剧代表作品：《柳堡的故事》（也是导演）、《海魂》、《农奴》、《柯棣华大夫》
吴贻弓为《电视电影三字经》作序
倾接柳城来函，并附所著《电视电影三字经》一册。阅罢，感佩不已。
夫“电视电影”者，顾名思义，就立意、创作、摄制、传播乃至接受诸端而言，既有别于多集电视，亦另类于影院电影。其中异同，尽在咫尺微妙之间，欲于精释，殊非易事。
柳城，积“这许多年经历其创、制中太多情况，不断思索”①之心得，弃“长篇论理和报告已厌烦”②之桎梏，特辟蹊径，矢志开先，潜心立说，终成大作。其拳拳乎，着实令人肃然起敬，拍案称绝。
综观现今之影视理论，动辄宏篇巨撰，洋洋洒洒，个中虽不乏真知灼见，然大抵难免隔靴搔痒、奥莫能测之虞。读柳城三字经，区区不过九百字，却深入浅出，言简意赅，又朗朗上口，利记变通。妙笔生花，岂止独到，视野所及，实属寥寥。物不在多，惟其在时。以此而论，则柳氏之觥，尤显难能可贵也。
《诗“周颂”敬之》云：“日就月将，学有缉熙于光明。”柳城敬业至斯，余当深愧弗如。谨缀微词以赞，并祈自勉。
——吴贻弓 乙酉岁末 注：文中①②均摘自柳城来函。
■吴贻弓导演代表作品：《巴山夜雨》、《城南旧事》、《阙里人家》、《少爷的磨难》
张艺谋为《电视电影三字经》作序
让我惊讶的是，柳城用这么少的文字写了一部大书，用那么简洁的语言讲了一篇大理，叫初学者去入门，叫过来人去体会，叫干活的去使唤，叫还没干活和干完活的去琢磨，甚至叫老一点的人去回忆。书里说的事我几乎都经历过，但读起来还是感到那么新鲜，那么有冲击力，那么引起我的思考，为什么？我只能说，它是柳城用他对整个电影事业的体验写的，用他对电影的真诚写的，用他的那些所有过去的日子写的。
在柳城的这部“经”里，可以成为经典的句子随手可得，为了说尽戏的静和动是怎么回事儿，艺术的表和里甚至本质又是怎么回事儿，“丝丝扣情之带千千结欲之债”真可称为绝句，而“轻宠辱耐枯荣漫漫路踽踽行”让我牢记一生。
柳城的这本书，真可谓“看似寻常最奇崛，成如容易却艰辛”。
——张艺谋 2006年3月
■张艺谋导演代表作品：《红高粱》、《活着》、《有话好好说》、《秋菊打官司》
老屋 ——《电视电影三字经》后记
常有友问曰：何以著此文？
每当此，皆忆起老屋。（那栋多年前住过的老房子）
老屋其虽不敞，然窗外无遮，雨时潇潇，雾时蒙蒙，常伴皎月，日出而明……
有友阎氏，吾与同事至今。时亦同居老屋之一檐下，早出晚回，常不期而伴，同踏车以行，酷夏常凉风习习，冷冬时热汗淋漓，渴而随饮，饥而即食。每忆之，则神往不已。
几年前，吾等均移新居，时，阎正壮年，日日操劳，潇洒已去，行色匆匆。
甲申年某日，时乃春深，吾离家亦早，孑行之。忽有一车悄然停于侧，门开，阎呼吾同乘之。一路并无甚言，将至，阎忽指车曰：会驶否？吾即答否，又曰：何不习之？吾无语良久，复对曰：吾已年长矣。阎笑曰：观山望其青黛，望水观其碧透，人之壮暮，皆在神气二字，由此而论，汝正当年尔。
当夜无眠，跃跃欲试。
次日始，即朝四晚十，晨读条规，夜习路驶。
每上车信誓旦旦，每上路则肉跳心惊，后有尖厉笛鸣，侧有呼啸划过，慢恐淤路，快驶飘忽，每归时均双目呆滞，满脑洞空。焉能学毕，盖为神气也。今记此，为吾之驾车而荣？非也。为友之导引而幸？亦非也。
路人鄙之老迈，均难入心，识者赞之年少，皆仅随情，如若有友告，老十年者，则老十年，少十年者，则少十年耳。
吾答友曰：吾作此文，皆因友人之一言也。
每当此，吾又忆起老屋，其虽不敞，然窗外无遮，雨时潇潇，雾时蒙蒙，常伴皎月，日出而明……
看似偶得 皆经推敲
柳城写的《电视电影三字经》，穷其半生所见所验，用的是儿童启蒙的文体，道的是个中道理智慧，更是反映了电影人漫长艰辛的电影之路。
柳城自己说，“想了几年，写了几天，又改了几年”，实际上这部“奇经”已经被修改不下百遍，从第一版开始到现在就一直在不断地更新修改，大到段落的增删，小到文字的斟酌，字里行间无不渗透他对电影的虔诚与热爱。
户枢蠹 天难助
柳城在书的前言中感慨，他在电影的海洋里游了半辈子泳，每当回忆起那片海洋，他都觉得心里有一阵痛，他说，“这大概是她给我的太多，我给她的太少”，又以隽永的古文撰写了后记“老屋”，他说“吾作此文，皆因友人之一言也。”不过真正让这部现代三字经萌芽的原因，是他一个朋友的悲惨经历。
柳城有个朋友要在电影频道拍电视电影，投资百万，却因不遵循艺术创作的规律，全军覆没。柳城愤而疾书“户枢蠹 天难助 败俱损 痛自饮”十二字——这就是《电视电影三字经》的雏形。这是发生在本世纪初的事。
后来在电影频道阎晓明的鼓励下，柳城决定将自己所见所闻归纳整理，并且用最简单的表达方式娓娓道来，力求让它在朗朗上口之余还经得起仔细琢磨，厚积薄发的魅力于此表现得淋漓尽致。
《电视电影三字经》统共不过900字，它们看似柳城有所感悟信手拈来，或是机缘巧合偶而得之，其实每字之出皆经推敲，每段背后都有故事。
凡大名 则不名
在电影海洋徜徉半辈子，柳老师说：“在长期的实践中，我太深刻地感觉到，真正凡大名皆不名是一个真理。从创作角度来说，没有看到哪个创作人里，大作家、大导演说我拍这个要出名，没有。”于是，他总结出了“凡大名 则不名”。柳老师还一直强调，“这个‘名’字在古汉语里有很多意思，地位、状态、声望等”，柳老师认为，电影是一种追求而不是一种求名的手段。
被张艺谋称为绝句的“千千结 欲之债”，则是柳老师的顿悟之句，剧情里甚至世间上所有的矛盾纠葛，都是各种欲望的前债、现债和后债，有了这些欲和债，也就有了“戏”。写的是戏，但同时又是人生，柳老师很感慨“人生的过程是非常复杂的，人也是复杂的，喜亦是 忧亦是 清亦是 浊亦是。”
这本《三字经》之所以奇，贵在巧与妙。“丝万缕 贵于青”一个“青”字就非常有来头。柳老师原意取自“青丝万缕”，说的是电影的形式和样式像女人的头发一样多，但他爱的还是东方女人那一头黑发，也就是我们自己的电影状态。“青”字在古文中作“黑色”解，这本身就是一个巧妙之处。不过更妙的是柳老师当时并不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一位台湾的学者告诉他，“青”字是代表东方的，在《易经》五行中记载“东方木色青”，你这个说法是有出处的。黄式宪老师亦称妙：“我们很多电影理论都是外来的，都是西方的、苏联来的，柳城这么重视自己实践的，完全是我们民族的东西，又用了民族的形式表现。可以说，这个妙笔虽说是偶得，实际也是天成。”
曾经大骂《大话西游》 中国电影现在分不了级
虽然柳老师用古文写作，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脱节守旧、固步自封的人，对于时下的电影局势与电影人，柳老师始终抱以理性的态度，以行内人的身份、局外人的角度冷静打量。
完全娱乐：关于电影分级您有什么看法？
柳城：第一个提出电影分级的是我，而且做了，但是后来又不做了。为什么？其实分级不是一个儿童不宜和儿童宜的问题，它太复杂了。现在分不了级的愿因：一是中国的国民素质没在达到电影分级的水准；二是真的把它分完了谁来管理？能否管理得了？三是我们的创作人员，能不能把自己的创作真正放到分级的状态中？这是将困扰中国电影分级的一些大问题。我的看法是别分了，先放一放再说吧。
完全娱乐：您很看重电影的艺术性和文学性，但也尊重导演的个性。不过像周星驰那样走无厘头路线，您是怎么看的？
柳城：对周星驰非常有发言权的人是我。周星驰的片子是在西安电影制片厂拍的，叫《大话西游》，把他的风格展示到极致的就是这部片子。这部片子里面的很多片段都成了大学生中的经典。这部片子正好是我在西影审的，是当时待审的四部片子其中之一，我就带了两个人，一个就是现在的编剧杨海波，另一个是郑全刚郑老师。四部片子看完以后，我就把西影的领导召集在一块儿，通告其他三个都通过了，唯独把《大话西游》大骂一通，说你们为什么要弄这种东西？为什么把合拍片搞成这样？为什么把电影搞得这样烂？一系列为什么之后，便把杨海波留下来，让他帮助西影对这部影片进行修改，后来这部影片成为了大学生的经典，其中一些对话成了大学生的日常语句，他的艺术风格获得了一个时代的认同，这是我在审片生涯中一段灰头土脸的经历，他让我牢记一辈子。一切都在前进，一切都在发展，再也不要乱说话了。
完全娱乐：对王家卫这种艺术片导演您有什么看法？
柳城：我跟王导演很熟悉，应该说很明白他的风格，也很理解他的表达，特别使我感兴趣的是他对创作的一丝不苟，对艺术细节的执著追求，这大概正是我们有很多导演所应该学习的。
完全娱乐：现在艺术性比较高的片子普遍票房都不好，票房大卖的都是偶像出演的商业娱乐片之类的，您觉得这是不是个好现象？
柳城：是必然的现象。很难说它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就商业社会来说，电影除了是一种最大众化的艺术形式以外，同时又是一种娱乐方式。完全从文学或者文化角度来看、分析、点评电影已经不够了，还必须要从商业化的角度来考虑，这是我每天都必须面对和思考的问题。《大灌篮》好不好？看完哈哈一乐，票房特好，挺好啊，你不承认它是个艺术片就完了。它尽可能把所有娱乐因素都弄到里面了，明星也好，人们关心的题材也好，角度也好，它尽可能地把娱乐因素都放在里头，成一个娱乐片，也没什么不好的。
完全娱乐：那什么样的电影才算真正的好电影？
柳城：我提一个概念吧——“三性统一”。电影界没有不知道的，发明人是20年前的柳城。什么叫三性统一呢？我们做片子不能只考虑视觉上的冲击，要思想性、艺术性和观赏性尽可能地统一起来。迄今为止，我觉得这话还是没错，但这是一个难度非常大的事情。有没有这样的片子和作品？当然有，美国一些好的电影就是范例。我们不少导演在这个探索中也做出了很好的成绩。这里我要说一个新的问题，当时，我提出“三性统一”的时候，显然指的是所拍摄的每一部影片，所应该达到的高度，今天我有两个新的说明，一、每一部片子可能只突出了某一个方面，无法把三方面全部保全，但是，您应该注意到其他的两个方面；二、当我们在讨论中国电影的总体结构时，或讨论一个单位，比如电影频道吧，在考虑它生产的影片的总体结构时，应该是“三性统一”的，即它有思想性特别强的影片，也有艺术性特别高的影片，还有娱乐性特别棒的影片。那么，在我们评价我们国家的电影或电影频道的电影，我们就可以说，它的结构是“三性统一”的。
电视电影三字经
一、
曰电影 问其名
凡大名 皆不名
曰电影 观其形
丝万缕 贵于青
作电影 有何悟
亦有路 亦无路
思电影 几回醉
杂陈酿 个中味
二、
曰电影 梦非梦
凡做艺 真至诚
舞之起 由情动
跃成仞 飞成虹
音之起 由心生
兴则歌 愤则鸣
三、
曰剧作 戏之本
良与莠 定乾坤
遂创作 靠生活
愈之好 要技巧
讲故事 要单纯
牵得广 涉得深
写人物 一棵树
枝叶繁 根须固
设情节 一条河
九曲翻 十八湾
立结构 如安家
园中水 庭前花
写命运 一盘棋
走河东 看河西
塑性格 莫凝止
此一时 彼一时
找题材 寻红豆
最先解 相思扣
去陈言 莫授受
文载道 要渗透
凡交待 皆婉转
张家长 李家短
要破题 好画面
北天雪 南天雁
事忌繁 场忌散
抱戏核 沥戏胆
人忌杂 话忌多
弄粉墨 看动作
好细节 一瞬间
一流传 一百年
要独创 博众长
出经典 靠勤勉
先画熟 后写生
少可偏 老自中
著此文 非彼文
时三分 叩人心
时六分 起波澜
凡九分 出看点
四、
曰编辑 吾之友
投木李 报琼玖
曰编辑 吾之师
识罗敷 辨东施
曰编辑 最当敬
食之黍 付之乳
五、
文未竣 即投拍
断其脉 呈病态
户枢蠹 天难助
败俱损 痛自饮
六、
文若定 去东篱
炭煮茗 议军机
黄金屋 建几许
颜如玉 谁家女
何以愁 何以欢
几时晴 几时雨
筹秣薪 莫忘针
三军齐 弃滥竽
戏入心 情才真
食无味 夜难寐
七、
曰拍戏 琢美玉
攀荆山 求和璧
烧三日 望幽谷
雕若拙 归于璞
悲一时 歌一曲
悯一生 一出戏
喜亦是 忧亦是
清亦是 浊亦是
场场戏 皆全局
个个人 皆相系
丝丝扣 情之带
千千结 欲之债
编导剪 分三度
摄录美 为一体
声光色 应有情
动静间 当着意
苦思时 夜秉烛
勤耕时 中天日
十分力 一成戏
九分力 前功弃
劳其身 乃匠人
报鲜知 方为诗
一求实 二求真
三求美 四求新
最难求 寓之乐
深之浅 厚之薄
或叙事 或言情
或呐喊 或鼓动
或现代 或传统
或大众 或小众
黄金律 不可变
拍佳片 要好看
讲风格 求一统
思无邪 始至终
讲风格 尽异同
池水清 出芙蓉
曰音律 似戏魂
鱼止游 听瑟琴
吟九皋 咏我人
诉七罪 叹我心
来无影 去无痕
逢圆月 闻余音
曰技术 靠贤能
不惜力 务求精
技与艺 同根生
技不达 艺凋零
八、
抢进度 如削履
压周期 必伤体
人赶戏 才思闭
戏催人 出戏魂
九、
曰表演 装得像
演得好 不重样
演戏者 非演戏
戏有他 他有你
两个人 一块泥
你捏他 他捏你
捏出骨 揉出筋
苍穹下 又一人
好演员 当天才
始于怀 成于台
怀才者 自不名
临台者 自无形
生活厚 技巧精
修养够 为大成
十、
文之道 人之道
艺之道 神之道
文之法 天之法
艺之法 无定法
十一、
人一世 事若成
需淡利 需忘名
唯赤爱 唯忠诚
靠投入 靠激情
轻宠辱 耐枯荣
漫漫路 踽踽行
薪不尽 火不止
为者成 行者至
凡妙文 本天成
凡妙手 十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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