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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访《切格瓦拉》编剧-香港资深剧作家满道

  一部描述切格瓦拉人生旅程的同名独角戏《切格瓦拉》自11月3日在东方先锋小剧场上演以来,几乎场场爆满,编剧满道对切的纵深解剖和高超的戏剧技巧,本剧导演、中央戏剧学院副院长刘立滨老师简朴而丰富的舞台呈现,主演蒋博宁的精湛表演技艺和对人物的深刻理解,都使得观众对这部“简朴”的戏剧好评如潮。

但是,观众(特别是戏剧学习者和爱好者们)对于这部戏的风格的界定、对于编剧满道的其人其事,都有着不同的看法和猜测。那么,究竟《切格瓦拉》是一部怎样的剧作,编剧满道的人格魅力和戏剧精神又何在?带着这些问题,笔者亲自去采访了满道先生。

  满道其人其事

  来到宾馆的时候,笔者原本带着关于《切格瓦拉》的诸多问题向要请教满道先生。不想一到宾馆,他正在餐厅吃饭。在亲切地问过笔者有否吃过饭,要不要一同进餐之后,满道先生向后轻松地一靠,说:“那我们就先随便聊一聊吧。”

  话题从“北京人”开始。满道先生说起最近与朋友一起去北京的大小餐馆吃饭,印象最深的是那些平头百姓们。“那些北京男人们喊服务员都是大声吼出去的,‘嘿!服务员——!啤酒两瓶——!”满道先生不觉得这样粗鲁,反而觉得这样的场面中透出一种侠义之气,他很时欣赏与喜欢。于是,我们的谈话便从“北京人的吆喝”开始。

  比丘:我觉得北京人的这种放浪形骸似乎给您带来一种快感,一种《水浒传》里才有的豪侠之气,浩浩汤汤,是不是?

  满道:(想了想)嗯。

  比丘:香港男人不这样?

  满道:不。香港人压力很大,但是香港人很热衷于一些琐碎之事,你看到哪里哪里有一小撮人聚在一起叽叽喳喳,很可能里面就有香港人。在香港看不到这种豪侠之气。但是我希望两边都不要变,两边都保持各自的特色,那才好。——但从文化上来讲,我觉得香港人的文化根基和北京人不同。我就拿知识分子来比,北京人很啃理论,但香港人从小受的教育和北京人不同,在课堂上,老师说:“比丘同学,你谈谈对这个问题的看法。”你谈了,老师说好;别的同学谈了,老师也说好。这样的好处是香港人却是要比北京人灵活、灵动,但坏处就是一碰到理论问题,香港人就不知道如何去解构、分析,而北京人一给你分析起来,吓死人,一大堆。

  比丘:你对当代香港和北京的年轻人感不感兴趣?

  满道:感兴趣呀。譬如说你,你家里一共几个孩子?独生子女?你有没有女朋友?——你多大啊?

  比丘:(笑)我23。

  满道:很年轻。我儿子25。我觉得每个人都有年轻的岁月。那个时候,我去泰国访问,泰国正在进行反抗军国主义的学运,回来听说,很惨,有一次一帮士兵冲进一个学校,镇压,结果把一个女生当众强暴,还拿棍子戳进她的身体,很惨……

  我们年轻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时光,只是有些不同。譬如那个时候,我们很崇拜毛泽东,很依靠中国,信仰社会主义。那个时候大陆传来“粉碎四人帮”的口号,我们都不信,都大呼是国民党进行的反国阴谋。那个时候我刚刚爬到学生会干部的位置,带着头帮学校喊。结果三天以后,真相大白,校长给全校开了一个大会,要我们高喊“打倒四人帮”。我一下子傻了,我不喊。我喊不出来。

  比丘:但是你知道自己已然错了。真相是这样的。

  满道:对我知道。但我只是不能接受前一天还说“粉碎四人帮”是阴谋,现在却高喊“粉碎四人帮”。我接受不了这样办事。

  比丘:他和您做人的原则冲突。

  满道:是。

  比丘:您现在的创作会不会也比较关注政治方面的题材?

  满道:有。我很想把我刚才跟你讲的那一段历史写下来,但是因为剧中的一些人现在还在现实生活中掌握着权力,所以现在时机还未到。——对了,你写过什么剧本?

  比丘:我完整创作过的大戏只有一个,是从一个小说改编的舞台剧。我自己不是很满意。

  满道:为什么?

  比丘:现在回过头去看,我改一个小说到戏剧,用的还是小说思维,而不是戏剧(舞台)思维,所以就被小说文本给限制住了。——这里我也想问您一个问题,关于“小说性”和“戏剧性”,您怎么理解二者的含义和区别。

  满道:我不能从概念上给你准确界定这两者的区别,只能通过我的经验和认识。——我也创作过小说。我觉得,小说是作者和读者之间直接的交流,作家的语言直接作用于读者的想象;而戏剧则不然,在作者和观众之间隔了很多媒介:导演、演员……作家首先要让二度创作者理解自己的剧本,然后让它得以立在舞台上,观众才得以见。

  《切格瓦拉》其剧

  满道:你的同学看了《切格瓦拉》之后,有没有什么想法?他们觉得怎么样?他们看懂了没有?

  比丘:不能说全都看懂了,但至少是有所感悟的。另外他们还有一些问题——中戏学生的问题都比较专业。(笑)

  满道:什么问题?说说看。

  比丘:首先的一个问题是:《切格瓦拉》为什么要采取一个独角戏的形式?

  满道:这个问题问得人最多,几乎每次访问的时候都有人问。我要先从创作动机谈起。05年,香港导演吴海飞问我:“James,你想不想写一个切格瓦拉的戏?”我说:“切格瓦拉?我怕在香港没有市场,要亏本。”

  比丘:香港人不喜欢切格瓦拉?

  满道:不是不喜欢,是这个题材对于香港人来说过于沉重。——所以我就说:“这个戏做出来要亏本。你还做不做?”吴海飞说:“亏本就亏本。做!”于是就做了。我拿到这个题材第一个想法是:一定首先是一个独角戏。因为独角戏成本最省,再者我以前写独角戏就写的多,擅长写,喜欢写,我大概是香港写独角戏写的最多的一个编剧。但是香港人不喜欢独角戏,他们看不习惯。香港人喜欢“三丽戏剧”——美丽的演员、美丽的服装、美丽的造景。但我还是写了。

  比丘:为什么没想过写多角戏?仅仅是因为成本原因?

  满道:不是。独角戏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它其实和我们刚才探讨的那个话题有关,就是独角戏更加小说化,它更多地作用于观众和读者的想象。切格瓦拉和卡斯特罗会晤,你有没有看到舞台上有一个卡斯特罗?没有。但是你通过人物的行动,你可以在想象一个卡斯特罗地形象出现在舞台上。观众也用想象参与戏剧的最终创作。在譬如切格瓦拉的爱人海达,我如果弄一个真的海达在舞台上,观众可能会不认同,觉得这不是他们心目中的那个海达。但是透过切格瓦拉的眼睛,观众看到了自己心中的海达,她是真正有魅力的、丰满的。

  独角戏创作难度很大,不像群戏,有时候可以有一个“11 o’clock”——就是譬如说两人的对子戏些不下去了,第三个人就说:11点了,晚了,我们该回家吃饭了。然后这场戏就很容易收尾了。独角戏是没有人帮的戏。它的创作本身有很大的限制,但是它对观众的想象是一个解放。

  比丘:那么在创作当中,你对戏剧的节奏怎么控制,才能让观众对人物的感受不混乱?

  满道:独角戏创作很重要的一点,是对主人公意识的变化有很清楚的把握。他这个人物是怎么一步一步走上来的,你都要很清楚。譬如切,他从一开始要不要参加革命的俳徊,到加入革命,直到坐上中央银行行长的交椅,到达他人生的顶峰,风光无限,这是全剧的高潮,是从开始一步一步往上推的结果。然后他的人生开始下滑,导弹事件,直到他母亲的死亡,到了最低谷,也是一步一步走下来的。编剧对此要很清楚。

  比丘:嗯。其实他的母亲在他的生命中也是很重要的角色。

  满道:是的。其实我对两个女性很感兴趣:海达以及切的母亲。切的母亲对切的影响非常之大,但如果要写她,就必须从切的童年时期开始写起,独角戏容纳不下,所以我最后“改线为点”,只取了他母亲和他关系的两个横断面。两点连接一直线。

  比丘:对于这个戏的风格定位,有人说你是贫困戏剧,因为舞台布景很简单;也有人说有布莱希特的风格。

  满道:不是贫困戏剧。贫困戏剧,就我的理解,除了破破烂烂的衣服,极其简单的舞台布景之外,其展现的是人性和人生冷酷的一面。其实贫困戏剧和布莱希特叙述剧是有很大联系的,因为布莱希特就是强调舞台布景的简约,从而破除“逼真”的幻觉。《三毛钱歌剧》我觉得就很像是一个贫困戏剧。但是,《切格瓦拉》不是只能导成我们在北京看到的这种风格的,它在香港的舞台呈现就是更丰富的。

  刘立滨老师的导演的这个版本的《切格瓦拉》,有他自己的想法,差不多是我看到的简约主义戏剧中最简约的一个戏。空空的舞台,几乎什么都没有。我觉得也是符合这个戏的风格的。总之,我看了很是激动。

(责任编辑: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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