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狐网站
搜狐 ChinaRen 17173 焦点房地产 搜狗
搜狐娱乐-搜狐
娱乐频道 > 戏剧 drama > 综艺

杨丽萍自诩我不如农民:带你猜猜《藏迷》(图)

  《云南映象》后沉默了几年的杨丽萍,忽然出现了。记者面前的她,更黑,更瘦,似乎和曾经惊艳舞台的那只“白孔雀”判若两人。听人说,杨丽萍“捣腾”了一部新作品,并干得很苦。听人说,在新作品完成合成的那天晚上,喝醉了的藏族演员都哭了,杨丽萍则光着脚在桌子上即兴舞蹈……

杨丽萍
杨丽萍

  那部作品,就是由杨丽萍担任总编导和艺术总监的大型藏族原生态歌舞乐《藏迷》。本月16日,它将率先在成都首演,然后在今年十月金秋登陆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的舞台。

  面对从上海远道赴川采访的记者,杨丽萍打开了话匣子,话题不再围绕过去的成功和辉煌,而是今天的凝思和探索。

  作为舞蹈家,我不如农民

  问:《云南映象》之后,据说有很多创作邀约,你为何独独选中了《藏迷》?

  杨:记得多年前我做《云南映象》时就去西藏采风过,沿途遭遇跪拜朝圣的藏人,他们常常要风餐露宿地走上两三年,才能从家乡一路朝圣到心中的圣地拉萨,那是他们毕生的追求与圆满。

每当看到这种场面,我心中就涌起一种感动。朝圣者的坚定信仰与心无旁骛,跟做艺术太相通了。那时我就暗下决心,有机会一定要把藏文化搬到舞台上。

  《云南映象》之后,全国各地来请我的很多。有的说得很白,要我也搞一台《云南映象》这样的招牌性歌舞。对于这种盲目“套用”的创作,我觉得一点感觉也没有。唯独藏族歌手容中尔甲来找我,说他梦想了多年要把西藏的歌舞文化介绍出来的时候,我的感觉一下子来了。因为,这使我心底里埋藏了多年的西藏情结忽然被打开了缺口,一切水到渠成。

  问:是什么让你把创作视野从云南移向了西藏?

  杨:我与藏文化特别有缘。早在创作《云南映象》时,我就有机会走进藏区,凡是有藏族人生活的地方,几乎都走到了,也收集了很多歌舞。藏文化的独特性闻名世界,有些歌舞在全世界也堪称一“绝”。听了当地原生态的六弦琴表演,我的第一个感觉就是“我比农民差”。你看那些乡野走来的演员,又要唱歌,又要弹琴,又要踢踏、舞蹈,他们的劳作特别艰辛,却依然把劳作化成了美丽的歌舞。

  在藏族居住地采风时,我看到70岁的老太太一边反手弹琴,一边有力地跳舞,激动得我简直想喊几嗓子。《云南映象》里我曾经编排过一段藏族题材的舞蹈,但是,我无法在很短小的篇幅里面把西藏歌舞文化的质感真正地表现出来。《藏迷》给了我机会。整个排演过程,不但我痴迷,参与创作的所有其他人也都被藏文化迷住了。

  问:《藏迷》究竟用什么故事和手段来表现西藏文化?

  杨:中国各个藏族地区不同风格、类型的歌舞乐太多了,但是在台上,这些歌舞绝活必须由一个相对集中的故事线索来系住。演出说的是一位藏族老阿妈充满艰辛和欢愉的朝圣路程,通过她的视野所见,我们把各地区藏族的歌舞、器乐绝活、情景式的藏族生活、民间民俗以及宗教仪式给串起来了,藏族文化的魂也就跃然其间。

  艺术家之路,与“朝圣”相仿

  问:作为云南白族艺术家,进入藏族歌舞的创排,感觉困难吗?

  杨:在大概念上我没有去想川、藏、滇之分,没有想我是某个地方的舞者。但在具体创编中,当然会遇到一些困难。我们的演出班底就非常特别,其中有各地选来的藏族演员,里面差不多有一半是牧民,有说唱艺人,还有四五个无人照看的孤儿。聚在一起时发现,他们当中有十七八个演员不懂汉语,互相之间也因为有方言差别而交流困难。

  生活中大家主要靠手语沟通,而我这个“异族人”给他们讲舞蹈,得用一个藏语翻译。这些藏族演员很用功,到了后来,他们反而会跟我讲几句云南的常用语了。我们把人马拉到云南,所有人一天两班、三班倒地投入工作,排得很辛苦。合成的那天晚上,所有人都喝醉,抱头哭了。

  问:排演中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杨:舞台上那头羊。藏族朝圣者一路上经常会有一头驴或一只羊作伴,身上驮着糌粑、水等东西。我觉得将动物与人之间那种互相依存的感觉搬上舞台,会让演出更富灵性。于是,容中尔甲远道从家乡带来一只羊作演员。可是那只羊从没有走过地板,一到排练场就摔了个四仰八叉,刚听到音乐时也给吓坏了。

  培训工作很耐心,这个“演员”也很有灵气。它逐渐会在楼板上走台步,会听音乐了。剧情结尾,朝圣阿妈经过两年多的跋涉,在离目的地不远时遭遇了一场暴风雪,为了保护小羊,阿妈死在雪地上。最后排演时,我们就看到这只小羊与朝夕相处的阿妈主演者向阳花老师产生了感情,它双目流露出悲哀,轻轻地舔着阿妈的手。此情此景,让剧组所有人感动不已。其中一个曾亲身经历了朝圣路上父亲去世的小演员,哭得最厉害……这次做藏族的东西,真的是一种“福气”,是从身体到灵魂的一个脱胎换骨的过程。

  原生态歌舞,我做“召集人”

  问:《藏迷》仍然会延续你发掘原生态歌舞的这种追求吗?

  杨:《藏迷》中所涉及到的舞台表演元素,都来源于对藏族原生态的音乐、舞蹈、器乐、服装、道具的收集和整理。歌曲几乎没有再创作,就是民间歌曲的整理;舞蹈适当地进行了改编和配器,更多保留了民间的原汁原味。

  问:对于专业舞蹈家来说,原生态歌舞究竟意味着什么?

  杨:民间跳舞的人,或者乡里的老艺人,他们只是在婚丧嫁娶等大事发生时,通过肢体来进行与神灵的沟通。他们把跳舞当成一种精神的寄托。在村寨里,跳舞与对自然的崇拜有关,与生活和生命有关,他们只是有心灵的需要才跳,这与专业演员的表演太不一样了。我是从村寨里跳出来的人,我特别认可自己作为民族民间舞者的感觉。这些年来,我的目光不被外来的舞蹈文化吸引,至今我的舞蹈没有芭蕾或者古典舞的影响,或者说,我更愿意保留我的纯正。

  对于散见于我们中国各地的宝贵的原生态舞蹈来说,我愿意我是个“召集人”,把那些村子里能歌善舞的人呼唤到一起,让他们在舞台上体现自己的精神和价值。

  问:原生态舞者身上究竟有什么东西感染了你?

  杨:他们的舞蹈中蕴涵着人类对未知东西的探索,对云彩、对月亮、对太阳、对生命、对自身都展开思考,这种艺术的特点与他们的生活状态有关。我在采风途中亲眼看到,两对夫妇带着四个孩子一路去拉萨朝圣,碰到有河,男人就背起女人、小孩趟过河,但是到了陆地,他们又把渡河错过的这段跪拜距离给补回来。一般人会觉得那段距离完全可以忽略不计,但这就是虔诚啊!原生态表演者的舞蹈中就时时夹杂着这种关于诞生和死亡、现在和未来的思考,能启发人们对生存之谜的敬畏和思索,而这正是现代人缺失的东西。

  问:专业界对原生态莫衷一是,你怎么看?

  杨:只要做好东西就够了。不管有没有奖,有市场就好。我们现在的市场其实不缺观众,就缺好作品。

  愿做一棵树,生长在舞台

  问:最近你的舞台形象会是什么?

  杨:就是《藏迷》首演中,我即将跳的那段藏族舞蹈《荷花度母》。其实这段舞蹈在用手语表现莲花等方面,与云南佛教有着相通的地方。排练时,藏人评价“朴实”,我也觉得我尽力了。我最善跳傣舞,像孔雀、月光、云南女人等等,表演藏族民间舞本来不是我的强项。如果通过表演,观众对我的表演有了新的认知和认可,我也就知足了。

  问:你曾经说过,别人跳舞,你跳命,这是否意味着你要求自己超越一般舞者的境界,追求完美?

  杨:无所谓超越别人,只是看待跳舞的角度不同而已。我需要,我想抒发,我有演绎民族歌舞的兴奋,我能特过瘾地去自由发挥、创作,我才跳舞。不论是你站在一棵树下,还是在舞台上,凡有生命情感的舞蹈,它跟人总是很近,充满生命张力,会吸引人。我认为,好的舞蹈应该不会艰涩,它会像大树迎风摆舞,或者大河流淌那样自然。

  不管《云南映象》《雀之灵》还是《藏迷》,它们不是刻意表现自我,而是一种自然抒发。我就是一棵长在舞台上会摇摆两下的树,就那么活泼自由地生长。

  

(责任编辑:炊烟)
用户:  匿名  隐藏地址  设为辩论话题

*搜狗拼音输入法,中文处理专家>>

我要发布Sogou推广服务

新闻 网页 博客 音乐 图片 说吧  
央视质疑29岁市长 邓玉娇失踪 朝鲜军事演习 日本兵赎罪
石首网站被黑 篡改温总讲话 夏日减肥秘方 日本瘦脸法
宋美龄牛奶洗澡 中共卧底结局 慈禧不快乐 侵略中国报告



说 吧更多>>

相 关 说 吧

云南 | 杨丽萍 | 容中尔甲

说 吧 排 行

搜狐分类 | 商机在线
投 资 创 业 健 康

茶 余 饭 后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