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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大师班第二场举行 探讨新媒体时代电影(图)

  主持人:


  今天我们是还是电影大师班的第二场,发现新的电影方式,今天我们请来法国《电影手册》的主编让-米歇尔.付东先生,年轻的泰国导演阿彼察邦.韦尔斯哈古先生,中国的新锐导演张一白先生,目前在日本非常有影响力的年轻导演行定勋先生。今天将在让-米歇尔.付东的主持下,这几位年轻的导演一起来探讨新媒体时代做电影各种新的可能和新的方式,接下来让我们请出这四位嘉宾自由畅想。

  让-米歇尔-付东:

让-米歇尔-付东
让-米歇尔-付东

  非常感谢,我想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三位非常有名的亚洲导演,非常高兴能够坐在他们边上担任嘉宾主持,我们会倾听他们的思想,他们的想法,他们对于这个主题的见解,我也期望着跟你们进行互动,进行对话在他们演讲之后我们会进行问答部分的互动,听一听各位的想法,我不知道什么叫新媒体时代,在我们的标题当中这是我们这一场大师班课程对话的主题,目前我们身处的世界当中这个新媒体时代可能跟新技术相关,我相信每个导演都有自己的答案,到底在这个时代有什么新的趋势,有什么新的机遇?有什么新的媒体工具?创新型的手段?到底与过往有什么样的差异,这都是我们可以探讨的话题。

有很多不同的方式来看待他们并和这样的技术进行互动,很多新技术使人感到困惑不解,因为现在有很多新的词,数字,革命,新媒体,新技术,很多新词都应运而生,我希望很多用词都能够非常的精确,在这里的用词我希望大家都可以注意,一些新的媒体手段,媒体工具会带来新的机会,另外会消除一些机会,有一些技术可以带来大众的市场机遇,另外一些机会会限制市场的发展,在里我们有必要用一些确切的词,把不同的词,不同的概念要界定清楚,让电影行业的从业人员,特别是导演一定要把这些概念搞清楚。

  首先我想引用一句昨天我在报纸里看到的一句话,就是新媒体最常使用的一个人所说的,他就是乔治.鲁卡斯,这是他对新技术以及我们进入新时代的评论,他说目前电影导演的地位正在发生变化,可能更接近于19世纪画家的角色,我觉得他这个评论非常有意思,电影导演现在所扮演的角色非常的讨厌,因为一方面他们是前瞻性的面向未来的,另外一方面又是立足于现在的,有很多的新技术都在应运而生,而整个环境也在发生着变化,很多的老的技术都被新技术质疑着,电影行业的中心在加利福尼亚州也在发生着这样的变化,首先请问三位导演,你们作为新的导演,你们和新的技术有什么关系以及新媒体包括因特网,包括DVD,包括所有其他的新的这种技术形式,你们和这些技术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在拍摄电影的时候你们会不会使用这些新技术?你们会不会认为这些新技术使得电影发展发生巨大的转型。

  行定勋:

行定勋
行定勋

  我们在日本我们所用的一些新的数码摄影方式,我不属于这种专门抢占新方式这一类的导演,用这样的技术主要是为了降低我们的拍摄成本,这个对于电影的胶片和HD可能性来讲我们日本HD的出现降低了我们的制作成本,因此我们说也许HD对于我们的拍摄方式来说也许是起到一个负面的作用,我比较喜欢35毫米的胶片的拍摄方式,我们必须和国际上的其他方面进行更多的交流,看别人是如何更好的使用HD的技术手段,并且对它有一个新的认识,现在在国外用HD拍摄的各位导演和拍摄人员我们都希望和他们进行交流。

  让-米歇尔.付东:

  下面我想听一听张一白导演的观点,到底新技术世代有什么样的互动?

  张一白:

张一白
张一白

  我和行定勋导演差不多,我是既拍电影,也拍广告,也拍MV,在广告和MV的制作和拍摄上会尝试着用一些新的技术,新的手段,比如说在调颜色上面,在色彩的调和上面,比如说声音技术合成上面我们都会有一些尝试或者做了一些这方面的东西,但是拍电影的时候几乎所有的导演他们都会很传统的,很迷恋的要用35毫米的胶片拍摄,我觉得电影的魅力,电影为什么吸引那么多年轻人一批一批的去做,我觉得35毫米的胶片所呈现的视觉的东西是很吸引人,很有诱惑力的,但是在我们中国好象用HD的去拍摄电影更多是从成本考虑,在我们这里有一个概念叫做电视电影,用HD拍了然后在电视台放,因为我们还没有更多的资金用HD拍了之后再转成胶片在电影院放的电影,更多是用HD拍完之后在电视台放,对于我自己来说我是有机会去拍一些HD的电影,但是我用它不是来节省成本,而是想看有没有传统的胶片不能实现的可能,颜色、光、画面的改变,有没有达不到的效果通过HD在后期改变,这个比用胶片拍更花钱,如果把HD,把数码的技术提高或者做好的话是更花钱的一件事,需要资本支持,同时还需要技术支持,我们有没有这样的人才,有没有能做到这种效果的人才,我觉得我们还需要培养。

  阿彼察邦.韦尔斯哈古:

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
阿彼察邦-韦拉斯哈古

  我认为这个成本和35毫米的胶片是差不多的,问题就是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新技术,在用HD的时候我们有很多电影需要很多特效,所以在拍完之后再加后期的效果会更好一些,还有很多微型的DV,我拍了很多不同类型的电影,除了75毫米以外我都拍过,我认为35毫米的电影是最合适,最好的,因为它是比较传统的,而且是我从小长大的过程当中都很习惯的,它能够留存住你的记忆,我想要保存住这样的记忆,在你选择拍摄形式的时候会出于这样的考虑,我们同时用HD另外一个原因是我们不能保证最终的影片能够用这个35毫米的来放映,所以我们不得不选择HD这样一种方式。在我最近拍摄的一部电影当中用的是HD和35毫米,我当时还很难选择用哪一个,最后我还是选择了35毫米的电影胶片,另外用HD相机的人想要模仿电影的效果并不是要用原来数码相机的效果,是用影象的镜头,是想要寻找数字媒体所带来的新机会,比如说昨天的一部电影,导演也谈到了当他用HD摄像机的时候,在那个时候中国拍摄的现场非常适合用HD,对比度并不是很大,所以看上去很像电影的样子,我就在想如果有人想拍一些非常像样的电影,然后他用HD技术就会很好,新技术是改变了在过渡时期电影拍摄的方法,刚才你也谈到了乔治.鲁卡斯,现在导演的角色就像是19世纪画家的角色,我觉得有道理,并不是更多的去探索新的东西,而是要模仿一些东西,我也在思考艺术家的底线是什么,比如有时候我们穿衣服,我们会穿一些60年代仿古的衣服,这是一种新趋势,那在拍摄方面也是这样,我们需要更多的思考,想一想我们到底面对一些什么样的新技术,我们应该如何赶上潮流的变化。

  让-米歇尔.付东:

  在座的各位是否相信,未来的影院里面的数码播放技术会改变传统的35毫米的电影拍摄,因为在未来几年电影的播放方式,你们觉得会对传统的35毫米有影响还是没影响?那么这种数码的播放方式会改变拍摄的方式,会改变拍摄剪辑的方式或者加工的方式吗?所以大家对于目前的拍摄方式,播放的方式大家有什么样的看法?

  阿彼察邦.韦尔斯哈古:

  我觉得数码技术确实是带来了很多的影响,有很多的后果,就拿泰国作为例子,我们有很严格的要求,那么好莱坞有一个电影《斯巴达300壮士》如果是在数码影院播放的话和传统影院播放的版本是不一样的,所以每一个国家来说数码播放是有很多的影响,所以每个国家都有自己的应对和反应,那么我觉得可能这个需要一定的时间来进行变革,未来胶片可能是在我有生之年消失,这是我个人的预测,不仅是因为经济的原因,另外就是你做胶片的拷贝成本很高,另外也有很多的化学品,对环境也有污染,所以与之相比数码成本又低,对环境又没有污染。

  让-米歇尔.付东:

  张导演,您认为数码对影院的播放还有拍摄以及剪辑会不会有什么影响?

  张一白:

  在中国至少在相当一段时间内会并存,35毫米胶片的放映和数码的放映,当我们对HD的电影只是基于一种省钱的考虑的话,基于这么一种基础考虑HD的应用,那么35毫米的电影肯定还会存在,还会发展,除非就是我们把HD电影它的一种特质,技术性能能发挥出来,能做到本身这个技术提供给我们更多的可能的情况下,这种情况会改变,但是至少到现在来说在未来的十年到20年还会存在,就是两种方式在中国的电影工业基础上还会并存。

  行定勋:

  在日本现在四分之一的作品是用HD来拍摄的,而且大部分是由电视剧的编导导演来拍摄电影,所以它会直接使用HD的技术,将HD的作品直接拷到胶片上然后放映的话对我们来说大部分人还是希望保存胶卷拍摄的方式,但是刚才大家也在讨论的,让HD技术拍出35毫米胶片的效果我觉得不值得鼓励,在日本有一种古装戏的拍摄,画面的特点是难以用胶片方式来拍摄的,还有我们小孩子时候看过的一些旧的古装片,这种色彩氛围也是可以用HD表现出来的,对现在年轻人来说要看过去的真实的旧电影也许用HD技术是一个非常好的方式。

  让-米歇尔.付东:

  现在我想进行第一段的问答,在座的各位观众,你们对于刚才的几位嘉宾他们所提到的一些话题,你们有没有什么样的问题?新的技术带来很多的选择性,降低成本,还有其他的一些制作方式,也许跟这个传统的方式非常不一样,所以现在我们面临很多的选择,导演也是面临这样的选择,到底要不要用,在不同的环境下到底用什么样的技术,我觉得在中国,在其他的国家导演都面临这个选择,所以在座的观众你们对于使用的这种技术方式,这种选择有没有什么样的问题?

  问:

  鲁卡斯的这句话确实是很有意思,你对这句话是怎么想的?你认为鲁卡斯的话导演的角色就是这个画家?

  让-米歇尔.付东:

  我觉得鲁卡斯说的是对的,现在新技术的应用范围是非常的广,不仅是包括HD拍电影,还可以应用到很多的方面,比如我们看到鲁卡斯也是用这个新技术用得很好,不仅是拍摄,而且是播放,它认为导演跟这个演员还有摄制组之间用了这个新的技术之后是关系更加的近,可以说有点像画家一样,因为这个画家原来就是跟任何各方,还有水、森林,跟周围的环境是非常紧密的联系,这个画家可以在一秒钟之内改变任何事情,现在的导演因为有了这样新的技术手段,就像画家一样可以在画布上面任意的作画,这个导演要处理很多的事情,包括场景、布景,包括演员,如果用这个传统的方式是有限制的,现在对新技术用得越来越多,可以让导演有更大的能量,导演还可以做很多的决定,就是我在这个电影院里面出来到底是什么样的效果,所以我觉得这个鲁卡斯是拿传统的壁画跟油画相比较,传统的壁画主题有很多的限制,但是油画就可以任意的作画,所以鲁卡斯觉得科技就是可以给导演更多的自由,但是我对这个自由我的解释是既有所得也有所失,我觉得艺术家原来我们的创意都是发自内心的,现在由于原来的我们的作画方式,拍摄方式都是基于你对现实理解,一种内心的想法,现在新的技术既有了新的所得,可能也有所失,传统由内心而发的方式可能会受到一些影响,我们有些大师内心的想法是非常重要的,通过这些技术我们内心和外围世界紧密的联系可能会有所割裂,所以我觉得鲁卡斯的话我是很理解它,但是我觉得是有得也有失,有可能是一个危险。

  问:

  我看过严井君二所拍摄的《花与艾丽斯》,那部片子是用HD拍摄的,但是影象质量非常接近胶片感,而且这两者结合在一起的时候没有看出它的差异?还有什么新的技术使得HD的新功能能够发挥到比较好的效果?

  行定勋:

  这是严井导演的特点,现在有一个施诺德的摄影师是最先把HD拍摄的影片放到电影院来放的摄影师,我跟他有过交流,他也是给严井先生的拍摄给予了很多的支持,严井先生一开始使用HD技术的时候我相信也是出于成本削减的考虑,也是正因为这样的原因越来越少的使用胶片,它用过一个物化的镜头,也试过其他的一些实验,有试过其他各种各样的镜头是否能够放到HD的摄影当中去,他自己也说HD的技术还不能运用得非常自如,我想他也是对于这种新的实验的方式也是花了很多的时间和经费,因为用了HD的物化镜头反而要花跟多的时间和精力,这也是反应他对使用HD新技术一种挑战和勇气。

  问:

  现在结合胶片和数字有一个比较好的平台我们叫数字中间片,前期不管是用HD拍的,用胶片35和16或者是DV拍的全部转成数字以后再统一的配色,剪辑,特技等等的,然后形成一个数字模板,然后进数字院线或者转成胶片进入传统放映的院线或者发行高清版本或者发行DVD版本,在座的各位有没有尝试过?或者您以后的项目会尝试吗?

  阿彼察邦.韦尔斯哈古:

  你刚才说的这个DI就像我前面所讲的当有特效需求的时候我们会用,所以我的很多电影确实是用到了这个DI来追求一些电脑特效,我觉得这其实是非常好用,有效的工具,我觉得泰国很多的导演他们现在都在用DI,现在我们考虑到市场上对于电影的要求,要求画面非常的干净、清晰,比如我拍的这个电影要提交给院线的时候,他们是有非常严格的要求,就是画面上面如果说一点点的灰尘的话,他们都会拒绝,所以我们需要花很多的时间来清洗这个胶片,因为现在泰国观众他们希望到影院看到的是非常清晰的,没有任何瑕疵的画面,就像在家里看HD电视一样,所以我们现在很多的做法确实是取决于观众,可能很大一部分就是清除灰尘,我觉得这个DI技术对我来说还不太满意,有一个中国的电影好象叫围棋大师,我们要把这个电影转换成数字式DI然后来清洁胶片,但是我觉得你这样清洁了之后反而和原来的胶片相比损失了一些韵味,所以我觉得确实有得有失,因为你毕竟是通过一个中介有一些东西是改变了。

  让-米歇尔.付东:

  张导演你对这个DI有没有什么评论,您用吗?

  张一白:

  我正在做下一部电影的预算,现在正在想怎么挤出这么一笔钱来做这个DI,实际上它对原来的胶片,35毫米胶片的拍摄多出将近60万,这60万其实对中国低成本电影来说几乎没可能,对于一个制作成本在500万的电影来说可能我们会牺牲美术方面,道具方面或者让所有的工作人员吃差点,住差点挤出这点钱来,其实这种技术适合在一千万左右的这么一个成本的电影才有可能来做DI这个技术,我也去华隆考察过,看过有些导演有机会做的DI片子,我很羡慕,但是实际上这个钱我还在想,我来这之前一天我还在跟我们的制片主任讨论有没有机会省出这笔钱来,把这个片子拍完了我才知道有没有这个钱来做这个技术,在市场推广期的话应该再便宜一点,然后让大家都来习惯做这个技术。再讲一个很可笑的事情,我马上要公映的一个电影叫《夜上海》,当时主要是日本投资的一个电影,我是希望这个电影用HD来拍,我跟投资方来说用HD拍,我希望要把车子里面的镜头都在摄影棚里面拍了以及涉及到一些比较复杂的有创意,有想象的镜头,结果把这个帐一算下来投资方告诉我你还是用35毫米胶片来拍,所以最后我们还是用35毫米胶片来拍摄。

  让-米歇尔.付东:

  我觉得DI这个新技术很重要,它可以帮我们实现很多的效果,就香港港你们所说的如果你用DI的话可能也会有得有失,但是你所失远远小于所得,这所失并不是因为数字流程本身所造成的,而是因为压缩所造成的,因为压缩越厉害这个价格也就越低,在这里我们是可以做一个决定,就是你在质量方面愿意损失多少,而你又愿意花多少钱来用这个技术,有意思是在之前你是没有选择的自由,因为之前已经决定了它的质量,当然它所给你的是高质量,但是当时本身你是没有决定权的,现在你可以选择了,决定你失多少,得多少,根据你的预算来决定,如果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做一些其他的交换,可能你说质量我并不是非常的在乎,我愿意少花一些钱,这个流程肯定是有风险的,就像我们之前做说的在这个过程当中会有损失,但是这也是一个战略性工具帮助我们作为导演,作为制片人要去拍摄什么样的电影。我对影象质量有什么样的要求,我对于拍摄人员,剧组人员有没有什么样的要求,这也是我们需要思考的问题。

  阿彼察邦.韦尔斯哈古:

  我们不得不这么做,我们必须要为销售公司做很多的调整,现在DI的成本是越来越低了,但是我认为技术演进得非常快,可能以后真正能够实现用数字的方式拍出真正电影效果的电影,我们需要有更加高级的解决方案,需要有新的技术,随着技术的演进我们有更加全面,更加高质量的解决方案。

  行定勋:

  现在我们说的这种原汁原味非常重要,在日本我们经常说有时候我们的摄制组如果听到因为这部影片如果使用了HD方式而损害了电影的原汁原味他们会感到非常的不高兴,感到非常的失望,因此我们的最终目标是要作出一部好的电影,导演内心深处的灵感怎么样通过电影的方式表现出来这是一种最重要的,也就是说要广泛听取摄制组各方面的意见,导演用最好的方式表现出来,我们不希望看到的是由于使用了数码技术而使得导演变成了一个独断专行的人,他只注重一些视觉的效果而忽视了一些精神层面的东西,我也希望和日本摄制组的人员讲几句话,很多人都认为DI的成本很高,有些人不愿意做,35毫米的胶片需要现场的技术非常高潮,还有演员的演技,还有场景,还有照明各方面的技术,我们把它留在胶片上,如果我们通过DI的方式的话我们还能够追求什么新的效果呈现在观众的面前,这个是我们需要更下工夫来思考和探索的,我们日本和韩国合拍电影的时候就有这样的情况,我们日本觉得在这个电影里面能够呈现出日本摄制组人员的一些想法,我们会用一些我们的方法,然后在韩国他们也有他们的想法,他们回去之后也会使用DI的方式来进行重新的编辑,最后两方面合起来成为一部合拍的电影,像这种合拍的方式,这种国际合作的方式通过DI这种方法把它变成了可能。

  张一白:

  最理想的状态就是不同的故事,不同的电影用不同的技术来拍摄,其实有的电影可能它就只能用35毫米胶片来拍,那种质感,那种光影,用光学的手段来记录下光阴的流逝,影象的变化,光线的变化,有的电影就只适合用HD来拍,它可能能达到那种效果,有的电影需要用DI的技术,有的电影需要的就是原汁原味,就是要用胶片记录下来当时这个场景,当时这个人的状况,不需要DI,有的就需要DI,因为它需要改变,需要颜色,需要光影,我们在这儿讨论这个问题至少说当预算不是问题的时候,我的梦想是不同的故事,不同的电影,用不同的东西来拍。

  问:

  我非常赞赏各位的评论,我也拍电影拍了很多年了,35毫米的胶片会使整个拍摄的流程放缓,让整个剧组都要思考很多问题,要解决很多演员、光效、音效、场景的问题,现在用了HD之后就没有这些问题了,很多以前不能实现的目标都能够实现了,现在导演就接受了演员的一些表演,然后就能够往前走,这个速度快了很多,到最后再去修改,我认为在电影方面电影是有一个新民主的,在这个时代有一个胶片的新民主,在新媒体时代为很多人都敞开了大门,过去很多人没法拍片,没法做画家,而在这个新时代每个人都可以拍电影,我们是不是会迷失在一个新的媒体时代?导演是不是会迷失在一个新媒体时代?

  让-米歇尔.付东:

  我觉得我们会发现慢也有它的好处,慢会带来负担,但是缓慢也能够带来好处,如果你越走越快,速度越来越快,我们也会丢失一些问题,我们也会感到有一些遗憾,我们会抱憾终身,下面我们想不同的方式,不同的角度看待同样的问题,剧院可能是主要的在艺术层面的发展,但是也会有一些新的变化,我们越来越多的在其他地方看到电影,电影可以在其他地方,在剧院以外的地方放映,比如在因特网上人们都可以看到电影,所以我想问各位一个问题,这是不是会影响到各位拍摄电影的方式,从艺术的角度来看,如果你们知道你们的电影不再全部在电影放映,而在因特网上被观看的话,你们的艺术创作是不是会发生变化?

  行定勋:

  在日本90年代,2000年之前,在日本很少有人会看日本电影,但是现在日本的电影重新又获得了观众的好评,这十年应该说也是日本电影院里看自己国家电影的人越来越多的十年,这也是我们拍电影的人最主要的目的就是争取更多的观众,这个时候我想我们的日本导演没有想过我们的导演会在网络上或者是在录像店里被人家借着看,我们更多是希望把日本电影能够吸引到电影院的屏幕之前。

  现在的日本电影不能说完全达到了我们的理想状态,但是也慢慢恢复到了我们所希望的电影,我们在拍电影的时候最先想到的还是如何拍出适合在影院播放的电影。

  张一白:

  中国的电影导演也是为这个目标而努力,要把观众重新吸引到电影院里来,我们现在有很多的困难,有很多体制上的困难,包括好莱坞大片的困难,但是我们还是一次一次的努力,一部一部电影的努力想把观众吸引到电影院来,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观看电影方式的改变,比如大屏幕电视机的普及,DVD的普及,大家在家里看电影或者是互联网的普及,在电脑上看电影这种趋势我觉得也无可挽回,但是对于一个导演来说其实用什么拍过程是在哪儿放,我觉得都是次要的,关键就是你是拍了这个故事,这个人物,这种感情有没有意思,如果这个有意思用什么拍,在哪儿放都是次要的,归根到底导演还是讲故事的,还是一个表达感情的一个人。

  阿彼察邦.韦尔斯哈古:

  我觉得人们还是会在剧院里看电影,不管是不是数字电影,他们还是会聚集在一起在黑暗当中看电影,就像是一种社会体验,人们需要这样的社会体验,就跟他们需要空气一样,这是对于梦想的一种模拟,过去我们在生活当中是没有的,然后我们需要一种这样的模拟,坐在一群人当中能够接收到陌生人的能量,这是根植于我们血液当中的一种憧憬,我们希望有这样的体验,因为人是这个社会的动物。

  问:

  虽然今天是讨论一个新的电影方式的问题,但是我觉得现场的几位嘉宾大多数都是本届电影节亚洲新人奖的评委,对于这些涌现出来的新人新作,您觉得涌现出的新人有可能是下一个电影世纪的突破?

  让-米歇尔.付东:

  我们现在不能够对我们今年的评选过程披露任何的信息,所以一定要把这个评论放到最后,我们现在只看到一两部,很多片子还没有看到,我们现在发现新的导演确实是有非常强大的新的潮流,那么从西方的观点来说我觉得亚洲的新锐导演,确实是提供了非常创新的,充满活力的一些拍摄电影的方式,尤其是过去的10年涌现出来的年轻导演。

  问:

  我看过张一白导演拍摄的《将爱情进行到底》和《开往春天的地铁》,我觉得将爱情进行到底色彩是我看过电视剧中色彩最好的,您当时用什么样的方式使画面那么漂亮,用那么饱和的色彩?现在新的技术不断的突飞猛进和普及,像很多公司都出了三万到七万的小高清,对于我们这种新人或者学生拍短片的话资金是第一位的,大家都想降低一些成本,我们可能会选择一些小的高清格式来拍摄,格式太多,机器类型很多,松下有P2的,佳能有XL2的,还有JVC的,你们能够给我们建议一个比较合适的,公认的一种格式或者形式的机器?

  张一白:

  当你拍电视剧的时候可以找一个拍电影的设备和拍电影的元素,基本上就可以解决了,然后再做技术上的处理,我只不过把一些当时拍MV,拍广告的技术用到拍电视剧上,那种技术在现在看是很落后的,很粗糙,很简单的。

  行定勋:

  小的高清这样的一种想法我是没有的,听你这个问题对我倒是一个启发,说不定我以后会尝试一下,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好的启发,我的电影的剧组差不多会有100个人左右,每次去任何一个场景都带着100人是不太可能的,如果能够用一些小的高清技术带小部分我的剧组成员去拍一些外景的话是一个非常新而且非常有可能性的方式,谢谢你给我的提示。

  阿彼察邦.韦尔斯哈古:

  我觉得这个问题取决于你到底想要的是什么,如果是想参加一些国际的影展到底用什么格式比较合适,这个要适合自己的方式,拍电影的目的不一定是要参加国际影展,要为你自己拍,到底用什么格式,我觉得应该是不同的格式,松下现在可以说在过去的几年是非常的流行,但是松下的画面有很浓的松下的味,作为学生也许你对于技术,对于这个模式非常关心,但是有的时候确实要打破技术还有不同模式的框架,有的时候要尝试一些不同的方式勇于创新,当然作为学生的话要找到这个赞助商是很重要的,有的时候找到一个赞助商只能用它的技术,比如是松下或者JVC资助你的电影,那么你只能用它的技术。

  问:

  我们大部分在广告界有这么一个认同点,用高清晰就相当于一个廉价的感觉,包括它的胶片成本,灯光、美术成本都会比较便宜,就您刚刚那个问题,我看过《夜.上海》的一个花絮,您用一个高清的预算会比胶片要高,据我们所知一般胶片的成本反而会高,因为灯光现场拍摄要求的限定,您本来有一个设想,您在您的设想当中高清的预算会比胶片高,哪一部分占的比重是比较高?您现在选择35毫米的胶片拍摄,把《夜.上海》拍摄完成,有没有摒弃原来的创作设想?

  张一白:

  在《夜.上海》拍摄中,其实到现在为止高清的拍摄本身来说跟胶片拍摄至少在中国的话差距并不大,在设备来说差距在10万到15万左右,主要的预算是在特效运用上,因为是拍很浪漫晚上的这么一个戏,有一些镜头的设计,当我们用胶片来拍的时候这些设计只能是放弃,就这个电影现在拍完之后我觉得我还是很庆幸,人与人之间两个国家在语言不通的情况下,在一个陌生的国度细微的交流,情感的流露我觉得胶片拍出来的气息和感觉更真切,更真实,而反而摒弃了炫耀般的镜头设计方法,投资方跟我说如果用高清拍的我告诉别人的话价格就卖不上去了,所以为了价格能卖上去的话还是用胶片拍。

  问:

  在拍一个片子的时候会不会把DI当成一个很重要的因素考虑在内?还是只在拍摄后后期制作的时候才会考虑到DI?您作为一个批评家,您对于DI以及所有的数码技术他们入侵电影界是怎么看的?

  阿彼察邦.韦尔斯哈古:

  我用DI会充分的用它的优点,在拍摄的时候用数码方式可以让我有很多的时间跟演员交流,因为用传统胶片的时候你要关注很多的技术还有胶片可能用完了,但是用新的HD技术有很多的时间跟演员交流,同时也许用很多台机器来进行拍摄,所以我用DI的时候是充分用它的优点,在灯光方面确实在后期可以做一些调整,在拍摄的时候就有更多的灵活性。

  行定勋:

  拍电视作品的时候,我在拍电视剧的时候用过,在后期制作的时候我们会发现在当时拍摄没有注意到的因素,我们还可以进行一个新的挑战,用DI这个技术我们可以在现场没有做到的一些东西可以在后期进行弥补,如果你用DI的话可能你回旋的余地就更大。

  让-米歇尔.付东:

  我先要跟你分享一下我的经验,有其他的一些导演他们确实是期待在后期制作的时候能够用这个数码技术,在拍摄的时候他们也都意识到在后期制作的时候可以用这个数码技术改变图象的质量,可以说电影拍摄的流程现在是有了一个新的选择,在后期制作的时候有一些声效、音效都可以得到提升,有一些声音可以重新组合,有一些导演确实是对此有期待,而且是往这个方向在发展。

  我觉得没有任何的原因过度的天真,过度的热情或者对它完全的排斥,我觉得作为批评家不应该采取极端的方式,我觉得对我们《电影手册》来说也是非常关注的一个话题,新科技怎么能够改变电影和现实之间的关系,所以我们关注的不是新技术到底有哪些新的帮助,我们关注的是人的想象力,人际的关系到底有多大的影响,现在我们人际的关系每天都被科技所改变,现在有很多的事情我们称之为现实,但是现实也是在不断的变化,可以说这种现实生活的变化也是改变了我们电影拍摄方式,有很多可能不同的发展方向,所以我们到底采取什么样的态度,个人有个人的说法,作为批评家来说我们来研究电影人是不是意识到这个问题,所以我们是非常关注这些电影人的这些想法,我觉得亚洲的电影人可以说对于新的技术应用得非常好,技术对生活的影响确实是反应在了亚洲电影当中。

  最后再问三位导演一个问题,只要有35毫米的胶片,电影还是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会以35毫米胶片的形式来放映,在任何的剧院都可以放映,如果是这样的话随着新技术的诞生,这个成本可能会有所降低,你们是不是认为新的技术会把传统意义上的剧院分成两个部分,一个是叫大剧院,更多的是好莱坞式的,另外一部分是廉价的,低层次的剧院,你们是不是认为会被划分成这样两个部分?

  行定勋:

  在日本我们没有这样分,我们电影院就是电影院,比如说我们放映好莱坞大片和我们日本本国的影片,我们都在同一个电影院里面放进他们的排片表,现在我们是这样,但是我们很多实验性的艺术剧场电影院在减少这是因为作品不够,有一些电影院只希望放映一些大片,比如说像我们放的阿彼察邦导演的电影,我们找不到合适的电影院放映,我们对此有一些危机感,泰国的电影,中国的电影也要向日本的观众介绍,我们使用新的数码技术来拍摄电影,能够和世界各国的电影人进行交流,而且我们还可以给电影带来一个新的可能性,我很喜欢李彬彬这个摄影师,我曾经和他共同拍摄了一部影片就是在日本放映的,在数码电影放映之前我们导演的创作理念,我们摄影的方法能够进行交流的话,我觉得这个意义更大,在技术上我们可以给人以新的视觉冲击,只要有电影院存在我们就能够有各种各样的电影提供给观众,给观众提供更多的可能性,我们电影院本来的作用应该是这一点,在我们追求新技术的之前,我们是不是应该更加重视新技术的人才交流。

  张一白:

  在那些电影院里面有一些厅是专门放数码电影的,就是把胶片再转成数码再来放,这样节省成本,中国电影其实每年能拍两百多部,但是大部分的电影实际上是进不了电影院的,得不到放映的,大概有20%到30%的电影才有机会和可能在电影院放映,其他的电影可能导演都不知道哪儿能看到,可能有的能在DVD看到,可能有的根本不发行,有的可能在电视台看到,而且就是在电影院放映的电影更多的人还是通过DVD或者通过电视台能够看到你的作品,我们现在的努力就是要让电影院保留住,而且要让大家进电影院看中国的电影,我们现在很多好莱坞的电影一年到头在那儿放,其实这个努力是很艰难的。

  阿彼察邦.韦尔斯哈古:

  正如我所说的,我认为剧院还会继续存在下去,还会存在几百年,并不是说我这一代人,可能是我们的下一代后面下几代,我们必须要前进,我们必须要有开放的胸怀,我对于电影的理念是一种记忆,是一种模拟,这是一种化学的东西,但是我的侄子他成长的时候就有很多数字影象,很多电子的照片,所以他对于故事讲述的这种想法是完全不一样的,我们有不同的梦想,刚才也谈到电影院是不是会分裂成高端和低端的,对于我们来说可能是低端的,但是对于下一代来说可能并非如此,如何将这样的变化体现在影象当中,并看一看我们的下一代面临的局面包括政治局面,经济局面等等。

  问:

  如果有iPod这样的方式来看电影的话,你们会选择这样的方式吗?

  阿彼察邦.韦尔斯哈古:

  如果可以用iPod来看电影的话这样很好,在一些别的时段,在用交通工具的时候可以用iPod来看,这取决于什么时候看,我相信电影还是应该在剧院当中,在黑暗当中来看。

  张一白:

  我没把握在未来的几代人当中,他们还会在电影院像亲人一样大家坐在一起看电影,有一起哭的感受,会不会有这种体验,当然可能个别人还会到电影院有这样的体验,但是大部分人我没有信心他们还会有这样的体验,但是就我们这代人来说其实我们是从小在剧院看着电影长大的,甚至是在露天看着电影长大的,这种经验,这种体验是我们这个同龄人有的,未来几代他们是会有什么样的经验我不知道。

  行定勋:

  对于现在的年轻人来说可以买DVD来看到电影,但是我们从小是没有录像带和DVD的,比如像黑泽明的《七个武士》当时是在大屏幕上放的,所以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非常大屏幕的电影,童年的回忆就是非常宽屏幕的电影,等我大了以后再看这个电影我发现是一个标准规格的电影,我非常吃惊,所以电影的回忆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多么重要的东西,但是现在的年轻人他们想看过去的电影马上可以通过录像带和DVD来看,这是一个非常遗憾的事情,电影对我们来说是小时候或者过去在电影院当中看是留在我们记忆当中,是陪伴我们共同长大的东西,这也是我要拍摄电影追求的境界。

  让-米歇尔.付东:

  我并不认为我们在iPod上面看到的会是真正的电影,我们在iPod上面看到的是一些视觉上的东西,在手机上看到的也是,它跟电影还是不一样的,刚刚几位导演也谈到了这将会影响到剧院当中的操作,我们对于剧院的定义也会发生变化,在视觉、听觉方面的东西都会受到这种新技术的冲击。

  我们看一看今天的现实,在这种小屏幕上也有很多视觉的东西,但是他们并不是电影,他们跟剧院当中的电影是不一样的,剧院需要应对新的挑战,新的变化,新的潮流,新的技术,但是我并不认为剧院会在大变动当中消失,并不会是因为这些新的工具,新的技术出现而消失。

  我们今天的对话就到此为止,我要感谢三位导演,也要感谢各位听众。

(责任编辑:小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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