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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日报评论:话剧在上海活得怎样?

  “今天,还有多少人在看话剧?”

  “2万人到3万人吧。”

  对于一座1700万人口的城市而言,这个数字的确令人尴尬。好在,面对记者的“穷追猛打”,话剧人大多坦然而心怀希望。

  上世纪80年代,上海话剧界曾演绎过兴盛繁荣的辉煌,戏剧大师黄佐临的“写意戏剧观”影响了全国话剧的发展;90年代初,在经济大潮的冲击下,观众急剧分流,话剧经历了“门庭冷落”、“孤芳自赏”、举步维艰的困苦;进入21世纪,这门“舶来”的艺术,在中国迎来了百年诞辰。

  此时此刻,我们问:话剧,在今天的上海活得怎样?

  台前幕后,我们一步步走近,探寻它真实的生存现状。

  大幕拉起。台上,灯光璀璨;台下,观众凝神屏息,等待。

  演员相继登台亮相,脸上带着连日排练的疲惫,又有角色初次面对观众的兴奋。

  这是位于安福路288号———上海话剧艺术中心的一个剧场。这天晚上,是英国喜剧《乱套了》正式上演前的首次、也是唯一一次完整彩排。来观看彩排的,大多是圈内人,黑压压地坐了大半个剧场。此时,导演周小倩正坐在观众席的倒数第三排一个偏僻的角落,和演员们有着同样疲惫而又兴奋的表情。

  一台话剧,当进入彩排的程序时,已是“孵化”前的最后一关了,而它从酝酿到诞生的整个历程,恰恰演绎了话剧本身的一次生息。

  采访,跟随着这条线索一步一步推进。

  “如果你爱他,就让他来做话剧,因为这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他,就让他来做话剧,因为这里是地狱。”

  生存,是一个极为现实的话题。

  剧团的生存,随着市场经济的大潮扑面而来,不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1995年,在话剧市场持续低迷之际,上海人民艺术剧院(下称“人艺”)和上海青年话剧团(下称“青话”)合并为上海话剧艺术中心,成为上海唯一的国家级话剧院团。新成立的话剧中心一脸朝气地落成于安福路288号,“看话剧,到安福路”的口号就从那个时候开始叫响。

  从那时起,为了生存和发展的变革始终伴随着话剧中心的成长。采访时,话剧中心的总经理杨绍林半开玩笑地说:“如果你爱他,就让他来做话剧,因为这里是天堂;如果你恨他,就让他来做话剧,因为这里是地狱。”

  相对于全国而言,说上海的话剧市场是“天堂”,赞同的人会更多。因为在改革中走在了前列,话剧中心的良性运作,为全国许多剧团所羡慕,效仿者不少;因为话剧中心这个“独养儿子”的不懈努力,上海话剧市场的逐渐回暖也令其他城市渴慕。

  这两年,话剧中心的一个数字颇为惊人:近70%的自给率。也就是说,在中心每年2000万元至3000万元的收入中,三分之一来自国家的拨款,三分之一来自剧目本身的票房收入,还有三分之一来自中心的房屋、剧场出租等带来的收益。而在英国,艺术表演的平均自给率约为50%,北京则是40%,上海的70%在世界范围内都算高的,由此看来,上海话剧的市场化程度已是非常高了。

  在杨绍林看来,这并不是一个值得自吹的成绩,因为对市场的依赖度过高,难免会急功近利。“其实,北京之所以能够在艺术上相对自由,对市场的依赖性相对弱一些也是原因之一。”他说,“艺术在任何一个国家都不能够自给自足。即使在美国百老汇,也有80%的剧目不盈利,大量的民间剧团依靠企业的赞助而运作。而在英国,更是有基金会、当地的艺术委员会和艺术彩票的扶持。”

  “如果严格按照成本核算,可以说话剧中心没有一个戏是赚钱的。”对于这个事实,杨绍林并不避讳。他说:“从我们现在的状况来看,除了艺术生产,剧团还要担负很多社会责任。剧院固定资产的折旧、演职人员的日常开支,这些都没有计入剧目的制作成本中,但其实这是很大一笔开销。”

  如果不考虑市场,就会失去生存的基础;如果只考虑市场,又会伤害到艺术本身。两难的境地,考验着话剧中心制作的每一台话剧,即将正式上演的《乱套了》也不例外。

  制作人被赋予一个剧组“全权老大”的地位,同时也扮演着“总打杂”的角色,承受着投资回收的巨大市场压力

  当导演周小倩在为演员的艺术诠释、观众的现场反应而紧张时,另一个人正在为投资的回收而提心吊胆。这个人,正是《乱套了》一剧的制作人王德顺。

  在话剧中心制作的话剧的宣传单上,都能看到“制作人”这个头衔。在全国艺术院团中,将“制作人”的概念引进话剧领域的,话剧中心是第一个。因为制作人带来的良好市场效应,“制作人制度”已成为全国许多文艺院团争相考察学习的主要内容。

  从选择剧目、确定剧组成员、组织排练演出,到在一定额度内确定制作演出经费,乃至负责宣传出票,最后按照一定标准向合作伙伴发放酬金,制作人被赋予一个剧组“全权老大”的地位。

  《乱套了》彩排当天的下午,在排练现场,记者见到了该剧的制作人王德顺。他一边与导演交流着对舞台效果的看法,一边接听电话,安排票务事宜,显得异常繁忙。“老大”就像是“总打杂的”,里里外外都得顾及到。

  目前的话剧中心,有“人艺”和“青话”两个制作体,各设一位制作人。对于每个制作体,话剧中心每年会各分配100万元的启动资金,制作人除了完成每年至少两部新剧制作和120场演出的任务,最终要在年底收回至少80万元的投资。每年必须确保80%的投资回收率,这是上海话剧艺术中心对制作人下达的“硬指标”。如果连续两年完不成这个指标,就意味着这位制作人必须“下岗”。

  同时,为了逐步培养起一批合格的、尤其是年轻的制作人,中心还设有单个项目制作人,即一台剧目的制作人。对他们来说,低于60%的投资回收,将使他们丧失再次申请担当项目制作人的机会。

  毋庸置疑,票房收入乃是考核制作人最重要的标准之一,也是其最大的压力所在。于是,即使在作为国家院团的话剧中心,市场,依然是一台话剧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我写一个电视剧剧本,可以买一套房子;我写20个话剧剧本,估计只能买一个卫生间。”

  “我们现在是两条腿走路,再拄一根拐杖。”话剧中心的市场部经理喻荣军这样解释。“两条腿”中,一条是主旋律作品,占30%,一条是市场化作品,占50%,这“两条腿”领着话剧中心走正常的步伐;一根“拐杖”,则是实验创新的作品,占20%,“拐杖”的作用是探寻前路。“要一个剧团全盘承担起这三种责任,势必会在艺术和市场之间游移不定。生存的重压,往往把话剧人推向市场这一边。”

  像《乱套了》这样的剧目,属于市场化的作品。这部由英国著名喜剧作家雷·库内创作的剧本,曾在1991年荣获奥立弗最佳喜剧奖。翻译、排演这类精品剧作,或重排经典剧目,商业风险相对较低,一般投资回报有保障。然而,对于话剧艺术的健康发展而言,原创剧目更需要机会。

  制作人抱怨,现在仍然缺少优秀的原创剧本;与此同时,编剧也在抱怨,写话剧剧本的收益实在太低。曾创作出《www.com》《天堂的隔壁是疯人院》《去年冬天》等票房火爆之剧本的喻荣军感叹:“我写一个电视剧剧本,可以买一套房子;我写20个话剧剧本,估计只能买一个卫生间。”

  这样的尴尬境遇,同样发生在话剧导演与演员的身上。

  在排练《乱套了》一剧时,一位女演员曾向周小倩提出请假10天,因为有一部电影邀请她出演。但是排练的周期仅仅一个月,要调整出10天时间实在不现实,那位女演员最终放弃了电影演出,专心参与话剧排演。周小倩心里很清楚,如果丢下话剧去演电影,收入的成倍增加是不言而喻的。

  在无戏可排、可演时,话剧中心的年轻导演、演员一个月的实际收入大约在300元至400元。如果有活儿干,演员一天的排练费仅70元,演出费也只有三四百元,为一出戏前前后后忙上一两个月,挣的也没有拍几天电视剧多。悬殊的收入差异,势必带来人才的流失。

  所以,当给周小倩做场记的实习生犹豫着是否要在毕业后步入话剧行业时,周小倩只问他,你能耐住清贫吗?“只有真正热爱话剧的人,才能长久地守在这个舞台。”入行已27年的她,说着说着,眼中竟噙满了泪。爱与恨,“天堂”与“地狱”,在这一刻,离得那么近。

  话剧有了肥皂剧的影子,热热闹闹地笑一场就结束了。“娱乐至上,思想缺席”正是这一现象的写照

  演出渐入高潮,观众席里不时爆发出一阵阵笑声,对剧情了如指掌的周小倩仍然看得全神贯注,笑得随心随意。这一夜之后,《乱套了》将迎来真正的考量。

  票房收入、观众上座率,是任何一台走上商业舞台的话剧都无法绕开的话题。

  “在上海,每年至少一次走进话剧剧场的观众,大约有2万至3万人。经常去看话剧的铁杆观众也就是8000至1万人。”相比1700万人口,这个数字确实令人尴尬。这样一来,即使再上乘的话剧佳作,如果只在话剧圈内产生影响,那么看过它的观众最多也就是两三万人。

  与20年前的话剧观众多为40岁左右的男性不同,如今上海的话剧观众90%以上是28岁左右的未婚白领女性。“她们的月收入在4000元以上,有点钱,有点闲,又有一定的艺术欣赏能力。”喻荣军这样描述这群“主流观众”。

  为了确保票房收入和投资回报,制作人、编剧受到观众喜好的影响在所难免,近年来,上海话剧因此出现了“白领话剧”独树一帜的局面,而同步诞生的一批内涵丰厚的艺术佳作,如《商鞅》、《艺术》、《秀才与刽子手》却被淹没其中。话剧有了肥皂剧的影子,热热闹闹地笑一场就结束了。“娱乐至上,思想缺席”正是这一现象的写照。

  “话剧要承担起自身的使命,要用戏剧去塑造观众,而不是让观众塑造戏剧。”喻荣军说。塑造观众,在他看来,实际上是艺术教育的一个方面。观众面狭窄、欣赏角度单一,其实都是话剧艺术教育不力的表现。从小学到大学,学生接触过的话剧剧本恐怕只有寥寥几个,对于话剧的认识少之又少。“话剧不只是《雷雨》和《威尼斯商人》。不了解话剧,又怎么会走进剧场?”现在,话剧中心正在以一己之力从事着话剧教育的公益事业。他们走进高校办大学生戏剧节,开办“慢慢生活”戏剧游戏作坊,到社区、学校举办戏剧知识讲座……成效几何,尚难论定,但带着使命感去培养观众、普及戏剧常识的实践,已是难能可贵。

  是时候让话剧中心远离市场的快车,静下心来打造专业品质了

  困境不容避讳,而正视困境需要勇气,走出困境更需要智慧和理性。

  “我希望现在的话剧人都有一个健康的小众心态,不要动不动就和上世纪三四十年代比,没法比。”杨绍林认为,坚持“小众的心态,大众的追求”才是促使话剧市场良性发展的关键所在。

  “小众的心态”是对自我的清醒认识和自觉反省。为什么一出英国人制作的《雾都孤儿》,算上导演,只要7个人提着服装就能去世界各地巡演,而我们的话剧总是离不开华丽、繁复的舞台背景,庞大的后台队伍?究竟是用重金“砸”出一部获奖作品更重要,还是将宝贵的资金用于培养原创力量和新生人才更有价值?

  “大众的追求”是对社会责任的主动担当。一向精于市场运作的杨绍林,冷静反思:“商业化的结果就是无限趋同,大家一哄而上,最后都走到一条死胡同里去,消磨掉话剧的生命力。是时候让话剧中心远离市场的快车,静下心来打造专业品质了。发现人的本质、透析时代精神,是话剧无论如何不应丢弃的社会担当。”

  在今天,面对观众有限的话剧市场,上海话剧界表现出了宽阔的襟怀。安福路的剧场,向民间剧社和来自全国各地的话剧院团敞开。从2001年至今,从海外引进上海的话剧剧目已有上百台,每一次引进都经历了或艰苦或漫长的谈判。

  观众短缺、资金不足、收入偏低……虽然,生存状态依然艰难,然而从上世纪90年代的低谷中一步一步走出后,用喻荣军的话说,“话剧正在走向一个大时代,我们面临很多契机,重要的是话剧人的精神是否仍在。”

  想起黄佐临先生在1989年发表的《振兴话剧战略构想十四条》,文中前三条谈的正是艺术工作者的“人品素质”、“艺术修养”与“戏剧技巧”。他强调艺术家要真诚、不求名不求利,要有丰富的文化修养、专业理论修养和扎实的基本功。在今天看来,这些要求仍不失其指导意义。

  民间话剧,另一种活法

  一束阳光透过窗户投射在张献轮廓分明的脸上,说到兴奋处,他的双手舞动起来,温厚的嗓音迸发出惊人的力量。

  在这个叫做“下河迷仓”的地方,记者听到了来自民间的声音,势单力薄,却十分坚强。

  他们不为名、不图利,坚守着对话剧的一份执著

  当你真的坐到他们对面,听他们以各自的方式“滔滔不绝”地讲述对话剧的种种看法时,想不被他们感动,太难了。

  “他们”是散落在民间、和话剧“较上劲”的人。“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不为名、不图利,坚守着对话剧的一份执著,或执著地热爱,或执著地愤慨,或执著地不低头、不认输。“他们”的队伍究竟有多大,我们不得而知,只有一些可见的数字能供我们揣摩。

  60部,2000余场。据不完全统计,预计今年年内将有超过60部民间话剧在沪登台,演出场次达2000余场。

  十多家。目前,上海已注册的民营话剧团体达到了两位数,过去很长一段时期内“现代人剧社”一家独撑的局面已不复存在。如果再加上校园剧社、业余剧社等,这个数字会更大。

  十多处。龙漕路“下河迷仓”、余姚路同乐坊芷江梦工场、飞虹路海上海……一批集剧场、会馆等多种元素于一体的小剧场创意园区,在近年内陆续开张,还有七八家相似的场所也在筹建中。这十多处演出、排练场所,无疑将为民间话剧活动提供更丰富的平台。

  当然,葱茏,是与曾经的“寂寂无声”相比而得出的结论,事实上,这些民间话剧人依然势单力薄,难以在残酷的市场竞争中与上海话剧艺术中心相抗衡。民间舞台的悲喜与冷暖,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能真正体味。

  “开辟这样一个剧场空间,没有丝毫盈利的念头”

  几经周折,我们才在苏州河畔一处废弃仓库的三楼,找到了“下河迷仓”。这里,是上海第一家表演艺术独立空间。“下河迷仓”的艺术总监张献,正是上海第一部由民间投资的话剧《美国来的妻子》的编剧,这部民间话剧曾在1994年末获得空前的成功。

  眼前的张献,50多岁,瘦高个儿,扎着马尾辫。

  “话剧的情况太糟糕了,使人不能沉默!”他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相对于拥有一定数目的拨款扶持、拥有正规剧场的上海话剧艺术中心而言,民间话剧人的生存更加举步维艰。

  “开辟这样一个剧场空间,没有丝毫盈利的念头,而仅仅是为了给艺术一个自由呼吸的天地。”张献这样介绍“下河迷仓”。为了将这个艺术梦想维系下去,好友王景国不断用自己创办的真堂设计公司挣来的钱往里砸。

  “下河迷仓”固执而顽强的存在,给许多执著于戏剧事业的艺术青年们,提供了一个港湾。

  借用排、演场地,不收分文。除了话剧,对音乐剧、肢体剧等表演同样来者不拒。“草台班”、“组合嬲”等民间剧团就常年在那里排练、演出,乐在其中。

  这里的表演者、工作者们大都不是“科班”出身,也并非以此谋生。他们中,有辞去月薪几万元的工作而加入的公司白领,有建筑师﹑律师﹑网络设计者﹑摄影家﹑独立舞者和独立演员,有学中文、学新闻、学社会学、学哲学的。他们来自不同的国家和地区,排练时,往返的车费和买盒饭的钱,都得自己掏腰包。无论经营者还是表演者,他们都把这个空间作为自我实现、自我表达的一种途径,因为热爱,因为有创作的激情,才在“下河迷仓”汇聚。

  这种远离了“市场干扰”的纯粹艺术,正是张献孜孜以求的:“所有的演出都有挣钱的可能,但为了挣钱,就迎合观众做话剧,会产生很多问题。我们没有一个让艺术回归最简单的方式的可能,所以在这里,‘下河迷仓’,我们要给它一个突破。”

  期待得到一些支持和助推,也让民间话剧在生长时得到灌溉

  老吴原本是新加坡某上市公司人力资源部的副总,而今也成了为“下河迷仓”打工的一员。

  有人以为他是赚“饱”了钱才来这里“消遣”,其实,他是腾出了10年时间,做自己真正喜欢的事情。

  “死撑也要免费提供场地,一定要建立起真正意义的艺术空间。”老吴有着和张献一样的理想,他说:“这才是一百年前话剧在中国初生时,第一个民间剧社春柳社的精神!”

  民间话剧人倔强地呐喊,要让话剧有另一种活法。

  然而,在经济压力之下,能像“下河迷仓”这样死死守住非盈利底线的剧团极少。经费不足、人员参差、被赞助商所左右等原因,使得民间话剧显现出良莠不齐的态势。

  从有着14年历史、一路风雨兼程的“现代人剧社”,到沪上各种新兴剧社、小剧场创意园区的点点新绿,如何产生震撼人心的经典剧作,而非闹哄哄赶时髦的应景演出,是所有的民间戏剧人都应反思的问题;而怎样获得基本的回报,至少收回投资成本,而非在夹缝中求生存,也是所有民间戏剧必须直面的现状。

  “张献们”也期待得到一些支持、一些认同、一些助推,让民间话剧在生长时得到灌溉。

  

(责任编辑:乐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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