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狐网站
搜狐 ChinaRen 17173 焦点房地产 搜狗
搜狐娱乐-搜狐
娱乐频道 > 戏剧 drama > 戏剧动态

舞台摄影师苏德新退休:用镜头留住北京人艺

舞台摄影师苏德新退休:用镜头留住北京人艺

话剧《洋麻将》

舞台摄影师苏德新退休:用镜头留住北京人艺

摄影师苏德新

舞台摄影师苏德新退休:用镜头留住北京人艺

话剧《军用列车》

  本期临时主编刘章春介绍:

  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宣传策划处处长。著有小说《鱼骨》、《青衣》、《勾脸》及《心灵的百慕大》、《晚年的于是之》、《〈茶馆〉沧桑录》等多篇散文、剧评。编著出版有《于是之》。小说《青衣》获2002年度《雨花》杂志短篇小说佳作奖。曾获“柯达杯”《中国摄影》2000年度专业反转片优秀摄影师提名奖。

  组稿手记

  北京人艺习惯上每十年出版一本以展示剧照为主题的大型画册,这样算下来,剧院于1982年、1992年和2002年分别出版了三本,在其中的后两册中,绝大部分的舞台剧照是由摄影师苏德新所拍摄的。如果说得更宽泛些的话,这些年来,无论是在报纸杂志还是在首都剧场前的橱窗中,人们所看到大量的由这个剧院演出的剧照,其作者也是苏德新。

  北京人艺的舞台演出影响了一代人,北京人艺的舞台演出剧照,其所折射出的艺术魅力不仅长留史册,同样也影响了一代人。

  作为老同事,我很想组织一个有关苏德新拍摄剧照的版面,留住一个人与一个剧院相近相随二十五年之间的美妙韵味。我也建议读者朋友有时间可以翻阅新近出版的苏德新摄影集《印象舞台》,其中有不少剧照还是首次同读者见面。

  他留住了北京人艺

  一个戏,从剧本到剧照,是一个何等曼妙的过程!有趣的是,一个把戏之首,一个把戏之尾。而在我们共同恭职的大哉伟哉的北京人艺,我和苏先生,吾之德新老弟,就是这样的分工:我写剧本,他拍剧照。

  我的剧本寥寥,他的剧照多多。瞧,130多部戏的留影,47000张的工作底片,12000多幅剧照及人艺活动场景———北京人艺前50年的春华秋实中,就是这样有近二分之一的沉甸甸的时光,满含着对壮美未来的憧憬和对辉煌往昔的依恋,在他的镜头前奔涌且又细细地流过。他满怀虔诚、崇敬与神圣,大张慧眼,把住稍纵即逝的瞬间,一次次把快门按下。

  于是,他“留住”了北京人艺。留住了她的青春,她的壮美,她的容颜,她的灵魂、她的诗情画意,她的博大深沉,她的无限神韵。我和德新共事多年。那时候,我的办公室和他的工作间斜对门,常见他穿一件蓝工作服匆匆走过,去他的“暗室”,那里只有微弱的红红的灯光。他惯于沉默,很少说话,大概是把嘴上的功夫都用到了“眼”上。一日日过去,只见他的两鬓日渐其白,顶上的头发由多到少,由少到无。一个摄影家的岁月和心血,如此这般地与人艺舞台上的流光溢彩、风云人物,叠印在一起,凝聚成一幅幅鲜亮而又厚重的画图。

  时光穿过北京人艺的舞台,留下一道两岸风光旖旎的长河。怎样才能把她一下子尽收眼底,饱览无余?惜哉,更有众多大师级艺术家逝去了,再难一睹其风采。哦,呈现在眼前的这部人艺剧照集《印象舞台》,何其难能可贵!

  欣赏并珍藏她吧———

  一部北京人艺众多剧目和众多艺术家的写真集;

  一幅北京人艺的“清明上河图”;

  一个满怀才情与激情的奋斗者在戏剧与摄影双轨之路上步步跋涉的深深印痕。

  (本文作者: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前院长)

  用相机记录

  舞台的思想与神态

  我曾多年住在北京人艺的后楼里,在夜深人静的夜晚,我常信步街头,在首都剧场的橱窗前驻足,认真观看剧照,眯眼、摇头或微笑,旁若无人,自我品评。这是我的作品。这里是我工作、生活的地方。

  摄影是我终生的爱好,能使爱好成为职业乃人生最大之幸事。是北京人民艺术剧院为我提供了这样一个舞台,使我的爱好与职业成为一体,在宽松的艺术环境中工作。我是非常幸福的人。

  剧院里一切工作全要为演出服务,所谓“戏比天大”就是这个道理。舞台摄影有别其它的摄影,在剧院干这一行又有特殊之处。不要把它说得神乎其神,也不应看成轻而易举,万变不离其宗的摄影基本理论和技术是必不可少的,如行走与跑步之关系。要拍好舞台就要尽力熟悉戏剧表演,要读剧本,泡排练厅,听导演阐述,看台上合成以及和设计者交流,这些都是必须要作的功课。

  常会有年轻的朋友问我如何把握舞台摄影,是否也有几点招数?我想,应该这样去理解它的特性:首先是舞台的光线复杂,变化大。其照明是来自舞台灯光,它比自然光要暗得多,加之每个剧场的灯光条件都不一样。在演出过程中光线常随剧情发展而变化多端,自动测光不能适应,曝光极易失误。手动测光更有把握。我的经验是,千万注意曝光务以人物面部为准,后期冲洗加以控制。第二点要注意的是,拍摄位置的变化很重要,侧面较正中为好,尽可能地不在剧场的第一排拍照,仰角拍摄人物易变形。拍大场面全景,楼上一排最好,前后人物不易重叠。再有就是因舞台光线暗,使用大光圈景深极短,测距成了又一难题,自动测距常常不灵。所以演出前要测量舞台两侧及中间演区的距离,拍照时根据演员的调度活动,按已知的距离手动对焦,成功率较高。

  在北京人艺的二十多年,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有幸赶上了人艺建院半个世纪,有幸看到了众多老一辈演员最后的辉煌以及新一代优秀演员的成长,我能用相机记录下他们在舞台创作中的思想与神态,并成为剧院的历史资料,弥足珍贵,不可复得。这是我最值得自豪的。

  完成北京人艺建院五十周年庆典工作后,我退休了。从此我放下了手中的相机,决定不再拍摄任何作品,在家安度晚年,回忆坎坷一生。偶然机会,勾起了我心底埋藏多年的愿望:出版一本摄影集,为一生衷爱的摄影工作,为人生画个小小的句号。经协商,由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在剧院及众好友的热心协助下,终使夙愿得以实现。

  仅以《印象舞台》一书为北京人民艺术剧院曾有过的那段辉煌保留些残缺的记忆,也算是我对中国话剧百年的纪念吧。

  苏德新个人资料

  北京市人,1941年8月出生。原北京人民艺术剧院主任摄影师。1978年起任北京人民艺术剧院专职摄影师,此后二十四年中为北京人艺一百三十余部剧目拍摄了大量剧照及角色照,给剧院保留下一大批珍贵艺术资料,现均由北京人艺戏剧博物馆收藏。其间,有二百余幅摄影作品入选国际、国内摄影展。一万二千余幅照片在美国、加拿大、法国、德国、日本、新加坡等国及香港、台湾地区和国内各大报刊发表。

  刻录人艺历史的人

  他熟悉名演员的脾气性格,熟悉他们的表演特点,尤其熟悉他们在舞台上表情作态的最佳点;

  他在北京人艺破天荒地抛弃了剧照摆拍的旧式传统,一改摆拍为抓拍;

  他在剧院开了先例,有自由出入舞台场景抓拍剧照的“特权”;

  我与苏德新有缘。我们俩人在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同一个部门相处20年之久,既是同事,又是很要好的朋友。在多年交往中,我总是习惯称呼他为苏老师,尊之为师。我对摄影产生了浓厚兴趣,在对摄影技术、对图片的欣赏方面常有困惑,也便常常向他请教;再者,他的确做过许多年的体育老师,那是在1978年以前的事情。

  我一直认为,由于北京人艺所处的位置和带有几分皇家剧院的威重,能在此供职,你是做导演做演员也罢,做名普通职员也罢,都不免会滋生些许“得天独厚”的自得。更何况能在此做一个专业摄影师,以玩于掌股间的摄影利器,或是海鸥DF,或是尼康F3,在每张24×35mm或6×6的底片上,将舞台上富有无尽妙趣的生命故事于瞬间定格,忠实地记录下来,并成为了永恒,这是一个甭管听上去或是干起来都是很幸福的职业。苏德新有幸选择了北京人艺的这个职业,北京人艺也由于选择了苏德新,因而在剧院的底片库中收藏了大量的富有创造力的舞台剧照。据统计,苏德新拍摄的底片入库典藏数量约有四万七千多张,其中许多舞台剧照的艺术价值可评可点,成为剧院一笔很可观的财富。

  搞摄影的人大多起步于业余玩摄影,准确地说,摄影最初是玩出来的。苏德新最初也是玩风光摄影,痴迷多年,其志不悔。曾于年轻时,逢到周末,便背着相机骑上自行车奔了易县清西陵,钻进了门头沟大山。他带着“老华山”(一种仿苏联斯米娜),仅有两档光圈的国产相机,流连于秀色山川……

  摄影者所有“玩”的经历,苏德新几乎全都经历过———无数次“疯癫痴狂”地外出采风;白天上课,晚上整宿整宿地憋在不透气的小屋里放大照片。在那个物质匮乏、囊中羞涩的日子里,买卖旧相机的信托商店常是他光顾的地方。凡经历过沟沟坎坎生活的人,大概都遛过东单、东四牌楼和隆福寺的信托商店。为了手上能有一台质量和功能更好一点的相机,甭管是旧莱卡或是东德的老蔡司,即便是二手,也是奇货可居,差不多得花上200多块钱,那时,他每月才挣四十二块五,买个简易黑白胶卷也得从牙缝里挤出来。

  买相机,换相机,四季采风,自缠胶卷,在暗红色光线的小屋里冲卷、放大照片、显影、定影……苦得其索,享受摄影全过程的无穷乐趣,成为了苏德新的一种生活方式,也可以说是一种艺术化的生命状态,生活方式和生命状态最终在1978年的秋天将他带入了北京人民艺术剧院,做了舞台专业摄影师。那年他36岁。

  在北京人艺做摄影师有两难。此剧院卧虎藏龙,名角多,尤其是脾气大、肝火盛的名角多,照相的与名演员相比,地位悬殊,心理上极易产生陌生感和距离。我将摄影师与演员之间建立融洽良好的合作关系,比喻为是鱼和水的关系,提法有些老套,但是做北京人艺专业摄影师这条鱼,就必须想方设法得能在北京人艺的这条河里自由畅快地游动,而后才有可能在按下快门的瞬间,拍出具有艺术品质的剧照。此为一难。在我的印象中,苏德新性格内向,平常不大爱说话,但他在剧院却结交了一大批名角做朋友,如刁光覃、朱琳、于是之、英若诚、任宝贤等一大批人,他熟悉这些人的脾气性格,熟悉他们的表演特点,尤其熟悉他们在舞台上传达人物感情时表情作态的最佳点,所以他在后来大量的舞台摄影实践中,拍出了许多高水准的剧照。

  另一难是摄影水平。舞台艺术摄影是一门极严格的学问,尤其是面对像北京人艺这样的大剧院,舞台摄影拒绝单纯地记录,必须转向艺术创作,摄影师对一部戏的整体氛围,对空间和层次的把握必须要有艺术感觉。如果你看了一部话剧后没有比较准确的艺术感觉,在摄影技术上手再“潮”点,在北京人艺吃摄影这碗饭你肯定很难咽下去。

  他在北京人艺破天荒地抛弃了剧照摆拍的“旧式传统”,一改摆拍为抓拍。由于胶片感光度偏低,对相机的快门速度难以提高,拍剧照的方法“自古”以来为摆拍,将演员的姿势表情状态固定好,瞬间定格不动,按下快门。此摆拍法最大的问题是易流于呆板僵硬。20多年前,当高感光度胶片刚一出现的时候,苏德新便利用高速片可提高快门速度的特性进行抓拍,大幅度地升华了北京人艺剧照的整体艺术水平,甚至在ISO800不够用时,他将感光度定为1200,自己在暗房实行迫冲。

  由于苏德新与诸位导演如夏淳、林兆华、任鸣等人颇有合作上的默契,以至享有“特权”,他在剧院又开了个先例,每部戏在进行合成阶段连排时,他可以自由人的身份出入于舞台场景中,用全手动相机进行抓拍剧照,即使后来相机出现了TTL电子测光系统,直觉告诉他,在光线复杂的舞台上,经验、技术、手动要比电子测光更为可靠。

  摄影领域题材划分很细,应该说舞台摄影是最难、最不容易掌握的一门创作艺术,舞台时空,方寸之地,在一出戏的全部演出中,灯光会有几十种、上百种的变化,要在光线的微妙变化中记录下全剧发展,记录下人物间传达的感情与思想,而这一切仅仅是在瞬间发生,摄影师的职责就是要敏锐地去捕捉到它,完美地印在胶片上。说来简单,谈何容易。北京人艺的戏是多彩的,光线是复杂的,尤其是许多戏用黑丝绒做背景,人物在台口处表演,前后光比有时要相差十三四倍,从舞台摄影角度看,光比如相差四倍以上,胶片则很难体现出舞台空间的层次。如像他拍摄的《狗儿爷涅槃》(1986年)中狗儿爷与地主祁永年的一张剧照,前为狗儿爷,祁永年在后,脸部光线前亮后暗,按一般方法拍摄,对隐在暗处的祁永年是拍不到图像的。为了表现出两个人物前后之间的层次,苏德新有意对前者在曝光量上过曝,这样便可将祁永年的脸部表情恰到好处地突出出来……时光流逝20年,此张剧照依旧成为准确传达人物感情、展示人物关系的最经典的范例之一。

  由于有了苏德新在北京人艺的存在,首都剧场的临街橱窗中,人艺的剧照变得更生动,更具有了艺术性,它向过往观众传递着这座剧院大舞台上被激活了的、充满着张力的艺术信息。

  从1978年到2002年的24年中,我们所熟悉认定的许多带有经典味道的剧照,便是苏德新的大作。

  他从胶片起步,止于胶片。

  他在北京人艺建院50周年之时,在数码革命来临之际,恍如一不求闻达的隐士,功成名隐,他退休了。

  舞台摄影当如是。

  (刘章春2月1日下午在本报编辑室)

  

(责任编辑:阿芒)

用户:  匿名  隐藏地址  设为辩论话题

我要发布Sogou推广服务

新闻 网页 博客 音乐 图片 说吧  
央视质疑29岁市长 邓玉娇失踪 朝鲜军事演习 日本兵赎罪
石首网站被黑 篡改温总讲话 夏日减肥秘方 日本瘦脸法
宋美龄牛奶洗澡 中共卧底结局 慈禧不快乐 侵略中国报告



说 吧更多>>

相 关 说 吧

苏德新 | 人物 | 于是之 | 方式

说 吧 排 行

茶 余 饭 后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