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一些歌,一些深深浅浅的音符,一些或有或无的荼靡,大抵我是不通音律的,所以,只能用浅白的词句去形容。尼采说音乐是纯粹的酒神艺术,在情绪的总激发和总释放中才能触碰到人灵魂的本体。大师是疯子,我一直这样告诉自己。
想起,原来,在沉淀中有些东西,积在心的某个角落,化成了,不忘记。有时,不忘记就是最好的挂念。芬的剧,我一直钟情着愁云惨淡万里凝的那几部,看着入了迷,看着醉了心。或许,只有在醉的情绪里才会有迷恋,超出了欣赏和审美,演变成一份久久的剧动我心的冲动。
因为《洛神》,在那个深秋喜欢上她。宓儿,那个完美的女子,可完美,有时就是伤害。“谁的江山,马蹄声慌乱,我一生在纸上,被风吹乱”听到这样的唱词,依然想到了宓儿。谁知道世事有多诡变,谁知道乱世有多动荡,谁知道承诺,愿为比翼,展翅高翔的承诺有多恐怖。谁都不知道!
洛神本来就是一个悲剧,每一个人物都是自己或对方的悲剧。不知为何,在反复看了很多遍后,我抵触起了子建,天知道,怎么会有这样的怪异感觉,我不是为这对才子佳人洒泪一叹过么,我不是为孤凤别幽凰愤懑黯然过么,我不是为子建的七步之才七步之伤痛惜过么……子建,那个词采华茂的文人,那个才高八斗的文人,文人,才子,却不是个能头顶天,脚立地,悍天动地的男人。
附庸风雅,缱绻深情,完全公子的公子形象,我想,宓儿是爱他的,深爱他的,他也是爱宓儿的,同样的深爱,但,他们却永远隔着了解的距离,爱不能将一切无视,形势比人强,现实比人强。一些命运注定要被一个叫注定的词改写,而改写后的命运还是注定,宓儿注定要母仪天下,而子建只可能是文人。文人的天下和王者的天下根本就是泾渭分明的两个界地,有多少鲜活的例子,一些叫着囔着踌躇满志意气风发的文人,去入仕,用没有政治性的脑袋套上一顶充满狼烟血腥欲望的斗争帽子,最终以颓丧落漠收场,是子建太单纯么?子建是完美的君子,若只是文人,便无可挑剔,但……
我一直信奉着法家儒骨,谦谦君子为仁,翻覆天下为霸,这是绝不矛盾的。比之子建,子桓更像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没有野心的君王是可怕的,又或者说,打江山的君王不可能没有野心,野心是催化剂,是意念,是欲望的主宰,天下和爱人,得之他命,亦只有此命。子桓爱宓儿或许并不比子建少,含而不露的爱,以沉默的状态燃烧存在,本身就是一种煎熬,但这份煎熬只是属于子桓一个人的,不会激起宓儿心里的涟漪,为她带来幽愁乱绪,不会打乱宓儿的凌波碎步,成为她的负担,这番深情来的更为动人。
虽然,到最后,令宓儿身心皆伤的是他,令宓儿失望无助尝尽孤独的是她,一杯毒酒让宓儿离恨黄泉的也是他。
但,他的心伤,他的孤独又该如何言说,他不是文人,不能遣怀心思,不能伤春悲秋,更不能任性冲动,他有一个天下需要担当,他有一份霸业需要征服。他想要和人分享,需要有人分担的时候,宓儿太冷,冷到他心凉。宓儿的心是他想去努力捂热的,却怎么也热不了,这种孤绝又该向谁诉!伤了的心会变硬,宓儿是,他更是。所以,他会选择残忍,因为他忌妒,宓儿眼中的温暖只在子建的眼眸中燃烧;因为他失落,宓儿的心里再没任何角落是属于他的,他苍白地在宓儿的心里流浪……
爱生怖,爱生妒,都是可怜的人,满眼尽是哀切词……
就算人生是一个梦,也要有滋有味地做这个梦,不要失掉梦的情致和乐趣。《洛神》很久没看了,怕自己受不了那份将要心肌梗塞的憋闷感。在《洛神》里我没有看到甜蜜,只觉大梦一场,人世几番新,学着去宽容生活,妥协不如意,用积极一些的情绪会快乐点,少一点欲求会快乐点。
人有时却偏偏是矛盾的,我知道《创世纪》是更为破裂的悲剧,却一遍又一遍地看,很情绪的投射,很倾心的投入,我知道,那份情绪已然沁入了意识,沁入了我脉动的生命。我想,我是热爱悲剧的。叔本华说,悲剧的快感是认识到生命意志的虚幻性而产生的听天由命感。我无从认同,亦不否认,就算人生是幕悲剧,也要有声有色地演这幕悲剧,不要失掉了悲剧的壮丽和快慰。而我,不是演员,只是观众,可以有心,亦可无心,可以动情,亦可无情。
电脑里留着一首父亲听过,我没删除的歌,我知道,不是因为忘记而没有删除,一首王菲(王菲新闻,王菲音乐,王菲说吧)的老歌《容易受伤的女人》,从那时起,我听过很多遍,每一遍都感慨着,原来世上最伤人的利器,是爱。爱火初起时,谁也预料不到,若干天,若干月,若干年后那曾经熊熊的烈焰会冷却变灰,刺痛双眸直达心底最深处。
已不愿再去想自力为什么会对宁动手,说再多都是借口。爱一个人,是绝对不该也不能动手的,动手是件可怕更可恶的事,伤的不只是身,更是心。“黑夜里不敢点灯,是谁让我越陷越深,让我深爱过的人, 越来越陌生”这段唱词更像是田宁的心声,爱在某时之于阿宁,只能是奢侈的幻想,曾经爱着,一直深爱着的人变成了魔鬼,比魔鬼更可怕的人。她可以做什么,一个女人,只是一个女人,需要被呵护,被疼惜,而不是在惊吓中度日如年,在恐惧中强颜欢笑。
爱的世界里没有对或错,只有继续爱和放弃爱。自力是继续爱着么?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我相信了,“如果可以的话,我只希望用我这条命,换阿宁回来”可惜的是,阿宁不会听见了,也许,也不愿听见了,自力是长在她心头的伤口,可以愈合,可以结迦却始终会留着深入骨髓伸进心底的痕迹,用她的一辈子去忘也不会忘记。
能够记得,是生命的恩赐还是折磨。
想到了家雄,他的Diana他会否忘记,那个为他付出了生命的人,他该用怎样的余生去怀念,是怀念,还是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不经意地忘记。忘却是背叛,但却有几人不曾背叛。于是,得不到的永远最美,于是,通篇雷同的韩剧一成不变的炮制某某生死恋,爱之不得,痛进心扉,赚够了眼泪,赚够了收视,观者得出了残忍的编剧的结论,却不曾静想,编剧玩的是人性,残忍的人性。这也是我一直欣赏老戚的原因,有人性懂人性的人才会愿意去展示人性。人性,本善?本恶?
在人的世界里真理也许本是假象,比真理真切的自我认知在口齿不清地诉说我的情绪,剧不断,心底的那份感动,那份心情亦不会断,因为,我相信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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