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好:其实饮用水我觉得都是有了,因为当时我之前有给剧组的工作人员先打过电话,我说有什么是我们一定要带的吗?因为我没有在沙漠里拍过戏,第一次。他们说如果你有条件的话最好自己带点儿水过来,我说好吧,所以我基本上没有用当地的水,基本上都是用自己带的水。
黄锐:带的矿泉水。
陈好:对。
黄锐:我们也是从网上看到,说本来中国的水很短缺,但是你还用矿泉水洗脸。
陈好:节约,我没有用当地的水啊,该用的水没有用。(笑)
黄锐:这是怎么样的事情?
陈好:我来解释一下,首先我觉得我们不是土生土长的当地人,我很怕到当地有水土不服的现象,所以我们演员没有办法让身体上出现任何的状况影响我们的工作和拍戏,而且之前有剧组的同事又打电话说如果有条件可以带水,我怕身体上出问题会影响工作,所以我做了自我保护措施,我就在北京买了很多水,带到了大敦煌地区。网上也有朋友说敦煌不错,其实我拍《大敦煌》整部戏不是像大家想的都在大敦煌这个地方,我们是经过了甘肃、宁夏很多地区,这些地区我想我不是因为拍戏可能都不会到那个地方。 确实当地的水质,我们洗衣服不可能都用饮用水,我们洗的衣服都是硬的,上面漂了一层白白的东西,后来我们知道是碱。陈导演一定要求说我第一部演的是倾国倾城的美少女,所以我觉得我自我保护很重要,所以我自己买了水从北京空运过去。我觉得这件事情没有对与错,后来人家跟我讲,我是觉得说,我内心会觉得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上纲上线,就好象你退回到七十年代那个很特殊的时间,可能说要改造下地劳动,一个钢琴家戴了一副手套,别人说为什么别人劳动都可以不戴手套,为什么就你娇贵戴手套,我觉得职业分工不一样,因为他是钢琴家要懂得保护自己的一双手。我觉得这件事情并没有觉得有什么,我觉得有点小题大作。另外,反而从那个地方回来以后,我觉得有两件事情对我改变特别大,两个习惯。第一个,我去过很多的国家,很多的国家打开水龙头的水就可以直接饮用的,但是我们的国家直到现在的我觉得我们打开水龙头的水质是有问题的。当地人是怎么生活的?我想你把水拿过来化验可能达不到正常的标准,但是他们没办法。并不是说他们可以活,而是他们也想改变水质,只是我觉得很多很多方面的原因让他们没有办法,他们只能在那样的环境里面生存,但是我想那肯定不是他们希望的。我觉得我们还是发展中国家,在很多方面,我觉得作为我们还是要在这方面作出一些努力,为国家的建设作出努力。另外一点,我以前有一个习惯,就是喝矿泉水,很多人我不知道有没有注意过这个细节,喝完了或者没喝完搁在那儿就走了。我现在不管在哪儿,只要开一瓶矿泉水都做一个记号,喝完喝不完都带走,我一定把它喝完。因为我曾经经历过,面临这么多水要做很多很多用处的时候,我知道水的珍贵。
黄锐:通过这次在沙漠的拍戏确实也让陈好经历了一次生命与水的较量。
陈好:其实很多网友开玩笑说,你自己带水没有用当地的水啊(笑),其实没有了,我只是让大家知道说我们拍这部戏的真很艰苦,大家看到的很多画面看到的可能是眼前,但是幕后有很多很多演员。我也有讲过一个情节,我不知道记者为什么没有写过。我们有的工作演员穿着胶底的鞋,走在那个地方都化了。这是我们的集体打造的戏,希望大家喜欢。
黄锐:我们看到的是幕前的美,希望大家幕后的艰辛也体会一下。我们知道这个戏当中有很多舞蹈的画面,而且画面很漂亮,陈好是不是以前学过舞蹈?
陈好:我以前学到芭蕾等等。
黄锐:是不是对你来说就不难了?
陈好:挺难的,我并不是专业舞蹈专业毕业的,这次出现一个状况,没有时间学,所以我觉得这次还是有遗憾在里面的,我相信如果给我一个星期,让我好好的跟着舞蹈老师学什么都不做的话,我觉得会比现在更更才。
黄锐:从照片看很好,这个都是临场发挥的吗?
陈好:这都是以前的基础了,舞蹈很重要的就是神韵,中国古典舞的神韵没有长在你身上的化,你动作摆的再像可能大家也觉得是外行,我有以前舞蹈的经历,所以可能可以滥竽充数。
黄锐:今天你可以给我们做做一些舞蹈的动作吗?
陈好:这里第一个场地有限,第二,穿的衣服怪怪的,我相信大家在剧里会看到。
黄锐:在这个剧中在那个地方跳舞是不是完全就不一样了?
陈好:你会觉得有一种像是在梦境里跳舞的感觉,因为我们洞里的灯光都没有用过,全部用的是蜡烛,蜡烛加上那么美的壁画,又加上感觉是真的有很多的菩萨跟神像,自己又打扮成那个样子,会觉得很像一个美景,很美、很漂亮。
黄锐:像一个飞天美女吧。
陈好:是,有那样的感觉。
黄锐:剪辑完之后的你看过吗?
陈好:我看过一点,因为我去配过音。
黄锐:你自己感觉呢?
陈好:自己感觉,这可能是一个很难再有的经历。
黄锐:现在想起来是不是很怀念那个经历?
陈好:可能大家在我的博客里面也能看到,我拍了一个照片,这个画面可能很多人都不能再看到了,这个画面叫公主出嫁图,这是专门为我画的一张凸。他们告诉我这个画的是我,所以我就拍下来了,但是过了两天因为剧情需要就涂掉了,络绎再也不会看到了,我那张是绝版。
黄锐:真挺值钱的一张,以后可以拿出来跟大家共享一下。
陈好:在我的博客里已经有,大家可以看一下。
黄锐:我们也知道《大敦煌》有上中下三部,好像是三个阵容。
陈好:其实是三个不同风格,讲的故事都不一样。
黄锐:好像之前你是三部都要当主演的,后来为什么没有?
陈好:因为时间的原因,刚开始《大敦煌》邀请我加入的时候差不多是一年以前,后来因为敦煌莫高窟的原因,不可能让我们进洞拍摄,不能让我们进去拍摄,后来他们就打算做一个1:1比例的,这就花去了一年。后来再跟我交涉的时候,我前面已经跟人家签了合约了,一定要去拍一部戏,后来是跟唱片公司签了一个约,掐头去尾只留下一段时间,后来他们跟我商量说两部可不可以,我这个人做事情不太喜欢急急忙忙的,我觉得要么就做、要么就别做,要做就做好,所以我跟他说两部可能会很紧张,我自己也会很赶,我觉得我的状态可能是不稳定的,既然要做了就要做成一个可以值得让大家品评的一部作品,所以必须要自己全身心的投入,后来他们说你挑一部吧,我说我挑第一部。(笑)
黄锐:为什么挑第一部最唯美的一部?
陈好:我觉得唯美只是一个表象,最重要的是第一部是围绕着梅朵这个人物的命运是整个剧情贯穿在一起的,其实你会发现整个剧情的发展都是在于梅朵嫁与不嫁,我觉得这是一个个人的命运跟整体的命运结合的非常好的一个故事结构,而后面的那些可能第一就不是以女人的线索这么重要了,第二个我觉得可能就不像这个我觉得故事这么吸引我,所以我会觉得以女人线索为主的题材。
黄锐:这好象也是你第一次选择比较正的历史题材的。
陈好:算是。
黄锐:这部剧当中陈好那么会唱歌为什么不演唱插曲或者主题歌之类的?
陈好:一开始的时候制片方有跟我讨论过这个问题,因为当时我正好在发唱片,后来他们说有没有合适的歌送给他们听,我送了一首歌给他们,但是当时因为版权的问题,因为我的是一个成品,而他们的音乐是另外一个专门的音乐制作公司包下来做的,所以里面有版权的问题。后来包括偏尾曲的部分,最后导演说请蔡琴(蔡琴新闻,蔡琴音乐,蔡琴说吧)来唱,我觉得她的声音比我合适。因为导演要求的是那种比较有历史的厚重感,因为毕竟千年文化是几千年的很沉重的东西,所以我觉得蔡琴(蔡琴新闻,蔡琴音乐,蔡琴说吧)老师的声音比我更合适。
黄锐:其实现在回过头陈好给我们大家来评判一下,你觉得在剧中的表现你给自己打多少分,有没有遗憾?
陈好:我觉得有遗憾,首先,我这么说希望录音老师别生气,我觉得声音上有一点奇怪。
黄锐:声音上?
陈好:对,因为后期所有的里面只有我一个人是配的音,可是我配过音之后发现现在的版本跟当时在配音房里配的音不一样,可能后期合成的时候经过很多轨,所以我觉得声音有点奇怪,有点淡薄了,跟之前的声音不太一样,这我觉得是有点奇怪的地方。
黄锐:给自己打多少分呢,如果十分的话?
陈好:我觉得打八分好了。
黄锐:还有两分上升的空间。
陈好:是啊,还有量分留给大家,可以让大家加或者减,我很高兴有作品可以拿出来跟大家讨论,其实不好也可以鞭策,因为毕竟人看自己总会有局限性,我很希望跟大家讨论,你们喜欢我很高兴,你们不喜欢我也很高兴,因为我觉得我是跟大家共同探讨我的一个角色。
黄锐:陈好觉得这个行当中有没有好和不好的衡量标准?
陈好:我觉得很难讲。
黄锐:为什么?
陈好:因为毕竟这一行不像是算术题,答案对了就是对了,就是钩,就是好,答案不对就是差,就是不好,这个很难去讲。
黄锐:这个很难去讲是表现在每个人对这个标准不一样或者是大家对你的标准不一样?
陈好:是啊,就是两方都是不定的,所以你没有办法拿一个很一定的、很客观的一个标准去衡量。
黄锐:好像陈好也不是把自己定在某一个角色的定型上?
陈好:其实这个就是我做演员的一个快乐所在,我觉得这个职业我很喜欢它的重要一点就是因为我可以通过我的职业变换成不同的人,现实生活里我可能只能做陈好,只能做活在21世纪里的我,但是在戏里面我可以倒退到几千年、几万年,哪怕将来我有机会还可以演外星人或者外来世界的人,都有可能,我觉得是这个工作带给我的一个吸引力,所以我觉得做自己做多了,其实做做别人,因为我们演戏其实一直在做别人,去演别人的故事,体会别人的情感,需要这样的一个窗口去改变一下自己的生活,你会发现非常的丰富多彩。
黄锐:体会别人故事的同时对自己有什么样的帮助?
陈好:其实我觉得可能对于别人的整个情感变化了解多的时候,你自己会变得更加的细密、更加的敏感,我觉得也会增加你对一个事情的判断能力、对人生的判断力,对社会的、对人的都有,我觉得这是一个学习的过程。
黄锐:就像演绎了这次的公主,其实她的性格对你的自己也会有帮助。
陈好:我觉得她是一个很非常很丰富的角色。还有一个遗憾,我老觉得14集太少了,因为要去展现这么一个丰富的角色,我只能做减法,就是我只能突出的告诉大家我想表现的东西是什么。而且这部戏我觉得可能和以往大家的概念里的电视剧有些不一样,以前可能大家看古装剧更在乎它的情节,就是所谓的勾心斗角,打打斗斗,结帮结派,你是我这派的突然成了叛徒到那边去了,那边的跟我还有关联,都是这样的关系,我觉得这是大家以往对一个好看古装戏的一个概念,哪怕是有破案的。但是这次我觉得我们走了一个不同的路线,我觉得我们充分运用了电视的画面感,其实你看一副画面可以传达给你很多的信息,比如大漠的风景,比如当地的人文,其实文化的流露都是从镜头里表达出来的,不是靠嘴说的,我觉得这一部需要大家慢慢慢慢去品评的作品,不是你看一遍知道这里面有很复杂的情节或者很复杂的人物关系就觉得很满足、很刺激了,这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我想这也就是为什么当天制片方他跟我讲他们会选择敦煌这个题材,是因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从来没有人动过这样的题材。而且大家希望说把敦煌这个题材作为一个世界性的代表中国的话题推向全世界,这部戏可能会作为中国第一部向全世界建交的44个国家推荐的文化交流的第一部戏,就是通过这部戏让大家了解到中国的问题,所以我觉得这部戏可能除了我刚才说的复杂的情节,还有更多是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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