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集
梁墨琰深感敦煌保护不力,维护不力!开庙会的,盗画的还没完,这两天又发现这里的沙害特别严重,很多石窟都快被沙子给埋了!决定亲自找陆县长解决。最终也没有结果,只好无奈地回来。
光明客栈,客栈掌柜曲老五迎了上来了新房客,酒肉伺候,本想等客官醉酒后,谋财害命。 成想反倒被神秘的房客刺死。
梁墨琰想到敦煌规模太大,洞窟又多,需要清理的流沙可以说是几百上千年所积下的,钱少了不解决问题!从县里不得到支援,来找陈宜忠支持 。未果。
千叶和梁墨琰在沙海里艰难地行进着。梁墨琰低着头,心事重重的样子。
梁墨琰戴着礼帽,拿着浆糊桶,在城里的墙上刷浆糊,燕子随即贴广告;店铺里,苏清平和蔼可亲地发着传单,和店里的人解释着什么;
城墙上贴着一张招募告示,上面有几个大字:
保护千佛洞,招募清沙工人启事。无论怎么解释还是没人响应。
梁墨琰耐着性子:敦煌名气这么大,全世界都知道,县长不管,是县长的问题,咱们大家伙不管行么?
千叶也出现在人群中,他远远地观察着。众人都纷纷散了。
梁墨琰想招手让他们回来:你们。。。唉。。。
千叶默不作声地走开了。
千叶走在人群中。帽子客看见了他。帽子客尾随。日本军部怕千叶完成不了任务,特派竹野找到敦煌来
东校场 ,梁墨琰和燕子抬着桌子走过来。苏清平跟在他们后面
第三十七集
两人把桌子放好。梁墨琰把带来的纸、笔和颜料放好:我要在这儿卖画。人们慢慢的聚来,有的出钱要画,和班主也出钱买了幅画。
狂风大作。
人群纷纷散去,东校场里梁墨琰和千叶、燕子正在慌乱地收拾着东西。
梁墨琰卷起宣纸,懊恼地:这鬼天气,怎么说变就变呢?
这时,陈宜忠的那辆华丽的骡轿车路过此处,停下来。
陈宜忠下车,急步走过来:墨琰兄,夫人。。。
梁墨琰不理他,折叠起凳子,往前走去。陈宜忠:墨琰兄,你到哪儿?我送你吧。
烛光摇曳。苏清平正在数钱,大洋不多,铜子倒有一大堆。
敦煌县城,红柳在几个喽罗的护卫下,跑进一个小巷。
侦缉队员从后面追了上来。虎头为掩护红柳被侦缉队开枪打死。
红柳逃脱回到山寨,痛不欲生,黑子见状也痛苦万分。
一阵风吹过,上面的沙子哗哗地从窟窿处流进洞内。梁墨琰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看着沙子落下。好一会儿,梁墨琰忽然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站起身,出洞。
洞内,梁墨琰吃力地一铲一铲地铲着。
阳光透过窟窿照在他脸上,汗流如雨。他的衣服也被汗水浸透了,沾满了沙子。
一只拿着杯子的手伸进镜头。
梁墨琰抬头,苏清平爱惜地看着他。
皇庆寺外,梁墨琰推开门,外面黑压压地一片人,每个人都拿着工具。群众在燕子爹的带领下开始了清沙工作。
红柳卧室,红柳拿着皮帽和针线,怔怔地坐着。窦黑子推门进来。
第三十八集
他们商量着如何与弟兄们散伙。最后决定,打算再打一把就散伙。
燕子家,梁墨琰垂着头,一筹莫展的样子。
张叔真诚地:梁先生,大伙儿干活就没想过要钱,没钱,咱也会干下去的。
梁墨琰:不是这个说法,大家不容易,清沙的工程又这么大,要是没有政府的资金支持,这事做着也太难了!
小院,孙世昌向一个男子做指示:大刘,你们今天晚上一定要把包打好,明天茂源商行的车一来,你们就走。这批画不能再拖了,买家已经催了好几次了,一定要赶快运出去。
沙梁后,十匹未卸鞍的马在静静地伫立在沙梁后面,画外隐隐传来汽车的马达声。
窦黑子带领土匪们爬在沙梁后面,望着汽车由远而近飞速驶来。土匪们兴奋地怪叫着,一窝蜂地打马朝停下的汽车奔来。
窦黑子从车上跳了下来,吩咐涌来的土匪:把骆驼赶来,卸货!
土匪们兴奋地像打了吗啡,蝗虫般从四面八方攀上车箱。
千叶赶着大车,燕子有些累了,头一低一低地要打瞌睡。忽然,车后拴着的枣红马不知发现了什么,不安地嘶鸣了起来。他们对面地狭路相逢了。经过一番较量,黑子知道了千叶和燕子是梁先生的学生,分头走路了。千叶望着窦黑子一行人的背影,嘴角露出微笑。燕子崇拜地看着千叶,像是在看着一个英雄。
茂源商行,陈宜忠像掐了头的苍蝇,在房子里焦灼地兜来兜去。
孙世昌惊惶失措地跑了进来:陈老板,货。。。货被劫了?陈宜忠阴沉着脸,点了点头。
夕阳沉到了白雪皑皑的祁连山后,耸立在山岗上的沙堡子被晚霞染得通红。山岗下的峭壁夹道的小路,满载而归的土匪们犹如长蛇朝山寨游动着。
皇庆寺,篝火旁,燕子兴奋地向苏清平讲述自己的奇遇。
山寨内,窦黑子听不进去红柳劝告,把这批打劫来的画就得卖!红柳怔住:我。。。
皇庆寺,一个全身黑衣的人悄悄地摸进了皇庆寺。摸进来的人是竹野,千叶经过一番打斗,随竹野上了山。在山上他们被傻子发现,于是罪恶的手伸向傻子。
皇庆寺,傻子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忍着痛。梁墨琰给他包扎伤口,苏清平辅助他。燕子在一旁掉泪。
残破的车马店宛如一片废墟,几匹瘦弱的骆驼卧在坍塌的院墙前。随着一阵杂乱的马蹄声,窦黑子带着土匪纵马奔进了车马店。黑子在做着卖画的交易。
夕阳沉到了白雪皑皑的祁连山后,耸立在山岗上的沙堡子被晚霞染得通红。窦黑子在堡子前跳下马来。回来准备向红柳报喜。不料,红柳已经离开了寨子。黑子预感不妙。
皇庆寺,一幅切割后的壁画。梁墨琰从壁画前抬起头,感叹地:这盗画的不简单啊!这幅壁画是我到这里这么多天,见到的最好的作品!
千叶神色一动:先生,那您的意思是这些盗画贼还是文物鉴定专家。
梁墨琰点点头:不错,即使不是盗画贼本人,他们身后也肯定是有高人指点。燕子:先生,那这批壁画是不是很珍贵啊?梁墨琰:无价之宝!红柳咬了咬嘴唇:不行,我一定不能让他这么做。苏清平:真不敢相信,陈宜忠竟然就是盗画的人!梁墨琰叹了口气:这就叫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梁墨琰打算把壁画给买下来。
第三十九集
回到山寨,窦黑子在一边坐下:好!就你来定,你是要画还是要走?要走,这画就得卖!要画,这伙儿我就不散了!
朝阳从三危山后升了起来,巍峨的莫高窟沉浸在血一般的阳光中。
一辆小驴车停在了皇庆寺门外,村妇装束的红柳走下车来。
苏清平和千叶站在门口。苏清平迎上来,高兴地:红柳!红柳对驾车的小喽罗:你们把画搬下来吧。
皇庆寺外,一辆大车停在皇庆寺外,梁墨琰跳下车,小跑着跑进皇庆寺,似乎很兴奋。梁墨琰跑进院子,大声地:清平,克杰,有钱了。给政府大的报告比下来了。保护敦煌大有希望。
红柳送完壁画,在回山寨的路上,被侦缉队抓获。
敦煌城,滚滚的乌云翻卷而来,城楼上的风铃在狂风中剧烈地摇晃着。一支驼队热热闹闹地从街上走过,透过骆驼间的缝隙望去,用破草帽遮住脸的窦黑子一闪而过。他来营救红柳。
敦煌各界的社会贤达云集一堂,设宴祝贺县府和侦缉队抓拿到红柳。
皇庆寺,梁墨琰停下搅拌颜料动作,拿着泥碗站起来,不相信地:什么?!红柳被抓了?!窦黑子还劫了拘留所?就是没见到红柳。苏清平着急地:那咱们赶紧找吧,我真不愿红柳在那些地方多呆一天。
县府客厅,茶几上摆满了水果点心,红柳被押送了进来。
陆敬儒满面堆笑地:哎呀,红柳小姐,快请坐,快请坐。这两天受委屈了。红柳毫不客气,惬意地坐在了沙发上。
陆敬儒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红柳小姐,我了解你命运坎坷,身世悲惨,本人十分同情啊。要她交出黑子来方的平安。
第四十集
县府,陆敬儒把画盖上,踱着步,考虑着。梁墨琰和苏清平站在一旁,等着他的决定。陆敬儒停下来,转身对梁墨琰:墨琰兄,你肯定红柳没有骗你?真的就是茂源商行的货?梁先生肯定地说。想用此法换回红柳的自由。
陆县长下令,吴连成率领侦缉队员骑着马,飞奔而来吴连成等下了马,径直闯向陈府。
地牢,覆盖地牢的木板猛地被推开了,刺目的阳光一下子倾泻了下来,阳光中晃动着两个模模糊糊的身影。一个狱卒拎着马灯照着亮,领着苏清平拾阶而下朝黑暗的地牢走去。。。。她得到批准,来看望红柳并设法营救。
皇庆寺,苏清平忽然从恶梦中惊醒。苏清平:红柳。。。苏清平倒在他怀里,害怕地:墨琰,我梦见红柳她。。。梁墨琰轻拍着她的背:你放心,红柳不会有事的。
县城,朝阳从高耸的箭楼上升了起来,被朝霞染红了的敦煌城像是浸在了血泊中。狭窄的街道两边人山人海,围观的人们鸦雀无声地注视着,侦缉队押着一辆囚车辚辚走来,伤痕累累的红柳站在囚车上。
乌云重重地压着浩瀚的戈壁,朝阳从乌云的缝隙中射下缕缕血红的光柱。烽火台顶上架着机枪,两名侦缉队员紧握着枪把。
红柳知道侦缉队由埋伏,要借此抓黑子,她怕黑子贸然前来营救,重圈套。
地平线忽然扬起的马队滚滚的尘烟,窦黑子的马队潮水般涌来。
苏清平和梁墨琰得知红柳已被押往城外,如同五雷轰顶一般。
窦黑子率先不顾一切地冲上烽燧对面的沙梁,马队随后疾风暴雨般涌了上来。
烽火台的机枪喷出了火舌。窦黑子的马队一片片地倒下。被击中的坐骑缓缓倒下。
忽然遍野的死尸中,有一个人在慢慢地蠕动着。满是血污的手紧紧抠住了前面的石头。窦黑子咬着牙,艰难地朝前爬行着。窦黑子终于爬到了红柳的身边,咬牙站了起来:红柳!他把红柳嘴里的抹布拿开,红柳缓缓地睁开眼睛。窦黑子抱着红柳:红柳,我是黑子,老子来了。红柳强笑了笑:你呀,真傻!他们有埋伏的呀!窦黑子嘿嘿地笑着,替红柳抹去眼泪:我知道啦。要掉脑袋咱一块掉!
红柳的眼泪掉下来,她一声不吭,头耷拉在黑子的肩头,闭着双眼的脸上凝着一丝幸福的笑意。
敦煌城,渐渐地,街上的人群多了起来。他们都神情默然。
突然,鞭炮“噼噼啪啪”地炸响了。浓浓的硝烟中“为民除害”的匾额浮现出来。送匾的队伍热热闹闹地朝着侦缉队走来。
烽燧上烟雾滚滚,一派狼藉。土地上有焦黄的弹壳和鲜血。 (责任编辑:遇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