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民共渡“长征路”
这次拍摄的地点是当年红军所路经的地方,剧组辗转西南部贵州、广西、云南、四川四省近十个外景地,这些外景地大都是交通不太便利,经济不很发达的穷山村,剧组人员在经过了一天的紧张拍摄之后,也很难有可口的饭菜和舒适的住所,虽然环境艰苦,但大家却时时刻刻被一股温情包围着,那就是当地群众的关怀和支持。
剧组每到一个地方,当地群众得知这是八一电影制片厂的,还是来拍摄电影《我的长征》后,抱以了极大的热情。看着剧组人员一个个从早跑到晚时,很多群众由衷的心疼他们。为了能给剧组帮上一点忙,大家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为剧组提供各种便利。在遵义时,道具组为了找一把配合剧情的铜质门锁和钥匙,跑遍了市区大大小小的商店也没看到满意的。一个市民看大家很着急,说这件事就交给他了,一定帮助剧组找个满意的。果然第二天一大早,他就来到了拍摄现场,给了道具师一把锁,说这是从他朋友的古董里挑出来的,而钥匙是他根据剧组需要亲手打的。大家看了很高兴,问到他价钱时他说什么也不肯收钱,只是说我们是革命老区的人民,做点贡献是应该的,大家听了很是感动。到了全州拍摄基地,条件更加艰苦,为了给剧组人员改善伙食,周围的村民给剧组送来了他们自己炖好的土鸡和土鸭,用大塑料盆装着,还拿来了高压锅,里面装着大米饭,这顿饭是大家吃得最香的一顿饭。
同样,剧组人员无论到什么地方,都是把群众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力所能及的为当地群众做一些他们能做的事,群众有什么问题也都细心耐心地回答。拍摄地点很多是旅游景点和乡村,在这其间剧组尽量不影响群众的正常生活和旅游,很注意保护环境,群众们都说八一厂的剧组是他们见过最有秩序、最平易近人的剧组。
这就是军民鱼水情,共渡艰苦“长征路”。
红军传人演红军
《我的长征》里有很多大场面,因此需要大量的群众演员。为此,剧组协调了当地的军队,调来了一批现役军人前来拍摄。来协拍的部队大概有三百人左右,他们都是广州军区广西军分区的部队。为了方便拍摄,他们就住在现场附近的镇子上,住宿环境很差,再加上天气炎热,生活条件相当艰苦。早上起来以后由化妆师为他们化妆,化妆师对着他们的脸、脖子和手上吹上去黑粉,把汽油刷在衣服上形成作旧的效果,刷完之后很逼真,但是气味很刺鼻,战士都是贴着皮肤直接穿上这样的衣服,自然非常难受。还有些战士化装成伤病员,满身满脸涂得都是红颜料,或者瘸着腿,或者拐着胳膊,最可怜的是躺在担架上的两个战士,他们在湿漉漉的泥地上躺了近三个小时,而且在镜头中还看不到脸。所有的战士都光着脚穿着草鞋,在泥地里站了一天,却没人埋怨什么。他们问的最多的问题是这部电影什么时候放,他们说我们在看的时候要慢放,看到有我们的时候要定格仔细看,之后笑成一片,质朴得很可爱。
众志成城拍长征
有了老百姓和当地政府及驻军的全力支持,《我的长征》剧组的每一个工作人员都信心倍增,大家唯一的信念就是怎样确保质量、时效和安全,拍好《我的长征》这部影片。这个时候,《我的长征》的拍摄已然不仅仅是剧组的事,而是饱含着革命老区群众的期待与祝福的事业。剧组每一个工作人员已经忘却了自己,众志成城,心系一片。
这已经是明振江厂长第三次到长征剧组了,这天他一大早就到了片场,由于昨天下雨路滑他摔了一跤,腰部摔伤了,但是他今天仍然坚持赶到片场慰问工作在一线的同志,中午还和大伙一起吃盒饭,使大家深受鼓舞。年逾六旬的总导演翟俊杰同志,身患五种病,每隔两小时就要吃一次药。南方的天气变化无常,不是阴雨霏霏、湿热难忍,就是烈日当头、酷暑围身,但是他仍旧坚持每天亲临现场指挥拍摄,仔细研究每一个镜头,精益求精,没有半点马虎。制片主任赵学华同志患有心脏病,面对来自各方的压力,他常常夜不能寐,但到了现场依旧精神百倍,始终面带笑容,细心安排和协调每一项事务。导演杨军同志因水土不服,连日发高烧,还是每天到现场进行拍摄。摄影师姜力军同志来剧组前刚刚做过粉瘤切除手术,不能长时间站和坐,但是他仍旧每天最早到达现场,一工作就是一整天。录音师万仲平同志患有糖尿病,过度劳累会加重他的病情,他却每天守在现场,从不在宾馆休息……这样的例子数不胜数,剧组几乎三分之二的人由于水土不服,有不同程度的腹泻和湿毒,但是他们全部都工作在一线,每天五点半就到达现场,有夜戏时最晚要工作到凌晨五点。整部戏转场五次,每一次要坐近两天的火车,并且拍摄场地都在荒郊野外。为了用一流的作品向红军长征精神致敬、向长征胜利七十周年献礼,连日来,整个剧组团结一致,精神饱满,克服了环境恶劣、转场多、时间紧、病号多等重重困难,在长征路上奋力拼搏着,就像毛主席的一句诗所说那样——“万水千山只等闲”,有了这样的精神,有了这样的信念,相信“天堑”终将变“通途”,八一厂一定会在长征胜利纪念日为广大观众呈献一部真正的精品力作。
人小志大---男一号
钟秋是剧组的男一号,他既有白天戏,也有夜戏,而且几乎每一场戏都有他。他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却因为剧情的需要天天减肥,满桌子的好菜根本不敢吃,只是适当的吃一些蔬菜和米粥。在等戏的时候他常常站在一旁,看见他这样,大家赶忙塞给他一张椅子坐,他却摆摆手说,我不能坐,一坐我就睡着了,再醒来就没精神了。有一次他偷偷地对服装师说想再要一双袜子,服装师拿了一双给他,他一声不吭得穿上了。在正式拍时,导演要求他把袜子脱下来,说和他前一场戏穿得不太一样。他脱掉袜子后一下没站住,倒在了地上。大家这才知道,原来他天天穿着草鞋走戏,粗糙的鞋底早已把他的脚磨破了,站着或是走起路来钻心得疼,但是他没有对任何人说,也不叫苦叫累。导演一把抱住了钟秋,一边说着你为什么不早说,一边心疼得摸着他的头。服装师立刻给他买了一双很厚的鞋垫垫在鞋里,他穿上之后一直在说舒服极了。看着他尚且稚嫩的脸,我有一股发自内心的感慨。他才只有十七岁,就已经懂事的像个大人。我在十七岁的时候还正在上中学,正在爸爸妈妈的保护之下腻腻歪歪的撒娇,而他已经是一部大片的男主角,出门在外开始自己照顾自己,不怕吃苦,还很敬业。虽然在剧组里大家都很照顾他,那也是只限于在生活上给他多一点关爱,真正拍起戏来,大家常常会忽略了你是一个孩子,你的身体能承受多少的压力和重负,质量、进度、安全等等是他们最关注的事情。在采访摄影师姜力军的时候,我问他在进行拍摄的这么多天里,最让你感动的事情是什么,他说我最感动的就是钟秋,整部电影里他的戏最多,最辛苦,而且年龄最小,但是他却是最勤奋,最能吃苦,最配合工作的一个演员。在开拍前,布光师需要布光,摄影师定机位,演员在这个时候需要在镜头前协助工作。刚定好,其他的演员就都到旁边坐着去了,钟秋却还站在镜头旁等着,大家让他先去一旁休息,他说没关系,我就站在这里让你们可以随时把灯光和镜头都调到最合适的位置。在后来的湘江外景地,天气非常热,他站在一旁等戏,眼也睁不开,小脸蔫蔫的。我给他拎过去了一把椅子,他起先不肯坐,后来我把他拉了下来,他才一直说着谢谢坐下了。我问他觉不觉得苦,他说是挺苦的,但是我能坚持得住。我又问他理想是什么,他说我以后想上电影学院,当一名演员,或者是像翟爷爷一样,当一名导演,他挠了挠头,笑了笑说,还没想好呢。这时他的眼睛里忽然有了神采,我想有些人就是为了与电影为伴而生的吧。
“毛泽东”遭遇“粉丝”
《我的长征》是一部重大历史题材影片,其中涉及到很多领袖人物,如毛泽东、周恩来、朱德等,为了让影片能更真实的还原当时的历史,这次拍摄就启用了很多特型演员,他们是剧组的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那天,“毛主席”在厕所就遇到了他的超级“粉丝”。
拍摄了一整天的戏,毛泽东的扮演者王霙终于在他的最后一个镜头通过之后,急匆匆地跑进厕所,和他一起进厕所的几个四川人上下端详了一番,异口同声地用浓重的川音惊呼道:“快看快看,毛主席在上厕所喽。”当时惹的周围的人一阵哄堂大笑。然而,忠实地“粉丝”并没有就此放过他们心中的“神的化身”,一直在门口等候王霙,直到王霙出来,他们便一窝蜂的冲上去要求合影。类似于这样在常人看来很不平常的事对于王霙来讲很正常,在这次摄制过程中经常碰见一些地方百姓围着他转,有的是好奇,而大多数是怀着一颗崇敬的心态对待他的。因此,不管多累对待这些“主席迷”们,王霙始终保持着最为祥和的表情和最大的耐心。
新“总理”的心里话
特型演员不但要求外形象,更需要神似,这其实对演员是一个很大的挑战。侯祥玲是一个有十四年演出经验的演员,此次是他第一次出演周恩来,对他来说压力是很大的,因为他要去超越其他扮演过周恩来获得巨大成功的演员,虽然在这部里面戏份不多,但是他也是很认真地看了许多关于周恩来的资料,书籍以及录影,在没事的时候,他会对着镜子反复地练习周总理的神态。他说:总理的内心世界非常丰富,他的内心始终是非常矛盾的,尤其是在遵义会议期间,他也犯了错误,在危亡关头他进行着自我批评,内心有着激烈的矛盾挣扎。所以要表现这样的一种状态是非常难得。扮演特型人物其实比扮演其他角色要难,因为那样演员可以自由发挥的空间就被缩小了。最后他说了一句让我非常感动的话,他说,这次来遵义,是为了扮演总理而来,这种巨大的荣耀和责任感使得他觉得出去玩就对不起总理!我想在剧组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没有人会将这部戏当儿戏,因为他们肩负的是整个国家的荣誉。在拍这部戏时,他们每一个人想到的不是怎么拍能赚钱,吸引观众,而是怎样用一部佳作去向伟人致意。因为在这个地方,人们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些了。
两个“《我的长征》”中途会师
无巧不成书,在湘江边正在紧锣密鼓拍摄的八一电影制片厂故事片《我的长征》意外的巧遇崔永元(崔永元新闻,崔永元说吧)的大型电视行动片《我的长征》,这对一路风雨兼程的崔永元和他率领的“长征”队员来说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看到电影《我的长征》拍摄的过程,队员们被深深震撼,整整折腾了一下午时间,摄制组就拍了一个镜头,亲眼目睹剧组成员和演员们艰苦的拍摄过程,队员们都情不自禁地掉下了眼泪,。
在湘江岸边,八一厂导演翟俊杰和崔永元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两个人共叙长征路上的艰难险阻,不胜感慨。在小崔的倡议下,“长征”队员都穿上了剧组的服装,配上了红军装具,化妆成当年的红军的模样,酷了一把。
翟俊杰导演还给全体队员狠狠地鼓了一把劲,期望每个队员都能胜利到达陕西会宁。他充满激情地说:“说长征,它意义在哪?我觉得是磨炼我们的意志,磨炼我们的毅力,增强我们的信念,增强我们的理想,对我们灵魂是一个陶冶、是一个升华,那种感受大不一样,所以说咬紧牙关,发扬顽强的精神,一定把《我的长征》走到底,等到咱走完以后,不光是庆功喝酒、碰杯欢呼,到那时候再想想咱自己心头,那个感受,温暖、力量。”
十年相遇长征路
一天傍晚在快收工前翟导演视察浮桥,研究第二天的拍摄方案时,碰到了一个老汉,那个老汉指着翟导说,老翟啊,你又回来了,十年前你拍摄《长征》时我就在这条桥上走过和你说过话啊!翟导感叹说,十年的时间真是恍若隔世啊,那时我还年轻呢!之后哈哈大笑起来。
这让我突然想起一句话,廉颇老矣,尚能饭否?但看着翟导的神态,此时滚滚的湘江水在他的身后奔流而去,翟导在夕阳的光影之中显得格外神采奕奕,我想,廉颇未老,仍能饭矣!
十年之前,我们也许轻狂,也许血气方刚,崇尚信仰。
十年之后,我们依旧坚信“长征精神”,只不过多了一份执著和沉稳。 (责任编辑:Alin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