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代导演和《男人装》谈想拍中国第一部情色电影、评论《疯狂的石头》以及找编辑老王拍床上戏。

　　编辑＋文＝王雁林 图＝廖凡

　　F：两个问题先说一下。

　　于：什么问题？

　　F：第一，你说住在门口有两只鸡的招待所，可门口那两只显然是凤凰……

　　于：哈哈哈……是吗？我一直以为是鸡。第二呢？

　　F：第二，你怎么住二楼呢？

　　于：有问题吗？

　　F：我以为你们做地下电影的都住地下室呢！

　　于：呃……第一，做地下电影的是人不是老鼠，所以不能长期住在地下；第二，我已经不地下了，现在正筹备的片子电影局已经批准了，能卖钱了，可以参加评奖了。

　　F：敢情你被招安了？

　　于：不能这么说，什么叫招安？

　　F：就是地下变地上。

　　于：我们先不谈地下地上的问题。我们先说电影，除了批文，你觉得什么电影是地上？什么电影是地下？

　　F：地上放的就是地上，你们几个人躲在屋里看的就说地下。

　　于：呃……几个老爷们儿躲屋里看的是A片。其实你只是说了一个受众大小问题，但电影无论地上地下本质都是一样的。

　　F：嗯，都得关灯看。

　　于：不是，我说的是，电影只有两个本质——说故事和刻画人物。

　　F：别逗了，我看地下电影基本看不懂。还……还说故事，还……还刻画人物……

　　于：这很奇怪吗？

　　F：对啊，我以为地下电影都是烂片，比如张元(张元博客,张元新闻,张元说吧)拍的那些……呃，他地上的电影很烂，比如《看上去很美》，更应该叫《看上去很差》。

　　于：我了解了。张元并不能成为地下电影的标准，只是他当初“傍”着崔健(崔健新闻,崔健音乐,崔健说吧)，认识些法国人，法国人更愿意为艺术电影投资吧，而他就趁着这个机会被炒热了，我个人也不喜欢他的作品。

　　F：那你喜欢什么样的作品呢？

　　于：我这次的就不错啊。

　　F：什么样的？

　　于：叫《为幸福歌唱》。剧情不是一句两句说得清，反正有强奸、有打斗……主要想说的是社会小人物的尊严。

　　F：那挺商业的嘛，有色情有暴力。

　　于：对啊。本来就是地上的电影，要卖钱的，当然得商业一些。不过，如果有机会，我最想拍中国第一部情色电影。

　　F：是不是你们拍地下电影出身的人所有作品都喜欢把性作为一个重要视角呢？

　　于：当然不是，性只是一个表达手法，有必要才用的。

　　F：是吗？

　　于：不相信？

　　F：不信。你已经不是第一个对我说想拍第一部情色电影的导演了，几乎所有人这么说。

　　于：啊？是吗？原来大家想法一样啊。

　　F：我看过一个法国的地下电影，有种你们照着拍个中国版的。

　　于：什么片子？

　　F：《悲情城市》。

　　于：哦，我看过，不过现在中国现在拍不了。

　　F：还是没种。

　　于：这和种没关，电影就是我的信仰，我愿意为它奉献一切。但是中国还没有这样的环境，而且观众也没有这样的欣赏水平。

　　F：……

　　于：不过，虽然《悲情城市》是地下电影，但是它非常具有商业电影的元素吗？

　　F：呃……是吗？

　　于：是啊，你看，那电影前半段，那俩女的被强奸的时候，就是一部A片啊……接下去，后半段，俩女的复仇，就是《天生杀人狂》嘛。挺不错的。

　　F：嗯，好。要是您准备拍一个类似片子的时候一定叫上我，我可以扮演强奸犯甲！

　　于：哈哈……你这造型千万别客串，有机会就来男一号。真的，有机会我请你。

　　F：好！没问题，有床戏的话我不要片酬。

　　于：哈哈。行，没准我们也能搞出一个像《疯狂石头》一样火爆的东西。

　　F：是不是《疯狂石头》给你们这些国产导演挺大鼓励的？

　　于：说实话是。

　　F：那你怎么评价《疯狂石头》呢？

　　于：还是我上面说的两个电影本质——说故事、刻画人物。实在说，《疯狂石头》并算不上一个伟大的作品。

　　F：你看不上它？

　　于：错！现在中国能说好故事的人不多了，说故事已经是最近若干年中国电影的最大问题，即使张艺谋(张艺谋新闻,张艺谋说吧)、陈凯歌(陈凯歌新闻,陈凯歌说吧)这样的所谓大师都没有做好这个工作，但是宁浩做到了。很不错。

　　F：那你很推崇啦？

　　于：也不是。其实宁浩就是说了一个有意思的故事，大家看着挺开心，但与伟大的作品相比，他还有差距。不过他这一步很了不起，所以他票房赚一千多万，很鼓舞人啊。

　　F：（兴奋得手舞足蹈）那还等什么？咱们也赶紧开始吧？

　　于：呃……下个戏再说，我得先准备手上这个。你回去等着，我一定会找你。

　　F：好！就这么定了，我先走。但你记住，一定要有床上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