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剧是即时性的舞台艺术,它的每一个瞬间都不可再现。而每一次的搬演剧本,表现剧作都是十分值得期待的。中央戏剧学院03级导演系将在6月20日到27日北兵马司剧场重新搬演万比洛夫最著名的戏剧《打野鸭》;在作者前苏联天才剧作家万比洛夫身上,具有一种悲欣交集的独特气质。深谙人类心理性格的万比洛夫展示了喜剧的另一种可能——人的生存窘境本身就具有喜剧因素。万比洛夫的一生是极富戏剧性的,1972年他泛舟贝加尔湖,不幸溺水身亡。他走完了35年短短的生命历程。生前作品也未被视为珍宝,但是那些剧作在他死后所引起的轰动却足以使人们惊奇、疑惑。1967年《打野鸭》的问世,标志着万比洛夫的创作进入了新阶段。
胡军出演毕业大戏的时候,扮演主角仁洛夫,江珊、何冰、陈晓艺、徐帆都曾参与演出《打野鸭》。这是万比洛夫的一个三幕剧。剧本的基本情节就是主人公的6段回忆。 《打野鸭》之所以值得重视是它给苏联的戏剧舞台塑造了齐洛夫这个当代人物的典型。《打野鸭》在苏联剧坛以至观众生活中激起波澜,他是这一主流的代表,反映了整个时代人的精神面貌苏维埃时代的特有的形象。齐洛夫有他的矛盾性,他聪明清醒,感到自己斗不过周围的黑暗势力,感到现实生活没有出路,他作为苏联当代社会生活中一个方面的产儿,反映着他生活于其中的那个社会许多令人无法解决的矛盾。
《打野鸭》中的主人公齐洛夫,在中央技术情报所工作,妻子美丽,十分爱他。他新分到了房子,请同事到新居聚会,为了让好色的上司高兴,齐洛夫将情人拱手相送。年老的父亲希望他回家看看,他置之不理。并在工作中弄虚作假,用旧方案搪塞上级。这时,齐洛夫又认识了一位准备上大学的少女,与她约会,被妻子撞见。妻子无法忍受没有爱情的生活,最终离他而去……
齐洛夫从朋友给他送来的花圈引起了一个个的回忆。从回忆中我们清晰地看到他虚度此主,无所作为,冷酷无情,把年迈多病的老父亲丢在一边。他感到这个社会令人失望,而他个人的力量是微不足道的,所以他痛苦不堪、自甘堕落,花圈的寓意也就在于此:虽生犹死。他在生活中也曾激动过,他的正义感也没完全消失。在乔迁之喜时对上司的讽刺和揭露以及不满,对售货员在上班时间出去游逛他也表示愤怒。直到最后一幕,戏剧的最后一幕,主人公精神状态发生了变化,主人公内心的道德冲突成为剧本的一大特点。他彻底的觉醒了,他感到人与人之间弄虚作假、自私虚伪,他看出咖啡馆服务员他的老伙伴季玛唯命是从,毫无个性与人格。他感到自己在灵魂的深处与这些人是那样的格格不入,以前混在这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中间是对自己的一种放纵,他不再想随波逐流。在他的身上还残存着一种奋发向上的精神。只是齐洛夫能够意识到自己此时此刻的堕落,但却无力说服改变他人,而阴暗的强大势力也并非一朝一夕所能改变的。他不愿再象从前那样生活下去,于是决定出外打猎,到大自然中去净化自己的心灵。这也是他身上仅存的一点生气。打野鸭去,这是从启幕到结尾贯穿全剧带有象征意义的主题,也是齐洛夫能否复生的一线希望。万比洛夫以他超前的意识塑造了齐洛夫这个典型形象,这部作品越来越成为舆沦注意的中心。万比洛夫用《打野鸭》唤起人们沉睡的意识,让更多的人投入到真正的生活中来。
《打野鸭》以独特的表现手法刻画人物性格,用灯光渲染气氛,利用某些道具刻画主人公的心理,用音乐烘托情节。音乐贯穿戏剧始终,时而活泼,时而哀怨。对主人公的心理刻画起了画龙点睛的作用。独特的舞台设计和舞美装置使人耳目一新。
《打野鸭》在相当长的时期内受到冷遇,正像作者本人一样生前并不被人重视,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越来越认识到作者与他的作品的价值,并感到万比洛夫是他那个时代的代言人。濮存昕看过90年中戏徐帆的《打野鸭》后讲:年轻人也该来看看这样的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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