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外有天,天外有光
—导演王延松为“棋盘岭”立传
排演剧目:《棋盘岭传》
建组时间:2006年4月2日
阐述地点:河北承德话剧团
导演阐述开场:我排戏都要先讲:观念的解放,身体的解放,天性的解放。
对当今话剧现状的思考有助于大家观念的解放,对剧本、人物的分析更要始终贯穿观念的解放。排练是用身体工作,你的身体适不适合走进角色的创作任务,需要做好调整训练的准备。最终是创作天性的期盼,迷一样的期盼。戏剧创作从宏观到微观都要从零开始。创作经验、手段、方法都不能复制,都要归零。我们不是从以往的一个以不变应万变的经验上开始工作的。只要我们的观念、身体、天性得到了解放,快乐就会降临在我们的身上。
关于剧本题材:我建议《棋盘岭》这个剧名要改一下,只加一个字,叫《棋盘岭传》。为“棋盘岭”立传,在于本剧选题深远,事关恒久主题。在一个多元化的时代,在一个前所未有与世界接轨的现代文化语境中,面对一个特别敏感的“三农题材”,我们今天的举动也许只是一颗微尘。但是,《棋盘岭传》要释放的能量是不可小视的。因为,这个题材很大,其中的问题也很大。
关于农民问题:什么农民?什么问题?今天的农民和过去的农民是不同的,问题也不同。如今的农村改革后面临一系列问题:农民流动,村政改革,减轻负担,乱占耕地,民工潮等等,城市化浪潮对中国农村的冲击,不是农民本身的问题。农村问题的实际在城市。过去讲“中国问题的实质是农民问题”,现在讲“农民问题的实质是中国问题”。
关于语言结构:这个戏的语言一改沉闷呆板的风格,幽默、含蓄、机智;结构也不是事件的机械组合,常有人物性格的突变;人物的情感空灵跳脱,具有明确的时代印记;体现了编剧为中的良苦用心。我们为“棋盘岭”立传,就是要直面城市化浪潮冲击下的农业、农村、农民问题,以当代艺术家的眼光、视野和方式来逼视那些催人泪下的真心、真情、真性。带着良知走近这些问题,让心灵与时代的命题共振。作者没有那样一份良知写不好,导演没有那样一份良知导不好,演员没有那样一份良知演不好。我们用良知为“棋盘岭”立传,立足点要在农民一边。
关于朴素主题:主题是朴素的——幸福在哪里?怎么能够得到它?
关于演出形象:幸福的阶梯,就象大山一样你要一步一步的攀爬上去。中国农民祖祖辈辈都在这个阶梯上攀爬。我要把这个戏排的很阳光,因为这里有人生命中恒久的期盼:山外边有天,天外边有光。比如:主人公板凳爹到底是怎么死的?为什么死的?需要追问。这与幸福阶梯的攀爬有密切关联。《棋盘岭传》将创作一组精彩的板凳系列形象,正是寓意农民生命本质的形象。
关于风格样式:山外有天,天外有光——有如一首现代寓言诗。《棋盘岭传》的舞台意象表现了当代农民的对幸福的向往与困惑。什么是戏剧的寓言诗?凝视久了就有了诗意。这个戏的创作过程尤其要避免浮躁,我们用诗意为“棋盘岭”立传,表现阳光下的苍凉,简洁、高调而有质感。
关于人物分析:对这种无场次话剧,我提出一种“人物出场分析法”:以人物的出场为单位进行分析,若干人物前后若干出场,从第一次开始出场分析,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你说了什么?做了什么?想了什么?之前发生什么?将要发生什么?上场任务之间有什么联系?
我计划50个有效工作日排完《棋盘岭传》。今天的剧本的分析、人物分析仅仅是开始。
(根据《棋盘岭传》建组会导演阐述录音稿整理)
(责任编辑:阿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