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12月29日,中央实验话剧院小剧场里,话剧《死无葬身之地》的最后一场演出结束了,剧组全体演员和观众长时间鼓掌。两个月来,这部戏连载45场,几乎场场爆满,能容纳180人的小剧场最多时观众竟达280人。人们为之叫好,泪洒剧场者更是为数不少。
那么观众为什么对这部戏感兴趣呢?一位老者走出剧场,连声说:“好戏,多年没看到的好戏,就像发生在身边的真事一样。”一位两眼发红的女观众说,我的灵魂都被震撼了,当看到小游击队员弗朗索瓦死去时,眼泪就止不住往下流。几位大学生显得很兴奋:萨特不愧是萨特,我们是特意为他来的。据了解,来看这部剧的观众大多文化程度较高,在校大学生在每场中占有一定比例。
中央实验话剧院当排演这部戏时,对能否得到观众的认可并没有太大的把握,确实带有“实验”的性质。谈到这部戏的成功,剧院演出处处长六铁钢打了个比方:给天天吃馒头的人偶尔吃了顿窝头,他肯定觉得好吃极了。刘铁钢说,《死无葬身之地》是最近一段时间上演的话剧中最独特、最有个性的一部,这种口味的话剧可以说让观众尝了回鲜,加之萨特的作品很有嚼头,看过之后回味余地很大。
这部戏一开场,展现在观众面前的就是手铐脚镣、牢房、审讯室,剧中人物面临的是酷刑和死亡,撞击观众耳膜的皮靴和牢门发出的刺耳声音,还有严刑拷打的喊叫声。因为是小剧场,观众离舞台和演员非常近,所以一切都是那样真切,以至产生了非同一般的震撼和刺激。另外,情节紧张,“谁会叛变”这个悬念牢牢抓住了观众的心。
“剧中人提出的问题在全世界折磨过我们这一代许多人:我如何经得住拷打?”这是1946年该剧首演时萨特讲的话。也许许多观众已从剧中得到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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