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一同发片
主持人:有没有想自己的新专辑把老师打败。
黄淑惠:我觉得没有可能,因为他真的太棒了,之前写过歌曲给王菲、那英,那些歌曲都是大街小巷都会唱的歌曲。我到现在目前为止还没有办法真的做到,还是有很多东西要向老师学习呀。
袁惟仁:我们客套的部分到这里结束,我还是很希望淑惠的成绩是凌驾在我之上,因为它是一个比较完整的专辑,我只是一个幕前幕后双重角色,我还是倾向淑惠的专辑能够第一时间,或者大家的期待。
主持人:现在乐坛新人出新非常快,转瞬即逝的歌手也特别多,您觉得黄淑惠还有哪方面需要提高,处于一个不会被人遗忘的位置呢?
袁惟仁:目前看她的创作,如果用一百分来做标准,她在85分到90分之间,只要专业人都可以看出,虽然是好歌一首,还是免不了有一种新手上路的感觉,这一块时间是可以累积可以证明自己的。她应该要具备更好的条件来面对这些,难免因为个性的关系,多少依赖于兄长、朋友、家人,甚至包括我这个老师,有好有坏,这是她纯真一面,希望听众朋友、观众朋友能够喜爱她,相对会因为这个原因而少掉比较大气的,艺人魅力是很帅的,是有自己的想法,我们一直提醒她,希望她快速学习。她一定会很自然,更自然散发出这一块。
主持人:作为一个创作歌手,你有没有给其他艺人写过歌曲。
黄淑惠:我之前有发表过不同的歌曲,那些歌曲没有特定要专门写给谁唱,就是写好了,就给公司,让公司负责人帮我推到海外,很高兴能够被一些新人,能够选到我自己的歌曲,收录在他们的专辑,像金莎的《刹那间》,蜜雪微奇的《相信》。很高兴能够成为他们的主打歌曲。
主持人:那就是B面的歌曲。其实有时候他们一些老一辈的歌手对新人写歌不是很重视,听过一些八卦,周杰伦好像给一些大腕写过歌,但是他们觉得很怪,最后杰伦就成功了。
袁惟仁:我个人喜欢他的歌曲,《非常的协奏乐》,这两个歌里可以感受到创作的热情和动机,是很棒的,只是那个时间点里,那个时刻,符合要求。有的时候创作歌手走在太前面很危险,走在太后面,要跟着人家后面走。
主持人:要考虑到市场,还有不能违背自己的创作风格,这个很难。
袁惟仁:可是我觉得杰伦是非常好的一个例子,我们纵观华语歌坛,事实上他到目前已经是非常巅峰了。
主持人:袁老师什么时候出一张完全属于自己个人风格的专辑,不去考虑任何东西?
袁惟仁:我比较难,有词曲作者的角色,人家会觉得你这个人写给别人的东西都这么好,结果自己做得不好,我比较回不到那种所谓非商业,所谓另类的角色,比方说你们听到新的东西,还是以个人特色为主。
主持人:这张专辑编曲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袁惟仁:是的,没错。
主持人:黄淑惠在创作这张专辑的时候,中间有没有灵感枯竭,或者找不到感觉呢?
黄淑惠:上次那首歌我写好了,很兴奋,刚好老师打电话给我,我就说,写了一首很不错的歌曲,想不想听听看,我们一个马来西亚,一个台湾在电话里唱,《情人节》这首歌,老师觉得副歌还需要有些改进,我花了五个小时的时间,把 《情人节》改好,然后五个小时打电话给我,感觉这个版本不错,我们就认为这首歌曲还可以,可能在文字方面,有时候对我来说是高难度的,因为老师写的词太细腻了,而我自己写的太白话了,好像跟别人聊天的语气,老师觉得写的不够好,希望有深度,我常常在这一块,常常会有一点词穷的感觉。
袁惟仁:走到一个盲点。
黄淑惠:走到贫瘠。
主持人:可能没有那么多的生活经历写不出感觉。
袁惟仁:是是是, 需要更多的生活历练也好,感情历练也好,离家出走也好,离乡背井也好,的确是如此。
主持人:袁老师经历很多。
袁惟仁:不敢,我是91年出道和莫凡一起,出了六张专辑,花了五年时间,又到上华唱片做了五年制作人,到华娱唱片做了两年的音乐监制。经历确实很多。
“悲伤”创作人
主持人:我听说您以前当过兵,当兵的时候写过不少歌,当时是什么环境促使您写歌呢?
袁惟仁:有点像年少不知愁知味。一方面获得家人朋友的同情,或者异性同情,一方面让自己在艰苦环境中,找到一个出口。在那一刻的文字是非常真诚的,你写下来的那些,是百分百的真诚。
主持人:当时创作的一些歌曲有没有发表过?或者给别人唱过?
袁惟仁:几乎都放在凡人专辑当中。
主持人:有没有那种暗恋某个人的歌曲。
袁惟仁:没有,我原本想写一些比较轻快的,后来发现只比较适合写情歌或者歌词方面比较悲观、无助的。我一直很喜欢这种悲痛,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创作完以后,又喜欢跳出来,变成一个快乐的,让我在这方面,变得很极端的。
主持人:写歌一个状态,写完了以后,生活当中又是另外一个状态。
袁惟仁:所以有的时候说,听歌的人是傻子,我有时候就是一个傻子,会常常让自己变成一个生活白痴。
主持人:你平常有没有欣赏歌,去听他们的作品呢?
袁惟仁:会会,我几个喜爱的歌手,都是能够写歌的,我常常跟大家说,如果90年代没有那英、王菲、齐秦他们,就很空。就像七八十年代邓丽君,那个声音代表了很多人的心情。
主持人:你给王菲、那英写歌,有没有先考虑他们的风格,她们的风格完全不一样,创作的时候,您有没有什么顾虑或者说一些过渡,王菲是天籁的声音,王菲的声音比较厚,您给他们写词的时候,会有什么不一样。
袁惟仁:会,毕竟我是一个创作人,你至少蓝图得画出来。可是我觉得这两个人实在太棒了,自己很清楚要盖什么样的房子,他们会判断这个歌我要不要,能不能唱到我要的分数,不管什么曲子,不管哪个创作人写,当我决定要演唱这首歌的时候,我就是王菲,只有王菲才能唱这首歌,我就是那英,那英才能唱这首歌,基本上就是这样。
主持人:给黄淑惠写歌的时候,有没有一个蓝图。
袁惟仁:有,我希望年轻化,由于自己的创作手法有一些格局限制,我希望她能够借由我的创作,感染到现在的流行乐的感觉,这个中间其实也很辛苦。
主持人:您是属于比较悲情的那种,而她是积极向上的那种。
袁惟仁:没有错,感动不会影响年纪。我们有另外一种撞击,这种撞击过程当中,不是每次都得到好的结果。我们拿出小样,还是得出哪首歌最适合。
主持人:我们看到这个彩绘,这个是什么时候创作的?
黄淑惠:有一些是以前就画的,收藏起来的。有的是因为要来北京,然后这趟来北京是冬天,就画了一个跟冬天有关的一些图画。
主持人:现在有没有出版自己的一本画册。
黄淑惠:我觉得还有待进步,其实之前画了很多我自己喜欢的话,可是被袁老师没收了,就不知道在哪里了。
袁惟仁:在莫凡那。
主持人:等成名以后,拿出来拍卖。
袁惟仁:对对,很值钱的。
黄淑惠:除了画,还有自己拍的一些照片。
主持人:有记录自己的心情吗?
黄淑惠:常常会在歌词里,会用自己写日记的一些文字,然后从里面抽出来。
主持人:有没有哪首歌作为创作的心情。
黄淑惠:之前老师们打算让我用这种方式,像《情人节》用画画出来,但是画的想象空间比较小,不知道怎样画,
袁惟仁:画一个时钟。
黄淑惠:对我来说不够好,我跟老师说我不是画家,我不要画了,或者画什么好。
尤其是女生,他们对情人节这一天要求特别高,如果觉得自己的朋友另一半没有做得太好,不够完美,就会很难过,就会很愤怒很生气。我觉得这首歌很难完全表达我要说的是什么,在不同的时候,也能表达不同的一些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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