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凉《秦腔》渐行渐远(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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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ULE.SOHU.COM 2005-06-19 03:00
来源：
重庆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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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沈君相对于时下一些网络作家一出手就是砖头般的大部头书稿而言，还在以传统的笔写方式进行“刀耕火种”的作家就可怜了：呕心沥血三五载出来的一部作品，或许一不留神就被无边无际的网络文字给淹得头不见头尾不见尾了，甚至连个泡泡都不会冒一个。当然，肯定有例外，譬如贾平凹和他激越而苍凉的《秦腔》。
由于早期小说中曾寥寥几笔有过“石油”背景的文字，后来又赴新疆塔里木油田采风等缘故，我这个来自石油行业的读者对贾平凹先生有种一厢情愿的亲热。前一阵，有关《秦腔》是其封笔之作的消息，吓了我一跳。赶紧跑书店，当时单行本尚未出来，只有《收获》分上、下卷的连载。结果等到两个月后下卷到手，却又见有媒体称贾平凹亲自说话了：《秦腔》不会是他最后一个小说。其实，地球人都知道这是无伤大雅的炒作而已。如同农民舍不得世代耕种劳作的土地一样，一个真正意义的作家，怎么抛得下他的笔，怎么离得开他的读者呢？
从至情至美的商州系列走出来，掀起沸沸扬扬的《废都》，历经《白夜》、《高老庄》到《怀念狼》，笔下的城市题材趋于平淡，贾平凹也似乎厌倦了现实生活中有别于《浮躁》的浮华。这一次，他吟唱着响彻八百里秦川的歌子，打道回府，把我们带到了人鬼精灵的棣花镇，也就是他笔下那个叫做“清风街”的故乡。在这么一个312国道不知连接穿越多少个的寻常小镇，生与斯、长与斯的贾平凹，用真实得近于残酷的回归，围绕“秦腔”这一中心轴线，把“我”分解成佯狂的张引生和颇有才气的夏风，以此来突显清风街“夏姓”家族的起伏命运。这种家族命运的波折起伏，也展示出了当代秦川儿女对土地的眷恋、困惑、背离和憧憬的复杂情感。书中嵌入有大量的楹联佳句，对偶工整，语言延续了贾氏特色的朴实、厚重。此外，贯穿始终且深入清风街乡人骨髓的秦腔曲目，更在字里行间平添出一种跌宕顿挫的音韵之美。
其实，我更乐意把秦腔看成是清风街人的“精神鸦片”，从古到今，由盛而衰，直到最终的消失，这个过程有多少欢乐，也就有多少怅惘。贾平凹在后记里坦言，决心为“故乡树起一块碑子”———真实的棣花镇行将过去，这碑，就是洋洋数十万字的《秦腔》。而小说结尾处，贾平凹却给故乡的标志性人物：一辈子和土地打交道，却最终被半山土石崖
吞噬的夏天义竖了一面无字的石碑。等到合拢文本，我分明从碑上读出了一行字：苍凉之美，渐行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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