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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麻将声声

YULE.SOHU.COM 2005-06-03 16:19  来源: 搜狐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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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者

  (录像): 打麻将在成都是一件经常可以看到的事情,街头、公园、小区常有打麻将的人群。在这里,有一个叫百寿巷2号的居民大院因小小麻将引发了一场激烈的争执。一方是28岁的余涌军,一方是一些爱打麻将的同院邻居。今年8月,大院居委会主任戴吉芳在一些居民的呼吁下,恢复了文化活动站夜间打麻将的活动。不巧的是,活动站的后窗正好与余涌军家的客厅和卧室相对。从早到晚,麻将声声令余涌军辗转反侧,难以休息。据余涌军说,她被打麻将的嘈杂声所折磨,已经得了神经衰弱症,并几乎精神崩溃。孩子的学习也受到严重的影响。所以,她要求在夜间活动室停止打麻将。而喜欢打麻将的居民并不同意,双方争执不下,都上了火儿。此事经当地媒体披露,引起了市民的关注。

  主持人: 麻将不是件大事,但是解决不好就有可能成为一件大事。我们请来了当事人余涌军,我注意到,她一进这个演播室,一直到现在,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

  余涌军: 几个月了,我都不知道什么叫笑了。

  主持人: 希望大家能帮她想想办法,安慰安慰她。我们请来两位专家,一位是来自四川,他的名字叫冉云飞。冉云飞是一个文学刊物的编辑,我听说他做编辑,做得非常好,而且是一位麻将高手。是吗?

  冉云飞: 对。

  主持人: 为什么打麻将的人一打就要打到深夜,甚至要打通宵呢?

  冉云飞: 控制不住自己,就像喝酒非喝醉不可。

  主持人: 还有我觉得,为什么打麻将的人在打麻将的时候他不能轻拿轻放呢?非得出声,而且声越大越高兴。

  冉云飞: 很激动啊!比如自摸了,他很激动。

  主持人: 不参与就不知道乐趣在哪儿。我们请来了一位法律学者,他的名字叫陈甦,欢迎陈甦。陈先生,咱们国家在向法制化迈进,所以法律学者就特别忙。您有没有空闲的时间?

  陈甦: 也有。

  主持人: 怎么打发呢,空闲时间?

  陈甦: 看书。

  主持人: 不算娱乐了实际上。

  陈甦: 我这人不大会娱乐。比如麻将,我一年就打一回,过春节的时候陪人家打。

  主持人: 一年打一回,一回打一年。余涌军,我不知道你听出来没有,你看大家现在在这儿说麻将,对他们来说,可能纯粹是一个很简单的娱乐方式,并不可能惹出什么大祸来。你是这样看的吗?

  余涌军: 我不反对打麻将,但是不要干扰了别人。

  主持人: 你什么时候觉得楼下活动室的麻将声非常刺耳?

  余涌军: 从一开始我们搬过去的时候。我们两年以前搬到那个地方,他们就开始在打。白天晚上打,通宵也打。

  主持人: 你是睡眠特别不好的人吗?

  余涌军: 不是。

  主持人: 过去睡眠一直很好?

  余涌军: 对。

  主持人: 听到麻将声以后睡不着了?

  余涌军: 对。

  主持人: 是一夜一夜地睡不着吗?

  余涌军: 因为人折腾到两三点,晚上越深越睡不好,早上还得上班。

  主持人: 因为我是长期失眠的人,所以我能理解你的处境。晚上睡不着觉确实特别烦躁。有时候直想……有时候什么都不想,就想赶紧睡着,特别难受。你因为这个事反复和他们交涉,是吧?

  余涌军: 对。

  主持人: 你怎么说的呢,当时?

  余涌军: 我就说我要上班,孩子明天要上学,这影响了我们家里人正常的生活啊,学习啊。我就想让他们挪个地方。

  主持人: 你找过他们多少次,一开始?

  余涌军: 找了四次。后来她就不给我开门了。都是这样说的,这个事情让大家来讨论,让居民大家来讨论,说不是你一个人说晚上不打麻将,你要休息,那么多人都陪着你休息啊!

  主持人: 人家不愿意。那时候是几点呢?

  余涌军: 11点。我一般都是十一二点去找他们。

  主持人: 如果你要不找他们能打到什么时候呢?

  余涌军: 有的时候打通宵。

  主持人: 你找了,也没有解决问题?

  余涌军: 没有,解决不了。他们会骂嘛!我在楼上喊他们,我说你们小点声。他们就说你睡不着觉,吃安眠药嘛!我就说你们挪个地方,挪到活动中心去打呀!他们说这又不是你们家的房子,成都人就这习惯,你不愿意你就离开成都,就住别墅去嘛!别墅就安静。就这样讲。

  主持人: 到这儿就是说气话了,已经不是沟通了。所以你跟这些老年人谈不通,跟居委会主任谈不通,你下一步就决定跟警察谈一谈,是吧?

  余涌军: 我就报110,撒谎说他们在赌钱,叫他们来抓他们。

  主持人: 110来了吗?

  余涌军: 来了。

  主持人: 能解决问题吗?

  余涌军: 因为我只报了两次110,第一次来的时候就说你们别打了,他们打了两把就走了,就没打了。第二次他们来了以后,就没打了。

  主持人: 既然这个管用,我觉得你可以每天打一次110。

  余涌军: 这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主持人: 你不认为这样可以解决问题,是吗?

  余涌军: 你每天都被这个困扰着,你每天都报110,这日子咋过啊?!

  主持人: 所以我觉得这个事你想得是特别明白的,还不在于是不是马上就可以制止,而在于这个事情成了自己的一块心病。现在是不是一听说麻将这两个字,或者任何场合听到这样的声音,你都会心烦?

  余涌军: 不应该到这种地步吧。

  主持人: 除了叫110,我听说你还自己采取过其它的方法,类似解放前咱们地下党和国民党斗争的这种方法,剪电线什么的。

  余涌军: 对,那天晚上,我的小孩吓坏了。因为经常这样子,晚上小孩也睡不好,他害怕,就跑过来。因为我找他们无数次,我也很气,我就一气之下跑下去,我就把活动室的线剪了。

  主持人: 当时活动站一片漆黑?

  余涌军: 是。

  主持人: 他们怎么说?怎么评价你这个行为?

  余涌军: 很生气,就骂嘛!我也不吱声,不理嘛!

  主持人: 只剪了一次吗?

  余涌军: 对。

  主持人: 为什么后来不剪了呢?

  余涌军: 刚刚才发生不久的事情,闹到现在。

  主持人: 就是说录完节目回去,还准备剪。

  余涌军: 不会再剪了。

  主持人: 你也认为剪电线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余涌军: 对。

  主持人: 说起来也是挺让人同情,挺难。但是居委会也不是一点工作没做。居委会好像专门因为这个事开了个所有居民的,叫什么扩大会。

  余涌军: 对,讨论。

  主持人: 讨论麻将该不该打。那个会你也参加了,是吧。

  余涌军: 对。

  主持人: 我听说在会上你还做了专题发言,情绪也很激动,是吧!你是怎么跟他们说的?

  余涌军: 我说你们能不能搞点别的活动,活动是多种多样的嘛!我就这样跟他们解释,让他们搞点活动。他们说,我们搞活动,不是你说了算,你算啥呀?!

  主持人: 那你觉得还有什么活动呢,老年人?

  余涌军: 琴棋书画啊,老年人活动很多啊!

  主持人: 琴棋书画。如果要是晚上11点练钢琴(钢琴声)。鼓手,你能不能用麻将给我们模仿下象棋的声音(鼓手模仿:将!跳马!)。我说的这个意思就是说,如果你要不接受啊,在晚上11点、12点,凌晨5点、6点,听到什么,你都会觉得是噪音。所以从这个角度想,有没有可能你调整心态,听着噪音就没那么躁了?

  余涌军: 这怎么调整呢?

  主持人: 如果他们就喜欢打麻将,你觉得还有解决问题的可能性吗?

  余涌军: 有啊!你可以挪个地方啊!

  主持人: 如果他们实在找不到地方,只能在这个地方打,还有解决的可能性吗?

  余涌军: 那就我搬家吧!

  主持人: 就只能这样了,是吧?

  余涌军: 只能这样了,我没有办法了。

  主持人: 我觉得虽然你和那些老人吵得很凶,但是居委会主任还采取了一个比较民主的做法,就是大家来举手表决。你还记得举手表决的情景吗?

  余涌军: 记得。

  主持人: 是怎么个情况,当时?

  余涌军: 当时就是说同意,活动室晚上开的。说同意晚上打麻将的就举手,不同意的就不要举手。

  主持人: 当时有多少人举手呢?

  余涌军: 去了的都举手了,就除了我以外。有一位老人当时有点犹豫,那就给他算弃权了。

  主持人: 一票反对,一票弃权,剩下全同意了。你觉得这个合理吗?

  余涌军: 不合理。

  主持人: 少数服从多数应该是合理的,好像。

  余涌军: 不合理。

  主持人: 为什么不合理呢?

  余涌军: 好像不能用少数服从多数来衡量这个事情。

  主持人: 那少数服从多数还有什么用呢?

  余涌军: 对于我们这种事情没有用,可能对于别的事情有用吧!

  主持人: 为什么对你这件事情上没有用?

  余涌军: 因为他们打麻将,受到侵害的是我们家。他们那些举手的人不在我们那儿住。

  主持人: 还有一个角度就是说,你想没想过,居委会的工作可能特别难做?因为他们每天面临这样的琐碎的事情。

  余涌军: 不难做。

  主持人: 不难做吗?

  余涌军: 对。以前那个居委会主任就说晚上不打了,不就一样地平静了嘛,没人打。两年以前那个地方不打的。

  主持人: 但是我觉得那时候可能你很高兴,但是那些想打麻将的居民对她意见会特别大,就像你现在这样。

  余涌军: 我想居委会的工作是没有做到位,应该这样讲。

  主持人: 我听说你也做过楼道长,是吧?

  余涌军: 我是我们单元的单元长。

  主持人: 单元长,不是楼道长。你觉得工作很好做,比如大家都愿意把自行车放在单元的楼道里。这件事你是怎么处理的?

  余涌军: 我就说这样子不安全,你放到这儿,老年人、小孩上楼下楼,万一刮了一下怎么办?我就给大家做工作,以后我们楼道非常宽敞。

  主持人: 后来我听说,有的人根本不听你的工作,还往那儿放。

  余涌军: 那开始的时候我会给移出去,后来他不听,我就给他放气了。我说你要不听的话,我就把气给你放了。我都给写出来,我说是我放的,你来找我。

  主持人: 你把他气门芯拔掉以后,给他留个条在那儿。

  余涌军: 对。告诉他说是我放的,你来找我。

  主持人: 来找了吗?

  余涌军: 没有。都很自觉,只拔过一次。那个人我给他讲过很多次。

  主持人: 所以从你做单元长的经历来看,做居民的工作并不像他们渲染得那么难做,是吧?只要你敢下手就行。冉编辑。你是不是从这儿回去以后,再也不会打麻将了。

  冉云飞: 我肯定还会。

  主持人: 你给人造成多大的损害。

  冉云飞: 那不会对她造成损害,对不对?

  主持人: 是损害了你的那些邻居。

  冉云飞: 如果你不打麻将,完全就会变成另类,就是这样一个环境。

  主持人: 余涌军现在就有这种感觉,可能。

  冉云飞: 那当然了。

  主持人: 觉得她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是吧?

  冉云飞: 对,我们那儿已经形成这种(风气)。

  主持人: 我们现在抛开打麻将这个具体的事不谈,只谈居委会主任处理这件事的办法。你觉得怎么样?

  冉云飞: 我觉得这个办法当然不行,因为每个人的利益不能被代替,哪怕你11亿人比1也不能被代替。因为涉及到个人的利益。

  主持人: 就是说在这个时候,用举手表决是没有意义的。

  冉云飞: 没有意义,在我看。

  主持人: 那我说居委会的工作有很多他们自己说不出的难处,你同意吗?

  冉云飞: 我不同意。

  主持人: 你觉得没有道理,可能是没听居委会主任的说法。她出于她自己的考虑,拒绝我们请她到这个演播室的邀请。所以我们派了记者到成都去采访她。大家一起听听她对这件事怎么说。

  戴吉芳: 对于这个问题,我觉得我难以回答。如果我满足了她的要求,那么广大的群众不答应。因为从另外一个侧面我就剥夺了这些群众活动的自由。因为每个公民都应该享受他们自身的权利。我觉得这个问题就是邻里之间应该是有互相宽容、互相谅解的问题。我觉得还是一个心态的问题。我就举个例子,比如说我先生,他晚上睡觉打呼噜,而且打得很响。我刚开始跟他一起共同生活的时候,我也感到很苦恼,因为这是他的毛病,我也必须正视现实。只要你的心态调整过来之后,慢慢就适应了。所以说我们这几十年也就平平安安地走过来了。我就不能说因为你打呼噜我就要跟你离婚,或者就过不下去了。我觉得这是心态的问题,是怎么个对待的问题。

  主持人: 我听成都话稍微有点费劲,但刚才有一句话听得特别清楚,主任说她丈夫打呼噜,那比麻将可响多了。就在一个床上嘛,你想想。这么多年,她都能适应,所以她觉得你不能适应将的声音主要是心理抵触,还不是声音有多大。你同意她的说法吗?

  余涌军: 不同意。每个人的适应能力都不一样,这本来也是不正确的事情,我为什么要去适应呢?

  主持人: 居委会主任刚才还说了一句话,好像她说是维护你一个人权利的问题,还是维护大多数人权利的问题。

  余涌军: 很显然是没有法律道理的。居委会的任何举手表决讨论都要合乎法律的这种(精神)。但是你是跟法律相抵触的。

  主持人: 那么咱们可以学学相关的法律,对我们谈话可能会有好处。《城市居民委员会组织法》,居民委员会的任务有维护居民的合法权益。居委会主任他们搞的这个会算不算维护居民的合法权益呢?

  余涌军: 是维护大多数人的权益,并不是维护居民的权益。

  主持人: 我们请来了法律学者,现在大家就知道法律学者在我们这个现场有多么宝贵了。居民委员会的做法,您是怎么看的?

  陈甦: 就余涌军这个案子我个人认为是不适用于少数服从多数这种方法来解决。少数服从多数是一个很好的原则,但是它的适用不是无条件的。它只能用来决定一些公共事务或者团体事务。像余涌军跟其他人在打麻将这个事情上的争执呢,其实涉及到个人的民事权利问题。关于这个问题,不能用少数服从多数的方法来决定。

  主持人: 您看看第11条就是这么写的:居民委员会决定问题采取少数服从多数的原则。

  陈甦: 是,是这样的。这个问题是不属于居民委员会决定的问题,它没有这个权力。

  主持人: 它说居民委员会进行工作应当采取民主的做法,不得强迫命令。

  陈甦: 对,这个虽然不是直接下命令,但是这种多数人通过一件事强迫少数人做出利益上的让步的话,那也是一种强迫。

  主持人: 我们也可以说67票比1票通过的决定实际上是无效的。

  陈甦: 对,因为它是对余涌军的权利一个强制的限制,这是不应当的。

  主持人: 冉云飞编辑怎么看这个事?

  冉云飞: 每个人的适应能力是不同的,我就开玩笑说的,这个东西再好吃但是我不喜欢吃,对不对?像我们中国人喝酒,喝酒当中特别没有民主。我能喝,我硬要你来喝,对不对?我能适应,我硬要你也这样适应,那哪儿能成啊?

  主持人: 我觉得是不是有一个我们现在要求越来越高这么个问题?

  冉云飞: 我觉得这是文明进步必需的。像现在我们对每个人的尊重、对每个人的宽容、大家的平等这样的强调,我觉得非常必要的。

  主持人: 这是余涌军和请来的专家的说法。我们还想听听现场观众的说法。

  观众一: 我是想最好能够把这个问题解决。解决问题嘛,就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 ,是吧!我觉得作为她,被扰乱呢,提出的都是正常的要求。我用我叔叔的话说,这一玩起麻将,情绪就控制不住,那叫原形毕露。“啪”,这样的。就是说这个的确是比较吵人的。刚才说解决问题嘛,咱们就是来想这种积极的办法,包括说能不能给她搬一搬家这个问题。居委会好像觉得我们没有这个权力,因为这一下具体问题又来了。所以这些具体情况可能还是要比较耐心。我想今天大概大伙儿意见比较一致,就是还是要跟居委会主任再多做点工作,想法把这个问题顺利解决,我不可能提出什么具体办法。

  主持人: 好,谢谢你!老先生挺谦虚的,他说他提不出什么具体的办法,但是我还听出了一个具体的办法,就是你可以搬家。想过这个事吗?

  余涌军: 我想,如果遇到这样的事情,那么我开始来时这边不打麻将,我搬到别的地方,别的地方也会打麻将。而且我觉得对孩子的健康成长也不好。孩子又会觉得,遇到事情我们就逃避,能逃避一生嘛?本来自己是对的,为什么要逃避呢?我觉得对孩子来说会影响他的成长。我希望遇到事情要勇敢地站出来,维护自己的合法权益。

  主持人: 但是现在因为麻将的事整天在和别人吵,整天和别人论争。这对孩子有好处吗?

  余涌军: 但是如果自己争取,最终的结果获得这种合法的权益,孩子会将来慢慢懂得人要获得一点点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观众二: 我也是一名调解员,我做了10年的调解工作。首先请小余体谅我们做居委会工作的,调解工作非常不好做。我所居住的这个居委会晚上也是打麻将,夏天在小卖部门前有一个灯特别亮, 晚上就有人打麻将。

  主持人: 也是声音特别大?

  观众二: 声音特别大,整个这个小区都有意见。要说小余当时的情绪控制不住,也可以体谅。因为一惊一乍,吓得这人火一下子就起来。肯定是的。我们当时邻居有的往下扔瓶子的,扔什么的都有。第二天把灯泡给摘了,这些情况都有。

  主持人: 又给你推荐了两个办法,还可以扔瓶子呢!

  观众二: 这个问题很不好解决。但是通过做工作,这种现象已经解决了。其实像我们做调解工作的吧,10年了,甜酸苦辣都有。所以说这工作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主持人: 下次咱们专做一个节目,就说调解。

  观众二: 我希望是这样,我正想提这个要求呢!

  主持人: 好,谢谢!

  观众三: 对余涌军,首先我对她表示非常同情。另外第二点,我对她表示一种尊敬。她的这种行为,既然能够把这个拿到《实话实说》现场来说,就说明我们社会的一种进步。我看过这样一个消息,不是太确切,我记不大清楚了。就是说在荷兰这么一个国家,在居民楼里面,邻居晚上开空调,噪音特别大。就可以把这个事情告到法庭上,通过法律来解决。这是个人的合法权益完全应该得到保障。当然解决办法应该有很多,我提一点具体的解决办法。首先应该是沟通,大伙儿把这个事情摆在桌面上,大家应该谈开。

  主持人: 还是有沟通的可能性。

  观众三: 应该有沟通的可能性。一是沟通,二是找好场所,三是把时间应该具体限制一下。当然有一些基础设施应该搞一下。我是这样认为的。

  观众四: 给居委会那些人出点主意。既然解决不了,就把麻将的害处给大家宣传一下。麻将的危害,坐久了会引起什么病,激动了会引起什么病。我想子女都是很关心自己的父母亲,如果有些什么事情这个上面造成一些什么问题,他们肯定也是很难过的。

  主持人: 余涌军你跟他们沟通的时候谈过这方面的话题吗?就是打麻将有害,不利于身体。

  余涌军: 那样他们会觉得我不正常。

  观众五: 余涌军刚才也说得非常透彻。但是我观察,细心地观察,她比较平静地细细地说这件事。

  主持人: 我倒觉得她现在特别压抑。大家不处在她的处境,就没法理解她的心情。

  观众五: 现在其实说实在话,应该平衡一下心态想一想。现在国与国之间都可以谈,居委会主任和你之间有什么事情不可以谈呢?现在咱们大家都知道韩国和朝鲜已经谈到谈判桌上来了,美国和朝鲜也谈到谈判桌上了。

  主持人: 巴勒斯坦和以色列……

  观众五: 现在也有戏。像咱们中央台做这个节目的目的,也就是说让大家平息一下是非。

  主持人: 沟通一下。因为他们毕竟是邻居,还要长久地在一起生活,希望他们能沟通。

  观众五: 你的真实的想法,还有你自己的意愿,沟通一下。

  主持人: 余涌军你现在难受到什么程度了?

  余涌军: 麻将基本上夺走了我半条命了,就这样子形容吧!

  主持人: 有这么严重吗?

  余涌军: 对。都是邻居,要不我不可能会走到这一步。我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所忍受的可能你们一般人是想不到的。我孩子在那个地方要成长要学习,作为邻居来说,逼我走到这一步了,也是身不由己。

  主持人: 现在你没办法正常生活了,是吧!

  余涌军: 对。

  观众五: 实际上,从法律的角度讲,她应该去索赔经济损失的费用。完全可以的。

  主持人: 你刚才还说要调解呢,这么会儿你又火上浇油了。

  观众五: 从法律手段来讲,反正一提麻将我就讨厌得要命,所以我非常支持余涌军做出这种决定。一定要把这个事情水落石出,要打到底。

  观众六: 我对台上的余大姐表示深深的同情。您现在就可以,当然自己可以退让一步,可以允许人家去打麻将,但是时间上来一个限制。咱们居民都是生活在现实社会中,咱们必须互敬互让。余大姐我觉得她的做法很不对的。说实话,剪断电线对居民的投票也是个很大的影响。假如您没有剪断电线的话,可以居民也不是67比1了,对吧?大家双方都有一个退让,把这件事情好好地把它做好。

  观众七: 居委会的大姐她自己是不是也打麻将?

  余涌军: 要打。

  观众七: 因为我本身是搞酒店的,我自己亲身经历,就是扰民的现象也经历过两次。一次是在我们酒店在建大楼的时候,最早是通宵达旦地施工,结果后来居民反映说影响他们的作息时间,结果后来我们经过协调之后,就把施工的时间从中午12点就停了,到下午两点半才开工,晚上10点钟也就停了。还有一个我们大楼在建成之后,因为是酒店嘛,所以有配套设施像KTV、卡拉OK,我们设备进了几十万。结果后来呢,因为我们的酒店是背靠部队大院,影响一些首长的休息,所以部队方面就跟我们交涉,说能不能不上这个设备?现在几十万的设备积压在库房里面,就没有上。我觉得解决事情的方法都应该从一个理解的态度上面下手,将心比心。如果是你的子女或者是你的亲戚朋友遇到这种事的时候,也许你的处理态度就不一样。所以说我想说一点就是,希望居委会的大姐在解决方法的途中能够采取一些比较积极的措施,能够双方面都找到一个协调的方法。

  主持人: 谢谢!小余,你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余涌军: 起诉。

  主持人: 准备到法院起诉,是吧!

  余涌军: 马上就要起诉。

  主持人: 会不会关系更僵了呢,起诉?

  余涌军: 调解已经不可能了。所以只能走这一步,起诉。而且支持我的人太多了。在我们那个地方,说句心里话,不打麻将就有点奇怪了。不会打麻将受到我同样遭遇的人特别多。我的电话号被公布以后,很多人给我打电话,他们也哭,很难受啊!有的人得了神经官能症,有的人被迫搬家,有的人闹得妻离子散的。打电话的时候跟我哭啊!叫他们留个电话号码都不敢。在我们那个地方,也就这样说吧,很多人害怕。

  主持人: 余涌军把她家的电话号码公布出去了,希望大家都谈一谈对这个事的看法。我刚才看了看电话记录,打来电话的人确实非常多。我刚才粗粗地翻了一下,有一位叫万先生,我觉得他的说法当时让我很激动。他说我代表成都人向你道歉。

  余涌军: 对。他给我打电话,他也是个麻将迷,但是他不能自拔。周围的人都打麻将,他很想解脱出来。他说代表成都人向我道歉。我说这样说可能不太好。

  主持人: 你想没想过观众的办法也许可以借鉴。比如你跟居委会主任或者跟居民谈的时候,也检点一下自己。想一想以前自己在处理邻里关系的时候,包括自己的孩子可能有些事情做得不是那么好,得罪了他们。也许这样能缓和。

  余涌军: 我和那些打麻将的人没有发生任何矛盾。

  主持人: 有没有可能尝试着这样做一做?

  余涌军: 我已经筋疲力尽了,就是这样。

  主持人: 比如法院判你胜诉,他们也不会再在你的房子底下去打麻将了。大家的关系从此可能就僵了。这样邻里相处的话,没有麻将的噪音,我想也会有其它的噪音,或者其它让你烦心的事情。你想过吗?

  余涌军: 我想过。现在我们家小孩自从发生这个事情,大人们就对自己的小孩说:你不要跟那个小孩玩,他妈妈是个疯子。还把我们小孩的背上抽了这么长一条发紫的,就是打的(伤痕)。所以说我想过这些事情。我现在尽量地静下心来,一定要把这场官司打完。我要有一个法庭的结果。

  主持人: 陈先生,你看这官司好像非打不可了,您是个法律学者,赞成这样处理这样的问题吗?

  陈甦: 我觉得余涌军如果是通过起诉的方法去解决这个问题,那是她的权利。但是我觉得到法院诉讼应当是最后一个,或者是不得已的一种做法,不一定是最好的。余涌军现在的状况,我觉得忍受不了麻将的干扰恐怕是已经到了次要的地位了,而主要的一种情况呢,是在小的社区环境当中,社会压力非常巨大,因为只有她一个人,好像孤军,那么对方是所有的邻里。这种情况下对她的心理压力我觉得可能是要大于麻将的干扰。

  余涌军: 不是说这样只有我一个人,我们3楼的人同样非常气愤。但是很多人都怕得罪邻居关系,所以说不敢出来说话。

  陈甦: 我就说你现在恐怕是这样,我个人的推测嘛。那么在这种情况下,即使能够通过法院能够解决,就是获得一个胜诉,那么将来的情况,如何执行这个判决或者如何搞好邻里关系也成了一个问题。我想还是把调解解决视为上策吧!她要最终解决这个问题的路,恐怕还要很长。

  主持人: 陈先生,你再设想一下,将来我们还有可能谈什么样的话题。我刚才坐在这儿就感到有一个危险,我想有一天可能观众一进来就会抗议,说:怎么你坐沙发我们都不坐呢?

  陈甦: 啊,就是啊!我也想提这个,其实我现在坐了半天,我后背也是很疼的。是这样,就是说我们的物质生活条件越来越好了,好像觉得现在人的事儿也越来越多了。其实人对自己的生活各个方面都是比较重视了,这是生活质量的一个表现,这是时代的进步。那么与这个进步相适应呢,就是我们的观念也要进步。这个必须得相称。像以前我们觉得,好像只有帮助别人才是很道德的,其实现在来看,就是你不打扰别人那也是很道德的。而且我觉得应当是一样的。那么现在,像余涌军这个事,只有在发展中的这个时代才会提出来,我们都对公民个人的权利给予关注。其实我觉得改革之后,经济发展是一方面,对于公民个人权利的关注我想是一个更大的进步。也许我们美好的将来就从这种关注开始。

  主持人: 你看我们从专家这里听到了非常好听的说法。虽然就余涌军个人而言,这真是一场很大的悲剧。但是专家说,从社会的角度来看,说明我们对生活的质量要求高了,说明每个人对自己权利的维护也有主动性了。从这个角度来看,可能我们将来会生活得越来越好。但是现在面临的具体问题绝不能不解决。我们期待着这个事情圆满地解决。下次呢,在一个都是沙发的演播室里,我们希望能看到余涌军满脸笑容在和我们谈起她的新生活。我们预祝这一天早日到来。谢谢大家!下周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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