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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青春之歌

YULE.SOHU.COM 2005-06-03 10:22  来源: 搜狐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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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话实说》青春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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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宾:苏基珍、李翼、纪铁山

  CCTV.com消息(实话实说):在北京玉渊潭公园的一个酒吧里,一场特别的聚会吸引了许多人。他们当中的不少人已经年过半百,把他们重新聚在一起的是音乐,是他们怀中心爱的吉他。在三十多年前,吉他几乎是他们生命中的全部色彩。在那段特殊的日子里,吉他是他们心里最大的安慰。三十年的时间,人会变老,但寄托在琴弦上的情感,依然浓烈,那些熟悉的旋律依然动人。

  主持人:欢迎各位。中间这位,现在我们看这个样子,长发,留着小胡子,非常像八十年代香港片里的男主人公啊,他叫苏基珍,苏大哥。这位叫纪铁山,欢迎您,这位女士叫李翼。我这样问您一个问题,也包括问另外两位,这是一个抽象的问题,就是年轻时代,吉他对于你们三位来说意味着什么?

  苏基珍:我觉得对我来讲意味着当时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个东西,而且好像我到哪儿带着它我有一种安全感。在我失去了所有的,包括在最单调的时候,在农村,在特定的环境,也是一个人单独工作的时候,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更别提知音了,惟有这把琴它缓解了我。当时我是带着历史使命上山下乡的,我记得我身体可能比较瘦小,我们那儿的领导队长也照顾我,你去看场去吧,看场就是值夜班打更去吧,就是这个意思。一个人打更肯定要害怕,因为我们那个地方农村,我下乡的地方是大草原,内蒙古大草原,我们的场院离我们那个地方二里多地,我们那个地方经常有一些狼了、狐狸了出没,当时有多少个夜晚都是这把琴陪着我,伴随着我,它给我壮了很大的胆,因为那个地方我经常听农民、听队里的人讲,咱们这有狼,那狼是绿眼睛,你可别忘了,我经常在场里点把火,给自己壮胆,抱着把琴弹,不是弹琴就是敲鼓,时当我还带了一个手鼓,那时候也年轻也精神,一夜都不会合眼的,就那样度过每个夜晚。

  主持人:我们看动画片发现,动画片里的狼都是听到音乐以后就跑来了。

  苏基珍:它怕火,我还点了一堆火呢。一到过节的时候,冬天农闲了,我们这些知青伙伴同学,经常就是一把琴,我们十几个、二十几个人在一间房子里,甚至三十个人在一间房子里。我们东北的集体户房子很大,我们经常从夜晚弹到天亮,我们到现在都忘不了这种情景。

  主持人:那内蒙大草原那些老百姓,他们管这个东西叫什么?

  苏基珍:怎么说呢,刚开始没有琴套,因为我回家,要是从北京回去的时候,我要走三十多里路的旱路,这边拎着提包,这琴要是老一个姿势很辛苦,远路无轻担,然后就换个姿势,没准儿就得扛着它,就像牛魔王扛那个大芭蕉扇似的,老百姓就说这是不是芭蕉扇啊。每到过节的时候,我们这些知识青年回家,车上很拥挤,它连厕所、走廊全都躺满了人、坐满了人。

  主持人:那他们会不会不欢迎你上去,得买两张票。

  苏基珍:从我拿了这把吉他以后,我站在站台上,列车一进站,缓缓进站以后,所有的车厢都打开,它有很多的知识青年,他们开开窗户就向我招手,其实我心里明白不是向我招手,他们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他们,他们看见这把吉他亲,所以我上车以后,到哪个车厢里都是歌声,不管是哪的,也有会弹琴的,互相交流,把他们的歌曲最好听的唱给我,我也给他们弹出来。当时是这样的。

  主持人:当时心里觉得特别得意吧?

  苏基珍:特得意。

  主持人:一个受欢迎的人。

  苏基珍:对,得意。而且吃得也好,他们把什么好吃的都给我。

  主持人:有没有当年你记忆犹新的曲子,你当年老弹?

  苏基珍:在车站前送亲友,那个环境那个情景很伤感,但是那时候我们毕竟年轻,一上了车什么都忘了,车没开底下车上站台上、车厢里全是哭声,等我们平静下来,可能大家唱上我们最喜欢的歌,我把这首歌带给大家,唱几句。火车呀火车你慢点走,让我再看一看我的战友,你牵着我的手啊,我挎着你,火车一声长鸣,泪水就流成了行,我们就分了手。

  主持人:真好听,怎么没人邀请您出磁带、灌唱片啊?

  苏基珍:那个年代不兴这个。

  主持人:不公平,我听说纪大哥也插过队是吧?插队的时候您像苏大哥那样也带着琴去的吗?

  纪铁山:没有,我就是刚开始初学的时候,学了有半年多把琴扔了,因为我当时第一把琴是借的,后来就插队走了,我就把琴还给人家了。等我插队回来以后,用差不多两个月工资吧,买了一把琴,买了一把"星海"牌的。

  主持人:当时的两个月工资是多少钱?那把琴是多少钱?

  纪铁山:32块钱。

  主持人:两个月的工资是32块钱,那怎么活啊?

  纪铁山:我在家吃饭。

  主持人:那父母没有意见吗,你看你糟踏钱啊,饭都没得吃,就买了把琴。

  纪铁山:因为我挣钱他们也不知道我挣多少,反正我每天下班回家吃饭。

  主持人:那现在有了自己的琴了,又回到城里了,咱们得经常演奏一下是吧?当时您是经常出入在什么场所?

  纪铁山:等我能弹琴,我出来跟老师一块儿在外边教课、走穴,后来就老到北海(公园),原来我们有几个朋友,一个吹黑管、两个拉手提琴、还有两个弹西班牙吉他,我当时是做了一把电琴,我哥给我做的,拿一个留声机,用电池插的留声机,能跟黑管和手风琴配在一起,老到北海(公园)玩儿去,我离北海(公园)也近,每天都去,最后闹到人家不让我进去了。

  主持人:为什么?

  纪铁山:警察在门口看着,不让进去。

  主持人:这没什么道理啊。

  纪铁山:人太多了。

  主持人:围观您的人太多了是吗?

  纪铁山:对,因为那时候文化大革命以后刚开始跳舞,因为我弹了很多全是舞曲。

  主持人:这不是很好嘛,因为您在那演奏,公园的票房收入就增大了。

  纪铁山:咱不知道人家怎么想的。反正他就觉得人太多了,控制不了局面,其实也没有什么。最后北海(公园)租船的那个,划船的说,每天我给你俩船,俩船绑在一起,他们给划着,我们几个人去了以后就上船,到船上弹去,水上弹去,这样警察就管不着了,警察管陆地不管水。

  主持人:苏大哥说的北海(公园),不是南方那个著名的城市,是北京的著名公园北海公园,据我所知北海公园的警察,只有陆警没有水警。

  主持人:刚才我问两位的问题,是少年时代的吉他对你们意味着什么,现在问题问李大姐你会怎么回答?

  李翼:我没怎么撂下琴,但是也没进步,来吃那几个老本儿。家里人就觉得,你怎么老不进步,老是这"老三样",但是这"老三样"一直伴随着我。特别是有压力难过的时候,弹完它是一种释放,朋友们在一起聚一聚,弹上它是一种兴奋。音乐对我来讲让我醉生梦死,我不知道能不能理解这个东西,就是听到以后我能从头灌到脚,麻,然后吉他就是我的半条命。

  主持人:李大姐除了喜欢吉他之外,我听说她还酷爱唱歌,据说李大姐原来小的时候经常唱慢歌,我们劳动的时候发现,当我们的号子节奏非常快的话,我们干得也快,唱慢歌干活就比较慢了。

  李翼:对,它会跟着节奏走,那是很耽误时间的。我小时候要刷碗,小孩子都要刷碗,这几十个碗要刷起来,要是唱一首俄罗斯的《草原》,在座的可能也知道,那个碗刷起来最少也得半个小时以上。

  主持人:几个碗啊?几个碗会刷这么长时间?

  李翼:全家的碗都要我来刷,我舅舅就提出来了,因为他也是搞艺术的,所以他说话就很艺术,他说你在干活的时候要唱快歌,你在想事的时候去唱慢歌,这样就比较协调了,后来我就调整一下自己,效率就提高了。

  主持人:改成唱快歌了。

  李翼:对,现在基本上往快歌这边靠拢了。

  主持人:苏联卫国战争时期的歌曲《喀秋莎》,算快歌是吧?

  李翼:算进行曲式的,算快歌。

  主持人:进行曲都很快。就这个旋律。

  李翼:咱们可以一起唱。正当梨花开遍了天涯,河上飘着柔漫的轻纱,喀秋莎站在竣峭的岸上,歌声好像明媚的春光。谢谢。

  大屏幕:二十多年前的北京,他们可能是最前卫的人,那时候,吉他不登大雅之堂。但对于苏基珍、纪铁山他们来说,吉他就是生命,就是一段永远珍藏的青春岁月。

  主持人:提到音乐,我想起一件事来。如果我说,练一件乐器,有两点特别重要。第一是要从娃娃抓起,如果过了十岁才学一样乐器的话没戏了。还有一种说法,凡是一个孩子能把乐器演奏得特别好,那完全是父母所逼。问问现场的乐队他们是不是这样,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的琴?

  乐队:六岁学的小提琴。

  主持人:主动学的吗?

  乐队:谁主动学这玩意啊。

  主持人:如果不想学怎么办,父母怎么办?

  乐队:打呀。

  主持人:键盘手?

  乐队:一样是六岁。

  主持人:你们是商量好的吧?

  乐队:不是。

  主持人:真的六岁?是主动学的吗?五岁的时候跟爸爸妈妈说我要学键盘。

  乐队:不可能,谁也不懂,我也是六岁学的小提琴。

  主持人:谁提出来的要学键盘。

  乐队:我也是六岁学的小提琴。

  主持人:总之学第一件乐器的时候,也是十岁以前,也是自己不愿意学。小鲁,你告诉大家你五十几岁?

  乐队:我五十五、属虎。我一开始学我是自己喜欢,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就利用压岁钱买了一个口琴,就吹。有一天我爸看见说,你平时就能吃能喝,那个乐器还离嘴那么近。后来伤自尊了,就不学了不吹了,后来我学鼓是从大学毕业以后开始了。

  主持人:我们的鼓手和其他三位不一样,他是比较晚学的,而且是主动要求学的。

  乐队:要不头发都没了呢!

  主持人:你们三位最早接触吉他是什么时候?

  苏基珍:在学吉他之前是十几岁,应该也是十岁左右,那时候上小学,在崇文区"少儿之家",在民乐队呆过。吹过笛子拉过二胡也拉过手风琴。在十七岁的时候,我在战宣队呆过,也接触了很多伙伴,有一些爱好者,当时有一个拉手风琴的,我们两个特别好,后来就到他们家去,他爸爸一眼就认出来了,他爸爸很喜欢我,后来我就奇怪,我说叔叔您怎么认识我啊?他说你记得我们在工人俱乐部,我听过你吹过笛子啊,那时候我吹笛子独奏。我记得可能场面也挺感人的,在俱乐部,那个年代电力可能差一点,没那么进步,没那么发达,经常停电。突然有一天俱乐部停电了,我正在上头吹笛子,那些工人特别好,他们把手里的打火机全部打开,有拿打火机有拿洋火,小时候叫火柴洋火,场面也挺感人的。后来那天到他们家,他爸就留着我吃饭,有什么好吃的,孩子我就给你吃。他父亲喜欢音乐,家里有留声机也有过去的老唱片,当时我在那儿听了很多,现在回忆起来应该是刘仕方的《宝贝》,还有《星星锁》等等吧,很亲切,我从那儿学了好多东西。

  主持人:苏先生我可以怎么理解,刚才你说的那个打火机摇曳的场面。

  苏基珍:当时的音乐比较单调,我独奏的那支曲子的时候,我记得是王铁锤笛子独奏家吹的一首《我是一个兵》,当时整个场面因为这曲子被感动了,当时很美很美的,吹得不错。

  主持人:好,咱们还是回来说吉他,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学琴的?

  苏基珍:十七岁的时候,我在胡同里,我听见一个特别美的音色,那可能当时我不知道它叫"吉他"。当时是夏天,很热,我搬个马扎凑到跟前,看人家怎么弹。后来我听岁数大的孩子说,这是华侨。琴叫什么呀?这叫六弦琴,告诉我们。这乐器太美了,我说我一定要学会,我就天天晚上吃完晚饭天天在门口听,只要有声音我就凑到跟前去,刚开始是听和看。那个年代没有卖吉他的,没有卖六弦琴的。因为那个年代的文化用品商店,就卖一些简单的笛子、二胡、口琴,其他的没有了,当时那个年代可能有委托商行叫"信托"吧。

  主持人:有一些旧吉他?

  苏基珍:它有一些旧吉他,所以我们到那儿天天去,最后买了一把。因为我有点儿基础,我在民乐队呆过,会识谱,当时就是简谱。后来知道这几根弦的关系,然后就自己摸索。

  主持人:我能问一下你当时学吉他学到狂热的程度吗?

  苏基珍:怎么说呢,因为那个时候我弹吉他热爱吉他,因为太喜欢音乐了,我可能一天怎么说呢,因为本身吃东西我也没什么规律,爸爸妈妈经常因为吃饭就跟我急,恨不得要骂我。

  主持人:就是你一直在那练琴,不吃饭了。

  苏基珍:不吃饭了,确实有时候忘掉吃饭。

  主持人:这就是我们说的"废寝忘食"。

  苏基珍:还有时候睡觉醒了以后,这琴基本上24小时跟着我,在床旁边放好了。

  主持人:有必要吗?

  苏基珍:有必要,睁开眼睛就是它,就是在琴上找感觉,一天天醒来就是琴,琴。

  主持人:伸手可及,目里也得可及。

  苏基珍:要不然睡不着觉。

  主持人:我们再跟纪大哥聊一聊,你什么时候接触的吉他?

  纪铁山:我接触吉他应该是比较早,最早我是借了一把琴。

  主持人:哪个年代,或者您当时多大年龄?

  苏基珍:1970年,我可能十五六岁吧。

  主持人:也是十岁以后。

  苏基珍:我发现我们学校有一个音乐教师,现在怎么说呢,"吉他泰斗"吧,我跟他学的吉他。

  主持人:我听别人说,原来您打架特别厉害,自从学琴以后就不打架了。

  纪铁山:对,这是我跟老师的约法三章。当时我比较淘气。这个老师上我们家去了,当着我父母就说这事儿。因为我们家没有人懂得音乐。然后我父亲就说,只要能把他拴住就行,别让他再去跑了。老师就跟我讲说你好好学琴吧,一个是能把你性格磨炼一下,再一个对你以后的人生会有好处。我弹吉他的时候也不是特别那什么,那时候谁弹琴谁就是小流氓,我弹了四年琴都没出过屋,一直在家里弹。

  主持人:这学琴的四年中没有一次出去打架。

  纪铁山:没有,绝对没有,因为有时间就弹琴了。

  主持人:这也很奇怪,你想小孩子时间特别充裕,怎么就不能一边学琴一边打架呢?

  纪铁山:我跟老师保证过,我学琴肯定什么都不干,你既然说了那就要做到,然后老师也说我一定要把你教会,而且还要教好。

  主持人:也算为社会"除了一害"。李翼,您第一次接触吉他什么时候?

  李翼:十九岁。原来我的单位跟(北京)宣武区工人俱乐部是一墙之隔,我也是特别喜欢音乐。那时候有一个管弦乐队,老在那演奏,我就整天趴着墙头看乐队。

  主持人:当年愿意骑墙头去观望"风景"的女孩多吗?

  李翼:没有吧,好像没有。因为我冬天穿一个棉衣,要攀在好多板子上面,比较危险,下来的时候得让别人给扶下来。

  主持人:一般都是纪大哥干的事。

  李翼:趴着趴着呢,就看到一个广告,可以学乐理知识讲座。我就去学了,学完了我就跟主持的队长说,我喜欢音乐。他说我们这儿现在正办班呢,这是在北京非常有名的张士光老师。等于我一开始学琴走的是正规道,就是不是私下里跟别人学。就直接进班了,学的时候从空弦学起,学的是古典。

  主持人:这个学习班有多少人?

  李翼:刚一开始是一百多人吧,它是两个初级班,这一百多人里就我一个女孩子。办到提高班,提高班剩了十二人。

  主持人:从头到尾没有女同学。

  李翼:没有,挺孤独的,但是喜欢嘛,就使劲往下学,我也想着我虽然是女孩子,不能落后他们吧。最后就剩到十二个人,这个班就结束了,觉得挺遗憾的,就这样好像是完了,就磨磨蹭蹭第走到老师那,我说老师我特别爱学琴,老师说我看看你手吧,掰开我手一看,全是血印子和茧子。因为钢弦很拉手的,弹上以后钻心地疼。他看我那手的情况,他说这样,你跟我到家去学吧,我当时有点不敢相信,因为老师那时候名气已经很大了,这一学就好几年下来了,后来因为某种原因,我断了一段时间,但是一直就这样跟老师学下来了。

  主持人:李大姐你看,刚才苏大哥说了,他痴迷到什么程度,那个琴不能离开自己身体一米远,纪大哥痴迷到什么程度?

  李翼:四年不出门,除了吃饭就是弹琴,升华了,他升华了。

  主持人:很厉害,我听说你那时候眼睛看什么都是琴弦。

  李翼:是的,我几乎是拿起琴来弹琴的时候,不方便也不去,只要这三个小时下来,一般弹琴就三个小时,三个小时中间不方便不去啊。

  主持人:那你没有对自己的肾考虑一下吗。

  苏基珍:现在肾不太好,但是控制不了自己,绝对不去的,有的时候弹着弹着自己能弹哭了,自己能被自己感动了。那个时候看什么都是琴弦,单位组织活动的时候,我忽然发现我后面有一个暖气片,我想这时间不能空了我得练指法,就在暖气片上划手。后来我们有一个活动去密云,我就带着琴去了,一个是为了肯定自己,再一个就是我想在水边上弹肯定特别好。我们就在船上唱一首《南江村的妇女》,可能阿姨们都知道是一首朝鲜歌曲,我小时候唱歌就是这样,我把这歌唱完了不要管好坏,我唱完歌别人才可以打扰我。可是我正唱着这歌,就是罗大姐,她想认识我,她觉得我歌特别美,她过来问我,你叫什么名字。我特别不高兴,我心里想她不尊重我,我就没理她接着把歌唱完,唱完了以后我就跟她讲,我说我唱歌没有任何人可以打扰我,我说你对我不礼貌。我想一般人肯定会觉得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肯定会这样想。但是她当时心里就想,这个孩子真有味道,我一定要交她做朋友,一做就是二十年,谢谢你罗大姐。

  主持人:要是我听到李大姐跟我说这话我就吓跑了,一想这个女人这么厉害,简直是老虎,就吓跑了。

  李翼:女人不是老虎。我刚开始弹的是洋琴,因为家里边都喜欢音乐,我的琴是怎么得来的,是我姨夫在乐器厂,从内部给我买来一把琴,当时是六块钱,白板,没有漆。

  主持人:叫裸琴。

  李翼:对,现在就叫裸琴,我的琴是白板,人家的琴都这么漂亮,我是搞配色的,我用了进口涂料,把它涂成像苏大哥这样的,用了三天的时间,拿出来以后,用现在的话"很酷"。

  主持人:这是第一把琴。

  李翼:第一把琴,然后就用它跟张老师学的,再后来就换了好几把。

  主持人:三位聊到往事,聊的什么时候见到第一把琴,学琴学到多么狂热的程度,能给我们弹奏一曲。

  纪铁山:我弹《草裙舞》。

  主持人:真是悠扬,纪大哥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一下,您现在职业是做什么?

  纪铁山:自由职业者。

  主持人:做自由职业这一段时间您一直弹琴吗?

  纪铁山:我有一段时间搁了。

  主持人:搁了多长时间?

  纪铁山:搁了十七年。

  主持人:搁了十七年,什么时候拿起来的?

  纪铁山:一个月以前。我从结婚以后就没有时间弹了,因为小孩是我带,都是我们两个自己带小孩,正好今年小孩十七了,现在没什么事了又可以弹琴了。

  大屏幕:二十多年过去了,琴声依旧,只是弹琴的人渐渐老了。一把老吉他,一段尘封的往事,或许不再为人们所关心,但当年的音乐之声今天依然安慰着人们的心灵。

  主持人:我这岁数,对当年的事情也有记忆。我记得在我小的时候,参加学校的乐队的时候,有好多乐器可以选择,但是我们的老师偷偷地告诫我,不能选吉他。说吉他叫什么乐器来着?

  纪铁山:流氓乐器。

  主持人:您看您一说,身后的观众就笑了。为什么管吉他叫"流氓乐器"呢?

  纪铁山:因为当时娱乐的场所特别少,但人心里都有美,它的表演特别好听。可是有些人就不是那么表演了,他在马路上老瞎弹,但这些人都是年轻人,现在看可能都属于那种,渴望学到东西但又没有机会去学的这些人,好像也都不是很规矩的人。

  主持人:李大姐,听说您当年发过一个毒誓,绝不像某些人那样,在大街上弹吉他?

  李翼:对。

  主持人:为什么?

  李翼:我认为我跟张老师学的是正路子,张老师是"学院派"的,所以我不能把自己带歪了,而且大街上有好些孩子,实际是为了时髦,并不是真爱这个。

  主持人:这有什么不好呢?总比打假好吧。

  李翼:那倒是。现在我不这么想了,因为他们都比我进步了。现在老师教的学生,包括外边的学生,他们都是很有时代的,而我落伍了,我现在应该重新审视自己这个想法。

  主持人:不会节目录完以后,我们就发现街头有一个女吉他手在弹琴吧?

  李翼:如果需要的话,我可以。

  主持人:假如现在你在大街上走路,看见现在的小孩拿着吉他在弹,你会怎么想他们?

  李翼:我觉得后边有人了,这是一个。再一个,我去找自己的差距。

  主持人:我想他们这些小孩岁数都小,也许刚拿起琴来,特别兴奋,才在街上像以前两位大哥一样,去跟人比。肯定技术上有一些疏漏,你看了会不会嘲笑他们?

  李翼:绝对不会。实际上我的吉他并不是学得很棒,但是如果我发现了,确实我自己又知道,我会告诉他。

  主持人:你也不认识他,在街上走路。

  李翼:那我也可以告诉他,因为这个东西不需要前期的铺垫。我跟苏老师就没有铺垫却认识了,然后我们一起弹琴,一起合唱,一下子就融在一起了。音乐这个东西不分国界,不分年龄。

  主持人:我听说这帮弹吉他的人在街上,也不是为了纯粹的比赛或者切磋技艺,而是说,当时有一个词叫"查琴"。

  纪铁山:那是有地点的。

  主持人:大家眼睛有点茫然了,你给大家介绍一下什么叫"查琴"?

  纪铁山:所谓"查琴"现在意思上讲应该是比试高低。也觉得你弹得好,我也觉得我弹得好,那就坐一块儿弹吧。你觉得你弹得好你弹得多,你就弹你的,一人一个,弹到没有了为止。

  主持人:那不会弹着弹着就会面红耳赤?

  纪铁山:不会,很少。那时候观众就是评委。

  主持人:我以为"查琴",是这个人看那个人不服,本来是应该打架的。但是因为他喜欢上乐器了呢,通过弹琴来比,谁琴弹得好谁就是老大。我听说苏大哥当时在北京,在弹吉他这个问题上,是四个老大之一。苏大哥给大家介绍一下,为什么大家称你为京城"四大琴师"之一。

  苏基珍:当时那年弹琴,刚才纪老师说了,一个它是一股风气,像您说的"查琴",我都那么认为,因为别人约过我,好多喜欢吉他的,那时候算道上的,现在叫行里的人。他们可能太热爱吉他了,就给你们搓到一起,比比高低。所谓高低,他很可能告诉你,这咱们可说好了,这要是输给人家,这把琴可就没了。

  主持人:什么意思,还带有赌博色彩?

  苏基珍:有啊。当时游戏规则是这么说的,是这么讲的,也讲给对方也讲给我。其实见面可能不这样,从我的心里,我不愿意这样,反正也挺紧张的,就像今天也挺紧张的。

  主持人:今天看不出您紧张,今天是我紧张。

  苏基珍:完了去了以后可能我运气好,去了以后,比如说人家对方来几个人,十个人八个人,气势也挺猛,可是你见到人以后,其中有一个人可能看到你认识你,对你产生一种好感,或者认识你是好感的那种感觉,可能我是比较幸运的,有时候在一起,见了面有的就走了,一看是你,可能就咱们别玩儿了,咱们算了,改机会吧。

  主持人:我估计就像武林高手比高低的时候,来了一个高手一看,这人比我还高,咱俩别比了,也可能是怕您了。

  纪铁山:那时候北京城弹琴的人很少。不是像现在哪儿都有,那时候很少,在这一带很有名气,可能你在这很有名气,然后那边有一块儿也很有名气,中间有好多人在看热闹,他是专门管联系这个事。

  主持人:听说在那个年代,你们生活那个年代到处查琴的时代,吉他演奏是不能登台的是吗?

  苏基珍:因为这个东西在我们上一代老人包括我自己的父母,他们看,他们觉得这东西不是很健康,首先是不健康,你唱的歌你弹的琴,声音都是靡靡之音,所以到哪儿好像老年人都接受不了,可是我们在这种困难的年代,就是再困难,我还是很热爱吉他。

  主持人:有没有争取,你看你小的时候,在台上演过笛子独奏,我知道你还下过乡,你下乡的时候就没有向领导邀请,咱们文艺活动那么贫乏,有一个舞台,我愿意为大家演奏吉他,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吗?

  苏基珍:那个年代上山下乡,农村比较落后,文化就更落后了,其实我也是个学生,我才十七八岁,十七八岁去的,当时让我当了两年的小学教员,肯定是音乐教师,因为条件很差很落后,连个脚踏风琴也没有。当时我正跟吉他有深厚感情,也放不下,可能就抱着这把吉他,在课堂上教孩子,也得到了当时校长和文化局局长的认可,他们从中也更进一步认识了吉他。

  主持人:他们私下里都认可吉他了,还让你带学生,那你上台演出怎么不可以呢?

  苏基珍:那个年代不可能。有一年冬天,因为我太喜欢唱歌,喜欢吉他了。我们那儿的年轻人都喜欢跟我在一起,唱一些电影插曲,像朝鲜电影主题歌《血海》,《卖花姑娘》,当时我们唱完以后,直接在广播室录音,当时放出我的歌,我们书记就说,这哪儿乱七八糟的,什么玩意儿?当时讲到这个问题,他说这琴是怎么出来的,叫什么玩意啊?太软绵绵了,简直是靡靡之音,不能放了,可能就不放了。

  主持人:刚才我们听到苏大哥纪大哥他们原来特别酷爱吉他,还有哪位以前练过琴?这是张亚潭先生,您给大家介绍一下,您是什么时候接触的吉他?

  观众:我是插队的时候,学了几年,插队回来就不玩了。

  主持人:就是插队一回来,就不再玩儿了是吧,那现在还能玩儿一下吗?

  观众:弹一个《灯光》吧。

  主持人:好,谢谢。问问这个小弟弟,你是主动要求学琴的吗?

  观众:我是我爸我妈非让我学钢琴,我非吵着要学吉他,就学了。

  主持人:今年几岁?

  观众:今年八岁。

  主持人:将来会做得比他们好。

  观众:应该吧。

  主持人:你听我们聊了这么多,听懂什么了?这帮大人都说什么呢?

  观众:我也没听懂什么?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所以我纯属听不懂。

  主持人:他们弹的歌你也都没听说过吧?

  观众:对,都没听说过。

  主持人:那你都练什么曲子了?

  观众:弹过《铃儿响叮当》跟《新年好》。

  主持人:咱现在能给大家演奏一下吗?

  观众:可以。

  主持人:来,试试。

  观众: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今晚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今晚滑雪多快乐,把滑雪歌儿唱。

  主持人:谢谢,小朋友你不想问问他们三位叔叔阿姨。

  观众:怎么了?

  主持人:你演奏得怎么样?

  观众:我想问问观众,我演奏得怎么样?

  主持人:我是为观众服务的,不是为少数人服务的。

  观众:问问观众,我弹得怎么样,好不好听,关键是这个。

  主持人:他们都说好听,好谢谢你。三位回顾往事,讲了很多我们听起来,甚至会觉得伤感,有时也觉得美好的故事,我想现场观众朋友,有没有人有自己喜欢的歌曲,特别希望他们三位会弹的,给我们弹一下。可以举手示意我。

  观众:我就爱听他们弹印尼的《划船曲》,还行吗?

  纪铁山: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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