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南方都市报〉主办的华语音乐传媒奖将于5月22日在广州举行第四届颁奖礼,由于这次颁奖礼以“向八十年代致敬”为主题,邀得达明一派作为形象代表,日前在香港伊丽莎白体育馆这个八十年代演唱会的集中地拍摄了形象照片。达明以黑白造型出现,以香港岛的半山和高楼大厦、新华社大楼作为背景,虽然那天天气欠佳,微雨且气温骤降,但达明两位还是坚持两个多小时在户外完成各款造型拍摄。之后,他们和记者谈起了八十年代的音乐以及新唱片的进展。
昨天下午,华语音乐传媒奖在香港海逸酒店举行首次记者会。达明一派作为“神秘嘉宾”亮相,期间,谈到了他们对八十年代的看法。
达明一派的八十年代
问:这次华语音乐传媒奖颁奖典礼的主题是向八十年代致敬,请问达明眼中的八十年代是怎样的?
达:八十年代的香港乐坛给了乐队、Bandsound一个发展的空间。
明:我想我会用我们的一首歌名《今夜星光灿烂》去形容那个年代。那个年代的城市、经济都是如此。最近何韵诗的新唱片《艳光四射》其中提到致敬的八十年代偶像,都是很华丽、注重灿烂、金光闪闪的东西,例如梅艳芳、张国荣或者最近复出的徐小凤,她的演唱会也叫“金光灿烂徐小凤”,全部都是很耀眼、灿烂、闪亮、辉煌的。而现在的世界不同了,例如现在兴Hip hop或者R&B,其实他们也有闪亮或金光四射的东西,但和那个年代的辉煌感觉是不同的。
问:你们认为八十年代的音乐和现在比较有何不同?
达:八十年代的音乐很丰富,有很多不同的音乐类型,像New romantic,摇摆音乐也有很多种。现在是没那么丰富
明:我认为现在主流乐坛现在是没那么丰富,而另类、非主流的还是很多种类的,从另一角度看其实非主流的东西现在的选择多了,但现在的另类无法融入主流。八十年代的主流可以容纳较多不同种类的音乐,像Beyond、达明一派、Radias这些都可以进入主流,这是八十年代主流和现在的最大分别。
问:八十年代你们最喜欢的音乐人有哪些?
达:David bowie,Pink Floyd等。
明:八十年代最具代表性的是电子音乐,阿达也很喜欢Joy Division、New order或者一些死亡派的东西。我喜欢new romantic中那些一瞬即逝的华丽感觉,就像visage和Ultravox那些,都是最极至的八十年代的音乐。而像David bowie、Pink Floyd的影响则是从70年代延续至今的。
问:你们是否觉得八十年代是一个享乐、放纵的年代?
达:反而不是,可能六、七十年代是。六十年代是一个比较放纵的年代,那时摇摆音乐兴起,涉及毒品、性解放等等问题。
明:所谓的性解放、Pop culture的兴起是从六十年代开始的,摇滚音乐也是,其实我们说的抱抱艺术也是,而这些东西到了八十年代是日渐兴盛。很多人说八十年代是一个金钱挂帅的年代,那是里根、戴卓尔夫人的年代,那个年代也是香港经济最兴盛的年代,正所谓‘饱暖思淫欲’,某种程度上也是最富裕最享乐主义的,但至少没有越战,没那么激烈的斗争,都是太平盛世,大家会斯文一点。
问:达明一派从八十年代开始影响了至今的很多人,在八十年代你们最开心的事情是什么?
达:当初没有想到我们的影响力会那么大,至少在香港。到现在有那么多人找我们作为借鉴,是意想不到。这是我最开心的。
明:八十年代香港是很多转变的年代,我们可以走出来做音乐,我们可以在那个时代做音乐并记录那个时代是最开心的。
广州街头的“南方舞厅”
问:新歌〈南方舞厅〉有点怀旧的感觉,是否也在向那个年代致敬?
明:其实“南方舞厅”是广州的一家舞厅,我没有去过那家舞厅。还记得那是90年代初,那时候我回内地的机会很少,只去过广州几次。那次是我去广州看崔健演唱会,那时候广州刚开始有Disco,我逛街的时候见到街上有一家叫“南方舞厅”,但其实不是舞厅而是Disco来的。那家舞厅给我的印象很深,我想社会是在不断改变的,也许那里早已关门,那起码是十年前的回忆了。而忽然这一两年里我们多了回内地的机会,觉得不同地方的人文化之间的差异很有趣,所以这首歌是唱这种差异的。这首歌是有两个版本,另一个国语版本叫〈北地胭脂〉,对比南方人和北方人的不同。基本上这是一首情歌,讲的是可能我们在舞场遇到,我们所用的方式是不同的。
问:在舞场遇到的会不会是一对来南方和北方的恋人?
明:没有那么具体,其实是很抽象的。可以是恋爱方式不同,或者我们的生活方式、想法不同。一切都是从一个舞场开始。我觉得现在的歌不仅写给一个地方的人听,不同地方的人都可以找到他们认为有趣的东西。
问:那么这次的新碟会不会多了国语歌?
明:会再有一些,但不是全国语。我想这和我们是一支香港乐队有关,新专辑有广东话,也有国语,毕竟现在大家的交流也多了。
问:新专辑大概的风格会怎样?大家对你们这次重新再走到一起做唱片都很期待。
明:我们找了很多歌,这个过程感觉很好。我觉得这一张很民谣,中间会有些电子的东西,但阿达经常拿着吉他又很难避免不时出现了一些民谣的东西。
问:其实〈南方舞厅〉的旋律和编渠也是挺民谣的,你们的整体风格是否有转变?
明:其实第一首主打〈寂寞的人有福了〉是半Rock半电子的,那种感觉会很强烈。而这张唱片里,不会纯粹只有一样东西,我们会多尝试不同的风格。
问:做这张唱片的过程中是否会有什么困难?有没有遇到意见矛盾的时候?
明:矛盾就没什么,但我们的确需要很多时间去摸索,现在差不多做完,在最后录一些唱的部分,做混音。不过不到最后出来是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可能Acoustic的最后出来变成了电子。本来是想做一张很rock的唱片,但做着做着又不是那样了。好象〈南方舞厅〉已经不是很Rock了。
达:其实这次的风格可以用丰富概括,各种风格都有。
问:是否有想过今年到内地开演唱会?
明:要看公司安排,大家都等我们做好唱片再说,看大家有多喜欢我们。
永远的八十年代偶像
问:今年陈奕迅写了一首新歌〈不求人〉送给张国荣,将收录在他的新专辑里。今年4月1日刚过去,你们有否想过要写一首新歌纪念张国荣?
明:我们不会特别写一首歌纪念他。我想不需要每年都拿这件事情来说,虽然不说,但我们一定不会忘记他。
问:你对哥哥有什么难忘的经历吗?
明:最难忘的是和他录的那张唱片《这么远那么近》,一起唱大家写的歌,那是我最难忘的回忆,很庆幸可以和他合作一次。
问:你觉得张国荣对于八十年代有何意义?
明:我想他会知道我们的挂念以及他对我们巨大的影响,他永远是属于八十年代的偶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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