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少数著名制片人,大多数电影公司的制片合同不提供资金和分成
引语“聪明人总是与所有人做交易,这是一种生存之道。没有哪家大电影公司与单个制片人合作大批项目。以往,他们通常从很多制片人那里买下更多的项目,但是现在,他们对研发经费吝啬得多。我们的日子比从前艰难很多很多。”——一名长期与大电影公司签约的制片人
文\ Dana Harris
近年来,电影制作公司大大削减了他们的制作合同。从那时起,各公司一直在逐渐减少合同数量。
《综艺》的半年度调查发现,合同总数量为236件,这个数字创出了历史新低。由于米拉麦克斯公司和米高梅公司发生了并购,还有一些制片公司发生了管理层变动,下一年中,这个数字很可能还会下降。
这些数字意味着什么?他们讲述了一个故事,但是,那是个不合常规的故事。
在好莱坞,想像和感觉通常比现实重要。与制片公司签有协议的制片人,从前被认为是推动者和鼓励者。
制片合同分为三类
现在,少数制片合同仍然很有份量,但是大多数是纯象征性的:它们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制片合同,没有资金,也没有分成。一份当今的合同,只是授权给一名制片人去结束一个项目,这个项目原本有可能被这位制片人卖到其他地方。
和大选投票的数字一样,合同的统计数字也具有启发性:它们体现了当前局势的脉动。但是,合同的数量并未传达真相的微妙之处——比如好莱坞越来越严格的分类体系。
制片合同分为三个级别。第一级是那些将拥有完备的资金支持的项目的的大公司,它们对各大电影公司的态度是友好的。代表公司:灯塔公司(Beacon)和新摄政公司(New Regency)。
第二级是那些名声较好的制作公司,比如朗·霍华德和布赖恩·格瑞泽的想像娱乐公司(Imagine Entertainment)或者杰瑞·布拉克海姆电影公司。这些制作公司负责筹集拍摄电影所需资金,但是这些人拥有良好的记录,为他们投资非常安全。
第三级:所有其他制片公司。
成功制片人的生存之道
很多杂志发表《最有权力的人排行榜》,评价媒体业老板们的影响力。那种排行榜多少总会有点武断:第37名和第38名之间,到底有什么差别呢?
《综艺》的半年度调查《合同排行》不是武断的,你要么得到了合同,要么没有。
但是,这项调查天生带有某些时间上的混乱。与制片公司签了一个制片合同,不再是衡量是否成功的标准了。这个调查应该以这种怀疑态度来解读:“是的,他们签了一份制片合同,但是,他们打算在哪里制作他们的电影呢?”
一名电影创作人员的经纪人说:“各大电影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分析了这些合同,结论是他们不需要向很多制片人为制片工作支付报酬,因为各大电影公司是制作这些电影的首选之地。公司的态度是,‘制片人们更需要我们,因为除了我们公司,他们只有5个地方可去’。”
没有与各大电影公司签约的制片人,可能从其他地方筹集10万美元到100万美元,但是这笔钱得支付一切——从办公场所租金(在华纳兄弟公司,租金是每周每平方英尺1美元)到停车位租金,从健康保险、工资税到照管植物、搬运家具的杂工的报酬。
所以,为什么要自寻烦恼呢?出于同样的考虑,无所事事的二三线明星们每天晚上都出席各种活动:感觉就是现实。
一位派拉蒙公司的制片人说:“如果你没有一份制片合同,人们就会认为你没本事。手头没有一份制片合同,你就不可能从经纪公司手里得到像样的电影素材。”
然而,即便是有名的制片人也知道了,他们如果继续让自己的小制片公司特立独行,自己也无法生存。即使是向某家历来最喜欢他们的大电影公司推销项目,也比以前困难得多。
一名长期与大电影公司签约的制片人说:“我的公司不理解我”,这种看法现在很广泛。但是,商业现实是冷酷的。不管一名制片人与他的签约电影公司之间联系多么紧密,再也不能仅靠忠诚谋生了。
他还指出:“聪明人总是与所有人做交易,这是一种生存之道。没有哪家大电影公司与单个制片人合作大批项目。以往,他们通常从很多制片人那里买下更多的项目,但是现在,他们对研发经费吝啬得多。我们的日子比从前艰难很多很多。”
有些人,比如阿什克·阿姆日垂的以米高梅公司为基地的海德公园娱乐公司(Hyde Park Entertainment),走得更远。他们与沃尔特·迪斯尼公司签署了完全的第二优先权合同。
年轻制片人在寻找商业机会
派拉蒙公司的斯科特·儒丁今年为本公司制作了4部电影,也为福克斯探照灯公司制作了《笑看人生》(I Heart Huckabees),为迪斯尼公司制作了《水栖生命》(The Life Aquatic with Steve Zissou)和《灵异村》(The Village),为哥伦比亚公司制作了《偷心》(Closer)。
“最棒的人仍然有价值,但是电影公司始终不重视其他人”,一名经纪人将众多制片人中的75%描述为“不活跃的(inactive)”。但是,这个不活跃的评价,往往是一项能够自我实现的预言。
一些年轻的制片人抱怨说,他们的东西没有市场,因为电影公司的经理们从自己的经纪公司那里得到了不少材料。
真相是,经纪人们通常将制片人看作将他们的材料带进公司的最佳渠道。不仅因为一家制片公司能够给一部剧本带来一群支持者,而且因为电影公司根本瞧不起没有附件的项目。一个剧本没有制片人,从逻辑上说,原因是它不够出色。
然而,将剧本给一名电影公司评价不高的制片人,比直接将剧本交给一名电影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坏50倍”,一名经纪人说。他补充说:“我有两张制片人的名单,一张是所有签有制片合同的制片人的名单,另一张是电影公司会为之购买项目的制片人的名单。”
这份热门名单处在不停的进化之中,它并不是永远宠爱大腕。电影公司更倾向于为初露锋芒的新锐制片人购买剧本,而不是为那些著名制片人购买剧本,这些著名制片人已经买下若干昂贵的剧本却未能投拍。
一名年轻的制作人将自己描述为“一条跟在他们脚后的小狗。你希望那些大制片人少制作一些电影,这样你能够干得更多,而不是为残羹冷炙大打出手。”
不过,他承认,这样的成长期肯定也有某些好处。他说:“对顶级制片人来说,一旦失败,他们就受到巨大压力,因为他们的项目成本高昂,对我们来说,没有那种压力。我们的失败不会造成那么大的损失,也就不会妨碍我们的下一部电影。”
这样,考虑到这么多情况,一位制片人是不是应该放弃获得制片合同的打算呢?
“如果制片人们从来没有得到过制片合同,他们将不会去谋求这样的合同,”一名长期与派拉蒙公司合作的制片人说。“但是一旦他们得到了制片合同,他们就会将合同看作是一种必要的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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