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4日，自传体长篇报告文学——《哀泪笑洒》（陈孝英著，作家出版社2004年7月出版）出版座谈会在京举行。会议由中国作家出版社、《文艺报》社和北京华百年传媒投资有限公司联合主办。50多位理论家、评论家、艺术家和记者与会，17位专家、学者发言，对这部作品作了高度的评价和精辟的评论，同时对我国传记文学的创作方法进行了深入的富有建设性的探讨。现将部分发言摘编如下：

　　令同代人回味 供为政者反思

　　王巨才（中国作协主席团成员）

　　这是一部具有重要认识价值、研究价值和欣赏价值的作品。作者通过对自己半个多世纪的曲折遭遇、苦乐人生的记叙，逼真地折射出时代的变迁、社会的演进、世态的炎凉、人性的善恶，乃至党和国家命运的跌宕兴衰、大政方针的利弊得失，足资同代人回味、为政者反思。方成先生在该书序言中写道：“孝英是一位不知疲倦、不断进取、不断创新的作家、学者和社会活动家。”这一概括非常准确到位。我特别浏览了书中与陕西关联的那些章节，感到都写得比较客观、真实，阅人论事，从容冷静，收放有度，力求反映事物的原貌。这种对史家笔法的悉心追求，是许多传记作者不容易做到的，故属难能可贵。全书语言生动，行文潇洒，议论风生，涉笔成趣，融深沉的思辨与充盈的情感于一体，显示出作者所惯有的才气与风格，可读性很强。

　　当代中国知识分子的心灵史

　　张胜友（中国作协党组成员、书记处书记）

　　陈孝英先生首先是一位成功的学者，他是喜剧美学家、文艺评论家、翻译家，出版了50余部著作，差不多快要著作等身了。

　　他作为一个教授、一个学者是非常成功的，同时他又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现在，他担任总经理的华百年传媒投资公司正在和我们作家出版集团联合举办“火凤凰小说节”，和他交往过程中让我吃惊的是，他的转型非常成功，我和他之间关于文化产业的发展、运作的对话非常和谐，这一点尤为可贵。

　　我们现在正处于一个大变革的时代，处于社会转型时期，很多知识分子可能会感到困惑，陈孝英先生能够成功地实现角色转型和心理转型，这是十分难能可贵的。

　　陈孝英先生的人生经历，实际上是当代中国知识分子的一个缩影，他的一生充满了追求，充满了奋斗，这一点我也非常崇敬。所以，《哀泪笑洒》不仅仅是他个人的自传，实际上也是当代中国知识分子的一部心灵史。

　　身处商海，作家之心不变

　　葛笑政（作家出版集团管委会副主任、《小说选刊》杂志社社长）

　　中国作协十楼会议室开过很多作品研讨会，但像今天这样的研讨会确实少见，因为陈孝英老师有他自己独特的双重身分：一是华百年公司的老总，同时又是一位评论家、作家。

　　这使我联想到很多，当年王蒙同志当文化部长的时候就曾说过：“我部长要当好，小说也要写好。”通过陈老师的研讨会我就想到，他这个老总要当好，作家也要当好，这确实是对人的一个很高的要求。从我跟陈老师第一次见面直到现在，他有一句话经常回响在我耳边，他说：“我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我要寻找回归文化之路。”陈老师虽然身处商海，但他那颗心是作家心，他用他自己的心来感悟人生，然后写出这本书，这样的创作和感悟肯定是靠得住的，而且不会到此为止。

　　一本记录生活、品味生活、感谢生活的书

　　范咏戈（《文艺报》常务副总编、评论家）

　　这本自传有两个方面吸引了我：第一，是它题材的独特性。我还不曾看到同类长篇自传体的报告文学，孝英先生是我们上一代的知识分子，又有一次非常大的“越境”行动，成为一位很成功的文化产业操盘手，这些经历不是所有的知识分子都能做得到的。

　　第二，是这本书提供的生活经验吸引了我。这是一本记录生活、品味生活和感谢生活的书，记录了他特殊的生命历程，以“哀泪笑洒”的态度品味生活，感谢60年人生道路上周围人对他的钟爱。作品将个人经历融于时代变迁之中，所以这本书的份量就超出了他个人经验的范围。尽管他的人生是坎坷的，甚至有苦涩、尴尬，但他还是笑对人生，这种始终向上的生活经验具有可靠性和普遍性，这本书的出版有益于我们得到精神上的感悟，这就是它价值之所在。

　　从《幽默的奥秘》到《哀泪笑洒》

　　杜高（评论家）

　　陈孝英先生我心仪已久。十多年前，我在戏剧出版社工作，几位编辑兴高采烈地向我推荐陈孝英的学术专著《幽默的奥秘》，我们把它作为一部重点理论著作来出版，他的这本书具有重要的开创性价值。读了《哀泪笑洒》，我感到这本自传同样具有开创性：它有很强的文学性，十分感人，引人入胜；很真实，既不美化自己，也不美化周围的人，而是艺术地真实地展现出来，塑造了一批很有意味的人物，如方成、姜昆、郑介甫、尹泓等，读起来很有人情味儿，使人感到十分温暖；同时，在写法上也有诸多创新。

　　一个个体的生命总是很渺小的，一旦把它和一个时代联系起来，它就会从一个侧面反映一个很大的时代，何况，《哀泪笑洒》的作者是一个很不平凡的人，所以他所反映的时代内容、生活内容就比一个平凡的人反映的更丰富，更带有普遍性。从这个意义上讲，我觉得这本书除了是一部个人的自述文学作品以外，它还具有普遍的社会意义。在那个浸透了“哀泪”的年代，他能够积极进取地去笑对，终于以胜利者的姿态跨过那个年代走到了今天，说明他是一个奋进者，一个拼搏者，最后成为一个成功者，这本书确实给人很多思想的启迪。

　　成功者成功的自述传

　　阎纲（评论家）

　　陈孝英的《哀泪笑洒》，是一部成功者的自述传，意在悲喜人生的写照与超越，关键词是“哀泪笑洒”。孝英强调他人生中的“哀”、“悲”、“错位”和“不顺”，我却觉得他为潮流所裹胁又为潮流所推动，敢为人先，反过来勇敢地弄潮，悲剧转化为喜剧，以喜剧美学透视人生。孝英胆识兼备，心想事成，成名很早，生逢时也。他的大半生活脱出知识精英的遭逢际遇、为历史作出的无谓牺牲以及向历史索得的喜剧性补偿，场景性、批判力兼而有之，可谓“哀泪”连绵而又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不无“三军过后尽开颜”的乐感，这是很自然的，笑比哭好，因为他是成功者。

　　孝英的这部书开阔了人们的眼界，探出另一条知识分子成功的道路，传主治学的严谨态度、刻苦钻研的毅力、出人头地的拼搏精神于今大有裨益。同陈孝英相比，我们的天地何其小也！

　　孝英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透视自己的生命，提出不少发人深思的哲学命题和心理学命题，从而使这部热情洋溢的新作透明度、思辩性兼而有之。然而，情动于衷而未出乎其外，感人肺腑却疏于理性分析，历史评价稍逊于道德评价。不过，它不无得意却诚实无欺，为权者、友人讳却不昧着良心说话，瞻前顾后却深自怨艾，羞羞答答却没把私房的门关死。因此，可以这样说：《哀泪笑洒》是一部成功的成功者的自述传。

　　有看点、有亮点的人生大传

　　白烨（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员、文艺评论家）

　　陈孝英的《哀泪笑洒》在写什么和怎么写两个方面都有不同寻常的独到之处，是一本“热闹”过后仍能留得下来的自传作品。这本书让人大喜过望的地方，是写作手法上的不拘一格与表现内容上的悲喜交替，使其在人生含量上显得颇为丰沛和厚重。

　　从写法上看，《哀泪笑洒》在以“自传”为主的前提下，还有对父母、亲人、师生、朋友的适度描写，具有某些“他传”的因素。书中还收入和征引了不少文友与朋友描写和论说传主陈孝英的相关文字，从而又构成了传主与文友之间的“互说”与“互看”，这种叙述上的开放性与效果上的互动性，使得《哀泪笑洒》不似一般的自传，而是一部以陈孝英为主角和主线的，“多人写”和“写多人”的人生大传 。

　　《哀泪笑洒》的副题“一个‘越境者’的悲喜人生”，旗帜鲜明地点出了作品的题旨所在、特色所在。而“越境者”和“悲喜人生”，无疑是《哀泪笑洒》这部作品最为重要的两个关键词。

　　“悲喜人生”是陈孝英变幻莫测又跌宕起伏的一生的真实写照，也是一个知识分子在新旧交替时代的人生经历的缩影与侧影。

　　我向来认为，一部好的传记作品，应该不仅仅是个人的，也应该不仅仅是历史的，它应该具有一定的“公益性”与“现实性”。我认为《哀泪笑洒》就是具备这样两性的作品，因而是一部有看点、有亮点的人生大传。

　　一部温暖而坦诚的书

　　李建军（文艺评论家）

　　读陈孝英先生的《哀泪笑洒》，有了一次欢欣而感动的阅读体验。我觉得，自传就是要把你的心袒露出来，把你的情感真诚表达出来，属于不虚美不隐恶的这样一种写作方式。然而，我们中国人为长者讳、为尊者讳、为自己讳的时候很多，而且中国是一个人言可畏、用话语杀人的社会，所以很少有人敢把自己剥开来亮给大家，把自己的心声直言无隐地说出来，因此我对中国人写的自传一般不信任。读陈孝英先生《哀泪笑洒》这本书，我感到那个时代的生活给他心灵上留下了很深的裂痕，而他则坦诚地、勇敢地把这种裂痕描画了出来。他这本书最突出的一个特点就是真诚、坦率，正是这一点让人读的时候有一种揪心、疼痛的感觉。

　　与此同时，这又是一本很温暖、很美好、很亲切的书。在《哀泪笑洒》里，情感世界是很宽广的，他写到了父爱、母爱、家庭的伦理亲情，写到了爱情、友情，不是一部狭隘的、自恋的书。我觉得，这本书从文学气质上讲非常接近俄苏文学，包含着契诃夫式的忧郁的、怜悯的、同情的、宽容的幽默。没有油滑，没有飘飘然的陶醉，有的是对恨和爱的深刻体验。

　　我从这本书里发现，陈孝英精神上有这样一个特点：深于情，敏于思，勇于行。我觉得，他还有一个突出的特点，就是反思的深度和历史批判的自觉性。他试图让我们认识到，是什么影响了我们的生活？我们的痛苦是从哪儿来的？书中有几处让我非常高兴，那就是他提到了一个问题：“文革”时那么多人都陷入了盲从之中，互相伤害，这究竟是为什么？作者为了回答这样的问题所发的议论，在这部书中比比皆是，这使我觉得，这是一部在气质上非常接近赫尔岑的《往事与随想》的著作。

　　这本书给我的另一个印象是，陈孝英是具有批评家气质的那种学者。这一点不仅可以从他的喜剧美学研究上看出来，也淋漓尽致地表现在他对王蒙文学创作的研究上。他曾准确地指出，在王蒙的小说里，幽默是一种恒定状态的现象；同时，他还在一篇文章中分析了王蒙的创作所潜含的硬伤。我觉得他后面的这部分批评似乎更为重要。这是因为，“要谨防思想大于形象，功利高于艺术，从辩证法滑向相对主义”这样的问题，确实是我们时代的写作应该高度警惕的问题，一个作家倘若不能解决这些问题，他就不可能写出真正有价值的作品。这足以说明陈孝英作为一位批评型学者的深刻和发现问题的能力。

　　与时俱进的知识分子弄潮儿

　　刘茵（文艺评论家）

　　作品通过陈孝英几十年五彩斑斓的人生经历，展现了一代知识分子的心路历程，探索了生命的价值，也折射出社会的巨大变化。他的丰富经历在这一代知识分子中十分典型，他两次恋爱均以人性服从党性而告败，以及对“名利思想”、“白专道路”的批判等，我们很多人都经历过，那个时代是很压抑人性的。陈孝英有一颗不安分的灵魂，有着不懈的追求，他与命运抗争，不断地超越自我、挑战自我、证明自己，攀登一个又一个高峰。他由文坛商海，由坐而论道的书生到商海搏击，张扬个性，磨砺意志，打造文化产业，成为一位成功的文化商人，更显示出中国知识分子的巨大变化。陈孝英可谓“与时俱进”，是新时期中国知识分子的弄潮儿。陈孝英研究喜剧，钟情喜剧，他的经历也具有喜剧性。他的大半生，有苦更有乐，有哀更有笑，由悲转喜，柳暗花明，陈孝英的人生最终是喜剧人生。

　　有度 意在笔先收放

　　常祥霖（曲艺评论家）

　　读《哀泪笑洒》，如与孝英娓娓清谈。我觉得，这本书在叙述上、结构上很有陈孝英为人处事的特色。从来都是几乎程式化的慢条斯理，不到非常激动或者失去尊严的最后地步，总是带着知识分子的矜持和儒雅。开玩笑处于下风的时候，他会在极短时间里发起拐弯抹角的反击，这里有文化的较量，有智慧的拼搏，也有几乎是恶作剧的童趣。一旦对手甘拜下风，他又会面带一丝宽容的微笑，一丝不易察觉的自得。所以，孝英的个性在这本书里已经得到充分的展示。从这个角度说，《哀泪笑洒》是符合自传文学的基本特征的。他凭着当过教师的功底，也兼有喜剧美学家那极为讲究受众感觉的修养，经过深思熟虑，仔细地选择了表达的方式和分寸。该动情的地方，他会舍得笔墨让你陪着他掉眼泪，如对母亲坚强大度的描述，对老师的持续数十年的真情敬爱，都是相当成功的。对于自己的情感世界，他也是有设计的，正是“意在笔先”而“体无定则”。说句老实话，我挺赞赏他的这种设计。虽已是功成名就之士，他懂得审时度势，自我节制，谨慎自律。从一介书生到著作等身，从清寒之士到商场干将，他既有激情又讲节奏，而且激情和节奏始终置于清醒的理智主导之下。即便他所叙述的内容和当时的规定情境完全可以允许他尽情宣泄，我们读来也没有见到一泄千里的忘情描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怎么说是艺术，怎么说才能做到既是实际的又是宽容的，他是十分讲究这个分寸的。

　　看完《哀泪笑洒》，我获得的最大启示就是：人生有许多被动，比如错位，比如越位，但被动状态之中却往往孕育着主动。对陈孝英而言，他的主动就是尊严，就是学识，就是意志，没有尊严、学识、意志的支撑，被动之后依然是更大的被动。由于他始终不曾丢弃尊严、学识、意志，才能平息了一个又一个波浪，才能在被动之中掌握主动的机缘，在长时间的不懈努力之中获得最终的成功。

　　思想者、觉悟者的人生记录

　　路海波（中央戏剧学院电视系主任、影视评论家）

　　首先，我十分赞赏“哀泪笑洒”这个书名。这本书就像书名所讲的，是一种“带泪的笑”，是喜剧里面比较高级的一种，比较有思想的一种。这完全符合作者本人的特点——他是一个思想者。

　　这本书的体裁也带有一种自我挑战和挑战成规的性质。我们不妨将它归到一个最根本的东西上去：它是有感而发的，它是言之有物的，它全部是从生活当中来的，所以我们读起来才会觉得里面的人物是生动的，是非常有思想的，很多生活细节跟大的时代背景是息息相通的，能够让我们根据自己的生活体验去反思，去沉思，去积淀，我觉得这是这本书最大的一个特点。所以我觉得，现在这本书的这种体裁应该是一种创造，应该得到理论上的认同和肯定。孝英先生的这本自传不同于现在很多名人出的传记，他们有的是自我欣赏，有的是自我炒作，而这本书强调的却是人生的苦难，以及面对苦难的乐观和达观。

　　《哀泪笑洒》不仅有很多深刻的东西，而且有很多非常温馨的东西。孝英先生对凡是帮助过他的朋友都怀着一颗赤子之心去交往，以至引为至交。所以，我觉得这本书不是单一的，而是很丰富的，这种悲和喜的东西，给读者带来的感觉同样也是非常丰富的。

　　孝英先生“独闯津门”所展示出来的给自己“重新定位”或者说是“自觉的错位”精神，使我看到了我们身上缺乏的一种品质，这就是知识分子要敢为天下先！孝英先生是一个思想者，是一个觉悟者。觉悟者，不仅要超越自我，而且还有一个对社会的责任问题，我觉得他最后采取这么一种转型的方法，恐怕是悟到了这另外一层意思，这就是他不仅要寻求自我价值的实现，而且希望打造一个文化产业的平台，让更多的人去实现自我价值。我以为这是一个眼光更加宏大的选择，而且对知识分子本身也是一个挑战。我们很多人不是没有过这种想法，但要么缺乏勇气，患得患失，要么缺乏能力，知难而退。所以我觉得这种“重新定位”的选择符合孝英先生一贯的性格，即不断地质疑自我，不断地自问“我是谁？”不断地超越自我，对此我由衷地感到钦佩。

　　“越境者”的潇洒人生

　　伍振国（北京电影学院教授、影视表演语言研究专家）

　　《哀泪笑洒》这本书极具喜剧幽默特质，令人想起“悲喜剧”或曰“喜悲剧”、“流泪喜剧”，让人从笑声中体味、品尝到人生命运的无助、无奈和讥讽、嘲笑的味道。人生的悲喜遭遇、悲喜错落、悲喜交加本系命运所安排。陈孝英先生从坎坷、尴尬的人生命运中潇洒地走出来，并屡屡“越境”。《哀泪笑洒》充分体现出他洒脱的人生态度，他之所以致力于喜剧美学研究，也充分体现了这一点。在人生大舞台上，陈孝英算是个可塑性很强“好演员”，演谁像谁，干什么都能出成绩。尤其对喜剧艺术的精品——喜剧小品的研究，从起源、发展、风格、样式到喜剧小品演员的特点都作了认真的探讨、细致的研究、深入的挖掘和十分有意义的梳理归类、概括提升，汇集了大量资料，斐然成章，功不可没，为喜剧小品编写了一部《史记》，填补了喜剧美学研究一个层面的空白。我们有理由期待孝英先生新的著作问世。

　　“捞过界”的陈孝英

　　方成（漫画家）

　　过去我在香港的时候是画漫画的，后来又画连环漫画，每天登一幅，廖冰兄当时是画连环漫画的，他说：“方成，你怎么‘捞过界’了？”后来我不仅画连环漫画，还写杂文，现在又研究起幽默来了，真的是“捞过界”了。但我“过界”不太大，反正我干的各行都跟幽默有关系。陈孝英捞过界可就捞得太历害了，他先写小说，后搞翻译，而后又搞喜剧美学，这跟他学的俄文专业好像是两回事，他捞过去了。

　　现在我一看，他又跑到电视上去了，原来是他搞的喜剧上了舞台，然后又上了电视。这种人太历害了，他哪儿都敢去，这也跟他多才多艺有关系。我老在屋里跑，我的腿迈不开，所以我非常佩服他。

　　人生的启迪和养料

　　李元华（中国歌剧舞剧院一级演员、歌唱家）

　　《哀泪笑洒》写了我们这一代知识分子的心路历程，使我产生强烈的共鸣。

　　我感到，他的“哀”、他的“泪”都是由于他的才华带给他的，他的成功也源于他的才华。在每一个历史时期、每一个人生阶段，他的才华总是高出他的同辈人，在每一个时期他都很出类拔萃，都走在时代意识的前面，所以人的天性、人性的弱点，加上“帝王文化”不可避免地扭曲了他的人生，我们的体制常常是庸才制约了人才。在这种体制下，真正有思想的人，真正有本事的人，真正做学问的人永远是很悲哀的。所以我觉得，我们有一种共同的感悟，今天他把这种感悟那样生动、那样形象地概括出来，写出来，对我们的晚辈以及我们这些同辈都是一种启迪，都是一种养料。

　　文学性与历史感的高度融合

　　朱地（《百年潮》杂志社社长、历史学者）

　　孝英老师的《哀泪笑洒》有一个基本的特点，也是其价值之所在，就是它把个人的坎坷经历，把他的喜、怒、哀、乐融化在整个时代之中，通过个人的经历折射出整个一个时代，这对那些有过同样经历的知识分子来讲，感受尤其深刻。历史和文学是一对孪生兄弟，无论是流传于世的历史作品，还是流传于世的文学作品，必定是文学性和历史感二者的紧密结合，缺一不可。孝英老师的《哀泪笑洒》正是沿着这条路子走的，它可以说是代表了这样一种方向。

　　孝英老师这本书的另一个重要价值，是“敢为天下先”的导向作用，我把它叫作“企鹅精神”。日本八佰半公司董事长河田一夫提出一个口号：要做第一只企鹅。他说：“你到海边去看看企鹅下海，它们不是一起下海的，到了海边都在犹豫，有第一只企鹅跳下去之后，然后成群结队的企鹅才往下跳。”孝英老师做第一只企鹅，义无反顾地跳下了文化产业之海，我相信他此举的深刻意义，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得到印证，这正是一种导向的价值。据此，我得出了对《哀泪笑洒》一书的基本评价：随着历史的进展，时间越久，这部著作的价值将会越来越鲜明地凸现出来。

　　题材、视角、手法和形式的独特性

　　郑介甫（环渤海控股集团董事局主席）

　　《哀泪笑洒》这本回忆录，在陈孝英写作过程中和成书之后，我都反复读过。《哀泪笑洒》这个名字就充满了哲理，它不是一本自吹自擂的书，我觉得这是它的第一个独特性。书名的独特性带来了题材和视角的独特性。对于我们这一代“文革”以后踏入社会的人，这是一面非常真切的历史的镜子。我们从他们这代人的悲欢离合中可以折射出我们所处时代和他们那个时代之间的巨大差异，可以看出我们这一代人应该珍惜什么？应该学习什么？这本书在回顾历史和展示历史的时候有一个非常独特的视角，那就是批判的视角。在那个年代，对人性的践踏、历史的悲剧，是令人瞠目的，有的悲剧甚至现在还在延续，关于这方面能不能再写一部《哀泪笑洒》续集？比如，我们总是在强调一个抽象的、伟大的、不可一世的人格。但是，在强调民族精神、民族灵魂的时候，恰恰又在忽视和践踏每一个个体的灵魂、人格和尊严，一个个体越是有成就，越是个大家，他在这个社会里所经受的苦难，特别是思想的苦难就要越多一些。这正是我从这本书里看到的“哀泪”的本质性内涵。

　　这本书不仅题材和视角是独特的，手法也是独特的。比如写他和朋友们的手法便很独特，陈老师不是用绿叶来衬托红花，而是用红花来衬托红花，我们看到整本书都是“花”。随便拿出一个人物来都是和他一样纵情“开放”，一样的“美丽”。读了这本书，我们不仅看到了陈老师，而且看到了他的朋友们。作者没有采取贬低别人、抬高自己的写法，这是一种很好的写传记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