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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灌蓝高手同人]一生一次烟花夜

YULE.SOHU.COM 2004-10-12 09:37  来源: 搜狐动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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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属于谁的?我刚好经过,却带来潮起朝落。美是真的,真是假的,没什么执着,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悲哀是真的,流泪是假的,一百年后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题记

  忆当时,初相见。

  一直记得初见仙道的刹那。那天,刚好有很好的太阳,抱一摞书从寝室出来去上公共课,路过篮球场,听到如雷的欢呼声,是一场比赛。仙道进了一个极为漂亮的三分球,在最后的8秒内,锁定的胜局。在此之前,他所在的球队尚以2分之差落后。

  人群中,身穿蓝色背心黑色球鞋的仙道,身姿挺拔。

  记住了,就这样记住了。

  从未向任何人说起,包括日后的仙道。也不会有人相信,缘于大一的那场篮球赛,我会对初次见面的仙道记忆深刻,一见钟情。

  只是等我打听到他的名字的时候,才失望的发现,那个球场英雄已经大四毕业,那场比赛是他们的告别赛。我只是知道了他的名字——仙道彰。

  在那所全国闻名的大学里,我是出名的女孩,因为无懈可击的歌喉,还有绘画功底。那时候,我还年轻,19岁,我那么青春,鲜艳明媚。

  于是,我会收到很多的信。那些从学校寄出的信,通过邮局,在外面转一圈,回到我手里。我不看,很意兴阑珊。周末的时候,也不答应任何人的邀请,只一个人穿了黑衣,静静的坐在篮球场的看台上,想一些心事。

  冷傲的我在三四年后,毕业了。因为学业出类拔萃,得以留校。并有机会翻看到师兄仙道的资料。当然,连同他家的电话号码。

  打了过去,温和的妇人声音,找谁?

  伯母,仙道可在家?

  对方惊愕,仙道现在大阪。你是?

  哦,几年未见的同学,想联系到他。

  你可以去他的公司找他。他的手机号码是……

  挂掉电话。有片刻的怔忡。我竟浪费了三年的光阴,那个人,一直和我生活在同一个城市,未有稍离。

  苦思几日,一直想不到顺理成章的和他通话的理由。如此几日,渐渐无法按捺,拨通了他的电话。

  那端的声音亲切,并且沉稳,您是?

  您好,我是学校的老师,在整理学生档案,对优秀生进行追踪记录,请问,您现在何处供职?多么蹩脚的谎言,他竟然相信,从容作答。

  恰好他的公司招聘平面设计,凭我良好的美术底子,我考入其中,很是顺利。于是办好学校这边的辞职手续,开始和仙道同处一幢楼。

  仙道是这家公司的老总。距离第一次见到他,已经过去了N年。他依然挺拔俊朗,一件普通的白衬衣被他穿的整洁儒雅,世家子弟般的幽雅清淡。上班第一日,他召集全公司人员,为我和另外三个新员工开了简短的欢迎会。会罢,我故意逗留片刻,挨在后面,果然他叫住了我,松井小姐,我看了你的简历,我们是校友。你的能力非常突出,能来我们这样规模不大的公司发展,委屈你了。

  我朝他微笑,仅仅是因为,我喜欢……平面设计。我会尽力做好。

  他亦笑,眉宇间隐约有赞赏之意。

  我在仙道的公司很快火了起来。这是一个朝阳公司,有很多的年轻人,下班后,会有人请我喝茶,吃饭,也会有人送来鲜花,不菲的香水,首饰。我只拒绝。

  和仙道熟悉了之后,他也会开我玩笑,松井兰心,怎么,我们公司的小伙子,你一个也看不上?

  我笑,我手上不缺钱,不用像要找长期饭票的那些女人一样,将自己草草的嫁出去。

  他也笑,眼里尽是欣赏。

  这是事实,但更想说的不过是,因为你。

  但是有什么用呢,我来的迟了。

  他早早有了彼此倾心多年的妻。曾经无意间看到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他和妻子的合影,笑眯眯的两张脸孔甜蜜地凑在一起,刺的我眼睛生疼。

  时间久了,渐也觉得,每日面对而又不得,是一种煎熬。这样一种沉沦,很难过。那日,加班加到凌晨,起身为自己冲杯咖啡,回头,迎上了副总相田的目光。能看的出他眼里的热切。

  心一紧,没有做声,回到座位上,工作。所谓熟练,到了一定程度便可以发呆、工作两不误。仙道,仙道……此刻,正和他心爱的妻执手相看吧。今天是他妻的生日,下午的时候,他过来很是抱歉的说,晚上不能陪我们一同加班。

  我心酸,预期因此显的刻薄,这本就是你仙道的公司,不加班,还需要向我们招呼一声吗?

  他一楞,深深看我一眼,沉默着,然后推门走了出去。

  相田轻轻对我说,松井小姐,你不知,仙道和他妻子感情极好。

  我作天真状,哇!他妻子可真幸福!又装做不经意,故意问,他的妻子一定很漂亮?

  相田摇头,不及你的一半。几年前的一场车祸,使她瘫痪在床,生活已无法自理。

  圣诞节,公司举行晚会,很热闹。仙道破例没有太早回家,兴致很高的喝了一些酒。等十二点的钟声敲过后,他掏出手机,走出门外,趁着混乱,我跟了出去,只听到:刚才许了愿,希望你可以站起来。

  是打给他的妻的。他这样爱她。

  凌晨一点的时候,晚会结束。我出了公司,在这条街的拐弯处,站住了,忍不住在黑暗中泪流满面。

  女人在陷入痴情后开始变的愚蠢。爱情,我的爱情,是希望全无的,却还在坚持,为什么?

  这时,有一个人走近来,温柔地掏出面巾,替我擦净。是相田。

  沉默了一会,他道,她是我姐姐。仙道的妻,是我姐姐。

  我无语。

  以后的日子,我依旧尽职的做好我的工作,很多事情,很多客户,需要我圆滑的应对。这是逃不了的。累了的时候冲杯极苦的咖啡,尽量让自己不去想仙道。事情已经至此了,还有什么办法么?我只能默默的想着他,默默的注视着他,所有的温情,所有的苦痛,幸福的折磨,都是无声的。

  相田说,兰心,你何苦?你可以过的更好的。

  我说,彦一,你不懂。

  新年庙会的中午,彦一说,晚上广场要放烟花。他邀请我,要不要一起去?

  我笑笑,不了。然后走开。

  晚上加班完已经将近十一点了,非常疲倦了,我披了大衣,走出去。路过仙道的办公室,竟然、发现他还在。

  我很想过去和他说点什么,哪怕只静静的坐在他身旁,犹豫的一会,还是默默走开。

  夜里的烟花格外灿烂。广场上很多人,情侣们抱在一起。看一朵一朵的烟花在高空中绽放又消失。只是几秒钟的时间,生命盛开,然后沉寂。烟花若有灵魂,会在来世做一朵什么样的花呢?我站在拐弯处,凝望着天空,然后,感觉有人在我身后。回头,是仙道。刚想开口,他制止住了我。他只是从我背后拥抱住我,我们的手握在一起,看烟花……

  夜渐阑珊。离开时,已是凌晨。我们在高速上飙车,时速非常快,刺激之下,伤心的事情似乎淡化许多。然后,我们一起去吃比萨,他给我讲笑话,我泪光迷离的大笑。

  这样美好的夜,身边人也是梦中人。只是,他是别人的。想着,叹气,叫了度数极高的酒,一杯一杯。仙道劝我,我不听,终至酩酊。

  朦胧中,听见仙道说,傻女孩儿,心事这么明显。

  然后他的嘴角泛起那抹灿烂的笑。

  心一紧,他是别人的。

  我不说话,将头靠在他的胸膛,听他沉重的呼吸和心跳。他抱着我,温柔。很久,他松开手,点根烟,叹气。

  兰心,为什么不早些遇到你?在一切都来得及的时候?

  为什么来不及?仅仅因为你有了妻?

  他还是叹气,是。

  他的妻,是在他上高中的时候就爱上他的。这么多年,她已习惯了有他的生活。而他,也习惯了照顾她。

  兰心,你知道吗?认识你后,我曾陷入挣扎。可是,最终放弃。

  我心一抖,为什么?

  因为,你比她独立的多。你不会太难过,但她不一样,她离不开我。

  仙道,这不公平。

  独立就意味着一定要承受比别人更多的离别吗?就可能不会受到伤害吗?

  可我没有选择。仙道落寞的笑笑。

  你为什么不听听自己内心的声音?依从自己的意愿好好的活一次呢?

  我是想。可是,已经太迟。他摇头,弄灭了烟。兰心,你知道她为什么瘫痪吗?那年我大二,因为想我,她逃了采访的工作来看我,在快到学校的地方出了车祸。其实,她是个很有潜力的记者,可是,自从那天以后,她什么都没有了……兰心,你说我怎么能离开她?兰心,如果时光能倒回,让我们重新相遇……

  从相遇到相守白头,听起来让人眼热。可是,这一生,我却没有这样的机会。曾经,最想过的生活就是有一份工作,能够和仙道温暖地相守,从此岁月静好。但是这一切,已经是幻梦一场。我和我追随多年的师兄,不过只能一笑而过,如此而已。

  离开公司的时候,仙道没有出来送我。

  我已经不恨,对于仙道,我仍爱在心头。没有人知道我曾经痛失心中多么美丽的烟花,没有人知道。

  你属于谁的?我刚好经过,却带来潮起潮落;

  美是真的,真是假的,没什么执着,

  一百年前你不是你,我不是我;

  悲哀是真的,泪是假的,

  一百年后没有你,也没有我

  ……

  来源:搜狐动漫论坛- 灌篮高手 作者:岸芷汀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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