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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大罪状完全解析王家卫

YULE.SOHU.COM 2004-09-10 11:42  来源: 搜狐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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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说:

  “年轻的时候总想知道沙漠那边有什么,走过去发现其实什么也没有,除了沙漠还是沙漠”

  “当你年轻时,以为什么都有答案,可是老了的时候,你可能又觉得其实人生并没有所谓的答案”

  “在这世界上,没有什么是不会过期的”

  这个男人,究竟有什么?他给我们了什么,又从我们这里偷走了什么?

  完全猎杀:王家卫

  逮捕令200100001号

  嫌犯姓名:王家卫

  性别:男

  年龄:43

  生日:1958年7月17日

  学历:1980年毕业于香港理工大学平面设计系

  职业:脚本,导演,监督

  特征:村上春树味的台词、魔幻现实主义、解构主义、意识流加后现代文艺腔作风、MTV似的恍惚镜头,街头流行的酷表情、古龙似的醒世格言,怀旧情调和主人公名字用摄影助理的名字权当的幽默。

  档案:

  出身上海,五岁(1963年)移民香港。非科班出身,经少许的编导培训后,决意向电影行业伸出黑手(1981年)。自1981年开始撰写电影剧本,80年代共计写出13个电影剧本,并被提名香港金像奖最佳编剧。1988年(30岁)拍出处女作《旺角卡门》(《热血男儿》),之后十年,流毒开始蔓延到全香港影坛。同案犯包括摄影杜可风,美工张叔平。

  主要罪行年表:

  1985年 担任《吉人天相》和《龙凤智多星》编剧

  1987年 担任《最后胜利》和《江湖龙虎斗》编剧

  1988年 导演处女作《旺角卡门》,获香港金像奖十多项提名,并以演员身份客串出场《猛鬼学堂》

  1990年 《阿飞正传》上映,获1991香港金像奖五项大奖

  1991年 担任《91神雕侠侣》编剧

  1993年 担任《射雕英雄传之东成西就》监制

  1994年 《重庆森林》导演和编剧,《东邪西毒》导演和编剧。

  1995年 《堕落天使》导演和编剧。

  1997年 担任《春光乍泄》导演、编剧监制,并获坎城影展最佳导演奖。担任《初缠恋后的2人世界》(《初恋》)的监制

  2000年 担任“花样年华”导演和编剧,并获坎城影展最佳导演奖。

  

  关键罪行:

  一。镜头的欺诈

  有一阵子,但凡看见那些画面摇来晃去、视讯粒子会“牵丝”的,就会想到,“又来了一个王家卫的仿冒品”。

  王家卫的电影画面,是让人光盯着银幕看也能一直看下去的那种。有如相叠却流动着的明信片,使人能够单纯地被色彩、或者单一的镜头组成所感动。杜可风的摄影、张叔平的美术设计,加上王家卫的幕后黑手,在这被称做铁三角的强劲组合下,影片成为以华丽雅致繁复为基础的视觉过程。《东邪西毒》之后,杜可风的镜头越发呈现出的是疏冷、精致,其间夹杂着些略带粗沙粒的沙漠摄影,和蒙太奇氏场面。多用广角镜头拍外景,角度往往倾斜险峭。节奏时而滞重、时而飞快,使空间倍增不稳定感。在自然光下运用风烟云影、水的倒影、转动的竹篓形成的动态投影,产生了通常情况下灯光才能有的效果。加上MTV式的动画跳跃剪辑,不连贯的画面,看起来,最恰当不过地表现了时间的流失。

  然而,若以为这是王家卫的特色,并为之感动,你已经上当!不错,他的每一个镜头都美的让心轻轻缩紧,他的每一段剪接都有一种跳跃的章法,他也总是爱用旁白,旁白,旁白……故事被讲了又讲,从头开始讲,从末尾开始讲,又从中间开始讲,然后又回到从头。台词被说了又说,从头开说,从末尾开始说,又从中间开始说,然后再倒过来说。当观众被这些所吸引而忘记了其他时,镜头的欺诈也就宣告成功!你不会再关心为什么连黎明这么呆的人,在《堕落天使》里都那么酷。也不会再考虑这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确切的说是来自仿佛听过的台词,或者定然见过的运镜?你甚至不知道你在看怎样的人物和怎样的故事,因为你的脑海中,只留下了影象。

  这个时候,你已经踏入了王家卫的牢笼。

  二。恋数癖

  看他的电影,很难不注意到他以数字表述的偏好。

  王家卫电影中的角色往往没有名字,只有编号和呼叫器号码。《旺角卡门》里刘德华Call机号码88;《重庆森林》的金城武编号223,Call机号码368,1994年4月1号和女朋友分手,5月1号过25岁生日,吃了30个凤梨罐头,然后一个晚上看了两部粤语片,吃了4份厨师沙拉;《堕落天使》中,李嘉欣的Call机是3662,黎明是9090,黎明留下一个五元硬币给李嘉欣,要酒保转告说他的幸运号码是1818,金城武的编号仍是223,不过这回他不是警察,223是他坐牢时的编号……到了同样背景与《阿飞正传》同样设定在60年代的《花样年华》中,王家卫似乎多了几分深沉压抑,少了些旁白和“一分钟朋友”之类数字造成的感知,让人不由怀疑:这个家伙竟然改邪归正?只有当镜头跳到周慕云和苏丽珍相会的旅馆房间门上,看到房间号码赫然是“2046”,让人不禁失笑——王家卫毕竟没有放弃他的数字癖,竟然用这种方式把《花样年华》和未完成的新作2046》连成一气!

  那么,是他影片中的角色真的都有“恋数癖”吗?要不要做一分钟的朋友?能不能爱你一万年?说着这些话的时候,那些都市中或荒漠里游离的灵魂,是失落到没有确切的数字以计算就不能确定任何事物的地步了吗?

  错错错。这一切,只是王家卫计算好了的结果。

  人说优秀的作家,一生真正的作品只有一部,其他无非演绎和延伸。其实导演何尝不是如此。当数字在他的作品中出现的越来越多,甚至成为一个符号。当一分钟的记忆和一万年的期待重叠在一起,甚至当同一个数字显眼的出现在不同作品——

  王家卫,正在暗示着自己的恋数癖。

  而当你理所当然的接受,当你为他的台词感动并记住,当你也开始说,“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0.01毫米”,这个时候,你已经中了一种,叫做王家卫的毒。

  三。村上春树

  “很多年之后,我有一个绰号叫做西毒”,这就是王家卫《东邪西毒》开篇第一句,令人想起加西亚·马尔克斯那部著名小说的句子:“多年以后,奥雷良诺-布恩迪亚上校面对行刑队,准会记起他爹带他去参观冰块的那个遥远的下午。”

  把叙述者从故事的时间之中抽离出来,从而可以自由穿梭于被叙述的时空之中。于是,不同空间的时间碎片被呈示出来,在不同的观众的头脑中,发生不同的排列组合。这是王家卫影片中常用的手法。而类似“1963年4月16日下午3点前的一分钟,这是你无法否定的事实,因为已经过去了,过去的事是你无法否认的”的台词,则轻易的让人想到了村上春树。

  确实,在王家卫和村上春树成长经验上,有很相似的地方:在韩战和越战之间的那些年,所谓的“第七艋队文化”在他们身上留下了痕迹。他们购买外国人的音乐、香烟、生活格调,在街上看到高大的外国人。很多年后,王家卫的电影里常常出现高大的外国人,外国音乐、外国香烟,类似于《布拉格之恋》的尾声处手风琴伴奏下的外国人的舞蹈。这种外国情调在某种程度上加重了观众的靡废和忧伤。

  关于我们尚未出生的60年代。

  在王家卫的电影里看到的60年代。

  听猫王、喝可乐、跳阿哥哥舞、梳飞机头,完全陌生的花样年华。

  这是怀旧。我们所未曾经历的事实,并不妨碍我们这样做。同样被轻而易举地拖进怀旧黑洞的,不止是我们。王家卫成功骗到了甚至不了解中国国情和香港区情的人。于是法国人在看了《HAPPY

  TOGETHER》(《春光乍泄》英译)之后,很HAPPY地送给他一个戛纳最佳导演奖,而日本的欧巴桑从《重庆森林》后,迷上了中日混血的金城武。

  即使是怀舶来品的旧,依然让人无限怅惘。这,便是王家卫的本事。

  四。孤独的宣扬

  “我听别人说这世界上有一种鸟是没有脚的,它只能够一直的飞呀飞呀,飞累了就在风里面睡觉,这种鸟一辈子只能下地一次,那一次就是它死亡的时候。”----这句话是很多人耳熟能详的一段。以无脚鸟为代表,王家卫借着他镜头中形形色色的人物,传递出怪诞而迷离的气息,他们时常与自己的内心对话,在重庆森林中迷惘的扮演着堕落天使的角色,偶尔的一回眸,便是感性十足的乍泻春光。他们一遍遍说“因为我很了解我自己,我不能对你承诺什么”,或者“不如我们从头开始”。甚至莫文尉的癔症,甚至李嘉欣的恋物癖(《堕落天使》)、甚至林青霞的人格分裂(《东邪西毒》)、甚至王菲的偷窥狂(《重庆森林》)……孤独、对个体生存的隔绝状态、对日常生活的琐屑无聊的细致入微的揭示。这是把电影的生产过程看成一场游戏,乐此不疲的王家卫,所带给他观众的最初。

  从《阿飞正传》开始,支离破碎的第一人称独白已成为王家卫把对外部事件的陈述“内在叙事化”的主要策略。这些独白,挟带着不同叙述人对自我、对个人经验细节极端神经质的、偏执狂式的关注被影片的推进对接到了一起,显示出人与人之间某种倾拆、沟通的渴望以及远比这种渴望更为强烈的个体交流之不可能性。在他的影片里人物大多孤独而自闭,同时又渴望爱情,渴望交流,但又在选择与逃避之间动摇不定。按他自己的说法,其影片主题就是“拒绝”二字,因为害怕被拒绝,而拒绝一切。在王家卫那里,“都市”正是一种无法拒绝却又令人试图逃避的东西。

  城市到底给了我们什么呢?萎缩的脑神经,亚健康状态,两败俱伤,不化妆出不了门的脸、语言和情感。王家卫给了我们什么呢?一些好看的故事,使我们的一部分时间烧成了更有价值的灰烬。现实本身的功能恰如“时间的灰烬”(《ASHES OF TIME》──《东邪西毒》的英译)里张曼玉留给张国荣的“醉生梦死酒”,是个玩笑,一切照旧。

  五。无限剪刀手

  由于大牌云集、档期之零碎难轧,使王家卫发展出一套独特的剪辑拼贴作业,来完成作品。没有既定的剧本,故事本身的交代都得留待拍摄结束、在剪接室中完成。档期越难轧、事后配音的旁白也就越多,是以我们常常听见王家卫的演员,在记者面前一头雾水:“我不晓得自己演了啥呀!”

  而能够在用这样的模式产生作品之外,还建立出一贯鲜明的自我风格,甚至在都市中形成了一群人,以理解和懂得他的片子而形成为一个群体——能这样做的导演,除了王家卫,再无第二人。

  不可否认,他确实敢剪(能把唯一女主角戏份剪到不剩半点,果真狠角色)、也确实贴得俐落,能把故事在两组演员交缠之中,交代得清清楚楚、甚至惊喜连连。例如咸认属于相互串接关联的“重庆森林”与“堕落天使”两片,虽然上映时序接近,但后者在剪辑的手法、配乐的使用,乃至对意象的掌握与照应上,就要比前者来得精练精准也成熟。身为一个剪接师,王家卫确实思绪清楚、技巧纯熟、手段高明!

  但是,能由此认定,“所有的故事都在王家卫的脑里”吗?只因为他总能用仅有完成的底片形成一个影片,并不能说明这点。没有剧本,在片场给演员读古龙小说,不到影片完成的那一刻之前,谁也不知道故事到底在哪里,这并不是因为王家卫说不清楚他脑子里的那个故事,而是由于——

  最初,那个故事就并不存在。

  “没拍出来的永远是最好的”,用这句话来形容王家卫的拍片习惯,也许是最适合的。这种完全以导演个人风格思维领军的创作,除了让人充满无限不确定感的期待,也总会令人有要捏一把冷汗的感觉:谁能给你保证,明星选定,甚至海报都张贴了的影片,最后真的能够出现呢?

  六。独语与对白

  “一切莫不归结于对话,归结于对话式的对立,这是一切的中心,一切都是手段,对话才是目的。单一的声音什么也结束不了,什么也解决不了,两个声音才是生命的最低条件,生存的最低条件。”

  而用《堕落天使》中金城武的话来说,则是“每一天你都会跟许多人擦身而过,而那个人呢,可能会变成你的朋友,或者知己。所以我从来都没有放弃过任何跟人磨擦的机会。有时候会弄到头破血流,管它呢,开心就好。”

  然而:

  1.“每天你都会和许多人擦身而过,却不一定发生什么事情。当时那个女孩子离我只有零点零一厘米,五分钟之后,我将会爱上她。”

  2.“每个人都可以变得狠毒,只要你尝试过,什么叫做嫉妒。”

  3.“要想不被人拒绝,最好的办法是先去拒绝别人。”

  4.“我以为我和他不一样,原来寂寞的时候,每个人都一样。”

  纵观王家卫用了六部剧情长片,来讲述的各种不同的恋情,会发现他最无法割舍的,也是我们最容易就能想起、甚至背得一字不漏的,是电影片段里的独白,诸如“由这一分钟开始……”、“我距离她最近的时候,只有0.01公分;五十七个小时之后,我爱上了这个女人”等等。这些成为我们朗朗上口、印象深刻的“经典名句”,功用近似一种“密码”的暗示,用来使他电影里那种独有的氛围,呼之即来。

  恋物加上数字的语法,近似呢喃的独白,日常生活的“仪式化”,这一切都变成一种迷人的“咒语”,随着不断游移的主角亦步亦趋。让你觉得似乎这就是一种密语了,而你也将用这种的独白,去让他人理解你的内心——

  如果你真的如此想,你已经沦落为王家卫的迷了。

  七。反复的音乐

  王家卫的影片中,所采用的音乐之多,是其他导演的作品中难得见到的。但是,以为这些都是王家卫的独家原创吗?错错错!他影片中的音乐,大多是“借用”而来,而其来源之广,倒确实是“前无古人”。

  以《花样年华》来说,其中有来自美国四五十年代的Nat King Cole,三拍子的提琴弦乐《Yumiji's Theme》来自日本同名电影。还有香港60年代夜总会的必备曲目《梭罗河畔》,就是演房东太太的潘迪华所唱。主题曲《花样的年华》则来自30年代上海滩的老歌,金嗓子周璇演唱。这些似乎已经过气,甚至可说很少有人去关注的音乐,似乎音乐到了王家卫手中,也能立即重新恢复流光异彩。对过去音乐元素的成功运用上,能够做到和王家卫一较短长的,印象中只有《肖申克的救赎》里《费加罗婚礼》一段的运用。

  《重庆森林》前半段,科技音乐﹝Sensous Forest﹞ 和林青霞的影像同时为影片揭开序幕,自此这段音乐便成为林青霞的音乐主题,伴随她匆促的疾行,贯穿一个接一个的封闭空间。 后半段的音乐则大量使用摇滚或流行歌曲,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Mamas and Papas的﹝California Dreaming﹞。这首歌曲除了被用来做为王菲的主题音乐,领渡她一步步将想象的时空化为真实之外,也构成了重要的叙事发展接合剂与转换要素。《春光乍泻》中,布宜诺斯艾利斯。探戈吧门外,梁朝伟与老情人张国荣重逢。两人度过一段共同的日子,又告分离,从始至终,那首“Cucurrucucu Paloma”一直盘旋。

  反复,是王家卫的特色。无论是人物、地点、台词、甚至音乐,都会有一定程度的反复出现或重叠。然而一再反复带来的习以为常:太阳下,本无新鲜事。

  八。时空大混乱

  《春光乍泻》中,张震如愿以偿来到世界尽头的最后一座灯塔下面,在那里埋葬“不开心”。“不开心 ”物化为一段录音--过去时的思想/语言的磁记录。《东邪西毒》开篇第一句,“很多年之后,我有一个绰号叫做西毒”,原作的设定应是宋朝,电影中却只有太位府一个词,可以使人联想到确切的年代;在叙事时,王家卫流露出的独特的时间观:从某种意义上说,它可以被看作一拒绝过去时和将来时,竭力要在现在进行时中把握住什么却又终无所获的虚无主义。

  以此为出发点,就不难现象为何在王家卫影片中屡见不鲜的细节特写总是处于一种被悬置的状态中:它们只是作为无情的时光流逝在个体生命上留下的的印痕,用来被自我定位含混不明的摄影机位以陌生的眼光反复打量。都知道《东邪西毒》的起源乃是因王家卫先看了东成西就,(导演刘振伟,也是大话西游的导演,监制,和片中的菩提老组),而五生五旦的设定,去掉王祖贤钟镇涛后,其他的演员也进行了一次大换位,东邪变西毒,西毒变夕阳武士,南帝变东邪,中神通变洮花,多了一个杨采妮,唯一在两部片子中身份不变的是张学友饰演的洪七公。而吸收了讽了刺粤语古装武侠的优点,借鉴了之前包括《东方不败》等新武侠电影服装设定的《东邪西毒》,便成为末名时间和末名地点的故事。

  看起来似乎很酷,也正是王家卫的影片广受欢迎的原因之一。然而,当一个人的影片成为另一群人标志身份“品位”的象征,那么,对这群沉醉在混乱时空的人,对制造出那样时空使人混乱的导演,难道没有什么值得深思的吗?

  九。流毒也无限

  王家卫在94年夏天推出了两部电影:《重庆森林》和《东邪西毒》。

  在《重》片中,失恋的金城武在与林青霞邂逅一晚后接到林的讯息,后者祝他生日快乐,使金感到很振奋,当时金的独白提到“如果记忆也是一罐罐头的话,我希望它永远都不会过期;如果真的要加上一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一万年”。

  ——是不是想起至尊宝的经典独白了?

  在《东》片中,张国荣想试梁朝伟的武功,于是派后者去杀一个出手很快的刀客,当时的对白是这样的:

  [梁朝伟:看来我不应该来!

  刀客:现在才知道,晚啦!

  梁朝伟:留下只手行不行?

  刀客:我不要手,要留留下你的命!

  (可惜死的是刀客。)

  梁朝伟:我说我不应该来是因为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对手!我说要留下只手,你却要把命送给我!? ]

  ——还记得大话西游最后,悟空看见城楼上的一男一女的对白吗?

  [男:看来我不应该来!

  女:现在才知道太晚啦!

  男:留下点回忆行不行?

  女:我不要回忆,要留留下你的人! ]

  这样连情节画面都类似的场景外,王氏电影的对白,更是成为不少电影人讽刺变奏的题材,例如“做一分钟朋友”、“期限一万年”等,甚至成为都市人之间日常用语,足见其影响范围之广。

  十。任性导演

  王家卫拍片菲林消耗甚多,他《阿飞正传》剪剩下的毛片,已成为许多影迷心目中具有神秘价值的物件,希望有一天能再出一个director's cut。而《春光乍洩》是真的有人采用剩余毛片,又再度重访布宜诺斯艾利斯,加工重制了一部《布宜诺斯艾利斯.摄氏零度》(导演为关本良、李业华)王家卫是极其任性的。他在剪辑《重庆森林》时候说:“我不是在build,不是在建设,而是在破坏。”;他费尽心思把立誓不拍同性恋题材的梁朝伟骗到阿根廷,然后梁考虑三天三夜,终于接拍《春光乍泄》;关淑怡陪王家卫在布宜诺斯艾立斯枯燥漫长了无数日夜,结果却被剥夺女主角名分,《春光乍泄》里她一个镜头也没有;《东邪西毒》演员每天都是拿到剧本立即拍摄,全剧组苦不堪言;《阿飞正传》拍出来的情节和原剧本原先不同,而本来要拍上下两集结果因叫好不叫座而成了现在的样子,让许多人看不懂梁朝伟为何只在片末短暂出现15秒……然而,所有的当红明星都肯为他降低片酬出演;金城武在《堕落天使》里整天在街上晃,他自己都不知道在演什么,却无比卖力;粱朝伟在异域的日子无绝期,但他申明决不离开。对这样任性的导演,大家却都容忍,无论是那些村上春树味的台词、魔幻现实主义、解构主义、意识流、MTV似的恍惚镜头,甚至拿主人公名字用摄影助理的名字权当的幽默。所以,要问“王家卫”是什么?他又是用什么窃取了都市人的心。答案就是——

  他就是我们自己,这是他给我们的所有,也是我们得到的所有。(文/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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