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莉说新闻成全球华人大餐

凤凰卫视当家花旦陈鲁豫

　　创业八载的香港凤凰卫视中文台，不仅形成了覆盖亚太、欧美70多个国家华人聚居区的节目传播网络，而且打造出了一批蜚声海内外的“明星主持人”、“名牌主持人”。他们指点江山，雄辩四方，激扬人生，服务大众，成为凤凰卫视“千金不易”的宝贵财富。目前，刚刚出版的由师永刚先生所著的《解密凤凰》一书中，在披露凤凰卫视创造中国电视奇迹的运作机制、成功经验的同时，更对几位凤凰“明星主持人”在成长、成功历程中种种鲜为人知的故事来了个“开箱亮底”。

　　进凤凰先做“狗仔队”

　　凤凰卫视的很多“明星主持人”初入“凤凰”时，不论有没有过电视从业经历，都曾遇到过“水土不服”的困难，经受过一番“精神炼狱”般的痛苦磨练。

　　《时事直通车》的男主持人董嘉耀刚到凤凰卫视的时候，更多的是暴露自己的缺点。他的发音成为人们批评的理由。董嘉耀的嗓音并不优秀，又不是播音专业，而且广东人说普通话，总是让人觉得怪怪的，开始的时候，董嘉耀几乎有些手足无措，甚至非常痛苦。此外，董嘉耀在刚刚加盟凤凰台的时候，还有过一段做“狗仔队”的生涯。由于此前他任职于广东电视台，所以初到香港做记者时，他感到与内地不同，在香港没有光彩夺目的记者证，甚至连证明都没有。记者不过是香港人口中的“狗仔队”，你要采访什么人或机构，要预约和申请，人家也可以拒绝你。香港记者圈流传着一句话：“铁脚马，神社肚。”意思是，当记者就是要在新闻现场跑得快，重要人物一出现就能挤得上去。然后是能挨饿，因为食无定时。这与内地记者会后有饭招待、有现场稿本、有人招呼，还有人尊重的风光大相径庭。种种经历，使得董嘉耀在很短的时间内从根本上改变了他对记者这个职业的概念，使自己迅速适应了香港记者这种生活。

　　类似的事情，不仅是发生在董嘉耀一个人身上，凤凰的另一位铁嘴梁东的经历似乎更加痛苦，他在《凤凰早班车》的体育新闻节目内任主持的遭遇让他难堪。闹得最大的“故事”是一次他播报完一条新闻后，按习惯说大家去听广告吧，但导演指示说还有两条新闻，于是他在节目中严肃地对观众说：导演说还有两条新闻……

　　“女当男生、男当畜生”

　　许多观众纳闷，为什么那些在内地并没有声望的主持人，到了凤凰卫视，就很快表现出了自己的创造力。其实还是那句话，这都是给逼出来的。在凤凰卫视内部流传着这样一个故事，在凤凰老板刘长乐某次过生日时，创意无限的员工们送给他一个很另类的礼物：一台榨汁机。因为老板说要把每个人的能量榨干净。而老板收到这个礼物后，笑吟吟地大声回应：“我觉得其实榨得还不够，有的主持人只榨出了一点才华，还有更多的东西没有榨出来呢。”榨汁机的故事暗示凤凰卫视用人太狠，相当多的员工经历了这样一个“段子”的历练过程：女生当男生用，男生当畜生用。这个段子形容了员工们在这个平台得到了几乎最大限度的使用。

　　早在1997年至1998年，《时事直通车》、《凤凰早班车》相继开通，时事类主持人出现短缺。早班车只有陈鲁豫一个人在坚持，即使她生病，也得哑着嗓子出现。节目的转型带来主持人的转型。当时男主持人只有梁永斌、卜帮贻、窦文涛三个人。梁永斌与柯蓝主持《音乐无限》，窦文涛同时在《相聚凤凰台》、《时事直通车》客串，一会娱乐，一会时事，正是因节目的不同而出现角色的变异，甚至遭到诟病。

　　尽管，凤凰卫视的主持人和评论员们每天都在超负荷地工作，但出乎人意料的是，你听不到他们的任何抱怨，相反他们对自己的工作投之以罕见的热情。这是机制与理想间妥协的结果。

　　没有助手不能出错

　　一个节目的风格往往决定了一个节目的成功和失败。相对于节目来说，风格的形成和成熟除了需要机遇和努力之外，更重要的是长期的“磨合”，而好的节目也往往都是被“磨”出来的。

　　时事性的谈话类节目《锵锵三人行》其实就是主持人个人风格的一种延续。1997年香港回归报道长达60小时的直播，窦文涛就创下了独侃6个小时的“滔滔口水”纪录，那时已经使大家感到他有一些可能比主持严肃的《时事直通车》更合适的东西。老板设想这是“三个人用漫谈的方式来谈时事问题的节目”。在讨论的时候，拍板选定窦文涛做主持人，曹景行是这个节目的顾问与嘉宾。这个节目是注定属于窦文涛的，开播前，他们还做了样片，有一场讨论基本对节目中所要谈论的问题，还能做到“不跑题”。但真正开播时，节目开始“跑题跑不停”，很快，窦文涛找到了一种真正的“说话”方式。他的秘密是让一个节目成为许多人生活的一部分。让这个节目到现在演变成为一个《老友记》式的连续剧，让三个人的生活成为了大多数人关注的连续剧。

　　除了《锵锵三人行》外，“凤凰”的另一个新闻类型的时事分析节目是《时事开讲》，这个节目每天谈论的都是当天发生的事情，给大家捉住即时性的新闻进行评论。一开始，这个节目是一个制作成本非常小的节目，就是曹景行、董嘉耀两个人的节目，没有编导、没有助手，除了技术人员，就是他们俩。而且技术人员给他们限定了过于严厉的标准。他们最多只能有25分钟的时间，除去广告，他们只有20分钟。这20分钟时间里，最好能一路顺利说完，因为不可能提供更多的修改机会，也就是说，两位主持人没有权利说错，他们只能尽量少出错。正是如此高的要求，练就了曹景行先咀嚼“时事”，再“开讲”的本领。套用窦文涛的话说就是，“曹老师像个新闻雷达，早上起床，眼睛盯电视新闻，耳朵听着电台广播，手上翻着七八份报纸。像个新闻呕吐机，每天把不同的信息倒给大家。”

　　陈鲁豫号称最会理财

　　同影视明星们的片酬一样，“明星主持人”们的薪酬一直也是人们津津乐道的一个话题，在一个像凤凰卫视这样外资氛围浓厚的公司，员工的薪金水准一直都是一个巨大的秘密。而那些“当家小生”、“当家花旦”们的身价，也引起了媒体和观众的兴趣和猜测。

　　在凤凰卫视2000年上市的年报上，敏感的传媒很快猜测到了这家电视台当时最有价值的几位主持人的身价大多超过百万年薪。依据那份公开发布的招股书附录之下的几条细则，记者们测算出了吴小莉、陈鲁豫、窦文涛、许戈辉等当红明星们的配股数量仅次于公司的无名副总裁，成为身价超过百万的主持人。

　　2000年6月30日在香港创业板挂牌上市的凤凰卫视，在发行的新股上，将其10％由公众认购，剩下的90％配售给机构投资者和员工。凤凰卫视行政副总裁崔强确认了吴小莉、陈鲁豫、窦文涛、许戈辉的配置额仅次于凤凰卫视五位副总裁的高级管理人员。他们只要不离开凤凰卫视，就可以在一年后十年内随时兑现这项权力，一般情况下，股票上市后的价格为发行价的几倍甚至更高，以100万股计，四人获利都将在几百万。

　　另一个凤凰卫视流传很久的版本是关于陈鲁豫的。传说在凤凰卫视最会理财的人要数陈鲁豫。她会理财的名声也是从股票上得来的，据传，陈鲁豫在凤凰的股票涨到快2块钱的时候，将手中持有的股票抛出，成为少数受益人之一。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能从凤凰卫视的股票中受益。窦文涛就不止一次在他的节目中，抱怨股票下跌太快，他根本来不及抛出，所以他现在是“负资产人士”。他还曾在节目中一本正经地告诉那些有可能将他“当成打劫目标的人”，他只是个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