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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狐首页 >> 娱乐频道首页 >> 动漫 >> 漫闻漫语 >> 漫语 >> 《尼罗河女儿》专辑 >> 长篇同人《梦断埃及》作者:feitingtai
同人:《梦断埃及》(6)
2003-04-16 12:17  作者: feitingtai  来源: Sohu动漫

  深夜

  埃及王宫,议事厅。

  西努耶向曼菲士禀告上下埃及军事部署,自从曼菲士半月前从下埃及回来,就秘密召集上下埃及的军事贵族,重新部署上下埃及兵力,凯罗尔和洁尘她们在街上遇见的那些骑马的人并不只是从下埃及来的,还包括上埃及的。他们是各地军事贵族和曼菲士之间的密使。

  ‘卡布尔那边还是没有动静?’曼菲士沉思的慢慢道。

  ‘是的。’西努耶点点头。

  曼菲士突然笑了一下,‘他在犹豫些什么,越拖希望越小,卡布尔应该不是这么一个忧柔寡断的人。’他的目光扫了一眼一旁的艾缇。今天深夜的会议艾缇也参加了,他救了凯罗尔表示正式脱离卡布尔一系,而曼菲士也让他参加了这个秘密会议,表示对他的信赖。

  艾缇明白曼菲士目光的含义,回视曼菲士,微微笑了笑,‘卡布尔神官的确不是一个忧柔寡断的人。他这么做当然有他的用意,不过,他的用意还是没有瞒过得了陛下吧。’

  ‘那艾缇神官倒是说说,卡布尔脑袋里转的到底是什么念头呢?’曼菲士望着他,慢慢问道。

  艾缇看了看曼菲士,收起笑容,‘自从我到了德贝,他对我防范颇深,我实在不知道他的计划。我能说的也只不过是一些猜测而已。’顿了一顿,终于慢慢道,‘我觉得卡布尔在等什么人或者什么消息,他可能想借助外力----或者更准确的说,他要在埃及抵御外患时,趁机反叛,让王自顾乏力,前后受敌。’他语气平静,却仿佛平地扔了一个炸雷,每个人的脸色都有些变了。

  这是每个人都怀疑的事,但从艾缇嘴里得到证实,仍不觉让所有人一惊。这的确是他们最怕的事情。

  曼菲士却突然大笑了起来,沉闷的空气顿时被他爽朗的笑声激荡起来,‘好,好,好,卡布尔,倒真不能小瞧了你,你就尽管使出你的全力,曼菲士奉陪到底!’他看向西努耶,‘西努耶,把守好德贝城,其他的听我调令,我倒要见识见识波斯的铁军到底有多大本事!’

  用不着艾缇明说出来,大家都已经知道他所指的外力是波斯。今天上午,曼菲士接到密报,波斯已经有异动,洁尘手下最倚重的将军西尔南早已经率军秘密离开波斯北部与西奈接壤的边境向波斯王都进发,密报发出时他距王城已经只有一百里,而王都卫戍部队也已经整装待发,王都气氛已经很紧张,波斯有许多大臣都不知道西尔南突然返回王都是为了什么。而埃及密使猜测他并不是想回到王都,只是经过王都,他的目标应该是位于波斯南部的卡塔国不过卡塔国早已是波斯的附属国,所以他真正的目标应该是与卡塔隔地中海相望的埃及。

  伊霍塔布尔沉思的站在一旁,会议开始后,他一直没有开过口。他对洁尘公主的信任已经落空。他的心情可想而知。

  卡修尔大人却开口了,他是很少进行自我反思的,他虽然苍老,眼睛却仍在垂着的眼皮后不时露出精明,‘王,臣有一事不明白,他们的主子还在我们的手里,投鼠忌器,他们怎么还敢发兵?’

  曼菲士没有开口,只是看了他一眼,伊霍塔布尔突然开口说道,‘卡修尔大人,他们并不一定知道我们已经囚禁了洁尘公主,也许这一切早就计划好,只是按步行事。他秘密取道卡塔出兵埃及,而卡布尔则趁机叛乱,埃及内部乱作一团时,洁尘公主自然可以趁乱秘密离开德贝城。’

  卡修尔慢慢道,‘我明白了伊霍塔布尔大人的意思,不过如果这一切是早就计划好的,那么洁尘公主何必来埃及以身犯险?’他嘴里是对伊霍塔布尔说话,眼睛却望着曼菲士。

  曼菲士的脸微微沉了下来,他明明是在为洁尘说话,明明是在指责他,这个顽固不化的老古董,‘够了!’曼菲士猛的站起身,他受够了在这里争论到底是不是洁尘干的,‘我不管她到底是什么原因来埃及,我要的只是结果,我手上有的证据就是事实!卡修尔,我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为她辩护,都到此为止。’他回过身,看也不在看他们一眼,简单道,’散会!’然后大步走出议事厅。他烦躁不安,头疼欲裂,不想再考虑洁尘的任何事情,大步向凯罗尔寝宫走去。

  卡修尔的脸色发青,‘真是,真是-----’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他本是曼菲士的老师,这么多年辅佐他,尽心尽力,曼菲士虽然脾气暴躁对他却还算是尊重,可是因为洁尘的事,短短的几天内就被曼菲士抢白了两次。

  伊霍塔布尔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卡修尔,只怪你碰他的痛处。’

  ‘我碰他的痛处?’卡修尔苦笑摇头,‘王的痛处也未免太多了一些。’

  ‘唉,你呀----’伊霍塔布尔摇头叹息,话又说回来,现在证据确凿,你又何苦再为她辩解。’卡修尔这种耿直的性子总是不改。

  ‘什么证据确凿?波斯真的要出兵吗,那兵连波斯都城还没到呢,还出兵埃及?’卡修尔反嘴道,‘我才是真正要证据!’

  ‘你呀你,何苦?我知道六年前你和我一样反对驱逐洁尘公主,并且希望她成为下埃及女王与王共享王位,但毕竟她已经不是六年前那个洁尘公主了。’伊霍塔布尔叹息道。

  ‘我倒不觉得哪里不同,仁慈识大体,和我料想中六年以后一个模样。’拉修尔胖敦敦的没有脖子,否则他这话一定是梗着脖子说的。

  ‘难道你不知道她六年之间在波斯的行事?’伊霍塔布尔目光一闪。

  拉修尔嘴一撇,嘲讽的笑笑,‘玩弄王权我觉得并不有损仁慈之名,我所说的仁慈是指对平民来说,无血腥得天下,又政治清明,我看哪个都符合仁慈识大体几个字。哼---’他微微冷笑,‘若六年前,你我再坚定一些,不听大神官一面之词,抵住王族的压力,也许我们今日就有一个仁慈识大体会治国的王妃而不是一个让王奔波与各国之间为了她疲于奔命发动了场场战争的王妃。’他一向不喜欢凯罗尔,这在伊霍塔布尔看来曾是件很好笑的事,快到七十的他跟当时不过十七岁的王妃斗气。

  ‘你呀,总是有着人命胜于一切的古怪想法,不过,卡修尔,我一直想问问你,尼罗河王妃与你有着类似的想法,应该也符合你的仁慈观念,你却为何对她一直不满?’为人良善的具有亲和力的王妃可以软化任何人,却唯一无法软化他。

  卡修尔看了看伊霍塔布尔一眼,长吸了一口气,慢慢道,‘也许是因为我对王妃这个身份有着太高的要求吧,在埃及王妃有着真正的权力,她可以分担政事,辅佐王,甚至可以制定法典,对王的统治应该有制衡作用,这也是我们历代王朝王与王后分管上下埃及的原因吧。’微微叹了口气接道,‘尼罗河王妃仁慈有余,人也聪明,只是------始终没有我认为统治者该有的气度,她成为王妃以后的几次行事让我很失望。’自嘲的笑了笑,‘也许只是我要求太高了吧。或者----我本就是一个老古董。‘

  伊霍塔布尔笑着看了看他,卡修尔本就是有着许多古怪想法而且苛刻的人,不过------伊霍塔布尔慢慢道,‘希望洁尘公主不会让你失望。’。

  昨天晚上凯罗尔就苏醒了,曼菲士走近宫殿时,她的精神已经好了许多,缇梯的死使她有些抑郁。

  曼菲士坐到窗边,她扑入他的怀中,泪水浸湿了他的衣服。她无声的哭泣让他心更加烦乱。她似乎感受到他的心绪,‘曼菲士,你的心很乱,事情很严重,是吗?’泪水浸在她眼中,她的眸只执着的看着他。

  他温柔的笑了一下,轻抚着她的发,‘对我这么不信任?’他看向她的眸,‘忘了我们曾经一起经历过那么多事情,这点小事还难不倒我。’他有着太深的疲惫,但却不愿意把这些东西强加到她的身上,他想要的只是她快乐。

  凯罗尔擦干眼泪,静静的贴在他的怀里,她不是一个懦弱的人,更不是一个迟钝的人,她感觉得到曼菲士的压抑和苦涩,但是她也感觉到他不欲她知晓这一切的心情。他想要的只是她快乐,但是他不快乐,她又怎会快乐,曼菲士,曼菲士,难道我在你心中真的那么脆弱。

  她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敢追问他,为什么不敢逼着他把他的苦涩说出来,他的心有一角是她不敢碰触的。如水的月色柔柔的洒入殿内。她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恍惚中她突然明白了,明白了她为什么不敢碰触那一角的原因----那是曼菲士最后的堡垒,他在那里积聚起他的尊严和勇气-----也包括爱她的勇气。如果那一角也被攻破,他是不是会连爱她的勇气都没有?她的心一紧,抬起头,望入曼菲士的眸,‘曼菲士,你爱我吗?’他笑了,‘傻瓜,你是我的爱妃,我不爱你爱谁。’拥她入怀,他如此惧怕失去她,凯罗尔,凯罗尔,你不知道你是我生命中唯一的奢侈品,是我唯一的快乐和希望,他小心翼翼的爱她,小心翼翼的珍惜她。

  她迷糊了,她应该高兴的,不是吗,可是为什么她的心却仍是沉沉的。

  说不清,道不明。

  曼菲士已经把洁尘从监牢里放了出来,软禁在王宫花园西侧的偏殿,是一个孤立的房子,尼罗河从高高的窗下缓缓流过。洁尘坐在宽大的窗台上,黑色的长发散披在身侧,月色清冷的洒在她的身上,她的表情淡淡的,清冷的。缓缓闭上眼睛。

  一个人站在旁边树木的阴影中。抬起头,静静的看了她一会,然后悄然的隐入树丛。月色中看不清他的脸,只看见他有一双紫色的眸。

  凯罗尔睡下了,曼菲士走出大殿,摒退跟随着侍从护卫。走了几步,焦躁的心却没有任何缓和。他略微嘲讽的一笑,难道他真的老了吗,这么一点点事情都可以搅得他心乱如麻。突然他目光一闪,手已经握在了他身边的剑上,他转向一边,‘什么人?’他喝道。

  ‘曼菲士王果然机警。’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树丛中走出一名青年男子,紫色飞扬的眸,黑色的发。简单的衣裳却掩不住倜傥优雅的风度。

  ‘是你?’曼菲士没有呼叫护卫,想了想,反倒放下了握剑的手。

  这个男子正是在宴会上与洁尘相处神情很亲密的那个人,洁尘入狱后,乌纳斯曾奉命追捕过他,而他却神秘消失。没想到却出现在这里。

  ‘曼菲士王不一直要抓我吗,怎么----?’他笑着瞥了一眼曼菲士的剑。

  ‘你找我有什么事。’曼菲士冷冷道,不想与他玩什么语言游戏。

  ‘果然爽快。’男子一笑,打量着曼菲士道,‘你猜到了我找你与洁尘有关?’

  曼菲士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回答他。

  男子笑了一笑,对他的冷淡并不在意,‘我只是想问,你是真的想杀洁尘还是只是在等着一个可以让你手下留情的借口。’目光看似温和,却不给人躲闪的机会。

  ‘我没必要回答你的问题。’曼菲士冷淡道。

  男子自嘲的笑了笑,‘的确没有必要。或者----’看了看曼菲士,‘我应该直接告诉你,如果你真想杀洁尘的话,就派士兵马上搜索尼罗河岸,身份不明的人,杀无赦,不论男女。’他话里的杀气很重,目光却仍含笑的看着曼菲士,温和轻松的好象只是普通的寒暄。

  曼菲士心中一凛。

  男子审视着曼菲士的表情慢慢道,‘或者你只是不得已把她软禁,即使对她很愤怒,却仍在等着可能的机会放了她,如果这样的话-----我看你就不必了,洁尘不会是一个束手待毙的人。’

  ‘你是说洁尘想要逃?’曼菲士慢慢道。

  男子笑着点点头。

  曼菲士看着他,‘如果她选择独自逃走,那就实在太愚蠢。’

  ‘愚蠢吗?洁尘所做的事情绝对不要用愚蠢二字来形容。’男子淡淡道。你没法知道她她貌似愚蠢的行为后真正的目的和想法是什么。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曼菲士慢慢道。

  男子笑了笑,‘用我说出原因吗?’

  ‘你要杀了她,为什么不自己动手?’曼菲士声音变冷。

  ‘因为她不能死在我的手里。’他已经说的够明确了,他要的是借刀杀人,政治上最常用的手段。

  曼菲士只觉心中一寒,他的耳边响起洁尘的话,‘也许现在这样他倒更高兴见到。’曼菲士只觉得自己的心因为这种寒气慢慢的缩成了一团,她到底生存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

  ‘怎么,感觉很不舒服?’男子嘲弄道,‘这是波斯政治的特点,当然,这个特点也是在令妹的手中得到进一步的发扬光大,我只不过是借用一下罢了。’瞥了一眼曼菲士,‘或者你根本就不想杀洁尘,那也无所谓,只要你将来不会后悔就可以。’

  他的笑容挂在脸上,嘴中却冒出一阵阵毒气。曼菲士只觉一阵气闷。

  ‘你到底是她什么人?’曼菲士慢慢问道。

  他冷淡一笑,‘应该算是爱人吧。’他略带恶意道。

  守护的士兵并没有什么异样,走进房间时,他们看见了洁尘,她仍坐在窗台上。看见他们,她没有什么异样。‘唉,你到底是想杀我还是想救我?’目光略过曼菲士,她看的是那个波斯青年。

  波斯青年淡淡一笑,‘如果你这么做是想逃跑,我就想杀你,如果是别人要杀你,我想的就是救你。’他的目光柔和。曼菲士微微有些愣住了,他没有听懂他们的意思。

  ‘你真的会救我吗?’冷淡的笑意。

  ‘我不会亲自出手救你的。’这就是他带曼菲士来的原因。很矛盾,是不是?他并不真的想杀她,但是为了不让她杀他,必须用尽一切手段杀她,她逃得过,他高兴,她逃不过,他伤心,但他只能这样做。政治王权中没有任何角落能容纳感情。

  ‘或者你只是想把曼菲士和我一起除掉吧。’她轻柔的笑了笑,‘这一次,你可能真的棋高一招呢。’

  从曼菲士进门起,她似乎就把他当成了空气。连看也没有看他一眼。

  波斯男子笑了笑,‘也许我除掉的只能是曼菲士王,不过,我想试探一下你看你是不是真的会顾忌曼菲士。’

  ‘我会顾忌他吗,你别忘了我费尽心机的就是想怎么除掉他。’她淡淡笑道。对曼菲士来说,虽然早就认定如此,她的亲口承认仍是当面给了他一拳。

  波斯男子微微摇了摇头,望着她的眼,‘是这样吗,你会让别人杀他吗,对你来说,他只能死在你的手上吧。’

  ‘那就试试看。’她温柔的笑了笑,摆了摆手。却冷不其然被曼菲士抓住双肩,‘够了!’曼菲士怒道,他是什么,他们的赌注还是玩具,他受够了她的故作聪明。他下意识的摇晃着她,她的头发散乱着,她的眸被迫迎上他的目光,他的心猛的一震,那是什么样的目光啊,他从没有在她眼中见过这样的神情,悲哀,凄然,甚至还有不舍。

  ‘曼菲士你听不懂我们的话吗?’她轻柔的问道,‘你马上就会明白了,不过请你,曼菲士,等一会,请你,请你为了我放下一次所谓的尊严,好吗?’

  曼菲士仍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她的目光越过他看向门口,他随着她的目光看去,几条蛇宛然的从门口爬进来,门口几声低叫刚喊出口便被截断。 一群蒙面人冲进来。

  剑光闪烁,曼菲士没有来得及思考便拔出剑反击。护住了身后的洁尘,他已经看出来这群人招招狠毒,目标就是洁尘。

  他后悔没有带护卫,他不愿意承认他没有带护卫只是因为他潜意识中不愿意任何官方的人夹入洁尘事情中。

  ‘曼菲士,我们走。’洁尘大声道。

  曼菲士一边挥剑杀敌一面回过头,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让他们从窗台上跳入尼罗河。在他自己的王宫被一群连脸都不敢露的家伙逼得跳入尼罗河,这样的事他做不出来。

  剑刺进一个人的身体,飞快拔出来,血液溅出来,喷了曼菲士一身,他却觉得一直郁闷的心为之一振。他敏捷的躲开一把刀,然后以最难想象的角度直接刺入那人的身体。洁尘躲闪着刀光慢慢的向一旁移动,曼菲士挡住了所有袭向她的剑锋。

  波斯男子漠然的站在一边,只有对攻到他旁边的人回击一下,却也不给予实质的攻击。他冷淡的笑了笑,甩开挡在眼前的长发,看向紧贴着墙壁慢慢向屋角移动的洁尘。双臂圈在胸前,他似乎已经打定主意两方都不帮只是看个热闹。

  然后他看见洁尘的目标竟然是墙角床边点着的油灯,洁尘从宽大的长袍中哪出一样东西,放在油灯边,而一个很长的细线搭在了油灯上。波斯青年突然明白了她在做什么,低声咒骂了一句,扫开挡在他面前的人,大步向墙角走去,曼菲士却在下一刻拦在了他的面前。剑砍向波斯青年,波斯青年急急的回剑相挡,‘你让开,曼菲士,那个女人非得害死我们两个。’剑在半空中相撞,崩出火花,两人都觉手中一麻,知道对方是劲敌。波斯青年带着哭笑不得的神情,看来果然是血浓于水,曼菲士不论怎么样,信任的人还是洁尘。不过想想曼菲士也的确没有道理相信他。

  洁尘匆匆的走向他们,只觉一阵头疼,还真是够乱的呢,他们两个居然还动起手来。‘曼菲士,我们快走。’她着急,却不能明说。这时候,情势却发生了变化,曼菲士骤遇劲敌,对其他人的防范自然就减少,几个人挥剑砍向洁尘,曼菲士急忙提剑回挡,就忽略了波斯男子,波斯青年抓向洁尘,曼菲士用余光一扫,虽然心中极为不甘,但他还明白谁才是真正的祸患。他看出波斯男子不想伤害洁尘。

  一旁的毒蛇称机嘶声的袭上来,曼菲士回剑一扫,剑风到处,蛇碎为两半。洁尘急的直跺脚,波斯青年抓着她向窗口走去,她挣扎着,低声说,‘放开我。’‘你想和他一起死。’情况紧急,他那特有的轻佻笑容却浮在脸上。‘没有那么容易顺你的意。’她反嘴,他放开手,向后靠在窗前,他倒要看看她有什么本事让战的正欢的曼菲士和她一起跳河。

  时间真的不多了,她的脸色微变,一得到自由,她就冲向曼菲士,曼菲士没有想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下子,忙于照顾她便得劣势,护着她边打边退向窗户。

  ‘跳啊,跳啊。’她没有说话,他却听得到她的声音。

  ‘堂堂的曼菲士王原来会的也只是逃。’一个蒙面男子讪笑道,‘每次都躲在女人的羽翼后面。’另一个人边挥剑边接着嘲弄道。

  还真的和凯罗尔有点象呢,洁尘头疼的想道。不过不是她给他惹麻烦,现在明明是他这个驴子一样倔的人在给她惹麻烦。

  曼菲士挥剑上前,一个人称这个机会再次把剑砍向洁尘,曼菲士匆忙回挡,这一次却没有那么幸运,因为另一个人的剑已经到了他的身前。洁尘的脸色一变,动作却没有一丝迟疑,猛的一拉曼菲士的衣襟,曼菲士身子骤低险险躲开了剑势,却不及回挡,那个人暗暗狂喜,成了,谁能想到叱吒风云的曼菲士会死在他的剑下。

  洁尘没有多想,身体自动的滑过曼菲士的身旁,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抓在手中的枕头迎上了那个人的剑,剑刺入枕头,剑势稍顿,却仍不可挡,劈开软枕,然后刺入洁尘的身体。血喷了出来,溅到正回身把洁尘拉入怀中的曼菲士脸上。温热的,竟有着甜味。那个人的头颅在下一刻离开了他的身体,波斯青年冷冷的把沾血的剑收回。洁尘的身子向后倒,将曼菲士撞到了窗前,不知道是因为他终于接受了她的建议还是因为她的倒势,两个人从窗台上摔入尼罗河。

  然后是爆炸声。除了曼菲士和洁尘还有随后跳入尼罗河的波斯青年,其他人瞬间变成了齑粉。

  夜间的尼罗河水冰冷入骨,曼菲士拖着洁尘来到岸边,她身上的血已经被河水冲净。她闭着眼,脸色苍白,手攥着拳放在胸前。曼菲士不急多想,撕开她的衣裳,剑伤很深,但好在不是在要害。

  ‘这是怎么回事?’他忍不住咒骂道。

  波斯青年淡淡道,‘很简单,有人要杀洁尘。’

  ‘谁?’他怒道。

  波斯青年笑了笑,‘你早晚会知道,不用我说。’

  ‘为什么找我?’他低头审视着伤势。

  ‘你应该能够猜到,洁尘已经准备了逃走的方法,她的随身带着中国皇帝送给波斯王室的火药,当然这种火药在她的手中精练后威力更强。我只是想看看当你在场时她又会做出什么事情。我们本来就是在不危及自己利益时尽可能给对方制造麻烦。’波斯青年淡淡道。

  ‘直接杀了她不更好。’她的身体还温热,应该不会有大碍。

  ‘我说过,她不能死在我的手中,有些人会以这种理由反对我,我不要没必要的麻烦。’他顿了顿,看了看洁尘,慢慢道,’何况,我---毕竟没有办法亲自动手杀她。’他的目光很奇特,冷淡却有种奇特的温柔,甚至可以解释为爱怜。

  曼菲士却突然僵住了,不是因为波斯青年的话,而是因为他看见了洁尘的后背,纵横交错的疤痕,看的出是陈旧的鞭痕。却仍可见当时是如何的血肉模糊。曼菲士压抑不住的低吼了一声。

  ‘这是怎么回事?’他抬起头看向波斯青年。

  波斯青年淡淡笑了笑,‘没想到你会发现这个。’他走到他们身边,垂下头,盖住她背后的疤痕,‘她会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这个的。尤其是你,曼菲士。’

  ‘但你却知道。’曼菲士慢慢道。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他笑了起来,‘我有幸,亲眼看见她如何的转变,也亲自陪她走过了这一段。’他的笑容却没有泛到他紫色的眼眸。这对他来说是福吗?如果不了解她,不爱她也就容易一些。

  ‘到底怎么回事?’曼菲士再次问他。

  波斯青年看了看他,笑了笑,‘我不会告诉你的。’

  曼菲士看着他,然后低下头,看了看怀洁尘,他身上和她的身上都湿漉漉的,不过好在还感觉到她身上的微温。把她抱在怀里,然后站起身。

  曼菲士转过身,波斯青年淡淡看着曼菲士,‘你要把她带回正殿?‘

  曼菲士点点头。波斯青年笑了笑,‘真不知道你这么做对洁尘来说是福是祸。’

  ‘你是什么意思?’曼菲士看向他。

  ‘是什么意思?’波斯青年笑容加大,‘我是劝你最好离洁尘远一点,这样对你们两个都有好处。’他望着曼菲士的眸却没有任何笑意,清冷淡漠,甚至还有着一丝讽刺。

  曼菲士停下脚步,‘你让我离她远一点?是指让我把她留在这,让她把血流尽了,然后让她一个人死了?’他微微冷笑。如果他没有和这个波斯人有过交谈,没有看过他和洁尘的相处情形,他会以为这个波斯青年是在嫉妒,不过现在他只觉心中发冷。他还记得他告诉洁尘,‘回到波斯,嫁给波斯太子,幸福到老。’现在他才知道这句话是多么愚蠢。

  ‘你真的以为我对她如此冷酷?’波斯男子眸深而沉,背对着月光,看不清他的表情,他似乎嘲弄的笑了一下,‘就因为我对她不象你对尼罗河女儿?’

  他向前走了一步,‘把洁尘交给我。两天后祭祀大典,我会带着她一起出席。’

  曼菲士即使没有猜到男子的身份,现在也该明白了。把洁尘交给这个人,是曼菲士最好的选择也是最恰当的做法。

  曼菲士的脸却突然古怪的抽搐了一下,他向后退了一步,正好避开波斯男子的手势,‘我不会把洁尘交给你的。我已经受够了她在你们手里受的一切。’他低低的缓慢道,努力的压抑住自己的怒气,‘过去的事情我不会再问,但是从今以后我不会再让你们动她一根头发。’

  波斯男子注视着他,然后无声的笑了起来,‘曼菲士,曼菲士,你还真是一个多情人。怎么,想再次把她纳入你的羽翼吗。’他的目光没有任何笑意,紧紧盯着曼菲士,‘不过,已经迟了,曼菲士,现在已经太迟了。你没有办法再得到她了,她不是你的,她现在不会是任何人的。可惜-----可惜你想不明白这一点。’他的目光离开曼菲士缓缓落在洁尘苍白的脸上,他的手轻抚上她的脸,带着不舍和怜惜。却终于转过身,大步而去。

  曼菲士没有理他的话。他想要的就去争取,想不要的也没有人可以强迫他接受。他看着洁尘昏迷的脸,只有在昏迷中她才显示出少见的脆弱,而这脆弱却象钉子般敲入他的心。

  ‘不要伤心,我成为法老的那一天就会接你回来。’十五岁的他看着十二岁的她,再次说道。他没有提‘一定’这个词,因为根本就不需要这个词,他跟她说不是为了让她相信她,只是为了让压抑晦暗的情绪找到一丝方向和希望。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和她分开,她从出生开始就注定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从保姆们带着他,爱西斯和摇篮中的她坐在王宫花园的树荫下谈天,他踩着椅子扶着摇篮,看着昏睡着她,幼小的心诧异着她的娇嫩和美丽开始,他便已经接受了她的存在。理所应当,从来没有过犹豫和怀疑。对她有过不耐,对她有过烦厌,甚至当她黏着她哭的他心烦意乱时还曾想偷偷的把她扔下尼罗河,但从没有真正想跟她分离。

  他知道将来会在自己的王姐王妹中选一个共享埃及的王权。也许对爱西斯不公平,但所有人包括父王都知道他已经选择了洁尘。没有想过爱不爱的问题,只是知道在烦闷的政治军事学业后,在压抑窒闷的王室权力斗争中,在他不甘却仍因力单而无力回天的时候,她会和他坐在尼罗河旁,用她天生剔透善解的心静静的陪着他。他可以信任她,也只信任她。

  ‘我会接你回来的。’他避开她的眼睛,为自己现在的无力而感到愤怒。

  不过事情却在一夜之间发生了变化,他没有送她离开埃及。甚至连乌纳斯都不被允许在他面前提她的名字。虽不懂得排开愤怒失意和强烈的无奈感,年少的心却也沧桑的知道了一句话,‘从此两地,各安天命。’

  他是曼菲士,不会害怕也不懂害怕的曼菲士,不会犹豫也不懂犹豫的曼菲士,不会拖泥带水,既然永不会再见,就彻底的放开她,不要任何瓜葛,也不想再有任何瓜葛。忘了她强过死守着自己的无力和失败。不过相信也希求她会幸福。

  没有刻意打探过她的事情,但她的事情也点点滴滴的传回了埃及,知道她意气风发,权势炙手可热,也听说了她冷酷刚硬的手腕。诧异过,不以为然过,但心里深处还是感激上天,她毕竟活的很出色。

  可是这就是她活的出色法,这就是她的生活,遍身的伤疤,没有人可以信任,连她的未婚夫都随时可以背叛她。她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他知道她将出使埃及时,诧异的感觉到自己冷硬的心中有一角在奇妙的松动。相见有什么用,两人已经不会再有交集,索性就当本是陌路。可是,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她又搅到了他的生活里。她带着满脸的不屑,满身的清冷怎么会搅入他的生活中?

  曼菲士把手放在洁尘冰冷的颊上。-------让我好好保护你,这一次。

  什么都不想再在乎了,当你连现在都把握不了时何苦再为未来担忧。他为她挡住剑时,当她没有带任何犹豫用身体挡在他面前时,他突然觉得一切都不重要了。如一柄大锤骤然凿碎了脆弱繁复的外壳,发现一切原来如此简单。

  他快步向宫殿走去,半路上遇见因西侧偏殿出事而寻找曼菲士王的卫队。

  第二天上午,议事厅,曼菲士遣散了一批大臣,埋头处理手边的工作。门开了,是御医。

  曼菲士点点头,示意他坐下,‘洁尘公主醒来了吗。’

  ‘还没有,现在温度突然增高,可能是伤口感染,上次的伤还没有完全康复,体质很弱,可能又在地牢里受了风寒。’御医恭禀到。

  曼菲士点点头,‘你先下去吧,有变化马上来禀告。’他的表情没有任何异常。

  刚接到密报,萨斯坦的阿笛雅公主两天前去了爱西斯女王所在驿馆,便再没有出来,而伊滋密王子今天早晨去拜访爱西斯。虽然这是小事,不过现在这个时候,每个使者都被密切注意,他们三个又在玩什么花样。他沉思的敲着桌子。

  中午的时候他来到了洁尘所暂住的宫殿。凯罗尔从殿中走出来,略带疲倦之色。‘你身体才好,不要太操劳,先回去休息。’曼菲士特有的温柔却不容反驳的口吻。‘洁尘的温度还是很高,我有点担心。’她轻轻道。

  他笑了笑,‘她命硬的很,死不了。’

  凯罗尔凝目看向他,如果是平时的话,想必凯罗尔会娇嗔道,她是你妹妹耶,你怎么能这么说她。但现在她却开不了口,因为他的语气他的表情或者更准确说只是她的直觉让她觉得曼菲士很奇怪。

  曼菲士走进屋,坐在床边,她的脸仍然苍白,碰了碰她的头,烫手。他抓住她的手,她眯着眼睛醒了过来,‘凯罗尔吗?’她迷迷糊糊中感觉凯罗尔一直在身旁,她热的好难受,握着她的手凉凉的还舒服一些,‘我没有事了,你回去休息吧。’她不要欠太多人情。

  ‘是我。’曼菲士低低道。

  ‘曼菲士吗?你也回去吧。我是草,命硬的很,死不了的。’她晃着头,把手从他手中拽出来了。他的人情她更不想欠。她把被子向上拉了拉,好热,但又冷,头好疼,身上也好疼。

  他坐在她旁边静静看着她。

  她迷糊着,慢慢越来越烦躁起来,被子拉上来蹬下去,后来竟挣扎着坐了起来,伤口疼的直皱眉,却想跳下床。宫女换了水,曼菲士让她们退下,亲自给洁尘换汗湿的衣服。她推开他,嘟囔着,‘别碰我。’挣扎着往床下跳,曼菲士一边忙着拉住她,一边没注意到她挥舞的手臂,一盆水全扣在了床上。不能再把她按到床上,只能放手让她下地,一面喊宫女进来换床垫。

  她得到了自由赤着脚跑到窗前,一把打开窗,让风吹她的头。曼菲士又给她合上。她气呼呼的又打开。烧的迷糊的她现在根本无道理可讲。他大声吼她,她才老实,却把头靠在窗框上,好象想让窗帮她降降温。一旁忙着换床垫的宫女们想笑又不敢笑,强忍着笑换好了,退出房间。

  曼菲士把她抱起来,放到床上,她又挣扎的坐起来,‘我好热。’她说道。甩开长发,看向曼菲士,不过眼睛里根本就没有焦点。曼菲士注意到她腹部的伤由于她的不停挣扎又渗出血来,不禁又气又紧张。‘又出血了。’她跟着他叹气。

  匆匆赶到的御医们忙着给她换药。她透过人群缝隙,看着他,‘你很担心我?’她眯着眼问道。

  他没有说话。她满意的点点头,‘原来你是很担心我。’她象抓住了什么宝贝似的放心的合上眼睛。

  御医们对她的高热束手无策,‘王,只能看公主本身的体质了。’

  房间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

  她突然睁开眼,嘻嘻笑了起来‘我死不了的。’她有一搭没一搭的跟他讲话。不放他走,还逼他听她唱歌,一首首的唱,可惜都是童谣,看来她在歌曲方面一直都没什么长进。

  然后她说她累了,睡了过去。

  曼菲士紧张起来,艾堤神官再次被叫来。可是能用的办法都用了,看公主是否能挺过去了。

  ‘废话,都是废话!’曼菲士再也忍不住怒气。

  艾堤恭敬的站在一旁,却无能为力。

  凯罗尔来了,她和曼菲士一起守在洁尘身边。到了傍晚,还没有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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